饲育守则(FZ)下+番外——听而
听而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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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可比你先从娘的肚子里出来,我的好弟弟。有你这麽跟姐姐说话的吗?”卢临笑得甜美。

卢君恩快气吐血了,狠狠关上门。

真是流年不利。

卢君恩被黑气笼罩的时候,卢君见今晚的心情不错,对着小姑娘也格外和蔼。

小姑娘因为自己误闯进卢君见和别人的约见而十分後悔,虽然因为隔得远,她没有看清楚人,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话。

“我不是故意的。”小姑娘紧张地抱歉。

卢君见摇摇头:“你找我?”

小姑娘差点又要跪下去,卢君见拦住她:“我有这麽吓人吗?”

小姑娘窘迫地说:“大公子,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来求你。大公子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兰姐姐吗?我今天跑出府去了何家。”

卢君见收起了放松的精神。

小姑娘低着头说:“我听小姐说,二公子跟何寒买下了何家。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兰姐姐跟他的小孩被二公子的人带走,什麽话都来不及说。我想,无论他们做错了什麽,都是三条人命啊……小姐说,二公子会把他们都送去县衙……小姐说,只有大公子能阻止得了二公子……”

卢君见面色变了变。

这妹妹的本事也大,都一步步在这边埋伏好了等自己。眉黛哪里能刚巧碰上?他的二弟最讨厌他了,哪里是最听他的话?这件事,为什麽一定要扯上自己?什麽目的?

若刀疤男能细心地再给卢大公子解解惑,说一声当年何家的惨案,是卢大老爷指使他们两个暗卫去做的,卢君见就能垫点心理准备了。

此时,卢君见忍耐住心里的反感,只是问:“他们这般害你,你不恨他们吗?”

眉黛咬着嘴唇,半晌无语。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去问一问二弟。”卢君见叹了口气,道。

“多谢大公子。”眉黛始终不信,昔日照顾她多多的兰姐姐会是那般狠心之人。若有机会再见面,定要问清楚。

再说卢君见,他是极不喜欢去见卢君恩的。

何况,下午听审後,他们两个闹得非常不愉快。

这几天郁闷的情绪始终不散,晚上稍微好一些,这才没多久,又开始发堵了。不过,答应了的事,当然要做到。

早点解决,少点烦恼。

卢君见直接朝卢君恩的住处走去。

问了下人,确定二公子的所在。卢君恩站在门前敲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咒骂声。

卢君恩继续敲门。

门开了,一张不比自己少多少烦恼的脸凶神恶煞地出现:“叫你走了,怎麽还来?!”

卢君恩沈默:“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卢君恩抿紧了嘴唇,他还以为是卢临这个讨厌鬼逡巡不去。

“既然二弟心情如此不好,我还是不打搅了。”卢君恩话没说完,就见卢君恩面色一沈,握紧他的手腕,把他扯进了房内,门砰然关上。

动作迅捷无比,两个人都稍微愣了愣。

“你找我什麽事?”卢君恩打量了他一眼。语气比方才稍微平复。

“何家……的两个人,你准备怎麽处置?”卢君见开门见山。

“你怎麽知道卢家?”卢君恩飞快地问,“你还知道什麽?”

“我该知道什麽吗?”卢君见觉得晚上的卢君恩有点奇怪,不仅说话莫名其妙,而且火辣辣盯着自己的眼神,像要把自己解剖了。

“谁告诉你的?”卢君恩恼怒,“是卢临是不是?不然,你怎麽会来找我?我跟你说,我是不会放了他们的,他们是逃犯,早就该受审。如果他们说的句句真实,你也没什麽好怕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麽?”卢君见听得乱七八糟,推开靠得太近的卢君恩。

谁知道卢君恩忽然笑了笑,抵了上来,伸手就往卢君见下面抓去。卢君见穿着入夏的薄衫,卢君恩很容易找准卢君见的小弟弟。

卢君见呆了。

卢君恩皱了皱眉头,嘀咕:“正常啊,是男的。”

卢君见火了:“我是你哥,当然是男的,你做什麽啊,快放开!”

卢君见此时被抵在门板和墙壁的直角间,实在没有可避之处。卢君恩眼睛里却有一股火气,索性压制住了他,喉咙里冒出莫名的声音,一不做,二不休,死死的困住卢君见,手往卢君见的裤子伸去。

卢君见敏感地很,几乎拳打脚踢。

这时候,谁的体力稍微好一点点,就很容易见出来了。

卢君见被卢君恩粗手粗脚地翻过身,压在门板上,卢君恩一手抓住卢君见的双手,一手稳健地去扯卢君见的裤子。

夏衫的下摆被卢君恩用膝盖抵住,裤子扯开,就看见了卢君见白花花的臀瓣,差点闪瞎了卢君恩的眼。

幸好这几天,牛大都被关在牢里,没时间搓弄卢君见。卢君见身体上前番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不然,被卢君恩看见他大哥形状挺翘的嫩臀上满是齿痕吮痕和手掌印,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但是,此刻,卢君见右边臀部上方鲜红色的蝴蝶胎记已经吸引住了卢君恩的全部目光。

