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渣攻改造记)下+番外——卿雅
卿雅  发于:201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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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战败,为了保国安民和天朝颜面,也要再次向突厥开战。”肖子夜掰着手指头正色分析道,“打仗就是烧银子,我虽然不知道朝廷财政究竟如何,可也能想到必有人眼馋花家堡的财富。花家堡的势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等闲藩王都比不上,肯定遭忌。”

“此言有理,继续说。”

“钱掌柜的死是个无头案,肯定和花家堡内部的矛盾有牵扯,可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究竟,就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声东击西了。”

“你是说这是个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把花宣墨的注意力都转到假账贪腐上?”萧子慎蹙眉,花家的事情他没到扬州就时时注意着,皇帝就算不在京城,影卫也会把最新的消息用特殊的法子送来。

“哥,你想想,如果有问题的不是在账本和货物上,而是在银子上呢?”肖子夜说着坐正了身子,桃花眼中不时闪出精明睿智的光芒,萧子慎都为之侧目。

“朝廷可以借口抵御外敌令花家捐银子,到时候花家捐出去的银子里面净是些成色不足掺了杂质的假银,试问该以何罪论处?”

“欺君罔上,假造银锭,满门抄斩也不为过。”萧子慎背后一凉,警戒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以此覆灭花家,对大燕国计民生来说是沉重的打击,此时再有外敌……若有人里通敌国,后果不堪设想。

萧子慎平复了下心绪,察觉肖子夜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似的。他抚上弟弟的发顶,甚是欣慰:美玉就是美玉,即便被埋于黄土弃之废墟之中,一样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看来这出戏有些大啊,倒是给了朕一个机会,彻底坐稳这把龙椅。”萧子慎眼梢微挑,侧着身子依靠在床榻上,像是一只算计着猎物的狐狸,慵懒却机敏。

好戏,才刚开场吧。

******

12、那么你会因为什么而尖叫呢?

肖子夜:没尖叫过,不知道。

萧恪诚:没尖叫过,不知道。

花宣墨:没尖叫过,不知道。

某雅:喂,你们三个,这不是简答题,也没标准答案,怎么说的一模一样啊!雷同卷也算考试作弊懂不懂!

三人一起投来鄙视的目光:无聊的女人!

某雅:……

第二十六章

花宣墨早上见到了萧恪诚出门,快中午了还没见人回来。虽说在有皇帝陛下做情敌的前提下,两个人是同盟,但不意味着花宣墨能够接受萧恪诚和肖子夜单独相处。

一想到萧恪诚还没回来,花宣墨心里就嘀咕。

“去把花十三叫回来,我要问问他萧恪诚在大明寺都做什么了。”花宣墨终于忍不住了,吩咐花七七去找人。

“诶?主人,您想知道端王爷做了什么,直接去问王爷不就好了,端王爷已经回来了啊?”花七七也没见到萧恪诚本人,但是他肯定萧恪诚已经回来了。能有本事在花家影卫面前一闪而过连身形都没让人看清的高手,在这个别院里,除了花宣墨就只有萧恪诚了。而且那道残影消失的方向正是萧恪诚的房间。

“哦?什么时候的事?”这萧恪诚回来了怎么也不知道来打个招呼,好歹自己是主人啊。

“回来很久了吧,我感觉端王爷应该是没在大明寺待多久就回来了。”花七七当然知道自家主上旁敲侧击地在打探什么,“依我看,端王爷八成是被肖公子骂回来了。”

“还真没准。”花宣墨乐了,可是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和萧恪诚都不受待见,那皇上不就稳操胜券了。

“要我是肖公子,也不会给端王爷好脸色。”花七七眼中的萧恪诚,就像话本里负心薄幸的男人一样,“他给肖公子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害得肖公子全家逃离长安,现在还要靠主上的势力庇护。换做是我,一剑结果了这个臭男人。”

花宣墨听完花七七的控诉,不禁开始同情萧恪诚了。毕竟易地而处,自己也许比萧恪诚还不堪。

“还是叫十三回来趟,我找他有事。”

“是。”

吃过早饭,萧子慎就带着王君阳出去给肖子夜买药去了。

肖子夜身上有疹子,穿衣服也觉得难受,索性继续光着身子裹在棉被里,找本书来看打发时间倒也悠闲。

“肖公子别来无恙?”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厢房里,语气冷漠,活像一个石头人。

肖子夜丝毫没被来人吓到,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门窗,“有门不走偏走窗子,什么毛病啊。怎么没见王君阳也这样,太后身边的影卫果然与众不同。”

“太后说有人要暗算花家,花家的银库里有不少假银子,让公子设法告诉花宣墨,也好做个准备。”来人没有理会肖子夜的奚落,只是公事公办的传话。

肖子夜嘲讽一笑,合上书,裹好被子坐起来道:“太后娘娘管的还真宽啊,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吗?都太后了,还操什么心啊,真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哥哥,再心疼下亲儿子。”

“话已经带到了,肖公子的话在下会转达给太后的。”

“等等。”肖子夜拦下要走的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你走吧,我不希望太后打扰我的生活,我跟她也没什关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面具人走了,这次倒是走的门,还很有礼貌地将门带好。

