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渣世界BT录之无渣)——王平子
王平子  发于:2014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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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前脚刚走,大头后脚就表情一松,“喂,韩若,我以前觉得你就是一个楚留香,如今看来倒像是个小媳妇儿,你男人几个短信就又是皱眉又是大笑的,喜怒哀乐都要挂到人家身上了。”

我敛了表情,淡着一张脸,“喂,你在这里请我吃饭,不会就是为了不让我有站起来揍你的机会吧?”如果现在是在R大东门的小烧烤店,我一定已经在他身上动拳头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绷着表情正襟危坐。

“说实话,韩若,都快两年了,你还不觉得够?”

“干嘛要告诉你?”我压低声音。

大头的脸陷在柔和的阴影里,看不出什么表情,闷闷的声音传来,“我都失恋了,你做朋友的不是应该安慰我么?”

我苦笑:“大头,为什么每次我们两个在一起都是你失恋?是我们见的太少还是你失恋的频率太高?”

不是我没有同情心,“狼来了”的孩子只喊过两次,可是大头失恋已经是数不胜数了,只要大头找我,不管是吃饭,喝酒,唱K,旅行,接下来要宣布的消息一定是失恋。

“我本来打算这次就结婚的。”

凉菜上来了,我夹了一筷子开始吃,大头抱怨,“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你知不知道我本来都要做斯里兰卡国务卿的女婿了,结果还是黄了。”

“不要告诉我又是倪显赫抢了你的女朋友,他的手没那么长吧?”

“这次倒不关他的事。”大头讪讪。

我难得对大头正色,“大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失败了这么多场恋爱,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要告诉我是倪显赫抢你女朋友,不要告诉我你遇人不淑,没有人会像你一样,谈过那么多场恋爱,不管对象是什么人,怎么都无法成功。”

大头嘲讽一笑:“难不成我是什么和尚命,注定找不到一个好女人,合该去南普陀寺应征当和尚?”他点点头,“确实,我去年就拿到了硕士学位,虽然英国的硕士不太值钱,不过也算过了南普陀招和尚的标准线,据说月薪还不少,看来我应该回去打包打包行李直接去当和尚。”

“大头,是不是你拒绝回答拒绝思考的时候就会顾左右而言他?”

两个人沉默吃完了饭,大头是若有所思吃的不多,我是专心致志对付美食,酒足饭饱。

结账的时候,大头掏出的钱包还是原来那个,米黄色的尼龙布质,小小的鳄鱼标志,圆鼓鼓装满了现金,我清楚地看见妆容精致的服务小姐嘴角有一丝抽搐,二十多张毛爷爷印花纸也不是那么好数的。

我只是没想到,大头用的,竟然还是大学一年级开始就用的钱包,钱包边缘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发黑,甚至磨起了毛,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一点格格不入。

从会馆出来的时候,一错身,拜某人与其孽缘所赐,发现某个经常在新闻联播中出现的中南海高官和倪显赫并肩走出去的身影。

大头盯着倪显赫修长挺拔西装笔挺的背影,骂了句:“靠,阴魂不散。”

没有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的背影这么在意,何况是一直致力于修身养性避免自己身上暴发户习性的大头。

看得出来大头心情不佳,我吃了人家一顿人均千元的大餐,自然要舍命陪君子,最后打车去了王府井,恰逢打折,我想起大头的那款旧钱包,“喂,要不要换个新钱包,我看很多牌子都在打折?”

大头沉默摇了摇头。

一个身家厚实的人几年如一日用一个几百块的旧钱包,我想到了什么,“你大一那年,同学送你的生日礼物,那个同学不用说,倪显赫,对吧?”

大头偏黑的脸在灯火灿烂之中,微微有几分红。

“林立安,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他?除非我脑袋被驴踢了。”

“林立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自己欺骗自己的话,那么你对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不会坦诚心意。是个男人就不要那么孬,不过承认一个喜欢而已,会有多难?”

我看着我们两个在橱窗中的倒影,心里却把旁边的影子换成了如春,“你刚才不是问我说,快两年了,是否厌烦么?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每一天都胜过前一天,每一天的幸福都比前一天都一点点。”

林立安的手臂在身边虚晃了一下,复又握紧拳头,“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跑到路边打车的身影,暗暗期待这个傻子可以幸福。

到家的时候,卧室的灯是亮的,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如春披着件松松垮垮的睡意,从卧室探出头,“大头又失恋了?”

连如春都掌握了大头的习性,“的确是失恋了,大头的前任可是斯里兰卡国务卿的女儿,幸好下一任也身份矜贵,否则落差恐怕不小。”我故弄玄虚。

如愿以偿看见他眉头轻蹙,微露疑惑,“下一任?这么快就又下一任了?”

“你那个学弟不是等了很久么?”

