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舌尖上的美食——加浓炮
加浓炮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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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正在大火炒菜的袁大胖,道:“还有几个菜没抄?”

袁大胖冷漠回道:“马上中午了,你不会想用灶台做火锅,耽误生意吧?”

张永欢:“……”他承认这个问题很他吗的不明智。

将生鱼片和葱姜蒜准备好,招呼上小尾巴抱着柴火去院内小灶上生火做火锅。

小尾巴自觉的给他打着下手,又是生火又是打水,张永欢则专心致志的忙活着炖高汤,配佐料。

诛邪悲惨的猪嚎渐渐消失,秦扬打开房门,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抻着衣袖走了出来。

诛邪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捧着脸迈着虚弱的步子走出。

“老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瞎了眼认下你这个结拜大哥!”诛邪炸毛暴吼。

秦扬淡定转身,冷眼睨他:“爆粗口说脏话,去房内再跪两个时辰,记着面朝西南,让你亡故的父亲看着。”

诛邪脸色一变,悲恸的嚎啕大哭:“你爷爷个锤锤,老子不跪!再威胁老子,老子走人!过来小尾巴!”

秦扬诡黠一笑,斥道:“你走,我打断你的腿!”

诛邪脸色瞬息万变,那委屈的小模样要多招人疼有多招人疼,当同时向他行注目礼的三人都以为他要哭的时候,诛邪却是一副泼皮无赖状的闭眼哼哼:“打断我的腿吧,打断我的腿你就伺候着我,来吧……”

哀嚎停止,火气平息,单手扶门,气若游丝,像是随时就敢撒手人寰。

张永欢往煮沸的水中下着绰过水的鱼头鱼骨,窃笑着对小尾巴道:“小邪是新一代的开山怪啊!”

小尾巴皱眉:“他不是怪。”

张永欢:“开山怪很帅,就像小邪。”

秦扬措手不及,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待人走后,诛邪眼睛一亮,撇嘴不屑:“哼哼,哼哼……跟老子斗……哼哼……”

张永欢止不住放声大笑:“嘿,哥们儿要来点刺激的来开心一下吗?”

诛邪一抹脸上假哭的泪痕,从怀里摸出一个囊袋,得意洋洋道:“顺手拿的。”

秦扬的钱袋?!张永欢佩服的仰视他,“你收我做徒弟吧?”

诛邪勾勾手指:“跪下叫一声师傅,这钱袋归你。”

噗通,双膝跪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祝你永远都笑口常开,可口可乐,万寿无疆,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思量自难忘,早泄请服九芝堂……治肾亏不含糖,钢炮持久力顽强……”

巨雷轰顶,诛邪石化风化火化氧化着风中凌乱。

正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浪更比前浪浪,前浪被拍在沙滩上。

“师傅钱包。”嘟嘟噜噜说完赞美,起身镇定的去要钱袋。

诛邪恍恍惚惚:“乖徒,老子能逆天认你做师傅不?”

毫不犹豫的接过钱袋,张永欢吊着眼睛看他,“师傅想学?”

诛邪诚恳点头如捣蒜。

张永欢邪魅癫狂霸气侧漏的一笑,“此乃张氏独门秘籍,天下间绝无雷同,张永欢精心研究出品。”

诛邪销魂的一个激灵,指了指院子里的槐树说:“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就在方才你拜师的同时,已经有四对鹌鹑承受不住翻白眼痛苦不堪的摔下来自尽了。”

张永欢颇有文艺青年混合二逼青年范儿的狂狷谦虚再笑:“献丑,献丑。”

诛邪功力尚浅,远远不是霸气痞子张的对手,只能瞻望偶像,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永欢又道:“你真的想学?”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坚定。”诛邪回道。

张永欢思忖了下道:“嗯哼~即使如此……咱俩谁也别拜谁为师了,还是兄弟相称省事。”

诛邪赞同,没有异议。

“来跟着大佬先学点入门的小曲儿……一起唱!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哎嘿哎嘿参北斗啊……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破锣嗓子吼起,食肆中食客昏倒一地,伙房内大老板厨师店小二无语血泪纵横,蛋碎了无痕。

诛邪忘我的跟着吼:“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张永欢:“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诛邪:“闯九州啊——”

癫狂派野狼二重唱,震彻云霄,荼毒九州生灵听觉,走兽悲嚎,飞鸟迁徙,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哎哟喂……我的火锅!”痞子张惊叫。

诛邪:“哎哟喂……老子的火锅!”不着痕迹的打量奔向灶台的张永欢,暗忖他的神经似乎比自己还要跳脱。

捂住耳朵的小尾巴开口:“难听。”

“不是吧小家伙,你这样很伤人心的……”张永欢皱鼻子抱怨。

诛邪闻声翻白眼摊手:“……”

