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牌编剧 下+番外——仕途之妖
仕途之妖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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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萧楠的眼神越来越深,却如晨星般迷人,流尘反握住了他的手,轻言说道:“楠楠,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人,也不在乎你最爱是谁,更不在乎你是否会给予我永生不变的承诺,赋予彼此名分!!我在乎的从来就只有你要不要我,愿不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你明白了吗?”

耳边回绕着流尘所说的每一句话,眼前是他苍白却俊逸的脸庞,眸子里是他温柔缠情的表情,就是这一刻,明明是温馨而唯美气氛,不知道为什么,萧楠却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就好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觉得呼吸沉重,几欲窒息。那感觉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忍受,压抑的萧楠好想放声大吼,可那肆意在心中奔腾的东西,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流溢出来。

压抑的难,仿佛溺在了水中。

萧楠的异常,流尘都看在眼里。可流尘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抓住这个机会逼迫萧楠。那他永远都只会在原地踏步。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萧楠身边。

若是没有那两年多的离别,或许他还会保持以前的想法,默默地守护。可那两年多的离别,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事,有些人,决计不能错过,一旦遇到了,就要紧紧的抓住不放手,不然就会懊悔终生。

这么打算着,流尘只是温柔的看着萧楠,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通过眼神传达给了萧楠。

溺水之人,会窒息而亡。可萧楠却不是真正的溺水,他只是把他自己的灵魂封锁逼迫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找不到光明出口。

可是,等他破茧而出的那一刻,那将又是另外一种升华。具体到了什么地步,外人不足以知道,只有萧楠自己才清楚。

一直以来,萧楠都认为自己历经过灵魂重生这样的事之后,比之一些人多了一种觉悟。所以他淡漠,他以为自己懂了一切,他以为只要随心就是自由,就是满足,就是摆脱寂寞和空洞。

可是,两年前欧阳的突然死去,疑似是一魂两生的前世爱人,让萧楠生出一种感觉。原来,幸福从来都不属于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相爱不能相守,只因性别区分。

今世,淡漠了一切,往昔的爱人却忽然变成了两个人,两个独立的个体。一死,一活。

是命运的无情作弄?还是自身爱的不够深?爱的太过于现实?所以才没有区分爱人就在身边的事实?

萧楠曾迷茫,曾不懂,曾怨恨,曾不甘的想要毁灭所有,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寂寞,他的痛……

可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刻,这样的淡雅的男人,他的深情,他的无悔,他的执着,他对于自己的理解。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再次看向流尘,看着他情深无悔的眼眸,萧楠突然笑了,仿佛看开了什么,决定了什么,轻松愉悦的笑了,发自于内心乃至于灵魂深处的笑。

“流尘,如果这是你的意愿,你的决定,你不后悔的话,那么,你要记住,我只说一次。从今以后,对你,我永远不会再放手。”萧楠这么轻柔却无比淡定坚决的说了一声。

就是这句话,仿佛成了一剂良药,使得流尘那苍白的脸庞上瞬间展现了一种莹莹如玉的迷人光芒。他温柔似水的微笑,双眸中溢满了柔情,他极轻,极柔,极其愉悦幸福的叫了一声,“楠楠,我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一席话,两个人,就这样打破了世俗一切规则,注定了一生的相守旅途。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流尘已经在医院住了20多天。现在,他除了有时候有些头晕嗜睡之外,日常行动基本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今天,在他的一再要求下,萧楠终于同意他出院。收拾好一切,两人一起办了出院手续,就肩并肩出了医院。

然而,当他们一起走出医院,看到在医院门口站着的那三个人后,他们两个的脸色同时变了变。

流尘的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下更是难看起来。而萧楠则是冷漠的看了看那三个人,拉着流尘的手,漠然的走过了他们身边。

就在萧楠和流尘与他们擦肩而过,准备接着往前走的时候,那三人中的中年男人叫了一声:“思儒,谈谈吧。”

叫流尘为‘思儒’,且还是中年,不是蓝正龙,还会有谁。而他身边的那两个人分别是水媚,蓝筱筱。

听到这个称呼,流尘身形一顿。

思儒,思儒,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时间久的流尘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他妈妈以前这么叫他的时候,总是笑得很温柔。可是,就是那么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却被人生生地虐死,被他身后那个叫蓝正龙的男人生生地虐死!死的时候身上还留着一道道血红鞭痕。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还口口声声的说着爱自己的妈妈。原来,他的爱就是杀死她!无视自己的死活,让别人肆意的欺辱自己,让自己自生自灭!

