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传奇(第一卷)——村南古柳
村南古柳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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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崩溃,让你堕落,让你心灰意冷,让你和我一同厌恶这世界,假使你的心胸不再存在良知和温情,假使你的血液寒冷得连阳光亦无法再度温暖,假使终有一天生存等同于行尸走肉苟活于世,在那个时候,你还能不能一如既往地说你爱他,你们所谓的爱情还不是不是无坚不摧的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改变你,白雪没有再看一眼那个在她心血来潮下便被杀害的清秀小倌儿。

刘小云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呆傻,杵在那里,他终于知道陈雨当初为什么对白雪这伙人比如蛇蝎噤若寒蝉了,随后他想也不想地向白雪挥拳。

第10章:通奸

“呵呵,本宫记得你还有个可爱的小妹妹跟在身边的,是不是?”狡黠的双眼里闪烁着威胁,白雪再次成功看到刘小云被完全激怒的样子,随后得意地笑了。轻而易举地避开攻击,抬手点了刘小云的昏睡穴,便将人夹在腋下,大摇大摆地从花楼走出,向客栈走去。

同一天里的第二次转醒,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除了白雪,刘小云不做第二人选。

所见熟悉的环境告诉刘小云他已经回到了客栈,而且还是自己的房间。

仍有些虚弱和萎靡地转头寻找其他人,白雪坐在远处的椅子上,冷傲的眉眼间是戏谑和挑衅。所幸他所担心的李千兰安然无事,正跪在床边拉着他的手,神色憔悴满是担忧,尔后哑着嗓音问道:“刘大哥,你还好吗?你都吓死我了,我为你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

“你快跑,千兰妹子。”这就是刘小云醒来后对李千兰所说的第一句话。

李千兰不明就里,“刘大哥你怎么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和你赌气,你别和我生气了好吗?”

白雪呵呵笑着,皮笑肉不笑,慢腾腾地似是吊人胃口般地起身,一步一步朝床边施施然走来,故意放慢速度好让刘小云深切地感受这种恐惧。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形容猥琐阴险的中年男子。

刘小云第一反应便是翻身下床,将浑然不知危险就在身边的李千兰护在自己的身后,与白雪对峙。“你这个杀人狂,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连及其他无辜的人。”然后又低声对身后的李千兰快速嘱咐道:“千兰妹子,等会逮到机会就赶快逃离这里,最好离这里越远越好,听到没有。”

李千兰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照当前两人的架势上看也不像是开玩笑,便听话地点头。

“怎么,小子?我是杀人狂魔,你就不是吗?你不也和我一样,杀了天香楼的花魁?”白雪话音刚落,人已踱至刘小云二人跟前。她身后的淫秽男子开始摩拳擦掌,干巴巴地奸笑。

“不,不不!”刘小云回忆起波霸花魁死不瞑目的惨状,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惊人的事实仍不遗余力地刺激着刘小云的神经。“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她,所以,所以……我没错,她不该攻击我,对对,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攻击我,我也不会错手杀了她……”

白雪换了身白衣男装,更加英气飒爽,手中的折扇掩住樱红的口唇,闻言笑了,但这次倒是有三分真意的。回道:“所以,那就是那个贱女人罪有应得,是她该死了咯?”

刘小云神经质地点了点头,“对,没错,就是那个贱人该死。”顺着白雪的心意说完这句话,刘小云便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混账话,习惯性地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又呆呆地嗫嚅道:“不,我想的不是那样的,怎么可以随便杀掉一个人,她做了什么错事……”

白雪满意地看到刘小云倍受打击而精神混乱,随后蹲下身与刘小云平行,按住刘小云微微颤抖的肩膀,蛊惑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其实你和我一样是这世间的一具活尸……你看,一具尸体,他还不能做什么坏事呢?小云……”