张永欢麻利的掀开锅盖,撇去汤面浮沫,滴入清酒去腥。拿过一个干净的汤盆内放黄豆芽垫底,将熟透的鱼骨捞起放入汤盆里,把鱼片抖散入锅,快速绰水待鱼片刚断生时捞起,放在鱼骨上。然后加入切好的姜片、蒜瓣、葱节、胡椒面、味精、花椒、干辣椒。

又用清水将锅洗净,放入喷香的小磨香油烧至七成热舀出汤盆里,小火慢熬片刻麻辣鱼火锅的锅底做好待用。

小尾巴眨眼睛咽口水:“好香。”

诛邪拿筷子夹鱼片:“老子尝尝先。”

张永欢也拿筷子加入:“都尝尝。”

“吃独食,不好。”小尾巴深沉道。

张永欢被辣的鼻酸眼胀,“唔……一口,一口,你也吃。”把筷子塞给小尾巴,转身去准备火锅配菜。

半个时辰后,食肆客人渐少,食肆内部人员聚餐开始。

张永欢将小炉灶搬出,诛邪将香辣鱼锅底端出,小尾巴端配菜,其余人等拿碗拿筷子端蘸料。

众人围着小炉灶,夹菜蘸酱料,开吃。

“啧啧!欢老板你的手艺绝了。”陈小旭吸溜着粉丝说。

袁大胖勉强点头:“比我……强点。”

诛邪甩开腮帮子猛吃猛喝:“颇有味道。”

秦扬赞不绝口:“美味。”

小尾巴食欲大开:“好吃。”

张永欢沉着微笑:“能自在的烹调美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众人面面相觑:“……”你的幸福好简单。

“孙掌柜,这是今天的柴火。”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老孙头抹嘴巴起身,迎接道:“任小哥辛苦了,麻烦你把柴挑到伙房去吧。”

“嗯。”送柴人点头,步履缓步,瘸着一条腿慢腾腾的挑着柴火往厨房走去。

张永欢愕然:“瘸子?”

老孙头老神在在的点头:“任小哥就在街角住,刚搬来没多久,这不他一个人无亲无故在镇上也没有田地,为了生计也只好靠着砍柴为生了。”

话音落,卖柴的瘸子拿着空扁担走出。

老孙头递上柴钱,“任小哥吃了吗?”

那人抬头微笑,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鬓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还没。”

张永欢惊住,目光锁定在他脸上,此人面庞刚毅,眉目俊挺,五官深邃,是绝对的硬派帅哥一枚,只可惜脸上的那道疤痕……衬得那张俊脸狰狞可怖了几分。

诛邪也惊诧的看他,咀嚼着鱼肉,警觉的细细看这位不似乡野莽夫的瘸子,只见他脸庞黑里透红,刀疤狰狞,硬挺刚毅……长的还不赖。

秦扬眼神复杂,目光锁定在他的瘸腿上,久久不肯移开。

张永欢忽道:“火锅,一起吃。”温和的邀请。

瘸子一怔:“多谢,小人……”

“不用客气,菜还有很多。”张永欢起身诚心相邀,办了把凳子放在一边。

“留下一起吃吧,我们欢老板都说了,你就别推辞了。”老孙头接过话礼让道。

诛邪挪屁股,挪凳子:“美味香辣鱼火锅,来吃。”

秦扬微笑相邀,“小哥,乡里乡亲的不必见外。”

盛情难却,瘸子干巴巴笑了笑,“如此,任重生叨扰了。”

陈小旭为他端来蘸料,摆上筷子,“请用。”

瘸子坐定,加入吃火锅的阵营。

张永欢往他碗中夹着鱼肉问:“你认识任平生不?”

瘸子木讷摇头:“不知。”

秦扬不解问道:“可是欢弟的朋友?”

张永欢摇头晃脑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秦扬诧异:“这首词前面几句同后几句好似不甚相配……”

张永欢嘿嘿笑笑:“我乱编的,诗里有任平生啊!”

诛邪翻白眼:“我擦,这也能胡侃!”

任重生:“笑傲人生,清旷豪放,好词。”

张永欢得瑟:“是吧,任平生在里面。”

任重生:“只是前面两句道的是壮怀激烈胸襟,而后面却……”他沉吟了下道:“像是两首风格截然不同的词。”

张永欢得瑟个没完没了:“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秦扬愣眼:“……”

任重生傻眼:“……”

诛邪眯眼:“又是随口胡诌的吧?”

张永欢干笑数声:“恭喜你,答对了。”

“悲愤激荡,气势磅礴,好词好词。”秦扬弯起眼睛赞道。

任重生沉声赞扬道:“欢老板好风采!”

张永欢嚼菜口齿不清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啊!”

