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渣攻改造记)上+番外——卿雅
卿雅  发于:201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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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胸前一阵过电似的酥麻,肖子夜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夜儿,从了我吧……”花宣墨的凤眸中是满满的欲望,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妖精拆吃入腹。

“不要……”肖子夜眼中闪过一丝澄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蜷起手肘向身后全力一撞。

“呃……”花宣墨腹部被袭,痛苦的弯下腰,肖子夜也一扭身躲了出来,闪到几步之外。

“你干什么……”花宣墨的眉毛抽到了一起,真不知道这个妖精发的哪门子疯。

“出去!”肖子夜死死攥着衣襟,气息不匀地指着花宣墨喝道。

看着惊弓之鸟一般的肖子夜,花宣墨一头雾水。

“我叫你出去!你给我滚!滚啊!”肖子夜疯了,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砸了出去。

花瓶碎在花宣墨脚边,他直起身子,强压下腹部传来的阵阵钝痛,冷厉地盯着肖子夜。

肖子夜伸手扶住床架,艰难地挪了几步瘫倒在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刚被救下的缢死者,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下再睡,我叫人进来把这些碎瓷片打扫了,省得你半夜起来伤着。”不待肖子夜回答,花宣墨转身离开了房间。

******

1、父亲(或者儿子)跟对方落水,你选择救?。

肖子夜:干爹会游泳,老爹掉水里有干爹救。我身体不好,很怕冷,别指望我救人。子端和凌瑞要是游泳都不会,要他们何用。

李恪诚:安国忠王府的护卫不是吃白饭的,我父王用不着我救。就算用得着我救,我还是要救夜儿。

某雅:为毛?你要当不孝子吗?

李恪诚(瞥):父王是养父,夜儿是亲老婆,能一样吗?

花宣墨:我爹都入土了,救毛线。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可是苏州游泳锦标赛第一名。自然是我家夜儿更要紧。

肖子夜:我突然想到了,我会救儿子!

李恪诚&花宣墨:儿子?哪来的儿子?!你跟谁生的!

肖子夜:小爷就有儿子,你们管得着吗?不乐意的滚。

李恪诚:夜儿不生气,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来人,给我找到那个狗屁儿子还有孩儿他娘,统统杀掉!)

花宣墨:我花家家业总要有人继承,夜儿的儿子一定聪明过人,是花家少主的不二选择,(敢动我花宣墨的人~七七啊~去把那什么儿子的满门抄斩,祖坟也给我扒了~)

第十五章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长安城内外花红柳绿生机勃勃,正是踏青郊游的好时节。不少文人墨客把酒赋诗,或咏春景,或赞太平,处处皆是祥和升平。可唯独义庄,无论什么时节,总是一派肃杀哀戚,春风和暖也不能吹走半分悲凉。

我跟着爹来到义庄学习也有大半年了,还是头一次在义庄见到这么多相貌俊美的少年。听义庄里的其他仵作说,这些人都是什么勾栏院里出来的人,来着也是为另一个小倌送葬。

比起他人,仵作们对小倌倒是没有什么瞧不起的心思。同样是身在贱籍,谁也不比谁尊贵,更何况人死之后都是一抔黄土,哪还有什么高低贵贱。若以此论,仵作们倒是比不少读书人都通达明理得多。

十岁的我站在送葬的人群外,远远看着他们。当初第一次亲临这种景象时,我心里也酸酸涩涩的,可现在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了。

那群小倌并没有像往常遇到的哭丧人一样嚎啕大哭,他们身子微躬,低着头,表情悲切却不见一滴眼泪。很久以后,竺子清告诉我,他们的眼泪是挑逗恩客的工具,怎么会在那时候哭呢。

第一眼看到竺子清,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词,是干爹新教给我的,叫“芝兰玉树”。竺子清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他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墨发用一根竹叶状的簪子束起,仿佛一个谪仙般站在那群人中,风华高远,淡然出尘。

“哥哥,你是神仙吗?”我扯着竺子清的袖子问道。

竺子清本是负手而立,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逝者身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我的声音低头一瞧,俊雅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干净的笑。

“好漂亮的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好听,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很遥远。

“我叫肖子夜,大哥哥,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你长得真好看。”我活到现在,真正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天真的样子,也只有对着竺子清才会有吧。

“怎么会觉得我是神仙?”

