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王爷(穿越)下+番外——忆诺杰
忆诺杰  发于:2014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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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个月里,装修酒楼、定做牌匾、贴招聘的告示等等一些繁琐的事情都在穆子澄的努力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穆子澄很忙,所以他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不是能找回来,他相信是他的就是他的,说不定有一天记忆就会回来,也或许那根本不是他的记忆,只是在无数个夜晚,他都会觉得莫名的心疼,他想这一定是因为自己太累的关系。

而另一边得炎曦国荣亲王府,一个阴谋正在慢慢地靠近这个失去了爱人的王爷。

王妃离开了两个月,王爷就不停地找了两个月,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侧妃在荣亲王府虽然享有着荣华富贵,但是却从未得到王爷的宠爱,从大婚起便再也没有碰过她。众人在可怜侧妃的同时又不禁怀疑王爷取她的动机,只是每每见到了她,还是会恭敬地行礼问安。

这天,若烟又被宫里的太监宣进了宫,说是太后要和侧妃说说体己话。到了宫里,太后便屏退了所有人,拿出一封信给若烟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将这封信放进丁皓谦的书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

“若烟明白。”拽紧了手中的信,若烟低头答道。

“恩……很好,哀家就是喜欢你的聪慧,来人,赏。”

晚上,若烟看到喝得伶仃大醉的丁皓谦被欧阳扶回了王府,嘴里不停地喊着“子澄,不要走。”

若烟见到这样的王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着欧阳扶着丁皓谦进了卧房后,若烟走到书房,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就在她要跨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若烟,你进本王的书房作何?”

身形一怔,若烟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此刻应该在卧房的丁皓谦,结巴道“王。王爷?你……”

“本王怎么没喝醉,是吗?”丁皓谦径直走到书桌后坐下,欧阳适时地点起了蜡烛,烛光摇曳,照着丁皓谦的脸异常的冷酷,眼中的失望和愤怒几乎不可遮掩。

“欧阳。”丁皓谦开口,但是眼睛却是死死盯住若烟苍白的脸。终是看错了人,看错了人啊!

欧阳从若烟手中拿过了那封被拽着的信,双手递给丁皓谦,丁皓谦看过后,抬头望向若烟,“你没有什么和本王说?”

“王爷……”若烟见此瘫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丁皓谦。

“这么说,本王没有碰过你?”丁皓谦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

“是,王爷会觉得酸痛是因为那药的效果。”

“那那血?”

“是若烟趁王爷睡着时,捏碎了准备好的血胶。”

“碰!”丁皓谦怒不可歇地挥手拂下了书案上的茶杯。

“王爷,王爷。若烟自知罪不可恕,可是若烟的父母还在太后那里,他们是无辜的,请王爷饶了他们,求王爷,求你!”若烟伏在地上不停地求着丁皓谦,可是此时的丁皓谦已经无法平静了,挥手让欧阳带走若烟后,丁皓谦浑身发抖,子澄,我是混蛋,我竟然就这么相信了这个女人,我竟然伤了你的心!

丁皓谦前段时间无意中发现太后的心腹与月国的人有来往,于是顺藤摸瓜地想知道她在搞什么阴谋,没想到若烟竟然真的是太后放在自己身边的细作,丁皓谦所幸将计就计,在得知那心腹今日见了月国的人,若烟又被叫进宫的同时,装作醉酒,想看看若烟是不是会有什么行动,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若烟这次进宫就是为了安排晚上的事情。

他没想到他一直相信的女子最后竟是个细作,握着手中的信,丁皓谦冷哼,想污蔑本王通敌?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当本王还是几年前的小孩么!

翌日,丁皓谦进宫与丁皓堇详细地商谈了这件事情,决定来个以牙还牙。谈妥一切,正好赶上丁宁远下了学堂,小孩一见丁皓谦在,立马扑倒丁皓谦怀里蹭着,甜甜地叫“皇伯伯!”

“恩,远儿乖,有没有听话啊?”丁皓谦宠溺地摸了摸小孩的头。

“恩,远儿一直很听话。”小孩离开丁皓谦的怀抱,抬头道“皇伯母怎么还不回来?父皇说皇伯母出去玩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远儿一直没有见到皇伯母。皇伯伯,远儿想皇伯母。”

“远儿!”丁皓堇见小孩不带喘气地说了这么多‘皇伯母’,怕丁皓谦难过,于是低声喝道。

“父皇,父皇”小孩又扑去丁皓堇的怀里“皇伯母很久没有给远儿做玩具了,远儿的小木马要坏了……远儿……”

“啪—啪—”

“父皇?”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的小孩突然受了声,怔怔地看着丁皓堇,随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皇伯伯,父皇打我……远儿乖,父皇还打……”小孩用手背抹着眼泪,一手捂着小屁股大哭起来。

“远儿不哭,来皇伯伯这。”丁皓谦一把搂过丁宁远,拍着他的背安抚,一边狠狠瞪了丁皓堇一眼。

“二……”