刘小云的神情逐渐安定了下来,安静地重复白雪的话,“做坏事,做坏事……”。

白雪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气血翻涌,自己正是练功的重要关头,昨夜又为帮刘小云压制猛烈的药性将自己的大半功力都渡过给他,帮他打通周身经脉,现在又强行调动功力施展天魔之音,对刘小云进行蛊惑暗示,若不是白雪的意志异常地坚强,恐怕早已吃不消了。

李千兰这时才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慌张失措地向房门冲去。却被白雪身后的淫邪男子拦住了去路。“哎呦,小美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中年男子说着,便栖身上前欲想抱住李千兰。

“千兰,你—”刘小云恍惚意识到自己应该去救她,却晚了一步被白雪点住穴道,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因天魔之音的影响,刘小云的大脑仍旧一片混沌,对眼前上演的惨剧无动于衷。但刘小云知道,这定是白雪的另一个阴谋,找来这么一个不堪的禽兽对千兰施暴……

“啊——”被陌生的男人抱住,李千兰立即发出惊恐的尖叫,并且开始豁出命地挣扎。

可惜年纪年仅十三的李千兰根本不是一个正处于兴奋中成年男人的对手,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拖回房中,压在了地板上放肆施虐。“嘿嘿嘿,小美人儿,乖乖地躺好咯,大哥哥马上就来疼爱你,等会包你舒服得升天……操,果然是个雏儿,还嫩灵灵的……”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狗娘生的!”李千兰红着眼睛怒骂到,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河蟹……

男人听到李千兰的叫声似乎更加兴奋,眼中浮现出疯狂,……河蟹……

李千兰的身子如同涸辙之鲋一般无助地颤抖痉挛,她无力反抗,便只能恨恨地咒骂道:“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子孙世代为你所累,男的为奴,女的为娼,即使死后也不得超生,永生永世做肮脏的畜生,哈哈……”李千兰凄厉地又笑又哭,神情疯癫。

满面狰狞的中年男子恶狠狠地抽了李千兰几个巴掌,更加变着法儿地折磨李千兰。

……河蟹……

男人站了起来,拎着李千兰的腿形成倒立的姿势。

李千兰不再说话也停止凄厉的哭叫,眼角下被泪水打湿的两颗暗红泪痣闪烁着异样妖异的光泽,闭紧双眼,默默承受着屈辱的一切,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进入了半死状态。

“你看到了吗?你那贴心的好妹妹被人欺负了呢?啧啧……说不准以后都不能再伺候男人了,她应该会搞到残废,你说,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会不会在事后羞愤地自杀?”

“你在想什么?想帮她吗?还是……你也想跟她玩玩?毕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你还在犹豫吗?觉得有这样亵渎的想法很对不起陈雨和李千兰?那你可真是个蠢货。”

“人生短短半百年,何不放任自己好好享受快乐,若人人都过的如同苦行僧似的,这个花花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就像现在这样,去占有她,在她的身体里发泄你的欲望。”

“去吧,去吧,去做你想做的坏事,这样你才会快乐,去吧……”

天魔之音,白雪的声音萦绕在刘小云的耳边,反反复复,断断续续,隐隐约约,混乱的声音叫刘小云不得安生,他觉得另一个自己已经控制了他的身体,甚至在侵袭他的思维,而他的思想又是无比清晰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什么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只不过是刘小云的魔性被唤醒,其他的,刘小云不还是刘小云。他堕落了,白雪是为他提供诱惑的魔鬼,他是掉进陷阱的笨蛋。

刘小云如同被人操控的木偶,不知什么时候白雪已经为他解开了穴道,他缓缓向交媾的两人走去,藏在心底隐晦的欲望之种被外来的诱惑之水滋润,肆意滋生,在他的身体里泛滥,去做坏事吧,只有做自己想要做的坏事才会得到快乐……

然后,欲望得到满足的男人给他让出了位置。

然后,他压住李千兰青涩的伤痕斑驳的身体。

再然后,男人猥琐淫邪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放荡无耻地赤身裸体,在人前行那淫秽虚欢之事,甚至丧尽天良地侮辱自己的妹妹,一个十三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孩。