恨!,恨,怎么能不恨,他们是父子啊,有着无可抹杀的血缘。他怎么能,怎么忍心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又怎么可能会遗忘那些血痕斑斑的事件,那是一生中都无法忘却的黑暗记忆,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惊得浑身冷汗,躲在没光的角落里,一个人颤抖战栗。

本以为逃离,这一辈子再不会有相逢交际的机会,也不必那么辛苦的去恨一个人。可现在,当往昔深埋的伤口再次被人无情的撕裂,那种痛到极致,恨到极致的感觉几欲将流尘淹没。他紧紧地抓着萧楠的手,力道大的仿佛要把萧楠的手骨揉碎。

可萧楠并没有呼痛,因为,知道,这些痛远远比不上流尘内心深处的痛。这一刻,萧楠心里无比的疼惜流尘。疼惜他的遭遇,他的人生,他的一切一切。

原来,你也是如此的渴求幸福,萧楠在心底暗暗的低喃着,且同时誓言:流尘,我说过的,对你,我将永远都不会再放手,我会让你幸福。虽然我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也不曾拥有过。可我会努力的去抓住。我们,一定要一起幸福。

手中握着的是萧楠的手,那掌间的温度给了流尘一股勇气,他微微一笑凝视萧楠,温柔的说了一句:“楠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萧楠知道,有些事他不能插手,只能靠流尘自己去觉悟,她点了点头,回以流尘一抹恬淡迷人的微笑,说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对着萧楠温柔的眼神注视,流尘心里一暖,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之后,一个人转身离开,向医院旁边的草坪走去。

蓝正龙漫步跟了上去。

原地,只留下了水媚、蓝筱筱和萧楠三个人。

看他们父子俩离开,水媚柔媚一笑,对着萧楠说道:“萧先生,你跟思儒关系很好,是吗?”

萧楠本来就因为看了萧潜给他的资料而对水媚他们一家子心存恶感,这个时候再听到水媚说话,萧楠只觉得心里的恶感越来越重。不过,萧楠的表面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思儒?抱歉这位女士,我想你弄错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水媚被萧楠这句话呛得微微动色,眸底划过一道不郁之色,不过,这样的眼神只是一瞬就被一抹看似雍容高贵的微笑取代,她漫步走到萧楠跟前,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萧先生,我忘记了,思儒,也就是流尘,他还好吗?”

很明显,水媚想要扮演一个‘慈母’的角色。如果不是特别相信萧潜,萧楠看到她这副模样后,真的会以为她是在关心流尘,她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可是,萧楠知晓那些事情,相信萧潜,所以,看着水媚这副表情,萧楠觉得十足的讽刺,他语气淡漠且隐含嘲讽的说道:“这位女士,你确定你是在问流尘好不好?”

水媚不是傻子,傻得看不出萧楠眼神中和表情中的嘲讽之意。可是,话是她说出来,所以,她必须硬着头皮撑下去。虽然她很想狠狠地修理萧楠一顿,之后转身就走,但是她知道,她现在不能这么做,所以,她语气关切的说了一句:“是,这孩子离家那么久,一直也没跟家里联系,我和我爱人两个人一直以为他被管家送走了。要不是接到这个消息,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在这里。”

水媚的表情忧伤而痛苦,仿佛她真的十分心疼流尘一样,做戏做了个十足。

可是,看她这样,萧楠只觉得心里直犯膈应。所以,萧楠冷冷的说了一句:“以为他被管家送走,不是掩饰你们犯下错误的理由。如果有心,真的在乎,就不会十几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现在来摆出这副‘血缘情深’的表情,只会让知道内幕的人恶心。所以,这位太太,如果你没那份心的话,就别摆出这副表情。如果你随身带着镜子的话,你应该拿出来好好的照一下,看看你现在这副‘慈母’架势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恶心人!”

水媚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胸膛起伏。她想大骂,可是她的风度不允许。因为,她觉得她是一个雍容高贵的贵妇人,不能失去优雅高贵的风度。狠狠地压下那股恶气,水媚表情微僵的说道:“萧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对思儒还是很关心的,这些年我们有找过他,可是找不到。世界这么大,找一个人很不容易的,所以。”

“所以。”萧楠抢话,他动作极快的逼近水媚。

把水媚惊得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看水媚这样,萧楠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冷声说道:“所以,恶心的女人,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慈母’表情,带着你那虚伪的‘爱心’给我滚回H国,不要再出现到我的面前,也不要再试图去打扰流尘,流尘他对你男人的家产一点都不感兴趣。”

接着逼近水媚,萧楠俯在她耳边又说:“恶心丑陋的老女人,你最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要去怀疑它的真实度,用行动去实行。不然,我不介意在流尘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你们从天堂拖入地狱。我想,以你现在的这幅尊容,如果被送去某个地方的话,一定会很吃香,还有你那个没事犯贱的女儿和儿子,他们每一个我都不放过。你给我听清楚记明白了,知道吗?恶心的老女人.”最后几个字,萧楠一字一顿。说完,萧楠优雅的转身,向草坪走去。

