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育守则(FZ)上——听而
听而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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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直坠阿鼻地狱。

可是,跑开这一切是是非非,裹挟进暗夜稀薄的蚕茧中,他便似真的如蝶蛹,什麽都不去考虑了。

至少,这一刻是。

卢君见挥开明日的烦恼,安稳地收敛起不驯的心情,任由自己懦弱地缩於拥抱他的温暖怀中。

牛大犹如小时候一样,一下一下安抚地轻拍他的背部。

“姬扬呢?”卢君见奇怪这个以前次次灵,现在夜夜失灵的影卫,是怎麽回事,被灭口了吗?

牛大想了想说:“我师兄喜欢的女的喜欢他,我师兄不想他们成亲,所以夜夜去捉弄他。他自己且顾不过来,哪里顾得到我们的时?”

“夜夜?”卢君见心里一跳。希望牛大的师兄不要跟牛大一样变态。

“师兄跟我一起出门。”牛大解释,“不过,过阵子,师兄就要带他一起走了。”

“哎?”卢君见可没听他爹说起过这个。

“他要回去成亲,师兄说要跟着去。”牛大摸摸卢君见的头,“我不去,我在这里陪你。”

卢君见想说,你可以去,我不需要你陪。最好以後你都不要来了。知道说了也没用,卢君见沈默了。

牛大继续说:“我想白天也陪着你。师兄说我进你们家做家丁就好了,所以,我报名了。”

“什麽?”

“明天面试。”

“哈?”

“你们家不是招人吗?”牛大重复说,“我报名了。”

卢君见傻了。

四十九,卢家招壮丁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卢君见这一阵受打击过大,过得浑浑噩噩,每日来,情思睡昏昏,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正室内静养了。

可没想到,这一养,好的没养出来,坏的一出加一出。

身体未见痊愈,发烧、风寒加心病。

这牛大神出鬼没,贴着身推挪不开,暗夜里当逢魔罢了,没想到以後还要日日见。

卢君见一听这消息,心都停止跳动。

牛大以为儿子开心坏了,把他按进胸口,汇报道:“他们说越壮越好,有武功更好。会做杂事,能护庄院,我觉得我没问题!何况有师兄看着。”

“你师兄是什麽人?”卢君见随便问道,他心思不知飘哪里去了。

“我师兄啊,比师傅还厉害。”牛大嘿嘿笑,“你瞧我身上一个个坑,以前被狼咬到骨头了,他都给我用药救回来。师傅说可惜他用心不专,半道转去学武功,不然会更厉害。”

“半道?”卢君见不明白。

“嗯,以前学医学毒。”牛大说,“有一次,师傅捡了个人,把他全身骨头敲断了,喂饱毒药,然後扔给师兄。师兄硬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不过只做到傀儡药人的地步,被师傅骂,救人不救到底。”

“是他救了你?”

“我被狼拖进狼窝时,师兄刚第一次来岭溪找人,没找到人,就把我捡回去了。因为我的伤太重,所以师傅干脆收了我入门,和师兄一起慢慢研究,我常被医得差不多了,又给药得半死,反反复复,外伤好了,内伤沈重。师傅给我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药草,重新续了我的经脉,我才算活了。”牛大说,“他们说本事差下山会被笑话师门教养无方,所以一直不放我出来。”

“这次,是替师傅出门送信,师兄顺便找情敌麻烦,见我可怜,便带了我,我才能回来找你……”牛大嘀嘀咕咕说着。

卢君见哪里听全,忧思烦乱间,草草睡去。

眉头犹紧紧皱着。

第二天一早,卢君见睁开眼睛,再躺不住了。叫了管家来问话。

一问之下,果然府里在招人。外面招夥计是寻常,只是宅子里素来人够用了,秉持着节俭少奢乱的原则,很少再对外招。

这次,是个例外。

因为来了个新主子。

这位新主子望月公子现在娇宠得很,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老爷顺着他,什麽人也不敢得罪他。