因为压在身上的气味和声音都变了,李千兰勉强睁开双眼,发现了刘小云,发现了刘小云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冲刺,她诧异着,迷惑着,她不明白,她懵懂爱恋的大哥哥怎么就变成了强暴自己的禽兽、强盗了呢。

方才被男人那样折磨凌辱的李千兰没有绝望过,可是身上的人变成了刘小云,即使李千兰干哑的嗓子已经不允许她在喊叫,可那胸中的怨恨绝望还是化成了带血的嘶叫迸发出来,冲天的怨气化作一把带毒的利剑直插人心,她是真的绝望了。

第11章:疯癫

阳光苍白花斑,房间里满是洋洋洒洒,干净的和不干净的。

我本有情义薄天,本望有谊永不变。无可奈何情谊沦,意欲何往不由人。

来世同乐再定期,此间无望化尘泥。 世间空落千千戏。

这噩梦一样荒唐的事情如何结尾,也许它会成为一些人一辈子的噩梦?

是吗……

李千兰衣不遮体,她身心俱死,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外面窥伺的人发出嘲笑和讥讽。

然后……

外面窥伺人发出的嘲笑还没停止,男人去捡白雪事前许诺好现在扔在了地上的银两,

再然后……

刘小云把椅子砸在男人的头上,疯魔的刘小云似乎还没来得及走开,他渴望血液,

之后……

一下两下便就白红四溅,死了一个人,一个和自己一起做下同样罪孽的人,

永远记得……

白的脑浆红的鲜血汇成汩汩,即使他也做了同样可恨的事自己的脑袋却还好好的,

再也忘不掉李千兰狠绝而凄惨的双眼,面相学说长了泪痣的女人命运多舛,

莫大的侮辱和伤害会让心地纯良的女孩去寻死,刘小云却妄想撕碎白雪的笑容,

白雪在笑,于是刘小云转身撞墙,他罪不可恕,安生死亡是他良知的惩罚。

混乱了,一切开始混乱,他的精神、行动、想法……

然而,他孽障太深,安生死亡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过。

他被罚做恶梦,可是恶犬怎么可以和少年媾合,你看你看,少年的身体被折磨得几近破碎。

少年叫着他,哥啊,哥啊,你来救我啊,你在看什么啊,不,你杀了我吧,恶魔。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人,和他一起从家里逃出来就是给这些坏人作践的吗?

这噩梦一样荒唐的事情如何结尾,也许它会成为一些人一辈子的噩梦?

相似的事情再度发生,换了故事的主角。

客栈里他的房间,他在这里逗留了太久以至于每每打量这里都会产熟悉的感觉。

刘小云双眼无神,只是微弱的聚集力,若有似无地睁开不睁开,头上是绷带。

安静立身一旁的卢先姑的目光被少年鲜血浸染的身体吸引,却努力面无表情,手指头颤抖。

刘小云鼻下还有迷幻神智的香味,明明是好闻的味道却不善良地弄瞎了他的眼睛。

体形庞大的恶犬用沾满粘液的獠牙扎进少年的肩膀,恶犬居然也会亵渎那安静的少年。

刘小云眼睛好疼好疼,太多的眼泪堵在眼睛后面齐心协力策划挤爆他的双眼。

安静的少年匍匐在恶犬的体下摇来摇去痛苦又痛苦,死去的目光哀悼逝去的爱情。

刘小云记得从前生活在小村庄的生活,呆滞而痴傻地对少年笑了,少年又哭。

白雪拨开小瓶的木塞,辛辣刺鼻的味道涌进刘小云的鼻腔和脑子,神识归笼。

刘小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雨被低贱的恶犬欺辱,这是一群疯子变态。

该怎么形容这种悲鸣,刘小云才找回失去的力量,便扑上去生生拧断那生灵的脖子,然后残忍地徒手剥皮,捏爆所有内脏,将它一点一点碾成肉泥,最后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跪在陈雨跟前,再也起不来了,连同心都颤抖的悲鸣,他真是畜生。