留下水媚脸色青白交加的站在那里,她的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阴狠和羞愤。她咬牙暗叫:“臭!小!子,威胁我,你等着,你等着。”一声冷哼,水媚走到了一直没说话的蓝筱筱身边。

82.推倒

萧楠从医院门口离开后,就直接走进了草坪里,他站在距离流尘和蓝正龙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看起流尘来。

草坪中,两棵小树旁,流尘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蓝正龙,只听蓝正龙用一副沉重的口吻说道:“思儒,我知道你恨我。过去的事情是什么样的,我已经不想再去解释。错了就是错了,解释就等于掩饰。现在,我也不求你原谅我,认同我。我只是想说几句话。说完这些,我就会回H国。”

流尘表情漠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他却用他漠然无情的眼神在告诉蓝正龙:有什么事你就赶快说,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看流尘不说话,冷漠的看着自己,蓝正龙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闷着难受。他深吸一口气,表情沧桑的说道:“思儒,不管你恨不恨我,愿不愿意承认,你都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这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你必须接受这样的现实。”

“现实?”流尘开了口,他漠然的看着蓝正龙,又说:“现实是你逼死了我妈妈,对我不管不顾,让我自生自灭。现在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觉得可笑?你又把你那些女人的孩子放在什么地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可都是你的种。而且不止一个,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我对这些没兴趣。”流尘的表情虽然漠然,可语气却是不怎么好听。

见流尘这样,蓝正龙脸色一变,青白交加起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息一声,说道:“思儒,不要这样,安静的听我说下去,好吗?”

流尘没有吱声,却用漠然的表情回应了自己的态度:我不会再说话。

蓝正龙又叹了一口气,他说道:“思儒,我今年48岁了。或许在你看来我正值壮年,还有几十年活头。可你不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的心老了,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所以,回来吧,管理家里的企业。我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你回去的绊脚石。我这次回去就会办理好一切手续,把东西转移给你。”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思儒,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些东西你都必须要担负起来。蓝家的企业,我只能留给蓝家的子孙。你,明白吗?”

凝视了蓝正龙一会,流尘忽然冷笑两声,过后,他说道:“唯一的儿子,子孙?我真为你感到可悲。你现在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挽回我?挽回你口中所谓的亲情?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把我当你的儿子?你真的对我有亲情?你真的还在顾忌你和我之间的血缘?你真的愿意放下你手里的权势,把它给予一个恨你的人?然后看着这个恨你的人毁掉你的一切?”

蓝正龙陡然怔神。

看他这样,流尘再次冷笑两声,又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很清楚,你比任何人都爱你手里的权利和金钱,你已经被它们牢牢地控制,根本抽不出身。说什么让我接手你的一切!我看根本就是你觉得我的过去给你抹了黑,你怕我的事情被人曝光后,那些舆论媒体会说你没有人性,看不起你,对你产生恶感,影响你的声誉。不是吗?你敢说不是吗?你在骗谁?你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吗?”

蓝正龙的脸色在听完这些话后越来越难看,他想反驳,可却无从反驳。

流尘接着冷笑,他说道:“够了,收起你那副慈父的表情,我不需要,我从来就不需要你的‘照顾’,你不来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你放心,我发誓,我对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更不会闲的没事去威胁你,向媒体透漏你的秘密。所以,你不用再为难做戏。从今以后,我是死是活,过的怎么样,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蓝思儒已经死了,他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我叫流尘,是个歌手。其他的都会变,可这些不会变。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回去了。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

说完,流尘根本不给蓝正龙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他走到萧楠身边的时候,温柔的笑了笑,拉起萧楠的手,两个人一起出了草坪,走出了医院。

看着流尘和萧楠远去的背影,蓝正龙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自言自语道:“好聪明的孩子,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说的没错,我是怕那些事被人曝光,影响我的声誉。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受了威胁才来这里,不过,见了你之后,我是真的想把家族的事业留给你。而是,那得等我死了,你才能接手。”

然而,远去的流尘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如果听到,他会是什么样?庆幸?亦或是心痛?不得不说,有这样的家人,亲人,真的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还好,流尘并没有昏头。

从医院离开后,萧楠和流尘坐上了克里昂的车。不过,载他们的并不是克里昂,而是克里昂的司机。因为,克里昂去别国出差,已经去了近半个月,还没回来。

坐上车后,司机告诉萧楠和流尘,说是克里昂已经回国了,他现在和皇浦睿一起在庄园里等着他们。

萧楠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车开往克里昂庄园的途中,萧楠看着一直都不说话的流尘,说了一句:“怎么,事情解决的不圆满?”

流尘微微摇头,对着萧楠温柔的笑,说道:“不,很圆满,圆满的使我破灭了所有的幻想。”以后,我的身边真的再也没有其他人,只剩你一个人,只剩你一个人,可这些话,流尘并没有说出来。而他心底的痛,也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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