蝴蝶并不大,因为不大,所以随着卢君见挣扎的动作,倒愈像了几分真,振翅欲飞的娇艳影子。勾得卢君恩想伏下身啃一口。

摸上去的感觉,像被皮肤吸附住了,手感出奇的好。

卢君恩为自己魔症的感觉惊住,恍神间,被卢君见挣开,一个耳光响亮地甩了过来。

这是卢君见第二次打他了。

但是,一手打人,一手提着裤子,不免春光暴露的哥哥,即使再生气,此时在卢君恩面前,何止短了气势。卢君恩一点没生气,反而笑了:“哥哥的下面,原来是粉红色的,可惜大小差了点。”

卢君见气得七窍生烟,脸一下白了一下红,变化得厉害。

八十六,离去意萌生

卢君恩上前,相帮卢君见收拾衣服,被狠狠拍开。

见大哥要走,卢君恩出口阻止:“大哥且慢,弟弟不过是想验证下哥哥的胎记。若不用此极端手段,哥哥又怎麽会同意?哥哥不想听个分明吗?”

卢君见果然站住了脚步。

卢君恩很少用这样和缓的语气与他说话,卢君见一阵狐疑。但是他心头的惊慌掩盖了适才的羞怒,卢君恩的话就像一桶冰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胎记……这样隐秘的部位,连他自己都没看到过。因为在身後,只听牛大念叨过,因为牛大特别喜欢亲吻那朵“蝴蝶”……

卢君恩见卢君见的耳朵尖都发红了,没有催促,只是拿了两个茶杯,倒上了温水。

卢君见慢慢转过身。

“和何家有关?”卢君见问。

卢君恩抬头:“和何家有关。”

卢君见盯着卢君恩。

卢君恩抬头看他。

“说吧。”卢君见走到桌边,他已经平复了气息,握着杯子的手没有颤抖。

“何家说,我们家走失一位大小姐,身上有一枚蝶形胎记。”

卢君见眉头微跳:“这就是你刚才……莫名其妙的理由?”

卢君恩勾起唇角,眼中光芒闪过,他选择了不激怒卢君见的方法:“他们言之凿凿,说是何家老太做过稳婆,来过我们家接生,接的就是这位有胎记的主儿。我虽然不信,但是眼见为实。”

“我是你大哥!”卢君见咬牙。

“我现在确定了。”卢君恩唇角含笑。

卢君见想起眉黛说的命案,他指尖敲了敲桌子,疑惑地问:“何家的两条人命?”

卢君恩点头:“我猜是爹爹的手笔。”

“为什麽?”卢君见喃喃。

“死去的何进程曾来过我们家,他对爹说的肯定不止这些。”卢君恩盯着卢君见,“大哥可以告诉我,牢狱里那个人和大哥是什麽关系吗?”

卢君见一震,面上有丝苦涩。

卢君恩等着他回答。

卢君见恨道:“你的手段,难道没有查清吗?还是想我亲口承认。”

“我想大哥亲口告诉我。”卢君恩定定道。

卢君见揉了揉额角:“他是我养父。”

“……”

卢君见抬头,见卢君恩面上有杀气,不由诧异。事到如今,他但觉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不由心灰意懒,原先笼罩在心头的恐惧、慌乱和得失都忽然淡去。

此时此刻,七号应该得手了吧?卢家剩下的麻烦,金钱可以摆平。

他卢君见的麻烦,已经多如乱麻,解也解不开了。不如斩去,不若归去,去意萌生,连卢君见都刹那惊住了。

许久,是卢君恩出了声:“他如此对你,该死。”

卢君见抬眸:“他已经在监牢里了,你还要怎样?”

“我要他生不如死。”卢君恩一字字道。

“你不是恨我吗?”卢君见苦笑,“恨我夺走本该属於你的一切。”

卢君恩专注的眸中疏忽闪过丝茫然。

“如果不是卢临叫我过来,你准备怎麽办?”卢君见问。

“不知道。”卢君恩在这个晚上,真实得像个十八岁的弟弟了。但是卢君见却不想再招惹麻烦。

“那两个人……”卢君见咳了声,“不能交官,放他们走吧。送得越远越好。牵扯前情,对卢家百害而无一利。”

“不杀吗?”卢君恩皱眉,“无论何氏夫妻是不是因卢家而死,活下来的都不该留。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不要再图惹杀孽了。”卢君行轻声道,“你能坐下和我商商量量,我已经很欣慰。”

这回,卢君恩闹了个大红脸。

卢君行站起来,就要走。

“那个……牛大呢?”卢君恩忍不住问。总能杀一个吧。

卢君行没有回首,他道:“我已经请朋友去救他了,他於我终究有恩。”

