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纯真年代 上——阿罗al&眉雨湮湮
阿罗al&眉雨湮湮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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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他怜惜,对他好,极尽所能,现在,都换来了什么?

这样就是所谓的发泄,或者,完全的征服?

要逼他发疯是吗?或者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像个公狗似的发情,想看他失控,让他疼,让他流泪,让他讨饶,让他双手捧着自己的尊严乖乖摆在他脚底下?

他怎么能让他得逞,施暴,沈为对他也不是第一次,他怎么会就范?沈为以为他是谁?当他是池涛,是Neo,或者其他的某些玩物?

沈为的喘息已经粗重急促的难以控制,沈为并不比他好受,是吗?

吴真冷笑出来,原来沈为也在煎熬着,他真是求之不得。

原来,这个时候,沈为也在煎熬着,或者还有什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很好!很好!真是,求之不得!

紧咬着牙关,吴真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他是吴真,被伤害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只让自己一个疼着。

得不到发泄的欲望让他燥热异常,吴真偏过头,他咬住自己上臂,牙尖深深地陷入肌肉里,口中遍布浓厚的咸腥味,他疼的几乎哆嗦,但身体里难以纾解的躁动似乎真的平伏了不少。

像是识破了他的企图,沈为再次猛的插入,同时手指插进他唇间,不让他再用伤害自已的方式冷却欲火。

吴真把头偏到一边,牙关干脆咬住自己的舌头,打个巴掌赏个枣,何必?

做都做到这步了,假惺惺地,给谁看呢?

身体颤抖着,感受着沈为在他身体里发泄一样的疯狂抽插,眼睛无法控制的潮湿,无论他如何让自己坚强忍耐,折磨导致的生理泪水还是不可自抑地氤氲在眼眶中。

沈为也不再控制,速度和力度都在冲向顶点,身体中坚挺涨硬到极致,终于爆发,滚烫的精液射进吴真身体最深处。

抱紧他,手探到下面,等到终于把吴真已经勒的痛楚不堪的性器释放开,几乎同一瞬间,吴真失控的喷发,身体抖如筛糠。

从来没有过这样痛苦的高潮,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只有眼泪从眼角滑落,隐没在浓密的黑发间,吴真没有发出一声哭泣。

沈为再次吻住他,缠绵的,从嘴唇,吻到脖颈,到胸口,沿着身体一种吻下去,把萎顿下来的分身含住。

吴真像没有知觉一样,任由沈为予取予夺,直到沈为搂住他的腰把他翻过来,分身再次从背后插入……

直到窗边深蓝的天幕泛出一抹橙色的晨光,沈为最后一次瘫倒在吴真身上粗喘,握住刀的手同样颤抖,划断手腕和脚上的捆缚,两个人身上狼籍不堪,他想抱起吴真,但伸出的手被吴真撑着最后一把力气掀开,沈为手撑着地,深深的看着他。

第一零二章

浴室里水雾氤氲,躺进浴缸,全身泡在温水里,吴真有种重回人间的错觉。

一整晚,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被热水漫过,寒气这才从身体深处一阵阵地往外渗。

后面仍然有强烈的异物感,疼痛不算剧烈,刚才清理的时候,体液中混着细小的血丝,应该没有撕裂,但整夜时歇时续的被操弄,沈为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磨伤怕是在所难免。

等到一切结束,他在书房的地毯上躺了十多分钟,等手脚的酸麻感大至消散,勉强恢复些体力,才支撑着站起来。

进来的时候,他按上了门锁,帮他清理?不必了。

这是一个,让他再不愿回想的夜晚,沈为不停地撩拨他,折磨他,但强迫他不许发泄,如此反复,一直到天光微明,沈为自己都精疲力竭的时候。

手抚过脖子,皮肤上有道清晰可见的血痕,背入那次,高潮的时候,沈为把他胸前挂住戒指的链子硬生生地扯落,疯子!

