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Ⅱ)——湖中影
湖中影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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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见蜷缩在地上抽搐的岳冬不能自控的咳个没完,寂静的夜里岳冬闷咳的声音格外响亮,而‘主人’又改变计划,如果放任不管在这么吵的情况下‘主人’又不醒来就不正常了。意识到这点,赝品草草整理好自己胯间的衣服,弯下身一只手拦腰将岳冬勾起扛在肩上,之后又拾起被他丢在墙角岳冬的上衣,迅速离开房间。

赝品很是时候的带走岳冬,我坐起身看向关闭的房门松了口气,之后又丧气的倒在床上,我发现报复岳冬并不能使我心情好转。那该怎么办?天亮前我在无法排解的苦闷中度过,而赝品那边过的比我‘充实’。

岳冬光着身子,裤子挂在两脚上被赝品一路扛回自己的卧房后,被赝品扔到床上。岳冬咳得直不起身,眼泪都出来了,尽管如此他任然心存感激,赝品没有冷眼旁观的弃他不管,在岳影(‘主人’)醒来前将他带走,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咳嗽了。咳嗽了一会岳冬终于顺了气,可人也被折腾的满脸通红,全身乏力。

这里是岳冬的房间,赝品在把岳冬丢上床后,自己脱了外衫把不再咳嗽的岳冬驱赶到床里径自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离天亮也没多久了。这夜本应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可岳冬始终不明白赝品突然刁难他究竟是一时兴起拿他开心,还是为那件事生气。

在剧烈的咳嗽后,岳冬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坐在床里面看着赝品表情平和,忍不住大着胆子问:“我做的……啊!唔……”

话又是说了个开头,赝品猛然一把拉倒岳冬。一个翻身将岳冬压在身下,又用吻堵住他的口,可这次不同的是,赝品用的不是热吻,而是残忍的咬。岳冬只觉他被赝品吸住的舌头遭到对方狠狠的撕咬,出了血都是小事,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被咬断了,痛的他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岳冬本能的挣动抵抗,可他的双手被赝品用单手握住固定在头顶,挣动的头被赝品另外一只手掐住下颚无法动弹,乱蹬的双腿也被赝品用双腿夹住。岳冬的抵抗只维持了一瞬间,在被赝品完全封死后,岳冬死了心,全身颤抖的放弃挣扎,默默忍受暴行,直到赝品咬到满意,他才获得解脱。

赝品松了口,与岳冬面对面拉开两拳的距离,他瞪着岳冬的目光无比阴森,加上他用舌头舔掉沾唇瓣上的血的动作,此时的赝品在岳冬眼中如同食人的恶鬼,看得岳冬毛骨悚然,大骇的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

赝品的吻,赝品的眼神都充满警告。岳冬意识到赝品不希望他说话,所以他必须乖乖闭嘴。不闭嘴也不行,他舌头几乎被咬断了,只有一小部分连着,现在就是让他开口他也没法说话。另外,从舌头的断伤处血不断涌出,他怕赝品见了又不高兴,死咬牙关紧抿着唇不敢让血溢出分毫。

之前的咳嗽已经让岳冬咳出眼泪,现在残存在他眼底的泪花更加衬托他内心的畏惧。岳冬惶恐的看着赝品,见对方又慢慢低头靠近自己,岳冬紧张全身绷的僵硬。

现在是夏天,可精神压力让岳冬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冻结了,身体僵冷的不能动弹。眼看赝品唇又要贴上他的唇,岳冬逃避恐惧般闭上眼睛。原本含在眼中的泪滴,被关闭的眼睑挤出,顺着眼角滑落。他的心犹如那滚落的泪滴,一直往下沉。然而,厄运没有如岳冬预期般降临,他只感到赝品的舌头在他唇瓣上轻轻添了几下,之后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岳冬睁开眼偏头见赝品已经闭目平躺在他身侧,他这才稍微松口气。舌头的伤在慢慢愈合,可口中的积血,他不敢妄动只好把它们连同恐惧一次次的吞到肚里。

岳冬开始怀疑赝品是不是能看透他的思维,不然这两次怎么都在他要问那件事是否出错的时候,赝品吻他,夺取他的声音。这是蓄意?还是巧合?

