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没了力气的季柯西什么也做不到,只能随着律动无助地晃动着身体,浴缸里的水随着这节奏一下一下地漫出浴缸,洒落在光洁的瓷砖地上。
等被抱出浴缸的时候,季柯西已经疲惫到不行,眼皮都开始打架。
然而廖勖却还不放过他。
身体一沾到床,就立马摆弄着无力反抗的季柯西,让扣住他的腰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自下而上地贯穿他。
季柯西已经被做得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泪腺也全面崩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声地控诉着。
明白恋人眼中的指责,廖勖半撑起身子,去吻他的嘴角,说:“没欺负你。”
紧接着便攥住他的腰身,又开始快速地进出。
季柯西的腰已经酸软到不行,根本就直不起来,只能伏在廖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呜咽,伴随着时不时的惊喘。
廖勖埋下头舔了舔恋人的耳廓,季柯西更加的不满,报复性地张嘴咬上廖勖的胸口。
虽然他已经很用力地在咬了,但早就操弄得失了气力的身体又能有多大的力气。
这一咬软绵绵的,像是只是在用牙齿蹭啊蹭的,没有杀伤力不说,反而使身下的人的动作更加的激烈。
被动地跨坐在廖勖身上,季柯西的视野在颠簸中一片模糊,只剩下那片麦色的肌肤,和上面滚烫的汗水。
虽然身体疲惫地不像自己的,却还是有一波一波的快意从尾椎骨蹿过,直达大脑。
最终在快感的侵袭下,连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柯西一眼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廖勖。
那双因太黑而显得幽深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瞬间就让自己忘记了昨晚被欺负得有多惨。
“醒了?”
廖勖递给他一杯水。
季柯西起身接过,刚想说谢谢却发现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连忙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
廖勖看着他一边喝水还一边揉着腰,有些为自己昨晚上的失控自责。
“辛苦你了。”
廖勖自然地接管他一只手的工作,温柔细致地替他揉腰。
“咳、咳、咳……”
季柯西一口水还没喝完,便因这一句话呛住了。
等缓过来,才有些羞赧地说:“不,不辛苦,学长才辛苦……”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不好意思地拿胳膊遮住脸。
廖勖用空闲的那只手拉下他的胳膊,说:“我今天请了假了,一天都会陪你。所以,下午一起去买菜。”
季柯西点点头,问:“那明天呢?”
“下班以后去看爸妈,还有你妹妹。”
“那,后天?”
“没想好。”
廖勖老实地说,又添上一句:“总之我们是在一起。”
虽然不是以后的每一天都想好了要做什么。
但唯一确定的是,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在一起。
吃饭,睡觉,牵着手去散步,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
一起变老,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
“嗯!”
季柯西认真地点头,明媚的笑脸在正午的暖光下洋溢着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幸福。
——正文完——
番外
1.关于名字
季柯西的爸爸是个数学老师,完全符合你心目中的数学老师的那种。
古板、严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博大精深数学君一往情深、如痴如狂。
这份深沉的爱曾经逼疯过无数做过季老师命题的试卷的学生,还帮助过季家妈妈赢得无数场的QQ麻将。
后来,这份深沉的爱,也直接影响了季柯西同学的一生。
季家妈妈生季柯西的那天,季老师理所当然地在产房外等候。
大家虽然并不是都经历过那样的场景,但也应该从电视里看到过,等待自家妻儿平安的父亲大人是很苦逼的。
要知道,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是很销魂的,大冬天站在没有暖气的医院过道是很凉爽的,产房里传来的其在凄厉的尖叫声、医生护士的“用力!用力!吸气!吐气!”是很损耗听力的。
最关键的是,你在那里干等着,得多害怕、多焦急?
怎么办,老婆怎么叫这么惨?
怎么办,都十分钟还不出来?
怎么办,该不会是难产了吧?
怎么办,万一就一尸两命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一着急就要做数学题来平静心情的季老师终于在妻子进去的第十分钟,拿出了草稿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至于题?你当一个常年担当命题组领军人的骨干教师脑子里会没有题吗?
果然数学就是好啊!