“因为你很……很高洁!嗯,干爹新教我的,很高洁,芝兰玉树。”竺子清身上有一股兰草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他愣住了,而后抬起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他的手很温润,好像玉一样。

“小弟弟,我很喜欢你,以后有机会还回来找你玩的。我叫竺子清,你记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竺子清,而我和他也只见过两次而已。

那天以后,我经常能收到竺子清送来的小玩意,有时候是一串玉珠子,有时候是九连环之类的玩具。一同送来的还有他亲笔的信笺,上面总是问我最近好不好,说一说他最近听到的新鲜事。

我也学着给他回信,来来往往地持续了半年多。直到最后那天。

长安的秋天很短,夏季的燥热才过去没几天,几场雨下来就冷了。雨过之后,枯黄的叶子黏在地上,目光所及尽是枯枝,难怪人常说秋日萧瑟落寞。

前一晚接到信,竺子清约我清早在义庄外面见,半年来只通过笔墨交流,我真的很想他。天刚亮就赶了过来,没承想他竟比我先到了。

大青石上,竺子清半躺着,手里还拿着一小壶酒。那身姿,说是白雪崩落玉山将倾也不为过,依旧挺拔却没有来得让人心疼。

“清哥哥,我来了,你到的真早。”我走上前去凑到他身边,见他闭着眼,明明人就在眼前可就是让我错以为他离着很远似的。

“夜儿,你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是最好的?”幽幽开口,半开的眼眸望着不定的远处。

“东西?好多呢,说吃的有醉风楼的蜜汁烧鸡、蟹黄小笼包,说穿的有锦绣庄的棉衣……”我很认真地数着。

“呵呵,还真是个孩子。”他笑得很淡然,“不过你要是日日里都吃那包子烧鸡,衣柜里全是锦绣庄的东西,你也就不会觉得好了。”

垂下眼,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很凄凉,“得不到的和永远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也不再说话,只掏出一支翠绿的笛子吹了起来。那曲子调子极高,像是要破天而去似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残存着对它的感觉,大概是“欲上青天揽明月”的样子。

那天之后,竺子清死了。长安城里开始流传关于他的故事。说竺子清是清思苑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不少达官贵人都追捧他。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将军,为了那人破了规矩。和那人私定终身,可那将军最后却娶了一位郡主,并和竺子清断交了。竺子清忧愤之下服毒自尽了。

已经被得到便不再珍惜,那就只好永远失去了。不知道那个将军会不会记得竺子清。

历来死了的小倌都是送到义庄来火化的,可我却没等到他。只余下一支断成两截的笛子,是他临终前托人送我的。

“夜儿,以你的容貌身世,将来难免重蹈我的覆辙,切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清哥哥!”肖子夜猛地坐起身,贴身的亵衣都被汗水黏住了。费力地睁着眼看看窗外,天都大亮了。

“呼,梦啊。”肖子夜拍拍胸口。昨晚赶走了花宣墨之后,肖子夜抱着被子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现在只觉得浑身都酸,根本不想动。泄气地往后一倒,索性再睡个回笼觉。

刚躺下,花宣墨就推门进来了。

“小懒猪,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浑身酸,懒得动。”其实肖子夜是睡得太久,生生把自己睡酸了

花宣墨凑到床前,把美从三床棉被里扒出来,一看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心疼不已,嘴上却不积德,非常“魏璇”地道:“哎呦,这双桃花眼怎么变成烂核桃了,活脱一双金鱼眼啊。”

肖子夜抬脚就往花宣墨腰上招呼,“怎么了?嫌弃了?嫌弃了就走啊,爷又没求着你来。”

“不嫌弃,我喜欢还来不及呢。猜到可能会这样,还特地让人做了甘菊的茶包,晾凉了给你敷眼睛。”花宣墨凑到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亲,小声道:“昨晚是我不好,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轻贱你的事了,别伤心了。”

肖子夜大方地伸出胳膊搂上花宣墨,享受着花公子亲昵地讨好,老佛爷一般地说道:“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要好好改过,以观后效。”

“遵命。”花宣墨在肖子脂玉似的耳垂儿上吻了一下便下了床,“我去给你端早饭。”

“嗯,去吧。”肖子夜一手托腮,侧卧在床榻上,拖着长音把花小厮打发下去了。

花宣墨出了门,回味着临走前肖子夜抛出的媚眼,惋惜地感叹:“眼睛跟烂桃似的还勾搭人,真是……”

“少主,小十二已经去了。”花宣墨刚抬脚准备进厨房去,七七就凑上来回话。

“知道了,回来再派个人去找找肖公子的干爹,问问他。”

“少主,我们的人手本就不够,您何必非要现在去查这些事呢,等回到苏州接掌了主人留下的基业再忙这些也不迟啊。”花宣墨的十八亲卫中,花七七是最特别的。她与花宣墨年纪相仿,是花宣墨的发小伴读,情分不一般,说起话来也比别人胆子大。

“家里的事我自有分寸,那些阿猫阿狗的,本公子还没放在眼里。”花宣墨虽没生气,可说话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花七七,显然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

花七七也不再多话,一躬身退下了。

肖子夜昨晚的激烈反应,花宣墨是放在心上了的,当即下令派人去查肖子夜到底经历过什么事。虽然一时还不明就里,但花宣墨也算是阅人无数,多少能猜得一二。一般平民家的女子都不会在婚前和未婚夫做这种事,更何况肖子夜是个男人。

花宣墨行走江湖,没那么多讲究,从来都是兴致所至,只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就好,对于不愿意的也从不勉强。