沈为靠在沙发上抽烟,尼古丁冲进肺里,一口浓重的烟雾缓缓吐出,他一直痴痴看着浴室影影措措的身影,那么熟悉,那么眷恋,却那么遥远。

拧开酒壶,烈酒顺喉而下,灼痛的窒息,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底的痛苦不那么清晰。

浴室门被打开,吴真向他走过来,腰里围着浴巾,手腕和脚腕上还有被勒出的红痕,只是脚步意外的平稳。

停在他身前两步的位置,不远不近,他听见吴真冷冷地开口:“究竟是为什么?”

沈为仰头又喝下一大口酒,低着头,没有说话,等不到他的回答,吴真转身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衬衣,长裤,穿的一身周整,“我先走了。”吴真说。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沈为双手插进浓发里,紧紧钳着自已的头,痛苦的喘息。

电梯门口,吴真瘫软地靠在墙壁上,昨晚从一开始就是内射,隔了整夜的时间,他不觉得他今天能好过,头已经晕晕沉沉的,吴真苦笑一下,下楼后,他走出去,到路边打了辆车。

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上班就别想了,吴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哪里都行,只要没有沈为。

本来想回他租住的那所房子,但这时间正赶上早高峰,吴真让司机把他送到最近的酒店。

靠着车窗,马路上车影如织,路边有穿着校服上学的孩子,外出锻炼的老人,很清新的早晨,但彻夜不眠的混沌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昨天的人。

吴真看着窗外出神许久,车很快到了酒店门口,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他:“到了。”

吴真没动,半晌后他出声:“你还是把我,送回原地。”

司机好奇的打量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调头,语重心长地劝解:“年轻人,吵个架什么的都正常,回去好好哄哄你媳妇就没事了。”

还真是……吴真突然被他逗笑了,郁结似乎一扫而空,其实刚才,他只是想到,沈为也未必就是天生的暴力狂。

有些人的确不知道怎么表达情感,沈为的方式很扭曲,但他何尝没有扭曲的时候。

吴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因为害怕失去,曾想过和梁东一起死。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也曾被扭曲成这样。

如果扭曲的方式是因为忐忑和不确定,那么,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其中的痛楚,他只是想不清楚,沈为究竟因为什么对他不确定,他觉得他已经做够了自己能做的。

但原因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如果沈为不想说,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虽然不清楚具体的理由,但他大概猜得出沈为在想什么。

昨晚的沈为,也并不是不可原谅,撇下他一个人,让他独自难受着,又是何必?

头疼欲裂,身体的力气仿佛一丝丝地往外抽离,吴真靠在椅背上,思维却越加清醒。

街景在窗外倒着掠过,他们,越来越近。

第一零三章

再次站进电梯里的时候,吴真的意识已经慢慢模糊,身体沉的他挪不动脚,他看见电梯门旁的数字一个一个的熄灭,亮起,那样的缓慢。

终于叮的一声,门开了,吴真蹒跚着走出去,恍惚间他想着,应该先打个电话的,他离开那么久,沈为,还在吗?

把钥匙塞进锁孔,心跳钝重,呼吸也同样急促钝重,门打开,他看见沈为仍坐在沙发上,依然是他离开之前的那个姿势。

沈为抬头看着他,吴真已经辨不清他是怎么样的表情,他就站在原地,混沌的大脑不停想着该有个什么样的开场白。

两个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沈为突然站起身瞬间到他身边,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

熟悉的,有力的拥抱,沈为几乎把他揉进身体里,吴真想说,让你难受了,但我也会有冲动的时候,现在,我回来了。

没有等他开口,沈为的嘴唇已经叠在他的唇上,封住了所有还没说出口的话。

吴真同样紧抱着沈为,原来,只要放下一些什么,他就能再次抱住他。

那个难熬的夜晚,一起,忘记吧。

吻到几近窒息,沈为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但勒住他身体的臂膀,始终没有放下,甚至没有一丝放松……