望月公子最新提出个要求,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而且多是文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万一发生什麽事,谁也派不上用场。所以,他要招壮士。

卢弼时说家里有的是人,调用就是。

望月不肯,说梦里有人害他,就是熟悉的人。所以他一定要用不认识的。

卢弼时知道他指的是在家里不受欢迎,怕人谋害,虽知无稽,但不堪其扰,便同意了。

这才有了招人之事。

老爷说了,既然招了,多招几个,看庄护院都用得上。

卢家不差钱。

报名的人很多,因为报名就有银子拿。

定下来招五人。

牛大便是冲着这个名额去。

卢君见画了一幅画,交给管家,嘱咐一定不能教画上的人入选。

可是,管家拿着大公子的画,一个个对过去,没发现谁像,管家想,肯定是大公子画错了,於是管着招人,没去管画了。

剩下来的十个人,一个比一个壮,一个比一个高,肌肉一个比一个硬,看上去比门神还门神。

望月乐了。他在帘子後看人,个个都满意。

最後一轮,望月亲自出题。

题目很简单。看谁力气大,搬得动门口的石狮子。

望月小时候戏文听多了,戏文里的英雄,个个动不动就搬石狮子以显示力气大,可是现实生活中,着实没几个有真本事。

家里的仆人们都挤出来看热闹。

卢君见不放心,也去了。

卢君见一扫十个人,没一个是牛大。便安了心,以为管家已经把人给涮下。

牛大那张脸,卢君见认识啊,粗眉大眼厚嘴唇,深眼窝高鼻梁,若不是毛发茂盛了些,皮肤黑了点,人高马大,看看还是可以看的。

卢君见看他们胡闹,没什麽心情,折了一眼就回了。

根本没看到,有人在他走後,一手一个石狮子,把卢家里里外外的人都唬住了。

这个人长相平平,老实憨厚,打眼看,跟牛大有几分相似。

大汉赤着膀子,筋肉强壮,黑蜜的皮肤,沾了汗,在阳光下跟涂了蜜似得,教男人羡慕惊叹,女人们脸红耳热。累累旧疤痕,只多增了雄风。

望月叫人上前,问:“你叫什麽名字?”

来人低头,答:“大牛。”

望月隔着帘子打量,问:“大牛,你还会什麽?”

来人一五一十地答:“小人庄户出身,什麽都做过,什麽都会。挑水砍柴,烧水做饭,犹善木活。”

望月点头,这个过了。

有了这最好的,对次余的人,望月就不怎麽关心了。

一个石狮子都抬不起来,还闪了腰,嘿,不要。

嗯?这个说练过功夫,怎麽反被石头压了脚?

管家来报,石狮子实在太重了,运来的时候五六匹马拉车,要不换个石凳什麽?

左右再选定了四个人。

这出闹剧算停止。

望月带了大牛回院子,嘱咐:“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要不离左右保护我。不能让别人欺负到我,听见没?”

大牛的眉头皱了皱,这话好别扭,他是他儿子的人,他要保护的是他的儿子,他不准任何人欺负他儿子,但是望月正等着他的回答,大牛点头:“听见了。”

听见了而已。

望月吩咐下面的人给大牛安排住的地方,院子里好,离得近。晚上老爷去了褚姨娘房里,望月左右无事,便叫了大牛说说话,问些家长里短。

之前说话都隔着纱帘子,直到回了内院,望月才露出脸。

大牛盯着望月的肚子发呆。

“你是女的?”大牛问。

望月呵呵笑,不答。

大牛困惑,明明声音是男的啊,有喉结。虽然他儿子在这个年纪,穿上女装跟女娃娃也差不多,但是他儿子从来没有大过肚子。

“你是男的。”大牛确定。

望月觉得这个莽汉好玩,板起脸道:“我是老爷的人,我能替他传宗接代,便是他的夫人。你是不能这麽看我的。”

大牛的奇怪没有人给他解答。

望月问他是什麽地方人。

大牛说,岭溪本地人,他想找儿子。

“儿子?”望月问。

大牛点头道,他回娘家了。

真是狗屁不通的回答啊,但是望月曲解了:“你成亲了?”