“闭嘴。”丁皓谦打断了丁皓堇的话,小声地安慰着自己的小侄子,“远儿不哭,皇伯母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他回来皇伯伯就带他来找远儿玩好不好?”丁皓谦一边说,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子澄,你在哪里?回来吧。

“可是远儿很想皇伯母。”小孩哭够了,腻在丁皓谦的怀里闷闷道。

“很快的,远儿乖。”伸手擦去小孩脸上的泪珠,丁皓谦抱起小孩道“带皇伯父去看看皇伯母给你做的玩具吧。”

说罢便扔下丁皓堇一人,抱着丁宁远出去了。

丁皓堇摇摇头,苦笑,哎,这下里外不是人了。

第七十八章:铅华落尽,人难寻

几天后,丁皓谦借着替皇上送贡品的借口,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丁皓德的王府,趁着丁皓德不注意,欧阳将那封信放进了丁皓德的书房,随后回到在前厅的丁皓谦身边,用眼神示意一切妥当。于是丁皓谦假意说要见识下丁皓德那套极贵重的文房四宝,一行人来到书房,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现了夹在书中的那封密信,丁皓谦故作痛惜状,但是还是铁面无私地将不停喊冤的丁皓德押回了皇宫。

议事阁内丁皓堇一身龙袍坐在书桌前看着被侍卫压着跪在地上不停叫着冤枉的丁皓德,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而一旁的丁皓谦则冷冷地睨着跪在面前的丁皓德,神情中透着一股子失望,仿佛真的无法相信这件事是丁皓德做的那样,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着那个女人的到来。

不出两人所料,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门外就响起了太后愠怒的声音。

“滚开,让哀家进去!”

呵,消息倒是灵通,丁皓堇这样想着,挥手派人去打开了议事阁的门。

门一开,太后便拎着裙角气势汹汹地踏进了议事阁。

“见过母后。”丁皓谦、丁皓堇起身淡淡道。

“母后,母后,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一旁的丁皓德在听到太后的声音时,突然挣脱侍卫向着太后所在的位置膝行了过去。

太后见自己的儿子衣衫不整、一脸狼狈,额头上还渗着汗,不由扶着他起来,然后转头对着丁皓堇皱眉道“四王爷所犯何事?皇儿为何如此对待四王爷?”

“咳咳”丁皓堇假意咳嗽,眼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了站起身的丁皓德。

丁皓德被丁皓堇那一眼看得发毛,屈膝缓缓想要跪下,却被太后用力拉住,喝道“起来,哀家在这里,看谁敢动你!”说罢,眼神扫上一脸冰冷的丁皓堇。

丁皓堇眯眼,也不继续追究跪不跪的问题,纤细的手指拂过桌案上的奏折,凉凉的声音缓缓响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母后你说对么?”

“皇上,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丁皓德不等太后开口,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仰着头对站在台阶上的丁皓堇叫道。

“德儿……”太后显然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一个劲地想拉起自己的儿子。

“母后还是先过目这个吧。”丁皓谦淡淡的声音从太后身侧传来,紧接着一个土黄色的信封就稳稳地落进了太后的怀里。

太后不可置信地拿着那个眼熟的信封,缓缓打开,拿出信纸。

“不可能!”太后‘唰’地握紧手中的信纸,涂满铅华的脸瞬间狰狞了起来“你们……你们是故意要陷害哀家的德儿!

”染着豆蔻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面无表情的丁皓谦和丁皓堇,胸口起起伏伏却是说不出一句话,这明明就是她让若烟放在丁皓谦王府的通敌信,怎么会出现在德儿的府里?

“母后此言差矣,二王爷与众人亲眼在四王爷府中发现这一密信,母后怎么能说是孤和王爷要陷害四王爷?这么做,于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丁皓堇缓缓坐下,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太后的脸。

“哀家……哀家……这信……”太后此时百口莫辩,只能急得重复着‘哀家’二字。

“来人,将丁皓德压入天牢,三日后孤亲自审问。”声音不大,却似一个惊雷那般同时吓到了太后和丁皓德。

“母后,母后,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那封信不是我的,我是冤枉的!”丁皓德此时只能向着唯一一个可能帮到自己的人求救,那害怕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个平日里猥琐轻佻的四王爷。

一旁的侍卫领命,立刻架着丁皓德就要往殿外走去。

“不!你们谁敢动哀家的德儿,哀家就死在你们面前!”红色身影快步挡在殿门口,太后拔下朱钗就比着自己的脖子,红着眼睛等着那些侍卫。

“母后!”被架着的丁皓德一边奋力挣脱一边惊恐的大叫。

“都滚开!”太后指着那些侍卫,朱钗往颈间送了送,“德儿别怕,母后在。”

侍卫停下脚步,眼睛小心地看着丁皓堇的面色,手上却力气不减地押着丁皓德。

“母后难道忘了后宫不得干政?”丁皓堇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的口气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般。

“干政?”太后突然冷笑了两声,随即大吼“现在你要杀我的儿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出来阻止难道是干政!”语罢,太后颈间青筋暴起,朱钗的头有少许已经割破了她的皮肤,一丝殷红的血顺着颈脖就流了下来。

“母后!”丁皓德见状,立刻挣脱了侍卫,扑上去扶住太后,朝着丁皓堇道“皇上,臣弟真的是冤枉的,臣弟没有与月国的人有任何联系,请皇上明察!”