吴真蜷在沈为怀里,浑身烧的滚烫,头痛欲裂,疾病总是能让一个坚强的人脆弱下来,他闭着眼睛,额头贴在沈为脸颊上,从沈为的皮肤上获取些许清凉慰藉。

沈为轻轻的一下下吻他的额头,“一会医生就来了”,他的声音也很沙哑。

环住沈为的腰,过了很久,他缓慢的仰起头,看着沈为布满血丝的眼眸,“我很……在乎你。”

沈为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手臂圈的更紧。

医生到的很快,带着一个护士,沈为把他让进卧室,两个人并没说太多话,但看得出那医生跟沈为应该很熟,做了初步诊查,他对吴真温和的微笑一下,“别太担心,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我要检查一下,可以吗?”

沈为专注的看着医生给吴真检查,一直听到这句话,他脸色微变。

吴真转过头看了一眼沈为,“你出去一下。”

沈为推门出去,把门在身后关严,点着烟,靠在门前静静的抽,一根烟抽完,门再次打开,他看到医生出来,马上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医生看着沈为,既无奈又尴尬的微笑一下,不赞成的摇摇头,“你呀,现在知道担心,之前怎么不知道心疼?”

沈为照例不回答,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伤口都不严重,处理过了,只是,烧的不低,说明已经有炎症了,我给挂了吊瓶,多休息,尽量卧床,饮食清淡,过两三天就能康复了,要是有反复,你再给我电话。”

沈为点点头,送医生出门,马上回到卧室。

吴真侧卧着,上面的手背上扎着针,沈为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摸吴真手腕上的淤青,吴真的手冰凉,沈为抚摸他时,吴真打了一个寒颤。

“冷吗?”沈为蹲在床边,握住吴真另外一只手。

吴真虚弱的点下头,上床掀开被子,检查完,吴真已经脱了长裤,沈为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衬衫也脱掉,免得他躺着不舒服,吴真修长的腿紧紧闭合着,白皙的皮肤是一种高烧的潮红,沈为脱掉自已的衣裤,在他身后躺下,腿缠住吴真的腿,张开手臂,把他拥进怀里,赤裸的皮肤贴合,他在吴真耳边问,“这样呢,暖和点了吗?”

吴真握住沈为环在他胸前的手,没有说话,贴在沈为怀里,终于疲惫的阖上眼睛。

第一零四章

吴真睡的并不安稳,沈为看着他一夜间明显憔悴下来的面容,抬手把吴真脸上的乱发拂开,起身的时候,吴真动了一下,睡梦中向他怀里贴的更紧,沈为停下来,再次抱住吴真,直到他又睡熟。

轻手轻脚的下床,看了一眼吊瓶,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沈为把被子掖好,走出卧室。

吴真是被手背上传来的刺痛惊醒的,睁开眼睛,沈为正俯身把针头拔下来,用棉棒轻轻按在手背上,看到他睁开眼睛,沈为蹲在床边,“好点了吗?”

依旧是散架一样的周身酸痛,但吴真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好多了。”

沈为伸手按在他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要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吴真坐起来,头重脚轻的虚浮,抬手扶住额头,直到那阵眼前发黑的眩晕过去,他才看清面前的沈为,“你一直没睡吗?”吴直开口问他,才发现自已声音干哑。

沈为把床边一瓶水拧开递给他,“是低血糖?”

吴真点下头,沈为把衣服给他披上,“你……要喝点粥吗?”

吴真再点下头,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他胃不好,醒来就已经感觉到胃里隐隐作痛,找了一圈衣服,旁边只有那套衬衫西裤,他看着沈为,“我的睡衣。”

沈为反应过来,站起身去衣帽间,把吴真的睡衣拿过来,吴真穿上走到餐厅。

客厅里窗户大开着,但仍然隐约有股焦糊的味道,吴真脚步顿了顿,随即走到餐桌前慢慢坐下,接触到木椅的一瞬间,沈为正转身进厨房,他眉心皱了一下,沈为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粥。

碗里呼呼冒着热气,应该还是刚盛的,吴真嘴角轻抽,难怪!