如春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跟着眯起来,“倪显赫如愿以偿,看来要好好谢谢你。”

我靠在他肩膀上,呼吸着他清冽的香,“我才不管倪显赫如不如愿,大头幸福才好。”

抬眸的时候,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浅笑。

我刚刚给他发短信的时候,故意说是,良辰美景,如花美眷。

其实,当你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现,在他身边,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每一时每一刻都是良辰。听着他的话语,无论身处何地,环境是否清雅,景色是否怡人,都是美景。

这个人笑的时候,全世界都是花朵芬芳,这个人拥抱你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得到真正的归属,只有这个人才能称得上是如花美眷。

4月15日,我的24岁生日,转眼之间,回到这个时间,来到如春的身边也已经快要两年。

我没有主动提起,本来就不是什么把生日挂在心头的人,也没期望如春可以记得。

所以回家的时候,看见他傻乎乎地坐在饭桌前守着一桌子的菜外加中间一个黑森林蛋糕,我瞪大了眼睛。

“喂,王子殿下,不要这么惊讶好么?”

“你怎么会知道?”

“喂,你的身份证我总是看过的吧?去年你的生日错过了,今年难道还能错过?毕竟每个人每一岁都只有一个生日。”

“可是,没必要这么隆重吧?”

“隆重?我不觉得。王子殿下前几天还在友人的陪同下吃四位数的大餐,生日宴没有在五星级酒店订制,只有几样家常菜,说委屈才是真。”

他隐忍着笑意,抓起我的手,温柔的轻吻落在我的指尖。

我心中恰似盛世来临,歌舞升平,华贵荣光,异常认真地看向那双深沉的黑眸,“如春,你知道的,这样一顿饭,抵得上外面千万顿。”

此情此景,是要定格下来,老了的时候一脸幸福向孙子炫耀的。

又老了一岁,心境却是一片澄明,未来尚没有明确的方向,但是手中握着的珍贵且甜蜜。

38.

以前过生日,总是象征性地点几个蜡烛就好,今年,如春一场坚持,把那些粉蓝粉红的细细的蜡烛规规矩矩插满了蛋糕,二十四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蜡烛的光影里,我凑到旁边,在如春的嘴边偷了一个吻。

柔软的触感,比什么蛋糕都诱人,我得逞了一次,又响故技重施,坏笑着再次凑上去,为了保险,还加上了手的动作,结果他却精准地避开,害得我只亲到了空气。

我的奸计没有得逞,郁闷地瞪他一眼,如春轻轻笑出声,细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狡黠的光,“不要胡闹了,再亲下去,蜡烛就要燃完了。”

果然,那几颗纤瘦的楚楚可怜的小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

我顺从地使劲鼓了一口气,拿出当年为了努力吹肺活量的架势,真的一下子全部吹灭了。

“许了什么愿?”黑眸中微微透着询问,如春嘴角的笑意像漩涡一样逐层加深。

我拍了拍脑袋,“糟糕,我刚才只顾着惦记怎么把蜡烛一起吹灭,听说全吹灭了愿望才能实现,结果我压根儿就忘了许愿!”我简直懊恼死了,我堂堂一个经历了两个24岁的重生人士,竟然忘了许愿这么低级的事情。

如春憋笑憋到清俊的五官都开始变形,两只手微微按住腹部。

“告诉你,不许笑。”

他努力憋笑,无法开口回答我的话。

我凶神恶煞:“我告诉你,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你要是敢笑出声,看我不——”

可怜我话还没等说完,他就真的不受控制哈哈大笑起来,我很少看见如春笑得如此开怀,整齐细白的牙齿都露出来,眼角都笑出一条长长的纹路,眼睛里面一片润泽,鼻子微微皱着,几分孩子气的调皮。

我只能干蹬着眼,看着他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如春好不容易恢复一片波澜不惊的表情,我已经瞪他瞪到眼睛都累了。

“喂。今天你过生日,应该是长了一岁啊,怎么好像倒退了一岁一样。”他凑过来,指尖到指肚逐渐覆上我的眼皮,我顺势闭上眼,听他一声清浅的叹息,“傻瓜,你不是知道瞪大眼睛瞪久了会流眼泪么?还瞪那么久。”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候用的伎俩,原来那时候就被他识破了。

过了好久,我才张开眼睛,他把塑料刀递过来,示意我切蛋糕,“你那么不甘心,要不要趁现在许一个愿望?”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能许的愿望,无非是来年的生日,后年的生日,大后年的生日,以后每一个生日都和如春一起度过。

这样的愿望,许出来反倒不祥。

我们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地要一起过的。

切下去的塑料刀,到达蛋糕中心一点无法继续前行,我又试着切了一下,仍然切不动。

偶像剧里面经常出现的剧情,男主角讨真命天女欢心的戏码,看着只觉得是恶俗桥段,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如此不真实。

毕竟,偶像剧里的剧情,有多少会在现实里发生呢?

“是什么?”