肖子夜躺回到床榻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算个什么啊,真帮哥哥说句话太后也不会听的,搞不好还会让哥哥更麻烦。

花宣墨听了花十三的汇报后,忍笑忍得都快内伤了,眼角嘴角一个劲儿的抽筋。要不是为了在属下面前保持个好形象,估计这会早都笑到地上去了。还亲弟弟呢,居然都下的了手把人打了,还是打脸。莫非皇上是个宰熟的?怎么对自己这个外人倒还算客气呢。看来端亲王在陛下面前也没什么情面嘛。

花十三看着主子扭曲的表情,实在不理解。他一点也不觉得王爷挨打好笑,比起萧恪诚,他觉得王君阳这个人才是真有意思。

同为护卫,王君阳一来就和花十三打了个招呼。凭着花十三做护卫的职业敏感,他认为王君阳对萧子慎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忠诚敬畏,偏偏王君阳整日里顶着一个刚正不阿忠君敬上的壳,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江湖中人最讲究快意恩仇大爱大恨,花十三是死瞧不上王君阳这种人的。

打发走了花十三,花宣墨进屋翻出一瓶上等金疮药,哼着扬州的小曲心情舒畅地向端亲王客居的院子走去。

“子端,在不在。”花宣墨特意称呼萧恪诚的字,还敲了敲门。

屋里半天没动静。

花宣墨这下更加坚定地认为萧恪诚被揍惨了,脸上都乐开了花。

“你不说话我就直接进去了。”

“花宣墨!你今天要是敢进这个屋子,本王宰了你!”花宣墨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暴吼。

“哎呀,你不能讳疾忌医嘛,受了伤总要上药啊,要不你岂不是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出门了。”花宣墨转着手里的小药瓶,锲而不舍地进行着“伤口撒盐”的工作。

“放屁,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你不就是想看本王的笑话吗?”萧恪诚今天第二次爆粗口了,他突然很后悔大年初一的时候找肖子夜办丧事,果真如夜儿所说,这是要触霉头的,还是倒霉一整年。如今还没到三月,自己已是狼狈不堪了。

花宣墨正琢磨着继续打击端王爷呢,就见花管家一路小跑凑了上来。

“少主,皇上来了。”说着,花管家还递上了一个九龙白玉佩。

凤眸之内瞳孔一缩,“走,开中门,我去迎陛下。”陛下啊,您可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萧子慎是微服出行,花宣墨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黄沙垫道净水泼街,更不能放鞭炮,可他也没胆子让皇帝走侧门,谁让花家是皇商呢?

“不知萧公子到访,失迎,还望萧公子见谅。”花宣墨客气了两句,把皇帝陛下往中门一让,道:“在下在客厅备了金骏眉,请萧公子移步。”

萧子慎自然不会和花宣墨客气,抬脚就往里面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回过身对还在原地愣着的王君阳说道:“杵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 啊?哦。”王君阳明显魂不守舍。

花宣墨看看皇上,再看看王君阳,不禁有点同情皇帝:怎么出来带了这么一个呆子。

不过花宣墨的同情显然是岔了意思了,他真当王君阳是护卫了。

萧子慎在客厅正座坐了,茶也喝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夜儿有封信要给你,朕正好出来给夜儿买东西,就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萧子慎掏出信放到小桌上。花宣墨不知道肖子夜想说什么,急着要拆信,却被萧子慎拦住了,“朕的弟弟在你府上?”

“正是。陛下可是找王爷有事?王爷今天似乎不想见人。”把人打了,担心人家想不开造你的反?花宣墨很想看热闹,不过这热闹不怎么好看。

“有劳花公子照看舍弟,舍弟是亲王之尊,花公子要注意身份才好。”朕一手带大的弟弟,朕要打要骂都是朕的事,你少给朕落井下石。

听出萧子慎话里话外的威胁,花宣墨毫无压力地报以“善意”的一笑,“这是自然,陛下放心。”本公子要找萧恪诚麻烦,怎么会让你抓到把柄。

花宣墨的这份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在看过信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看笑话找麻烦,全都见鬼去吧,老子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

“陛下恕罪,草民家事烦乱,怕是要慢待陛下了。”花宣墨脸色霎时之间晴转阴,沉着脸告罪道。

“朕也还有事,爱卿先忙吧,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看在夜儿的面子上,朕也不会袖手旁观。”明明是示好的话,听在花宣墨的耳朵里怎么就这么膈应呢。

“陛下慢走。”花宣墨咬着后槽牙送客。

“清辞,走啦。”萧子慎看了一眼依旧魂游天外的王君阳,无奈地摇摇头:今天跟他说的话真的是太刺激了吗?

送走了皇帝,客厅里传来“嘭”的一声,“来人!”