就在岳冬不安的揣测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腰间。这个动作惊得岳冬浑身一颤,他发现赝品从平躺改为面对他侧卧,并将一只手搭在他腰间。岳冬稍稍缓解的紧张情绪,又翻江倒海般回来。他无暇思索,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谨小慎微。

静了一会,赝品没在有大的动作,岳冬才又开始思考现状,他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是狼狈,不但光着身子,腿上的裤子还堆在膝盖下方。由于是夏天,赝品也没拿被子给他盖上,现在赝品的一条手臂压在他身上他也不可能自己找东西遮盖或提上裤子,他怕他一动引来赝品的烦感,又要折磨他。岳冬很后悔刚才应该先穿好衣服,至少应该提上裤子,那样也不用像现在似的,好像青楼里刚刚接待完客人的妓。岳冬越想越觉得屈辱,可畏惧之心只能让他放弃自尊。

岳冬强迫自己忽略以这么可耻的样子,被人搂着睡觉的事实,他打算就这样挨到天亮,可搭在他腰间的手总有意无意的用手指在他腰侧肌肤上滑动。刚刚经历过情欲的身子被这细微的动作又挑起欲火。他胯间的‘鸟’,不争气的悄然抬头。

岳冬顿时羞愧难当,耳畔又忽闻赝品讽刺般的笑声,虽然只有一声,也足够刺伤岳冬。岳冬难堪的臊红了脸。他索性闭上眼睛,想眼不见为净,可这样一来,私处的感觉更明显,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紧盯房顶转移注意力,同时慢慢深呼吸希望能压下‘鸟头’。

赝品似乎察觉到他的用意,存心作弄他般,将手挪到‘小鸟’栖息的‘草丛’里,手指在黑色的‘草丛’中打转。这种细微的刺激让‘小鸟’完全抬起头,任凭岳冬怎么努力调整呼吸,用意念去压制欲望也不管用。他的‘小鸟’就是不肯低头,可真到满足那一步,又总是差一点。

岳冬的呼吸又变得粗重,难耐的他,平放身体两侧的手紧揪住身下的床单。他了解赝品的意图,可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赝品恶意的骚扰,等待对方厌倦。

赝品虽然一直闭着眼,看似睡得很香,可他的手指一直在动,直到起床为止,所以岳冬的磨难也一直持续到天亮。

一夜,就这么艰难的过去。

第二天,岳冬不敢发一言的跟着赝品上朝去。赝品在临走时告诉岳冬说在打人事件没解决前岳影(‘主人’)先不要去上课,所以我可以呆在家里。

至于岳影(‘主人’)打人事件,赝品伪造了证人证明那几个人说过有辱逍遥王和烟色的话。本来他们就说过,加上分开被问话,没有串供的机会,很快就承认了。四家的家长,在知道自己的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也不敢再追究岳影(‘主人’)的过错。不过岳影(‘主人’)的行为确实过激了些,赝品对双方都要有所交代,私下在御书房当着岳冬和他们的面,让岳冬和他们四人回去都要严加管教各自的孩子。另外,特别交代岳冬,要说服教育,不要动不动就打孩子。

事就这么了了,可岳冬回府后还真训诫起我来,也不知他是太听赝品的话还是他也觉得我做得过分,不停的对我唠叨,要我少管大人的事,不可以自恃武功甚高,目无尊长、傲视一切,也不可以仗势欺人等等,跟这事有关的没关的他都一并说了,好似好不容易抓到我的把柄借题发挥一般。

我不否认,我是有点仗着我自己和岳冬太尉的身份对官位低的人表现的有些傲气,可官家的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吗?尤其岳影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正是淘气的时候,本人武功好,家事背景好,不应该有些嚣张吗?