大牛答:“是。老婆跟人跑了。”

望月一瞬间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惨了,老婆带着儿子跟别的男人跑了。

五十,晴日扶花开

望月一瞬间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惨了,老婆带着儿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哪里想到这个男人要找的儿子,就是一墙之隔的大公子。

男人的老婆是跑了,但是男人自己给自己捡回个小老婆。

望月又问:“你身上的疤痕怎麽回事?”

“找儿子的时候摔下了山,伤的。”大牛咧开嘴,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谎话。

……

这晚入夜,卢君见的心惴惴不安。直睁眼快到天明。

牛大没有来。

第二夜,牛大没有来。

第三夜,牛大没有来。

卢君见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忐忑。牛大对他说过他不会离开,即使选不上壮丁进不了卢家,应该也不会走远。怎麽真个不来了呢?难道出了别的事?

不管什麽别的事,卢君见希望这事最好越来越长,最好永远结束不了,他就能永远不用见到那个天外飞来的“爹爹”了。

牛大在做什麽呢?

牛大只不过被望月给缠住了。

卢弼时事情多,没有空闲日日坐在内庭陪姬妾,这阵子出趟差,直接带着手下离开了岭溪。

望月没事情干,就琢磨新人。

看牛大打水劈柴,叫牛大做些小玩意儿来玩,烧烧拿手菜给尝尝。

牛大的手艺好,做出的螳螂像螳螂,蟋蟀像蟋蟀,木头鸟儿还会开合嘴巴。望月小孩子心性,喜欢得不得了。

至於牛大的拿手菜,馄饨面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吃腻了山珍海味的望月好上了这口,日日开起了小灶,一副离不开牛大的样子。

入夜了,还要听牛大讲外面的故事。讲完了,干脆叫他在外堂搭铺子,顺便替他守夜。

牛大是一刻也不能脱身。

何况,牛大虽然有了卢君见,一门心思扎了进去。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毕竟是个对小孩子有格外好感的人,只要望月笑着央求他,他便拒绝不了。

故此,连抽时间去看儿子都耽搁下。

他师兄说了,做人要人忍耐,进了别人的家门,不能大意,露出马脚就待不住了。先取得信任,以後行走起来方便,依他的身手,和他儿子不敢声张的性格,完全可以随时采花撷露,顺心如愿。

牛大对着墙外方向,忍了。

话说,没有任何人打扰,卢君见的作息正常化,身体日渐康复,开始偶尔出门去店里看看。

卢君恩现在管着大部分事,不愿卢君见插手,碰到了,免不了冷嘲热讽。劝他好好休息,别勉强自己。

卢弼时不在,卢君见对卢君恩能避则避,不想招事。

话说,这天心情舒畅的公子爷闲来无事,一走两走,又走到了园子里。老远就听见望月的笑。

卢君见不明白了,卢弼时在的时候,望月老是嚷着胎儿怎麽不适,卢弼时一离家,他倒小孩子心性,哪里都待不住了。

水岚道,他们在玩劈柴。

劈柴?也能玩的?