一瞬间,消毒水味道没了,过道不冷了,惨叫声也听不见了。
世界清净了!
但,这时,很悲伤的事情却发生了。
本是印象中的一道不算很难的题,却在自己无意的改编下,战斗力暴涨,有了和季老师一决胜负的实力。
季老师暴躁了、愤怒了,也更激昂了。
草稿纸用了一篇又一篇、辅助线画了一条又一条,一路洋洋洒洒地写下去。
然后在一个关键点卡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能推导出下一步?
正在季老师咬着笔杆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个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响起了。
因为季柯西是顺产的,季家妈妈体力又特别好,没有一生下孩子就立马晕死过去,而是看了一眼宝宝,气若游丝地叫小护士去问孩子他爸要给孩子取个什么名。
护士一走到产房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看见季老师突然从座椅上蹦起来,手舞足蹈地大声喊: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柯西!柯西!柯西啊!用柯西不等式就可以推了啊!”
小护士没听到最后一句就往回走了,跟刚生产完的季家妈妈说:“你家先生起的名字的‘柯西’。”
“柯西……”季家妈妈默念了一下这名,看着儿子很满意地微笑着昏睡过去。
于是,季柯西的名字就这样很儿戏地被定下来了。
这又直接导致了,4年后,季家又有一个婴儿呱呱坠地时,为了能和哥哥的名字相对应,小女儿有了一个很销魂很霸气的名字——“柯南”。
若干年后,季柯西躺在恋人的怀里解释自己名字的由来。
解释完,却没有看到料想中的反应。 “学长,你不笑吗?”季柯西问。
明明每个人听到都会笑的啊,尤其是听到“柯南”的时候。
寥勖有些不理解的说:“有什么好笑的?‘柯西’这个名字很好听。”
季柯西瞬间就感动了,开心地把脸颊在寥勖的胸膛上蹭啊蹭的。 “学长真好!”
有些激动地喊完,然后发现下身又被某个东西抵住了。
季柯西红了脸,却还是半推半就地又一次被吃掉了。
事后,寥勖抱着累坏了的季柯西,心想:“柯西”这名字有什么好笑的吗?明明柯西不等式就是很伟大很神奇的一种存在吧。
睡熟了的季柯西不记得的是,寥勖高中是得过全国奥数一等奖的,同样是数学爱好者一名。
2.同学会
同学会
“柯西,过来。”
“不要……”
“快过来,不然没时间了。”
“不……呀!学长!不要扒我衣服!”
……
10分钟后,季柯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怯懦地看着廖勖说:“学长……我不喜欢这一件。”
“不喜欢就换一件。”
“……”
季柯西沉默了片刻,看廖勖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才弱弱地说:“那个……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
廖勖很难得的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恋人的要求,半拖着把季柯西扔上了车。
见坐在副驾上的季柯西还是一副不安的样子,廖勖安慰道:“别紧张,虽然说是同学会,去的都是熟人,你基本认识。”
季柯西却是更紧张,如果不是车子正在行驶,他真的想开车门跳出去!
他并不是不想去参加廖勖的大学同学会,学长的那些朋友在以前也没少帮过自己,几年没见了,说不想是假的。
只是……
有些害怕。
虽然现今社会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视如蛇蝎、谈之色变,但排斥同性恋人的人群却还是不在少数。
虽然学长的同学都是好人,但万一就有排斥同性恋的呢?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学长难堪,才不愿意来的,却没料到廖勖这次会这么坚持。任他软磨硬泡、撒娇耍赖,甚至允诺了不去的话晚上各种体位都可以答应,却还是不改变决定。
“柯西,到了。”
廖勖帮忙把正在出神的季柯西的安全带解开,提醒他该下车了。
季柯西这才晃过神来,一低头发现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廖勖说了声谢谢,才磨磨蹭蹭地下了车。
结果到了饭店门口,季柯西抱住门前的大柱子死活不肯进去。
“为什么非要我去?”季柯西顾不上丢不丢人了,手脚并用,死死扒在柱子上,做最后的挣扎。
寥勖没有把他硬拉下来,站在他面前忽然说了一句:“他们说的可以带家属。”
季柯西愣了一下。
“我的亲人只有你。”
寥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微垂,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却有股哀伤的味道。让季柯西想也没想就从柱子上下来,冲动的抓住寥勖的手。
然后……就被寥勖拖走了。
走进包间的时候,里面的一群人正在玩,看到他们进来的一瞬间欢笑声乍然而止。
季柯西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了两人交握的手,瞬间就脸红了,急忙要挣脱,却被寥勖紧紧拽住。
廖勖感觉到紧握住的那只手在出汗,温和地说了一句“别害怕”,然后拉着季柯西走到大家面前,神情严肃地说:
“这是我家属。”
……
众人有短暂的沉默,然后都激动起来。
“靠!明摆着的事你搞那么严肃干嘛?我还以为你要说你得绝症了!”