我忍不住问岳冬:“为什么一定要谦虚?一定要低声下气?一定要谨言慎行?其他大官家的孩子都不是这样的。”

岳冬严肃的说:“好的不学竟学些坏的,尊老爱幼是最起码的道德。你现在年纪小别人看在这点上还能容忍你,可你长大了,就不会有人在忍受你的傲慢行为。”

“师傅也是恃才傲物,不照样有人喜欢他。”

“王爷是皇亲,有身份,有地位,功在社稷,又有皇上为他做主,不管他做什么都无后顾之忧,可你不行。”岳冬知道自己说的有些不妥,可不这么说,他怕岳影受‘主人’处事风格的影响得罪人,这对他将来没好处。

听了岳冬的话,我心里很不高兴,我在他眼里有那么差吗?说的我好像仗势欺人,居功自傲一般。我不否认我对某些人的态度是很差,可那些人大多数都是赝品的傀儡,我没理由对他的傀儡和蔼可亲。再说那被我排斥的少数部分,人总有自己的好恶,我天生就是看他们不顺眼,难道我就不能讨厌人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看着岳冬一本正经的训诫我的样子,让我想起昨晚他在赝品身下的模样,这才过去几个时辰,他就像没发生那件事一样坦然的面对我,还言辞犀利的教训我。这人的复原力可真强,而且看他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这么能絮叨。

我有些忍受不了岳冬喋喋不休的训诫,突然阴冷的笑着对他说:“爹爹你怕什么,你不也有皇上做靠山,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和他睡一觉都能解决,就像昨晚……”

我似乎看到岳冬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他张着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如同被石化般,可石头不会动,没有感情,但他有。岳冬的双唇在微微颤抖,眼里充满震惊,之后又慢慢转变成难以言喻的伤痛之色……

我的话显然很奏效,岳冬沉默了,不在似刚才的一本正经,也不再有长辈的威严。我知道我伤了一个成人在孩子眼中的尊严。让他觉得没有管教我的资格,这就是我的目的,然而岳冬受伤的眼神令我心烦,书房中滞闷的气氛让我感到压抑,我径自走出屋子,岳冬没有拦我,他甚至没有动地方,也没看我,我想他一定是受到很大打击无法面对我。

我出了太尉府,一个人在巷子里闲逛。我的耳根终于清静了,可我又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份?加上想到岳冬和东方凌鹫的事,我更心绪烦乱。如果东方凌鹫知道我这么对待岳冬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恨我?跟我绝交?

“唉……”我长长的叹口气。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突然很想见到东方凌鹫,于是身体力行赶往岭南道。

——

东方凌鹫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有精神思考昨天‘主人’的突然到访。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做了很多种假设,其中他觉得比较靠谱的是‘主人’和岳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虽然最后‘主人’意识到那不过是对死者的想念才迷恋岳冬,可他们毕竟有过一段情,两人又都在京城总会碰面。很难说‘主人’对岳冬余情未了,所以不高兴他与岳冬过分亲密的通信?!

这只是他的猜测,他需要证实,可‘主人’来无影去无踪,他派人在附近寻找也找不到,既然无法向‘主人’求证,只好试着给岳冬写信,问问他那边有什么变化。可写了个开头东方凌鹫又停了下来。

这信要怎么写?东方凌鹫很犯难,还有送信和回信都需要很长时间,天晓得在这期间又会发生多少变故。

就在东方凌鹫提笔对照白纸发愁时,我出现了。东方凌鹫乍见我不声不响的又回来,这次他没凶我,还很高兴的放下笔迎上来。“正在想你,你就来了,真有默契。”

我闷闷不乐的问:“是想我的好?还是想我的坏?”

东方凌鹫笑道:“你还在生气?”