迷魂药迷瞎了他的眼睛,藏起了他的良知,让他坐观陈雨的灭顶灾难。

陈雨被白雪和卢先姑殴打施虐的时候,一旁他看着。

陈雨被人剥掉衣服蹂躏的时候,一旁他看着。

陈雨被发狂的野狗进入亵玩而挣扎求救时,一旁他看着。

陈雨流着泪叫他哥啊哥啊你来救我的时候,一旁他看着。

后来陈雨心如死灰放弃希望的时候,一旁他对他笑了。

混乱了,一切都混乱了,他的精神、行动、想法……

刘小云哭的样子丑极了,鼻涕和眼泪横遍了他整张扭曲的脸孔,他叫不出声音可脸色却涨得通红,太多的歉意如鲠在喉,逼出了一行又一行的眼泪。

“哥……”一只瘦弱的不成样子的手轻轻抚上刘小云的头颅,用沉迷的柔软调子,轻唤他。好熟悉又好陌生的感觉,懒散地漫上刘小云的头顶。

似乎已经记不清多少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大榕树下的少年就是这样轻轻的触摸他,和煦的清风呢喃在耳边,一直直到他迷糊着睡去。

他仍旧跪在陈雨的头顶,以一种卑贱忏悔的姿态,言不由衷。

那时的他们,很遥远的那时的他们,该是多么快乐啊。

陈雨的眼睛很红,却没有眼泪,他催着力气抬手,温柔地将刘小云脸上的泪擦了又擦。

人真正绝望的时候,便不再相信眼泪了,陈雨便是如此。

“哥,对不起……我把自己弄脏了,我都不能再陪着你,也不能让你把我养成大胖子了……”陈雨收紧了嘴角,抽搐般地笑了笑,模样不美微微有些甚人。“所以,让我来赎罪……好不好?”

“不不,不……赎罪的人该是我,我没有意识,我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眼睛瞎了似的,不可以离开我,呜呜呜……”预感到什么,刘小云伏在陈雨的耳边,孩子似的哭泣,尔后又厉声喃喃道,声音残忍而决绝。“答应我,小雨,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也要好好地活下去,答应我啊。”

陈雨不晓得刘小云在打什么主意,可习惯了依从这人,便缓缓点头,抿紧嘴唇。

刘小云小心翼翼地捧着陈雨布满血污的小脸,细细地端详着,像是在审视一件宝贝的易碎品。然后像是在举行什么重要的仪式一般,像个膜拜者吻遍了陈雨脸上的每一处地方。然后细细嘱咐着生活中的每一件小情小事,叮咛着每一件如果他不在身边不能帮他做的小情小事。

明知总有一天,所有的悲欢都将离我而去,我仍然在竭力寻找品读着,那些美丽的纠缠着的值得为他活一次的记忆……

流血的创口总有复原的期盼,而心中那永不肯复原的,是不流血的创伤。

多情应笑我,千年来早生的岂止是华发,记忆已撒下天罗地网,无法逃离的是你的忧伤,和我的痛苦。

“白前辈,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有很多话想说,拜托您……”刘小云下定决心,放开陈雨,站了起来,神色冷静得令人吃惊,然后漠然而谦卑地乞求道。

说不清白雪的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吃惊?愤怒?悲恸?偏执?疯狂?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只是,一旁的卢先姑已经先去查看陈雨的伤势了,麻木的眼神中多了一点羡慕,或者嫉妒。“本宫不明白……可以,走吧……”

白雪略显慌乱的身影已经闪出了房间,刘小云欲想迈开的脚却被一只手及时抓住。

陈雨在卢先姑的搀扶下,缓缓地坐起身来。

刘小云蹲下身来,与他对视。

陈雨解下挂在颈子上的平安铃,轻微的颤抖便会发出轻灵悦耳的叮当,然后挂在了刘小云的颈上,喃喃般在刘小云的耳边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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