“所以你终于把小学弟给追到手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交往多久了?两年?瞒我们那么久,该罚该罚!今天一定要你撂倒在这桌子上!”
“算了吧,廖勖喝醉了,兽性大发起来,遭罪的还不是我们小学弟?所以呐,请客,今天的单都归你了!”
“对,客是一定要请的!谁叫你把我们的吉祥物都给拐带了!”
闹到最后,只剩下一群人大呼着“请客,请客,请客”。
季柯西立刻紧张的说:“学长他没有钱的!”
话一说完就被几个学姐围住。
“哎哟!果真是嫁出去了,都开始疼老公了!”
“怎么可以这么萌!这么萌!”
季柯西被学姐们揉脸、摸头的打招呼方式弄得很是郁闷。而刚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又被学姐们搂着抱着说“好可爱”。
等一切平定下来,季柯西有些惊恐地选了个离学姐们远点的位置坐下。
刚一落座,却发现旁边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对方看到季柯西似乎也有些吃惊。
“咦!这不是廖勖家的小朋友吗?”
那张清秀的脸孔和猥琐的表情,是季柯西上次走进的那家情趣用品店的店长无疑。
“你怎么会在这?”唐黎问,随即又想起,“也对,同学会带家属嘛,小朋友当然是廖勖的家属了。”
“那你怎么在这?”季柯西眨巴着眼问,他不记得廖勖的大学同学里有这个人啊?
难道是……
“你也是家属?”
“呀呸!”唐黎闻言立刻炸毛了。
“去你妹的家属啊!去你妹的!小朋友,乱说话小心大哥哥打你屁股哦!”
“打谁的屁股?”
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响起,唐黎瞬间就吓得寒毛倒竖,口不择言起来:“打我的屁股!打我的!”
“去你妹?”
“不是不是,去我妹!”
“家属?”
“对对对,我是家属!我祖宗七代都是家属!”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男子在唐黎身边坐下,又引起了唐黎一阵颤栗。
然后,微笑着跟季柯西打招呼:“季学弟,好久没见了。”
“谢学长。”
季柯西乖乖地打招呼,然后好奇地问:“这位……是谢学长的家属?”
怎么看都觉得两人好不搭的样子。
一个孤高,一个猥琐。
一个气势逼人,一个战战兢兢。
谢秉言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盯着唐黎不再说话。
唐黎被那镜片下锐利地眼光盯得菊花都疼了,强作镇定地去逗廖勖家的小朋友玩。
唐黎没辜负他情趣用品店店长的身份,随便说句话都是十分的……
“诶,小朋友,那天廖勖带你回家都做了些什么呐?”
“别结结巴巴的,哥哥要听全套的哦~”
“我记得我以前送过廖勖润滑剂的吧,没想到你们居然交往了那么久都没做过,不知道该说你太呆还是廖勖太能忍。话说,那天你们用的是哪个牌子的?能拉丝的?还是那个会顺着大腿往下流的?”
谢秉言看着快缩到桌子下的季柯西,出言解围,淡淡地对唐黎说:“你想用?我们可以两个都试试。”
唐黎瞬间安分了,规规矩矩地坐在谢秉言旁边。
季柯西乘机偷偷地溜走,绕了一圈,一看到廖勖就扑进他怀里。
“学长!”
季柯西嗅了嗅包围自己的熟悉的男性气息。
果然还是学长好,不会欺负人。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