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掌门帮主微微点头,虽说这次同道相争是有人从中挑唆,但起因的确是妙真叛徒。
见在座的人都无异议,天道真人再道:“虽说那残图不过是我教所在之地图,我隐宗之所在也谈不上是什么世外桃源仙境圣地,但贵在偏僻清幽无人识得,更无人打扰,可令我等可安心修炼。故而贫道烦请拿到地图之同道将地图归还我教,贫道在此不胜感激。”
天道真人说得在情在理,不少人点头附和,然后很很整齐地看向青海派掌门——秋一鹤。
看来残图应该落秋一鹤的手里了。
秋一鹤是位年约四十左右的道长,正当壮年,为人十分之刁滑,青海派在他带领之下近些年来的确有后起之秀的事态,因此秋一鹤就有些目空一切的资本了。
秋一鹤见众人皆看向他,便站了起来缓步从第二列靠近殿门处的位置走了过来,和天道真人一番礼尚往来后,道:“江湖传言残图在我手中。”秋一鹤双目绽放精光环看殿中每一人,就在皆以为他会否认时,没想他却承认了。
“没错,的确是在我手中,就连妙真叛徒也被我擒拿。”秋一鹤斩钉截铁道。
这话一出,又引得殿中一片哗然。
秋一鹤似乎很满意自己所引起的纷议,“真人道,这图是贵派隐宗之所在,那应该便是那图中标记的几处了。”
天道真人未道是或不是。
秋一鹤接过弟子递来的那传说中的半张残图,童辛凝神定睛一看,似乎能和当日童逸给他的半张羊皮图纸相接。
张三丰早将童辛的反应看在眼中,悠悠道了声,“眼熟吧。”
童辛看他,他有不再言语专心嗑瓜子,仿佛那瓜子是天下美味。
“我相信,那残图在座的各位应该有不少人都看过了的。但那图虽只有半张,且标注得很模糊不清,很难看出其中玄机,可……”秋一鹤故意停顿吊足胃口,“我年轻之时曾游历海外,机缘巧合之下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而那地方的地形是那么恰巧的地图上所画的一致,因此我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众人还是不知秋一鹤这话到底想说明些什么,可从他的表情可知,他似乎准备揭破一场谎言。
秋一鹤指着残图,“这些似是大雁飞行纵列的曲线,其实是海洋。那如虫般的长条,其实是倭国。”接着指着明显是被剪断边缘处的两个圆形标记,“而这两处则是无人居住的荒芜海岛。为何会无人居住?因为根根不适宜人居住。岛上有火山,不时溢出山火,地热遍地,让海岛常年炙高温,就连海岛四周的海水皆是滚烫的。”
天道真人的脸色倏然一变。
“除非是大罗神仙,不然血肉之躯的凡人是无法在岛上生存的。但这样的一个人无法生存的地方,却是据对是藏重要东西的好地方。”秋一鹤看向天道真人说着反话,“当然,妙真派中皆非凡人,能在这些岛上修炼生存也是可能的。”
说完,秋一鹤将残图还给了天道真人。
经秋一鹤这般一说,席间的武功秘籍论又出现了,不少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丐帮长老伟人耿直,一拍几案而起,“就算如此,这岛中真藏有什么武功秘籍也是妙真所有,与尔等何干?”
“话可不是这般说。”天山派中有人说话了,“没秘籍也就罢了,倘若真有秘籍的话,妙真蹦出来就说残图是他们的,就居心叵测了。妙真可有什么证明残图是他们派中的?”
天道真人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你等可问那盗出残图的叛徒。”
秋一鹤十分之惋惜道:“十分之抱歉,那人在被我擒拿之时早以身受重伤,我派医术不精,不慎让他死于押送途中。”
“你……”天道真人气结。
秋一鹤又道:“所以最好的证明办法便是,全武林同道一同到那岛上,倘若真是妙真派修炼所在,异论便不攻自破。天道真人其实不用担心因为而暴露的隐宗所在,而被搅扰了清修,如此漂洋过海山长水远的地方,我想同道也没几人有那功夫去拜访的。”
这提议,就连华山派和峨眉派都觉得是平复争议的好办法。
天道真人倏然明白,他似乎中了别人的圈套了,回头看童辛和张三丰。
张三丰坐椅子上睡着了。
而童辛正和段君恒说话,“我娘给我的做的手套可方便了,指套断一半露出手指来的,这样不但保暖也不影响干活。”
段君恒点头,“不错,创意。”
童辛一听就像是在表扬自己一样的高兴,“我不但有断指的手套,还有断指的袜子。”
段君恒很认真的,“……露脚趾头出来干嘛?”