可肖子夜……花宣墨摇摇头,到底是上了心的人啊。

饶是如此,肖子夜的表现也有点过了。想到肖子夜可能是因为美貌被歹人欺负过,花宣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嘭”,一掌砸在炉台上,一道整齐的裂纹出现在台面上。

“爷,饶命啊爷。”

花宣墨正出神呢,也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冷不丁的就听见身后一阵鬼哭狼嚎,转身一看,客栈的大厨正跪在地上朝自己磕头呢。

“什么饶命?”花宣墨很诧异。

“爷,小的昨晚贪心占小便宜,那道炒百合里少放了三钱料,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厨哭得鼻涕都下来了,“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小儿子……”

“行了行了,爷没工夫跟你计较这个。今儿的早膳别再缺斤短两了,赶紧做好了端上来。”花宣墨昨晚本来就没睡好,现在更是被这个厨子哭得脑仁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大厨进来时看见花宣墨一掌劈碎了炉台,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给饭菜做了手脚要杀人,感情不是这么回事啊。

大厨松了一口气,连连拱手,“再也不敢了,爷您稍等片刻,这就好。”

花宣墨摆摆手出了厨房,抬眼望了下初生的太阳,松了口气:“还是慢慢来吧。”

******

2、假如对方被歹徒拿刀架着,你的反应?

肖子夜:他俩武功一个比一个好,我着什么急啊~~~倒是那个歹徒,八成会死的很惨,留给我解剖还能增长点仵作经验值。

萧恪诚:先弄死歹徒九族,在让歹徒尝尝大燕十大酷刑。有我在,没人能伤到夜儿。

花宣墨拿出一块白色的缎子,爱抚似的擦拭着魂影剑,薄唇轻挑,一抹俊美至极的微笑~~~(其余不解释)

第十六章

肖子夜真的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虽然表达的方式不一定会让人觉得舒服。

“凌瑞,你真的是回家奔丧的吗?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着急啊。咱们从长安出来都半个月了,在这扬州别院也住了三天了,你爹怕是都入土为安了吧。”肖子夜吃过晚饭,惬意地躺在摇椅中。一旁的花宣墨正凑在烛光下看账本。

“不急,我不回去,谁敢把我爹下葬。”花宣墨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你就忍心你爹曝尸灵堂,死不瞑目?”

“嘶,你就不能换个说法?”花宣墨放下账目,皱着眉头对肖子夜说道,“明明挺漂亮的一张小嘴,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爱听不听,反正你要是回去晚了被你后妈抢了家产,可别指望着我跟你喝西北风。”

这话要是别人说来,定会让人觉得厌恶。可偏偏肖子夜说这话时美目含嗔,顾盼之间净是娇憨的风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说的不是认真的。

“二月二佘粥的时候瞧你对灾民们的热心劲,我还以为你是个心善的,怎么到我这就这般狠心啊。”花宣墨笑着走到摇椅前,双手撑在扶手上俯下身轻吻了一下肖子夜的脸颊。

“那是因为佘粥是你花钱,我才不会把自己赔进去。”脸颊上麻麻痒痒的感觉让肖猫咪觉得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

“嘴硬,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花宣墨继续调戏。

“当然喜欢。”喜欢你的钱,喜欢你的势力,喜欢你的长相。

“我也喜欢夜儿。”喜欢你的美貌,喜欢你背后的东西……

“少主,钱掌柜来了。”花宣墨正想借着这个良好的气氛和肖子夜深入发展时,扫兴的人来了。

“咳,让他进来。”花宣墨整理了下衣襟,坐到书桌之后,把脸一板,重新变成了花家堡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的少主人。

“噗哈哈。”肖子夜看着花宣墨变脸,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场了。

“老实点。”凤眸一瞪。

肖子夜不置可否,不过还是收了声。

钱掌柜一进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正对面的花宣墨,而是肖子夜。“武林第一美男子”在肖美人面前显然不够抢眼。花宣墨办事似乎从来不避着肖子夜,钱掌柜也不是第一次见肖子夜了,收敛了心神冲着花宣墨作揖道:“给少主问安。”

“免了,钱掌柜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到扬州的这三天花宣墨一直在查账,扬州是花家除了苏州之外最重要的地盘,每年上缴的利润要占到总数的三成。可眼下看来,扬州的账目明显有问题。

“少主一路从长安奔波而来,身边也没有个照顾起居的贴心人,小女丽儿,年方二八,女红和厨艺都还不错,样貌也上得台面,特意送来伺候少主。”钱掌柜说着就将一个女孩儿招呼进屋,瞧这女子扶风弱柳的样子,端的是标准的扬州瘦马。

钱掌柜的话越往下说花宣墨的脸就越黑,肖子夜看看花宣墨又看看钱丽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从摇椅中坐起来对花宣墨道:“花兄好福气,在下就不打扰花兄消受美人恩了。”

肖子夜这番称兄道弟的,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说得钱丽儿面生红晕花宣墨脸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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