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渣世界BT录之无渣)——王平子
王平子  发于:2014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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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来,笑。

这么大惊小怪的医生,真的和我印象里的医生一点都不一样。

竟然这个时候才发现。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右耳的耳鸣消失了,却是缺乏感觉的木楞。

有种左右失衡的感觉。

刚才小护士在我右边说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见。

不过是聋了一只耳朵而已,竟然让这些人紧张到这地步。

傍晚,王微微女士又来了。

她又哭了,把手机递给我。我打开,电是满格的。

小时候,她关车门一不小心把我的手指头夹了,都懊恼到现在。

如今把我耳朵打聋了,不知道心里得怎样难受。

不过,这不能过她,重生之后的身体大不如前,是我早就感觉到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经不起她的一巴掌。

我翻看手机记录,有100多个未接来电来自如春。

我刚想要给如春打过去,忽然发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个未显示号码的电话,甚至曾经接通过。

“有一个叫Kevin的英国人给你打过电话,我帮你接了,”母亲说。

“Kevin?”我侧着左耳听她的话。

她抽了口气,憋住眼泪。

“我替你答应了。”

“什么?”

“去英国,不好么?LSE,全英最好的经济系,良好的工作团队,一切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正好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妈——”

“你不愿意?”

“是,我绝对不会离开如春,”

母亲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拢了一下头发,“你不能不答应。”

我扬起眉毛瞪着她。

她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外公病危的时候,签字的是谁么?”

我的心沉沉下坠,哑着嗓子说,“是如春。”我的拳头重重砸在床上,“妈,如春全心全意为外公,你不能这么卑鄙。”

“卑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我儿子更重要,也没什么比我母亲更重要。你要知道,韩琦之后,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续,你是我的希望,我不能看你就这样毁了,也不能看着你外婆被你气死。”

我说,“外婆可能永远不知道。”

“你也可能不和那个人在一起。”

“你做梦!”我怒极!

她喝了口水,压抑情绪,“你还记不记的以前我领你上街买衣服,你哪个都想要,结果买回去就不穿?”

我茫然点头。

“所以那以后,我跟你说,永远都不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买,等你逛完一圈回来之后,脑子里能记住的那个,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买。结果这样买回来的衣服,你也穿了好久。”

我不耐烦再点头。

“我们两个做个交易,或者说约定?”王微微女士终于在我面前展现女强人风范。

“条件?”

“去英国,拿到博士学位。看看那时候,你是不是还离不开那个人。而我,也绝口不提当初你外公的事,到那时,你外婆的身体也稳定了,小念也足够大了。”

“妈,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不管你们和如春一起换一个地方生活。”

“他的上那么好的医学院,研究成果那么好,为什么还留在医院?那是因为那时他的梦想吧?他马上就要升副主任医师你是不是?现在闹出冒充家属签字的丑闻,他在协和的未来是不是也不那么光明?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你别忘了,当初你在国内所有股票的户头都是我的名字,你还有多少钱可以动用?是,你的确有不动产,你打算现在就出手,恐怕会赔掉一半吧?还有你在外国的钱,有不少是远期和期货,你打算贱卖?”

心上压了块大石,“妈,我当初没想到你也会来算计我。”

她不说话,过了一会留下一句,“你好好想一想吧。”

好好想一想的结果,是我连夜从医院逃出去,身上除了一个满格电的手机一无所有。

给如春打电话是关机。

我给他发了短信,“别担心我,我马上回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收到。

幸好有大头。

大头连夜做了飞机过来,看见我的潦倒模样,嘴巴张成o型。

最后他说:“对不起。”

因为外婆因为看见他们而昏倒,大头愧疚不已。

我说,“我没想到我妈会这么激烈,可能是外公的死让她失去了支柱,可能是外婆的急病让她慌了心神,还是纯粹因为,她的自尊和虚荣没办法承受我给她带来的压力了?”

大头给我随便找了家外贸店买了件外套。

我看着橱窗上倒映的自己的身影,寒酸而窘迫。

大头说,“你这是连夜要回北京?现在可是凌晨2点了。”

最终我只能和大头随便找了个旅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买火车票回去。

我已经很多年不坐火车,但是如今身份证护照全部没带在身边,没办法坐飞机,也幸好06年的时候火车票还没有实名制。

大头真的跟着我坐硬座。

“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大头说。

我们俩靠了一夜。

见到苏如春的时候,我觉得全身都是抖的。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我只知道他把我拖到休息室重重地吻了上来。