“恩?什麽恩?!”身後的人,继续暴走了。

卢君行微微笑了,衣袍在夜色里翻飞,走得飞快。是啊,终究有恩,管他养育之恩,教化之恩,还是……鱼水之恩……

他说他是我的爹爹……

我便认了他这个爹爹……

此前在心中疯魔般纠结不去的心障,一念之间,心气平和,便都消融无踪。

卢君行封闭已久的心仿佛打开了心门,风源源不断地卷入,每个毛孔都舒泰了,自由了,毫无挂虑了。

在卢弼时的牌位前跪下,上了三炷香,磕过三个头。

卢君行在默念:“爹爹,你教我的,儿子都会记住。只是,儿子也想纵容放下自己,不为万般束缚困住脚步。爹爹你不在了,这里没有儿子的挂念,儿子便就此辞行。这里也是儿子的家,儿子会记得回来。”

“这个家,儿子相信,二弟能看得住。”

“爹爹,请你原谅儿子的不孝。”

卢君行一步步退出了灵幡飘荡的祠堂。

他这个离开的念头起得忽然,却下得坚定。站在夜风里回首,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什麽需要他带走,挥挥手,都可以抛却了。

他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份温暖的怀抱,时时会等着他。

牛大被关进监牢,卢君行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听审的时候,牛大跪在下面,卢君行坐在侧座。卢君行知道牛大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但是没有回头。

此时此刻,他却想立刻见到他,触摸到他,听到他的说话。

原来,撤去心中禁防,真实的心意就这般畅行无忌了。

也许,离开的念头一直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扎根蔓延,疯狂生长。

对卢君恩,其实在卢君恩听望月告密後,没有去爹面前告状的时候,态度就已经有所改变。

卢君恩这个人再偏激,家里人和外人分得清清楚楚,在他以为望月中伤卢君见的时候,他选择了相信卢君见,毫不理会望月几次三番的请求,无论,真或者假。

在审讯牛大的时候,牛大和卢君见的关系已经呼之欲出,卢君恩看到听到怀疑到了,却依旧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去扳回一成,尽管卢君见刚偷了他的账册交到卢弼时手里。

如今,不过卢君见几句话,他手里的秘密便情愿放下。卢君见想,即使他今晚没有去见卢君恩,卢君恩恐怕也不会不顾利害,要把何家的人交到衙门。

卢临的心意,已经无从分辨。

卢君恩的心意,他自己再不肯承认,其实,他一直认了卢君见这个大哥。不甘心,只是不甘心。

卢君见觉得,或许他不在,这个家会更好。

在他很早以前离开的时候,他或许就已经是局外人……如今离开,不过还一个圆满。自己的圆满,他人的圆满。

八十七,心足予愿足

这晚,卢君见在书房呆了半宿。

把生意上一应要注意的事项,正在谈的交易,可以用的人,以及钱财进出的管理,都一一列了出来。

好托水岚第二天把东西交给卢君恩。

信上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准备什麽时候回来,只是把家事和家亲托付给这个二弟,嘱咐好好相待。

想到第二天卢君恩脸上会有的表情,卢君见好心情地笑了。

可惜,不能见到三弟了。

也许以後会有机会。

做完在这一切後,卢君见去了後院,元敏的房间外。

元敏跟着刘慧一同修佛,并一处佛堂,住的也相近。出家人早起,天边日光微曦,刘慧已经起来念经了。

卢君见本想隔着房门磕几个头,便潇潇洒洒走人。谁知道被刘慧逮个正着。

元敏也被叫了出来。

卢君见不由有些尴尬,这架势活像他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离家出走,结果被家长拖住。

“你想离开?”

刘慧依依不舍,元敏依旧表情淡淡。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你本来就是我们卢家的长子,把所有财产交给你都不为过,他们还想逼走你吗?未免太贪心不足!”刘慧虽然人在佛堂,毕竟是家里的主母,家里的事,多少知道些。

卢君见摇摇头。

“这孩子,怎麽想不开?”刘慧慈祥地道,“你爹既然生前把生意都交给你了,就是相信你能把一切都处理好。你怎麽能辜负他呢?”

一说到卢弼时,卢君见的心里有些堵,小心地看了元敏一眼。

元敏执壶给三人倒了茶,她即使光头,穿缁衣,举手投足间仍优雅充满风情。这麽多年,容颜竟没多少变化。

卢君见不知道修佛是不是修身养性外,可以养颜美容,刘慧和他娘亲都没怎麽老,看上去不像他的上一辈人,竟像两位姐姐。

见儿子还跪着,元敏唤他起来。

元敏打量了儿子一眼,递过一杯茶,卢君见诚惶诚恐接了。

“你一个人走?”元敏问的果然不一样。

卢君见膝盖一软,差点又想跪下了。

虽然,他心里已经决定不想抵抗对牛大的依赖了,但是要他在亲娘面前亲口承认,或者把牛大带过来见一见长辈,他不敢,更不知道如何启口,如何介绍。

元敏见儿子脸色微醺,讪讪地低头“嗯”了一声,便没下文。倒是难得一见的乖巧,她笑了笑。

刘慧好奇:“是什麽人?竟然拐走我家宝贝!”

卢君见涨红了脸,眼睛里惊惶过後是一片宁静,他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道:“儿子的养父。”

房间里一阵死寂般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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