“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如春淡淡答。

不会真的发展成经典剧情中的必备良品,戒指吧?我用刀子剥开两边的奶油蛋糕,果然发现了一个疑似戒指盒的蓝色正方体小盒子。

我又犹豫着瞟他一眼,在他淡淡宠溺的目光下,打开水蓝色的黏着奶油的丝绸。

不是戒指,是一个银色的吊坠,一把……长命锁?

“喂——”我翻白眼,虽然这个锁小了点,配了潮流的皮带,但毕竟是,长命锁!这是把我当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呢,我儿子都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乖,生日快乐,长命百岁。”戏谑的口吻,然而眼睛里透露出的希冀却再真实不过、

如春握着我的手,“希望王子陛下长命百岁。”

我侧过头,不让他看见我心弦被大力一扯,余音袅袅之时的表情,“切,我还以为会是戒指。”

柔软的两片唇瓣在顺着我侧头的方向贴近我的,唇线被舌尖的濡湿触感仔细描绘。坚定而珍惜,他吻的小心翼翼,“听说订婚戒指要比结婚戒指好,所以我正在咱老婆本,王子陛下只能暂时委屈一下。”

“搞什么啊?老婆本?我是男人!”我胡言乱语,才不让自己感动到心里哗啦的事实轻易显现。

五月中旬的一天,论文答辩。

一身黑色简洁的窄身西装,带上刚配的玳瑁色眼镜,算不上是温文尔雅,但是英姿飒爽总还沾几分边。

也不得不说,有一辆车真的顺手许多,2005年的北京,堵车情况没有7年后严重,早一点出发,省去在地铁里赶上上班高峰期被拥挤的人群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尴尬和苦恼。

到了我的论文答辩的时候,因为演练多时,时间精准,回答流畅,对自己的观点也有所阐述。答辩小组的问题都十分有见地,或许是因为两辈子见过并不少这样的场合,我已经可以游刃有余。

我在论文准备上花了颇多心血,导师又是全校几个全国二级教授之一,对我更是耳提面命多加照拂,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微微一笑。

最终,一个40岁上下的微微发福的外籍教授站起来和我握手,说了一大堆congratulations,并且表示对我的才能十分欣赏,薄薄的一张名片上印着Kevin Cullimine的名字和一所英国大学的教授头衔,他甚至表示愿意为我提供博士四年的全额奖学金,包括生活补贴。

在欧洲这样拿奖学金难如登天的地方,给出全奖无疑代表着对我巨大的肯定。

犹豫答辩之后Kevin还一直坐在我身边,导师索性将他在R大访问的几天的行程交给我负责。

最后一日,我开车把他送到机场,他和我拥抱,并且操着那口标准的伦敦音依依不舍和我告别。

终于把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六一儿童节,我和如春一起去看苏灵灵,她已经不得不住院,脸色蜡黄的她已经剃了光头,等待移植手术。

“你现在来看干什么?剃光头的样子都被看见了。”她挤出一个笑容。

我鼻翼忍不住动了动,一朵美丽的花,开到凋零,见到了都会觉得心酸。

如春走过去,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摸一摸她的头,“没关系,明天给你做手术的是最好的医生。手术完了,病好了,自然就长出来了,依旧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

“真的么?”她咬着嘴唇问。

“真的。”如春答。

我走到如春身边,对苏灵灵说:“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都没能来看你。”

事实上,我是实在不忍心看见她。

“韩若,苏医生是不是就是——?”

“没错。”我和如春十指相握,大大方方呈现在她面前。

“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你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她低下头,“不过,如果对象是苏医生的话,那么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把小念交给你们,我也可以放心了。”

“瞎说什么呢?”我急着反驳。

“任何手术的成功都是概率问题,不是么?别忘了我当年也是B大医学院的高材生。”她眨了眨眼睛。

赵枚在病房外探出一个头,“苏老师,该回去了,一会儿小心被组长骂。”

苏如春点点头,对苏灵灵安抚一笑,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才推开门出去。

赵枚恨恨地蹬我一眼,才拽拽的走了。

苏灵灵和小念的事情,那一场争吵,让赵枚这段时间都是一片冷脸对我,幸好对苏灵灵还很温柔,常常会在休息时间蹦蹦跳跳过来陪苏灵灵说话。

傍晚我去接小念放学,苏灵灵不愿意小念经常呆在医院,一般都是我或者杨婶去接他回家,孩子不说,可是我知道他想妈妈,那样固执隐忍的表情,几乎贯穿了我的童年。

回到病房的时候,上次和赵枚一起的时候碰到过的小医生宋雨露正在门口徘徊,偷看了两眼正要走,苏如春和赵枚一前一后走过来正好在走廊里相遇。

苏如春皱起眉头,语气颇为冷厉:“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要查房的范围吧?”

宋雨露僵声说:“那苏医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探友,这好像和你无关吧?”

宋雨露冷冷撇了撇嘴,“赵枚也就罢了,这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苏如春,你什么时候眼光变得这么差?你宁愿要这样的人也不要我?”

赵枚看了我一眼,刚想要说话,似乎才想起她还在和我生气,又生生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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