我现在的样子有多不好看,蓬头垢面,穿着一件假名牌,一夜没睡脸上都是胡茬,黑眼圈我自己在火车上的洗手间看都觉得吓人。

可是我不在乎这些。

听觉变得不敏锐了,其他感官就更为清晰。

急切的,火热的,占有性的吻,试探着前进的唇舌,熟悉到梦里都要忍不住寻找的吻。

我用力搂住他,手臂紧紧箍住他的后背,激烈急切地回应他,

“你终于回来了……”他说。

“我就从来没走过。”我紧紧拥住他。

“苏如春,天知道,天知道……”

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天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熬。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思念,都在这毫不掩饰脆弱的一句话中。

他沉默喘着气,专注地看着我,然后把我压倒在旁边的躺椅上。

人这辈子,总要遇上那样一个人,换成别人是不行的。

他压住我的身体,开始吻我。他的舌头柔软而灵活,却带着微微的苦意,从我的额头开始,在鼻梁上一下一下的舔,好像那是一块糖果。我喘了口气,咬住他的下巴。

他的舌尖转战我的耳垂,我不受控制地皱了眉头。

他一下子抬起头,俯视着我,“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感冒了,耳朵有点疼。”

他解开衬衫的上面的几颗纽扣,重新用舌尖抚慰我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廓,细细描画线条,慢慢品尝滋味。

我开始扯他的衣服,先是外面的白大褂,再是碍事的衬衫,紧实瘦削的上身在灯下发出淡淡的光泽,我觉得现在的心情,仿佛是在膜拜。

他忽然放开我,解开腰带,脱去自己的裤子,在我面前不着寸缕。

没有很多男人都都有的丰厚体毛和过于硕大的肌肉块,他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美丽,是东方男人特有的,常年在近乎禁欲的服装中掩藏着的玉色皮肤,小腿弧度正好,长而直,也没有很多男人突出的腿肚。

我还没等为这等活色生香的画面喝彩,他已经开始在我凌乱成一团的衣服里把我剥出来,近乎粗暴地摩挲着我的身体,胸前的一点被两只手指头夹住,开始大力的揉捏和扯动,而另一点,则被用近乎啃咬的方式唇舌爱抚。

同时腰部抚摸着的手开始向下延伸,一直到达臀部,在那里反复轮回,爱抚完了乳/头的舌头在我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开始用牙齿来解我的皮带。

我的小腹被偶尔滑过的唇舌挑 逗,立刻紧绷起来,我甚至觉得那里基里啪啦散发着热气。

几乎是被欲望折磨到极致,我嘤咛一声。

与此同时,内裤和牛仔裤被一起褪到脚踝,又一下子拉到了地上,我听见皮带搭扣的碰撞的响声。

赤/裸相贴的瞬间,他在那里近乎恶作剧地弹了一下。

我抬头,想要骂他,却看见他黑得几乎深不见底的瞳仁里面倒映着自己迷乱的影子,连眼角都是通红的,眉梢晃动着的几乎是凌厉的飞扬的魅惑。

他虔诚地俯下来,有力的膝盖温柔却不失强制性地分开我的两个膝盖,我攀着他的肩膀,开始吻他的喉结。

我还没有吻够,他已经拍拍我的脸,开始从胸膛到肚脐的直线细吻,每个吻都很轻,却好像无数把小钩子,让我顿时觉得犹如万蚁挠心,情不自禁摆动了一下腰部。

他低着头,一寸一寸,把那里含进去……

晨昏颠倒。

分不清何时何地,臀部直接抵住的是他的大腿根,而他的一部分,深深埋在我的身体里。

久违的瞬间结合为一的快感。

而我忍不住仰起头开始呻吟,“啊……”

不过呻吟声马上被亲吻堵在喉咙里,我只能使劲儿夹住他挺动的精瘦有力的腰部,狠狠地夹住他。

他的眼镜近在咫尺,那里面像是一个渴望着我又能吞噬我的漩涡,快感和痛感几乎相生相伴,我用全身的每一个地方去感受他。

他猛地向前一顶,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扬起脖子,是他的脸,他的眼。

水眸潋滟,目光灼灼,直指人心。

瘦削的脸,仍旧是典型的的江南俊逸,却平白多出了几分憔悴的媚和倦,此时激情无限,眼睛里的红血丝,却似在悬崖边上的一朵血红色的花。

到极限的时候,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命运是不可改变的,那么我们这些人,要怎样才能获得幸福呢?