丁皓堇从容地起身,站到桌案前看着台阶下拥在一起的母子,拢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捏在一起,面上却平静如初“明察?孤如果不派二王爷给四弟送这麒麟玉,恐怕孤还不知道四弟有如此本事呢。认证物证都在,孤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皇上,真的不是臣弟,臣弟……”丁皓德还要再解释,谁知一旁的太后却突然站直了身子,指着丁皓堇和丁皓堇道“

哀家真是小看你们了,哈哈哈,哀家怎么就忘了,当年这么多人追杀你,你却能活着回宫,本以为是你运气好,现在看来,是哀家小看了你丁皓谦。”

被点了名的丁皓谦只是冷冷看着铅华尽落的太后,微微挑起了眉。

“还有你!丁皓堇,哀家也忘了你是如何坐上皇位,如何改朝换代的!哀家……哀家一直以为是丁皓谦在暗中相助,其实是你自己打理的朝政,对不对!”太后说到最后,脸上换上了一种凄凉。

“母后果然聪慧。”丁皓堇唇角微扬,眼中冷酷的光芒一闪而过。

“哈哈哈哈哈,哀家聪明一世竟然如今才看穿你们,哀家只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们!”太后凌厉的目光带着恶毒的怨恨朝丁皓堇兄弟射去。

“母后,这……”

“德儿,你还不明白么?这是他们的计啊!这信……这信……是母后派人放在丁皓谦书房的,现在,现在他们竟然用来栽赃与你!母后机关算尽……如今……”太后话没说完,摇了摇头就任由丁皓德扶住了自己。

“母后,你……这又是何苦呢。”丁皓德红着眼睛叹气。

“德儿,母后本想为你夺得这天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太后对着自己的儿子饱含歉意地看了一眼,随后转头瞪着丁皓堇道“既然你们发现了,哀家也不隐瞒,若烟是我派去的,信也是我让她放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哀家做的,德儿一点都不知道,有什么事,冲着哀家来,哀家……哀家求你,放过德儿……”话到最后,太后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盛气凌人,有的只是满脸的歉意和不甘。

就在众人以为丁皓堇会应允时,丁皓堇没有情绪的声音从书案前传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兹事体大,涉及到皇家颜面,孤两天后再做决定,来人,将丁皓德压入大牢,送太后回宫,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

“放了德儿!丁皓堇你放了德儿!”眼看着丁皓德被侍卫强行押了下去,太后猛地扑倒丁皓堇面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襟,却被丁皓堇一个侧身闪过,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一身狼狈的太后,道“母后,你最大的错就是多年前害死了我的大哥母妃,如今又想要害孤与二哥,这般歹毒的心肠,孤这宫里,容不下!”说罢,丁皓堇便与丁皓谦一同离开了议事厅,留下双目呆滞的太后一人跪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水打湿了火红的华服。

两天后丁皓德在一干士兵的‘保护’下,带着他的王妃去了靠近边疆的封地,没有传召不得踏进皇城半步,而作为交换,原本该判罪的太后此刻亦在皇宫内一个偏僻幽静的宫殿内被软禁,余下的岁月她能不能见到自己儿子完全就看丁皓堇的心情了,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简直比赐死来得更难以接受。

短短的几日,原本神采奕奕的太后就好像瞬间老了几十岁那般,整个人窝在那个冷清的宫殿,嘴里念叨着‘德儿’,时而大笑时而大哭,进去送饭的太监被她一一骂过,打过,每天这个宫里的宫人听到最多的就是‘我是孝贤太后,太后是我,皇后也是我,哈哈哈,我的德儿是皇帝,是皇帝!’

那一年,原本不可一世的那个爱穿火红色华服的太后,在冷清的宫殿,疯了。而她的儿子却为了弥补她所犯下的错误,在寒冷的封地不知归期。若烟及其父母被丁皓堇安顿在城郊,一家三口靠着赏赐的几亩地过着平凡无奇的日子,丁皓谦始终无法去责怪那个迫于无奈的女子,他明白,事情的根源是出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若烟或者子澄的身上,当日如果他是坦白而不是隐瞒,也许事情便不会这般收场,但是明白归明白,如今的明白已为时过晚。

尘埃落定后,丁皓堇和丁皓谦更是发动了多批人去寻找失踪已经二月有余的穆子澄,只是派出去的人所带回来的消息就犹如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般,掉进茫茫雪地终是不见踪影。

‘子澄,你在哪里?回来好吗?我知道错了,回来,让我用尽一生来弥补你,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伤你心了。’丁皓谦仰头望着天空中肆意飞舞的雪花,心中担心着子澄是否受了寒,挨了冻,有没有吃饱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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