花家的十八影卫,除了被派到京城去的花十二和在大明寺盯梢的花十三,瞬息之间全都出现在了客厅里。

“查!给我查!不仅扬州,花家在各地的银号银库里的银子统统给我查一遍,有敢不配合的,一律杀了。”银子是花家的命脉,敢在这上面作假,那就是想要花家堡所有人的命!花宣墨腰间悬着的魂影剑在鞘中亦是嗡嗡作响,似是在应和着主人的愤怒。

“是!”少主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所有护卫心中一紧。

花晟璧对于经商并不是很擅长,他更大的成就是在武学上。因此,花家的生意多年来都是由花宣墨的三个叔叔和母亲方晴一起打理的。而方晴手中管的那部分,更是作为花家立身之本的盐铁和银号的生意。

花宣墨知道母亲恨父亲,所以十二岁起就慢慢把花家主要的生意慢慢收回到自己手中,却没想到母亲的手插得这么深。

勾结外人覆灭花家堡……就算父亲当年对不起您,可这么多年的恩爱,竟是一点都弥补不了吗?哪怕我不是那个人的儿子,我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就真的忍心把我送上断头台?

花宣墨挥退了护卫,瘫坐在圈椅里,肖子夜的信盖在了他的脸上。

静得瘆人的客厅里传出细微的响声,是花宣墨攥紧拳头的声音。他猛地直起身,任由信纸滑落,一双凤眸眦目欲裂,眼中一片血红。

“母亲,事到如今,不要怪儿子大义灭亲了!”

******

13、跟其它组的受访者互相认识吗?看过他们的访谈内容吗?你觉得哪一对最美满,哪一对最悲惨?。

肖子夜:就我们一组吧?还是说要把我们三个分组?肖子夜X萧恪诚组以及肖子夜X花宣墨组?

某雅:亲儿子,一般来说呢,放在X后面的都是受。

肖子夜:你知道就行了,用得着斤斤计较吗?

某雅:这叫严谨!

肖子夜:啰嗦。我和另一组认识,我一直在看着他们的访谈,我觉得我们都很美满,我们也都很悲惨。

某雅:感觉好诡异……

肖子夜:我还觉得诡异呢。

萧恪诚&花宣墨:夜儿想说的,就是我们想说的。

第二十七章

肖子夜身上的疹子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外地,尤其是北方,来扬州的人都容易有这种水土不服的症状。萧子慎在药铺里寻着了成药,拿回去给肖子夜一用,没几个时辰疹子就下去了七七八八。

萧子慎常年在宫中,不是上书房就是与各种阴谋较量,少有松闲的时候。肖子夜身上起疹子就赖着不肯下床,萧子慎索性抱着弟弟倚在床榻上谈天说地,随意聊着各地的风土人情古今趣事,倒是种从未体验过的意趣。

“哥哥,你知道的真多,你真的没怎么出过皇宫吗?该不是经常逃家跑出来玩吧。”肖子夜躺在哥哥的腿上,一边打趣着哥哥,一边叫哥哥给自己喂点心。

“起来吃,躺着也不怕呛到,怎么就能懒成这样。”萧子慎笑着把怀里的懒孩子拉起来,捏了下弟弟奶糕似的脸蛋,“我要是三天两头就往外跑,母后还不急疯了。再说出宫一趟也没那么容易。”

“这三丁包子真好吃。”某些方面来说,魏璇家教是很严格的,绝对不会允许肖子夜嘴里还嚼着东西就说话。显然,肖子夜对这个三丁包子的味道满意到家了,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就忍不住和哥哥夸起来,“哥,你也尝尝,比起御膳也不差的。”

萧子慎就着肖子夜的手咬了一口包子,当真是味道鲜美唇齿留香。

“好像你吃过御膳似的,怎么就知道比御膳好吃?”萧子慎见弟弟吃得开心,自己也舒坦,左手拿着包子喂着,右手掏出帕子时不时擦擦弟弟的嘴角。

“干爹说,御膳把食物的原味都做没了,名贵也只是讲究材料稀又新鲜,这样一来也没什么好吃的了。”御膳是一种十分违背肖子夜美食要求的食物,尽管没吃过,肖子夜也不喜欢。

“三舅舅说的也有道理,哪天让你尝尝可好?”

“有机会再说吧。”再难吃也是“御膳”,能尝尝当然好了,“哥,你和王君阳说了什么?我看他打回来就跟失了魂似的,现在又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萧子慎挑了挑唇角,故作高深道:“天机不可泄露。”

“有必要装吗?”肖子夜觉得哥哥有点 ……算了,还是说正经事吧,“哥,今天太后派人来过了。”

“什么时候?”萧子慎眼神一凛。

“你们前脚刚走,后脚太后的人就到了。那人来的是时候,花宣墨的人当时也没在这。”

“太后找你做什么?”萧子慎在弟弟身上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自己的宝贝弟弟除了几个还没消干净的疹子之外没有任何问题才放心。

看到哥哥这么关心自己,肖子夜幸福得就像一只刚刚吃饱在太阳下晒着肚皮的猫,“哥,我没事,太后派人来告诉我有人要对花家的银子动手,叫我帮花家一把,我之前的猜测都中了呢。”

肖子夜的笑容明媚灿烂,看得萧子慎眼前一亮,竟是有些目眩,暗道弟弟真是天姿国色。收敛了心神听了肖子夜的话,萧子慎心中一冷:“母后好灵通的消息啊,母后若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一定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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