“生气的人是你吧!”

“昨天太突然,场面太壮观,吓了一跳。”

“你又在给岳冬写信。”我瞧见几步外书桌上的信纸,开头写着岳冬的名字,我心里顿时说不出的变扭,连带的脸上更没笑模样。

“是。”东方凌鹫正愁不知该怎么问‘主人’,既然‘主人’自己开了话头,他正好接下去,问:“你介意我和岳冬通信?”

我没立刻回答东方凌鹫的问题,有些失神的说:“八年,你和岳冬总共往来七百四十封信。”

“有……有这么多吗?”东方凌鹫很是惊讶,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人’既然能知道准确数字,说明‘主人’也看到岳冬那里的信。是何时?是怎么看到的?

在东方凌鹫产生疑问时,我可怜巴巴的说:“八年的时间,你只给我写过两封信。”

“你在为这生气?”东方凌鹫颇感惊讶,可转念一想,‘主人’孩子似的性格不无可能,如果只是这样事情倒还好办,东方凌鹫耐心的说:“那时你不是嫌邮差速度慢,你、我写的信他还没送到你人就到了,所以提议不通信了。”

“这话我是说过,可、可你和岳冬,写的也太多了……”

“我和他不像你来去自由,我们只能靠通信联络,自然写的就多一些。”

“可多得都超过家书的数量,而且……而且……你和他——成为恋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我想说,你们怎么可以成为恋人,可我没勇气直接质问他,半途改了话。

东方凌鹫想了下,说:“没告诉你是觉得咱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说出来日后相处我会觉得变扭才隐瞒。”

“你可真体贴。”嫌变扭的是岳冬,东方凌鹫却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我好羡慕岳冬,又好嫉妒他。

‘主人’的回答,让东方凌鹫疑惑。通常人此刻会说:“你多虑了。”之类的话,可‘主人’却说:“你可真体贴。”这显然不是在说他。东方凌鹫怀疑‘主人’可能知道是岳冬介意他们关系公开。

岳冬是和他私下两个人时说的这话。他没告诉‘主人’,那‘主人’是只有从岳冬那里听说。可岳冬最不想‘主人’知道,怎么可能告诉‘主人’?除非‘主人’先看到岳冬那里的信而后问的岳冬。问题又回到起点,‘主人’是怎么知道他和岳冬大量通信的事?据他所知,自从八年前的变故,‘主人’从没去过岳冬的家。

东方凌鹫带着疑问小心的问:“你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要陪烟色考完科考再来吗?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的信箱?”

“岳影无意中看到岳冬那里有很多你的信,就告诉我,我好奇才来的。”

“岳影是谁?”

“我徒弟,岳冬的儿子。”

“啊?”东方凌鹫大为吃惊。

“你不知道吗?”我明知顾问的说:“九年前,岳冬打仗时和当地一个女子发生恋情,生得孩子,应为犯了军纪不敢声张,所以一直没人知道。前不久孩子的娘去世了,孩子上京寻父,闹出很大乱子,岳冬才不得不承认他。我是前两年出游,偶然遇见他们父子在一起,觉得有趣才偷偷收岳影为徒。”

我一气说完,见东方凌鹫表情僵硬,显然是被这意外的消息震撼,我觉得有机可乘,继续说:“你和他好了四年,可他都没告诉你他有妻儿。从岳影那我知道岳冬还是很爱他的妻子,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去看他们。”

我仔细观察东方凌鹫的表情,见他皱眉沉思,我问:“你生气了?”

东方凌鹫愣了下,回过神说:“没有,只是……太意外了。”

“是吗?”我不信道:“自己的爱人有隐瞒自己的事,而且还是感情上的,你不生气?”

东方凌鹫看看我,舒展眉头说:“没什么可生气的,我和岳冬是在四年前开始的,他有孩子是在九年前的事。既然是犯了军法才不敢声张,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告诉我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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