我无暇想其他,只能紧紧箍住他。狠狠地,把他变成我的一部分。

51.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是自家的king bed。

昨天做得太激烈,我连什么时候被运回家都不知道。

“醒了?”如春披着件白衬衫,没有系扣子,露出一片玉色的胸膛。

全身酸软,刚刚大病一场,又大“做”一场,我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如春递给我一杯温开水,我就着他的手喝下去,又哼唧一声躺回去。

他摇一摇头,叹了口气,又去冰箱里给我拿酸奶,还不忘皱着眉头数落我,“你这个样子空腹喝酸奶,没有办法发挥益生菌的效用。”

我大口喝了两口,“只不过是会有影响而已,实在不行就当和牛奶了,我受不了牛奶的味道。”

后面有点酸,我索性趴在枕头上继续睡,全身清清爽爽的,散发的是我最爱的草木香,应该是某人细心清理的结果。

全世界都很完美,只是右耳,依旧是什么都听不到。

赵枚后来跟我说,“你羞不羞,那么大的男人,竟然还被苏老师公主抱一直抱到停车场?”

我只能厚着脸皮说,“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展现臂力的机会而已。”

如春板着我的肩膀,“你家里,是不是给你很大压力?”

我说,“还好啦,哪有真刀真枪跟孩子对着干的父母,只不过是最近情绪不太好才会比较焦躁,可能是更年期综合症,你用不着担心。”

如春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只能干巴巴笑了一声。

看他神色没什么不同,我也就放心了。

我其实只要说话的时候,努力把左耳往说话人的方向使劲儿,就不会被人看出问题。

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如春知道。

我们的路,本来就够坎坷多难的了。

“这几天,我只要一有空闲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不是直接上‘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就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都快急疯了,又不敢去你们家找你。”

我拽着他的手让他躺到我身边,“手机被老妈没收了,自然不会接你的电话,后来可能就直接没电了吧?等到有电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已经关机了。”

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手机电池本来可以待机两天的,又有一块备用,就没有带充电器上班,谁知道这几天只要一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一天,电池的电用得太快了,最后自动关机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这几天没回家?”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电池使用情况?

他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这几天你不在家,这里就只是个空荡荡的房子而已,回来也没什么盼头。再说,这几天有几台大手术,有的时候就直接睡在医院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春,学了这么多年医,当了这么多年医生,你有没有过觉得厌倦了,或者是想要洗手不干的感觉?”

如春笑着摸摸我的头,“你不是说过么?上帝决定命运,医生是上帝唯一的手。”

“我只是随口说说。”我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

苏如春在我身边,抚着我的背脊,陷入回忆,“我小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是说一家三口还很和乐的时候,爸爸经常抱着我,到窗台看星星。他说,我的儿子要长成什么样子才好呢?满天的星斗有明有灭,而月亮不管阴晴圆缺,却从来不改变其皎洁。我不要求你考试考多少分,将来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学习什么特长,我期许的是你无忧无虑快快乐乐长大,像月亮一样。,你阳光,也为别人的生命带去阳光,你快乐,也能让别人快乐。从我上高中开始,我就没想过会从事医生以外的职业,大概这就是我这一生选择的,让我自己阳光和快乐,同时给别人带去阳光和快乐的方式吧。”

我找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握。

他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少痛苦矛盾,权衡取舍。

我要怎样开口问他,如果让你,用你多年辛苦打拼的事业来换我一个平庸的男人,你会不会愿意?

我要怎样才能厚颜问他,如果让你放下现有的一切,和我为一份全新的生活努力,可不可以?

爱情和事业,爱情和理想,爱情和前程,在你眼里,究竟孰轻孰重?

我在你眼里,与你的这些,又是哪个更重要?

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开口问他。

五月末,赵枚大小姐结婚,地点在摩洛哥,新郎是香港金融巨子淡家儒。

我一直知道赵枚身价显赫,不知道她竟然显赫到这种地步。

淡家名满香江,投资多个行业,家产在全亚洲都排名靠前。

赵枚苦笑,“他再有钱怎么样,反正不是我的。”

我惊愕,“你不爱他?”

“为什么要爱他?”赵枚翻白眼,“不过,早嫁是嫁,晚嫁也是嫁,不如赶紧嫁了。我本来就是他家养的童养媳。”

我苦笑,“做了这么久的朋友,竟然都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

赵枚问,“你打算怎么办,就真的做家庭妇男?”

我摇摇头,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我不知道。”

我现在相当于黑户口,没有任何身份,没有办法出国,没有办法买卖资产,母亲将我所有的前路全部封死。

她没有找我,是料定我必将妥协。

可是,我一旦回去,我就输了,变相地等于答应她那个交易。

赵枚说我是家庭妇男,当真是抬举了我。

我做饭可以烧厨房,洗衣会把衬衫染了,烫领带烫出一个窟窿。

只得帮大头倒几手短线,赚几个零用。

在D市新区的几个项目,完全得不到施展。

整个人都感觉和社会脱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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