“透气。”
“……”
童辛又介绍到,“我还有断指的裤子。”
段君恒的嘴角抽了抽,“……这露的……又是哪里?”
童辛害羞地拉着段君恒就走,“师兄,走,我们回房研究下。”
段君恒:“……”
童辛经过张三丰时,低声道:“张真人,你太不厚道了。”
“彼此彼此。”张三丰的话就像在吧唧嘴巴一样。
大会是怎么结束的,童辛不关心,但他知道九宫八卦阵所在地是暴露定了,这样龙脉卷轴必定也会现世,这也是童辛在关键之处为什么不帮天道真人的原因。他可是为龙脉卷轴而来的。
玉虚宫很大,各种殿宇、祠、堂、庙、坛、楼、阁等,就连御花园都有。
可如今因武林大会来人不少,住处也显得不足了,因此每个厢房都得住两人。
这样挤是挤了点,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比如热闹,特别是年轻人间。
童辛他们住的是琼宇阁,相邻的是华山派和丐帮。
傍晚时分,由于白天的不欢而散,各派都在各自的住处用的晚饭。
用餐之时,传来铜罄和引磬清静脆明的声音。
华山派和丐帮的人皆道少林高僧要开始做晚课了,不由得都放下了碗筷聆听梵音涤荡心灵,以求宁静平和。
只闻,数声引磬脆响悠悠后,铜罄便显了沉然,正期待着佛音而来时,忽闻一声,“嗯哈。”
“……”
华山派和丐帮不由得暗忖,应该是念经前清喉咙吧。
再听声音又变了,这次高亢了不少,“啊哈。”
“……”
华山派和丐帮又道,应该是念经前先吊下嗓子吧。
“唔唔……啊……嗯啊……嘤嘤……雅蠛蝶……噢……噢……嘢……”
华山派和丐帮:“……”
他们已经为少林找不到理由了。
此时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两师徒正来找童辛,老远就听到童辛他们楼里的动静了,也老远便见少林全体站楼外,段君恒和本斋大师一人手里拿一铜罄和引磬,随着童辛声音的变换敲着。
天道真人看看琼宇阁里,问段君恒他们道:“你们干嘛都站外头?”
段君恒“哐”地敲一下铜罄后,“为表清白。”
天道真人:“……”
观清真人:“……”以现在楼里的动静,的确是得站外头才有清白。
天道真人又问:“童师弟他在干嘛呢,整出这种声音?”
本斋大师一脸的我绝对没有打妄语的表情,告诉他,“师叔……在做晚课。”
天道真人的眉毛抖了抖,“……什么经能把人念成这样?!”
本斋大师:“……”
段君恒道:“听说是……《玉男心经》。”
“……”
片刻后,童辛的动静依然没有消停,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似乎很着急找童辛,来回在楼前踱步。
看得段君恒他们眼都晕了。
本斋大师便道:“真人,童师叔先前曾嘱咐过我等,倘若有人来找他,只要是身家清清白白的都请尽管进去,勿用通报。”
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问题是现在进去了,清白就没了。
最后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决定去找张三丰,童辛这他日再来。
这二人方走远,童辛从楼上探头出来,“走了吗?”
47.荡漾漾的晚课(二)
“走了,说改日再来拜访。”本斋大师回答道。
童辛蹲下来,把脸塞进楼上的栏杆间空中看下来,“那改日我晚课念《神经》。”
一干人囧,“……”
本斋大师抹抹光头上的汗珠,“师叔,本斋有一事不明,请师叔解惑。”
童辛站了起来,手一挥很有长辈的风范,“讲。”
本斋大师迟疑了一小会而,问道:“难道除了念……《玉男心经》……真的没什么办法让天道真人他们知难而退去找张真人了吗?”
童辛一脸的惋惜道:“我说了,在楼下挂个牌子曰,家丑不可外扬,抓奸在床中,勿扰。你说不好的。”
本斋大师:“……”
而段君恒思索了片刻后,“不帮天真真人他们,真的好吗?不怕那个……”
“都怪我年纪太小了,无法力挽狂澜,只望张真人能扭转乾坤了。”童辛的口气用的是忧国忧民的悲愤,但脸上却是看热闹的轻松,“只要这个孽不是我造的就行了。”
“……”
童辛朝张三丰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一挥手,“好了,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收队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
这一干人都松了一口气散了,回楼里。
而另一边,张三丰也正朝童辛他们所在的琼宇阁看来,问天道真人师徒二人道:“师弟这是刚从琼宇阁过来?”