难怪刚才沈为问他要不要喝粥的时候,表情那么迟疑。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少爷,这也算是头一遭。

碗被端到他面前,沈为一放下就不住地搓手,吴真看见粥一直盛到碗沿,稍稍碰下就要溢出来,滚烫的一满碗沈为就是这么一路端过来的。

他握住沈为的手,把烫的发红的手指按在沈为的耳垂上揉掂,片刻后问:“好点了?”

沈为没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吴真把他的手指拉到唇边轻轻点吻一下,随即笑笑:“来,尝尝你的手艺。”

吴真拿着勺子吹凉,喝下一口,沈为把酱菜推到他面前。

在桌边坐下,沈为一直看着他吃东西,吴真抬头微笑问他:“不错,这是第一次?”

沈为的眼眸乌黑,他沉默一下,“第二次。”

嗯?吴真看着他。

沈为笑了笑,说:“刚才,第一锅煮糊了,这是第二锅,好像,也没太大进步。”

嘴角的弧度始终放不下来,吴真又喝了一口:“至少它是白的。”

说完拉起沈为放在桌面的手,“刚才是玩笑,味道真的不错,你自己尝过吗?”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吴真敢肯定不是自己,笑意从唇边散去,但表情依然温柔,他拍拍沈为的手:“你也盛一碗,咱俩一起吃。”

沈为自己也盛来一碗,吴真的粥吃完的时候,他给吴真再次添上。

最后,两个饿了十几个小时的男人把锅吃的见了底,沈为用带着些许遗憾的表情看着吴真:“煮少了。”

吴真终于轻笑出声,伸手把沈为衣角上沾的米粒拿下去,“这件衣服做围裙真奢侈”,贴近沈为,吻了他一下,他的声音低柔,“让你做厨师,也很奢侈。”

第一零五章

沈为的眼眸更深,忽然站起来把吴真拦腰抱起,吴真一下愣在当场,181公分高挑身材的大男人,抱起来不是闹着玩的,沈为并不比他强壮,使劲向上托了下,沈为抱的更稳,一步步向卧室走去。

吴真靠在他胸口,一时的情绪,只能用无所适从四个字形容,纠结了漫长的几秒,还是伸出手环住沈为的脖子,那瞬间,他觉得自已心里哆嗦一下,Gay了这么多年,还要经历一个第一次,这感觉……实在太微妙了……

很短的一段距离,贴在一起的胸膛,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如擂鼓,沈为把他抱到床上,吴真耳朵根都是滚烫。

沈为长长吁口气,就着放下的姿势,跟他额头抵在一起,片刻后,沈为贴的更近,吻他的鼻尖,嘴唇,吻渐渐加深,能听到沈为渐重的呼吸,最后,沈为突然放开他,掀起被子上床去,把吴真搂在怀里,“再睡一会,医生说你要多休息。”他低哑的说道。

吴真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在沈为怀里僵了许久才放松下来。

听着沈为终于慢慢平复的呼吸,吴真搂住他的腰,面对面跟他拥在一起,纤长的睫毛划过沈为脸颊,直到沈为的呼吸声变得匀缓,吴真在他脸上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声音也很轻,“做个好梦。”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吴真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比白天轻松了很多,头也不那么重了,只是身下的疼痛仍然清晰。

窗外天幕靛蓝,灯火阑珊,房间里很安静,他恍惚好一会才想起这应该是在晚上。

沈为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睡了这么久,竟然连姿势都没变过,伸手打开床头灯,把照度调到最暗。

轻轻转过身看着沈为的睡相,暖黄的灯光下,面部硬朗的线条看起来比往常柔和很多,呼吸喷洒在他鼻尖,很轻,而且匀和,沈为睡的很沉。

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吴真握住沈为环在他腰间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下。沈为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不算分明,但其中潜藏的力量他比谁都清楚。吻落在手心,而后又轻触在手腕,动作却突然停滞下来,笑意在唇边瞬时消弭无踪,他稍稍抬高沈为的手腕对着灯光认真地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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