见卢君见狐疑,水岚解释道,不是新招了几个大力士吗?望月公子喜欢看他们用手劈柴……他实在是闲得无聊罢。

卢君见朝夥房的後院走去,那里一方树荫下,正坐着大肚子的望月。

院子正中,站着五个力士,脚下都是一堆堆柴。

其中一两个已经面现苦相,虎口流出一滴滴的血。只是望月瞧着开心,不允许他们停下。

那最厉害的一个,劈得虎虎生风,一双肉爪堪比刀斧,一掌下去,掌风到处,木柴四分五裂。

卢君见没想到望月真招进了能人异士,不由停住了脚步。

不料,那汉子见又有人来,一抬头,虎目撞上卢君见瞧过来的目光,手下一抖,力道没掌控好,劈得狠了,连圆木下的垫石都被砸成碎片,往周遭飞溅。

丫鬟小厮们尖叫着跑,不少人的衣服划破了,脸也划破了,一时鸡飞狗跳。

那望月幸好有丫环在前面挡着,没受什麽损伤,只是表情有点呆。

卢君见瞧了瞧飞溅到脚边的碎石片,抬头,却看见劈柴的大汉冲自己咧嘴笑。卢君见觉得那笑莫名熟悉,心里一凛,带了水岚,转身就走。

话说,这天後,望月就没有再有这癖好了。

也没有嘱大牛日日留在跟前。

却说那卢君见往回走,嘴巴里问水岚:“这个人叫什麽名字?”

水岚不假思索地说:“大牛。”

卢君见一个趔趄,勾到门槛,差点脸着地倒下去。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卢君见的声音漂浮。

“大牛啊。我没记错。”水岚说,“因为他的力气跟牛一样大,所以大家都夸他的名字很贴切。虽然跟着望月公子,但是却是个实诚人,常帮里帮外做些苦力活。跟家里的人相处得挺好。”

後面的话,卢君见听不见了,他已经被前面几个字击溃。

是牛大吗?

他还是进来了?

为何长相不一样?

江湖上,有一种术法叫易容术。

卢君见顿觉魂飞魄散,一路浑浑噩噩,恨不得把前尘往事全部擦干净,没有自己这个人都好。

可惜,他明白。

发生的,改不了。

要发生的,阻止不了。

他唯有走下去。

因为他在乎他现在的生活。

心里一片空荡荡。

卢君见回到院子後,把所有人都赶走,关好了院门,大白天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

他觉得自己近来越来越敏感易惊,动不动心跳过度。

仿佛抱着个炸弹,随时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牛大就是这个引子。

卢君见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靠着廊柱发呆。

越想什麽,什麽越来。

劈柴事件一闹,望月要回房安惊,谁也顾不上始作俑者了,至少望月目前是不会希望看到这个人了。牛大瞅了空子,往这几日思来想去夜夜梦见的地方跑。

里外都被锁了。

牛大翻墙进。

一进小院,便见自家心肝儿正痴痴傻傻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牛大这几日憋的劲,在看见卢君见的方才便冒了头。此刻院中无人,正好和他心意。

三两步走到卢君见面前,揽过腰捉起人,就去褪儿子的裤子。

卢君见拳打脚踢。

“滚!”

“儿子,儿子乖。”牛大一抹脸,一张蝉翼般薄的人皮面具落了下来,被他搁到一边。

陌生的脸变的熟悉的脸。

大牛变了牛大。

心中的猜测坐实,卢君见心里漾起满满的绝望,脚虽然还在踢腾,但是力道弱了很多,像垂死挣扎的青蛙。

牛大呼呼一笑,摸了摸儿子光溜溜的屁股,解开自己的裤裆,叫儿子抱住廊柱,提了一柱擎天就往蜜穴里挤。

几日未疏通,通道不免发紧。牛大吐了几口唾沫到手里,按着指尖戳进去捅了捅。

这卢君见本有一口被从小调养的好穴,紧,实,软,香,热,前阶段重受操弄,身体的知觉迅速复苏。牛大不过这麽几根手指按压推搡的功夫,自有肠水由内分泌,含着手指不放了。

牛大听着儿子不情愿的咽咽呜呜,抽出手,孽根一顶到底,直把卢君见撞得跟柱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五十一,昏昏然交密

不过原始的律动。

只是看过了牛大在後院劈木裂石的活计,卢君见觉得承纳得尤其疼,就怕蛮汉子再使劲,他的屁股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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