天道真人喝了口茶,“嗯,童师弟正在做晚课,贫道不便打扰便到师兄这来了。”
张三丰呵呵一笑捋捋长须,“这小滑头。”
当晚张三丰和天道真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童辛觉得张三丰绝对会说服天道真人的,虽然童辛也不知道张三丰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乐见九宫八卦阵现世,但只要现下他们的目的相同就行了。
相对于九宫八卦阵即将现世的毋庸置疑,童辛觉得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段君恒和本斋大师他们做了真正的晚课后,上楼走向他和童辛的厢房。
这厢房是琼宇阁里最大的,也是最别致的。
推开两扇房门便见一副八卦图高悬在正中墙上,图下细长的几案上香炉飘烟袅袅,香气清新令人凝神静气。
进房,左边是一扇八仙过海的屏风,右边是一席墨玉珠帘,将整个厢房一分为三。
屏风之后是一早便吩咐道童备好的浴桶,而珠帘之内便是床榻。
不见屏风内有水声,段君恒知道童辛不在内,只闻珠帘之内有呼吸声,便改步走去屏风后。
脱下衣裤,松下发髻,整个人浸入桶中,段君恒长长地松了口气。
天气炎热,浸泡在微凉的水中,那份通体舒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
可忽然,段君恒又觉得不对了了,以往沐浴童辛总不依不饶的要和他一起洗,难得今晚这般安分,段君恒感到十分奇怪。
再细细聆听,感觉珠帘内童辛的呼吸的节奏有异。
“难道出事了?”段君恒站起来匆忙擦干身上的水迹,穿上薄薄的里衣,任由一席长长的湿发滴着水珠披在身后,染湿了白色的里衣,透出肉色。
就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段君恒便拨开珠帘,只见床榻之上的童辛面色潮异常,呼吸急促,发髻松散铺洒满榻,表情痛苦地撕扯身上的衣裳。
段君恒心中溢出慌乱,跑过去抱起童辛,感觉到童辛全身滚烫,“辛,你怎么了?”
童辛微微睁眼,只见以往眼眸中的清明灵透不再,一片迷蒙与浑浊,看的不是段君恒所在的方向,“师……师兄?”想伸手向段君恒却伸错了方向。
段君恒的恐慌顿时排山倒海般涌出,伸手去握住童辛在半空的手,“我在这,我在这。”
可能是终于感觉到了段君恒身上冰凉的水汽,童辛下意识的整个人贴上段君恒。
童辛用脸蛋在段君恒的胸膛上不住地摩擦着。
许是缓解了骚热很舒服吧,童辛发出很暧昧的嘤咛声。
在童辛摩擦之时,段君恒闻到了一股不同于房中熏香的香味。
可由于房中的香炉的香气较重,童辛身上的香气被掩盖了,段君恒以为是错觉便未在意。
童辛就像无骨内爬行动物一样贴上段君恒的身体就这么蹭着往上。嘴沿着胸口一路亲吻舔吮着向段君恒颈脖,向光洁的耳朵。手和脚也没闲着,在段君恒身上一通抓挠乱摸,那是湿发湿透了的里衣没几下便被童辛给扒开了,童辛越发贪婪地吮吻着段君恒那已无遮挡的肌肤。
不知道是不是被童辛的感觉所传染了,段君恒就觉得身体也开始燥热了起来。
“辛。”段君恒唤童辛的声音不再清冽,染上丝丝嘶哑。
童辛的脚像是想站起来却无力,却正好踩在段君恒那两腿间,力道是那么的适宜,段君恒感觉到有些什么正在被唤醒在复苏……
“哈!”段君恒难以自抑的发出一声很轻的似是叹息又似是输气的声音,把他自己的惊吓到了,赶紧拉开童辛并输送些许真气给童辛,“辛,听得到吗?”
许是真气起作用了吧,童辛恢复了些许神智,可症状依然没有缓解,童辛很痛苦道:“师……兄,我……难受。”
“我知道。”段君恒拨开童辛脸上的发丝,“辛,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童辛缓缓地摇摇头,“不……知道。”艰难地呼吸了几口才攒够气告诉段君恒,“师……师兄,你要……答应……我……如……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一定要……保……保管……好我的……”
段君恒知道他放心不下九宫八卦的事,没等童辛说完就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我的贞洁。”童辛终于把话说完了。
段君恒:“……”
“还……还有……给我立……的……碑,一定……要参照……贞洁牌坊……的造型。”
“……”不愧是童辛,交待遗言都那么的与众不同。
段君恒囧了会儿后,“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让我号下你的脉。”
童辛安静地给段君恒号自己的脉搏。
不知是感觉到了什么,段君恒的脸色在变得凝重。
“我……我是不是……还能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