任重生陡然一僵,目光暗沉,抿嘴缄默。

秦扬但笑不语,黑眸含笑。

11.碧螺春煎肉

火光冲天直达云霄,吞吐日月,肆意绽开染红浩渺的苍穹。

窜动的火苗舔舐着张永欢的身体,“即成仙身,何故贪恋俗世?修道之人切勿私动凡心。”炫目的火光深处,一道严厉的声音飘来,“你既不知悔改,便再入六道轮回,转世悔悟去罢。”

焰火渐渐消散,身体迅速往下坠落,瞬间卷入吸力极强的白色漩涡。

张永欢微笑着睁开眼睛,室内漆黑无光,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侧身蒙头大睡。

“气走督脉,任脉,冲脉,过阴维至带脉,走阳维阳晓……”摇曳的烛火下,秦扬品着香茶,督促着盘坐在床榻上修炼的诛邪。

“不可妄动真力,你悟性极佳,以后就这般循序渐进的修炼,假以时日必能消除顽疾,可保你性命无虞。”他淡淡道:“那九转还回魂丹配方复杂我以命赤蝶回昆仑山寻找。”

诛邪长吁一口气,沉静的睁开眼睛看他:“能找到不?昆仑山那帮人精的很,可别……”

秦扬蓦地侧头,身边的烛火摇曳了两下,咻的一声熄灭。

“孽徒,还不跪地负罪!”飘渺的白色光晕乍现,一位仙风道骨满头银发的男子长身而立,冷面呵斥。

秦扬心下一惊,忙跪地参拜:“弟子秦扬,拜见师尊。”

诛邪亦跪地叩首:“弟子诛邪,拜见师父。”

“住口!私自下山盗取圣门宝物,今日为师便将你们师兄弟三人逐出玉虚宫圣门,永不得再回昆仑山。”

秦扬垂首赤红了眼睛:“弟子知罪。”

“无知劣徒!”银发道人幽幽说道:“你逆天而行,私用圣门秘术将死者从六道轮回中召唤至此,殊不知已犯下滔天大罪,几十年修道之身将毁于一旦修为亦前功尽弃与普通人无异?!”

诛邪瞪眼惊叫:“我勒个擦,师兄你胆子真肥!”

秦扬垂首不语:“弟子知罪,虽遗憾但无悔。”

银发道人又道:“欢儿亦不复修道之身,你们若再想修成正果无疑比登天还难,为师奉劝你等劣徒好自为知,以后若再强行逆转天道轮回,便会魂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

秦扬恭敬道:“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诛邪扬手,沉着脸看向银发道人:“师傅你救我不?”

银发道人抿唇,冷道:“方才即以将你们逐出师门,你等便于玉虚宫圣门毫无瓜葛。”

诛邪凄惨的皱巴着脸:“我修不成仙,活都活不长,师父就不能送乖徒一颗九转还魂丹吃吃延年益寿吗?”

银发道人:“……”

秦扬喝道:“小邪不可目无尊长。”

诛邪急道:”我和师尊有一腿来着,要一颗丹吃吃不为过吧?!”

银发道人:“……天命昭昭,劫数难逃,你等自行领悟罢!”说罢,白色光晕消逝无影,烛火燃亮,房内已无银发道人的影子。

秦扬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什么时候和师尊有一腿?”

诛邪眼珠翻白:“我乱说的。”

秦扬:“……”

诛邪坐定浅尝香茶:“我觉得师父这回下山是来专门看我们的,你说他都活了二百多岁了天天在圣门里呆着也不腻歪?!”

秦扬蹙眉,“想是为欢弟而来。”

诛邪撇嘴:“看吧,师父果然还是在乎我们的。”

秦扬怅然道:“整日装傻充愣那人怕是……比你我猜测到的都精明的多。”

诛邪不置可否:“我还以为他早早的就会按耐不住呢,没想到整天马大哈似的是在装大智若愚啊!”

秦扬指了指脑袋说:“禁忌之术,将他召唤来后,他的脑海中会残留着欢弟还未淫灭的一魂二魄的记忆,所以……九世重生的他,拥有着前世今生的记忆。”

诛邪哼了一声:“反正你也没吃亏,现在这人不过是以前那个张永欢的转世而已,不像我……他吗的修道都改变不了天定的命格啊!”

秦扬浅笑道:“九转还魂丹必能帮你扭转命格,只是师父他将丹药藏的极为隐秘,不知道这一次赤蝶能否寻到。”

诛邪趴桌子郁郁失落:“我的命啊,我的命!”

五更天,张永欢从熟睡中饿醒,起床去伙房捣鼓吃的。

刷锅烧水,等待水沸,掀开偷偷从秦扬屋里顺走装着碧螺春的茶罐,捏出一撮又捏出一撮再捏出一撮,直到沸水被茶叶染绿,才重新盖上茶罐,等待着茶叶在沸水中全部泡开,他又拿过罩虑,将茶叶捞出,晾在案板上,又将切好的五花肉放进带着浓郁茶香的沸水中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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