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安然 上——微雨瑟瑟
微雨瑟瑟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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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坐在床沿,听着浴室哗哗的水流,心里乱的一团糟。

第二十八章:配合默契的兄弟

那天发生一些影像闯入记忆系统,抚摸、亲吻,……安然拍拍脑袋,勒令自己停下画面栩栩如生的想象,“安然你个小色鬼,再想些有的没的,小心竖起旗杆睡觉,到时丢脸丢死算了。”

以免被哥哥发现他身体不寻常的热度,安然来到桌边,抓起杯子灌凉水下肚降温。

浴室门拉开,走出的人恰好对着安然站定的位置,安君慕见弟弟一杯接一杯快速畅饮的动作,以为他大半夜在喝酒,沉声问:“安然,你在干什么。”

“渴了喝水,还要签文件批准啊?!”

安然放了杯子,浅褐色的眼珠转到眼角斜瞥他一下立刻归于原位。他双耳根漫上艳红,大步往大床走去。哪知,安君慕更快,一手拉住他旋至跟前。

“是不是感冒了?”安君慕见他脸颊通红通红,就伸手去探。

安然心虚,挣脱扣住手腕的力量,连同着挥开哥哥就要触到自己滚烫脸颊的大掌,“没有感冒。”他边走边小声嘀咕,“暴露癖。”

他一热血青年啊,面对喜欢的人有那种冲动是很正常的,不冲动才不正常。关键是安君慕那家伙,干嘛不把睡袍带子系紧一点,非要露一片古铜色胸膛扮性感!

他哥要听清他这话,估计得气死。身上的睡袍还是几年放这边的旧款,本就有点小又是开领式,胸口处怎么可能裹得严严实实。

安然站床边,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铺开,摊平,扫了扫被面的褶皱,又把两枕头放正。回头冲他哥招呼:“好了,快来睡吧。”

他没意识到,这邀请对安君慕来说多么暧昧!

“唔,我们然然现在变得贤惠了。”安君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弟弟。

安然正想回击,忽然眯起眼睛,“哥,还记得吗?”

“什么?”

安然踢掉鞋,往被子上一倒,双手摊开,假咳两声,有意压着嗓子说话:“然然,哥哥现在铺床铺的手脚抽筋腰无力,快来给好好揉揉……嗯,真舒服。”

看他模仿自己说话与一脸享受的表情相配套,安君慕乐出声。

听到笑声,安然怒目而视,“你从小就骗我。”

“没有骗你。”安君慕也上了床,在他上方笑眯眯看着他。

“铺床根本就不累。”

“铺床是不累。但是然然,你晚上总要趴在哥哥上面睡觉,这手脚不能动,更不能翻身,当然会累。”安君慕表情十分认真。

安然撅嘴,抱怨,“那还不是因为你让我给你按摩,我累得睡着了嘛。”

“然然记性不错。”

“你劳役我,当然要记得清了。”

“但,你忘了还有一样。”

“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安然开动脑筋回想,没发现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这个。”柔软的唇瓣在额心蜻蜓点水一触即走,男低音醇厚好听,“晚安吻。”

哥哥温热的吐息轻拂脸面,褪下的红晕重新在安然清秀俊美的脸颊铺染开,平息的燥热也全往上涌。他暗暗深吸一口气,抬手推走那人及他带来的无形诱惑,拉开被子往里一滚,裹得个蚕茧一样。

“好了,睡觉睡觉。你盖你的你,我盖我的。”

周围静悄悄的。

被子里叫安然的白乎乎的幼蛹双眼睁得圆溜溜的,小老鼠似的竖尖耳朵,连细微的动静都吸纳入耳。

黑暗中,人的感知更加清晰。

他明显可以听到哥哥关灯,掀被睡觉悉悉索索的响动。

哥哥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就在自己旁边。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喝了蜜糖一般,安然头轻轻往上顶,在“破茧成蝶”的当口,一只手摸进来,滚烫的手指覆在他的胳膊上。

“安君……”

他大惊,来不及将哥哥的名字念完。猛地,有劲的手掌一拉,他从自己被窝给拽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他怔愣住,任凭哥哥轻揉他乌黑的碎发。

“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习惯抱着东西睡觉。”安君慕把他抱的紧紧的。

我才不是东西!

他想仰起脸来看看哥哥是何种神情,却没料到安君慕移下脑袋,用力埋在自己的侧颈,嘴中轻吐一口气,“好累。”

安然僵住。

“累过了,就可以这样了,好舒服。”哥哥声调带着重重的乏意和困倦。

默,良久。

“没睡?”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安然回道。

“猜猜看的。不睡的话,我们就做些别的事。”

“……”

“好久没听你讲冷笑话了。”

“……没时间看新的。”

“那说童话故事,我记得有一个小孩说会永远讲故事给我听的。”

安然犹豫了一番,抬手搭在哥哥腰上,慢慢收紧,脸藏在坚硬宽厚的胸膛前,声音闷闷的,“太久了,忘记了。”

安君慕沉吟半响,将他紧拥在怀,“那等以后有时间,我们学新的故事,新的笑话。”

安然阖上双眼。

就算是做兄弟,我们能

有以后吗?以后会有这样吗?如果有,我会很满足很满足。

安然很快睡熟了,轻轻的鼻息在安静的房间里让人觉得身心变得安宁,安君慕轻拍着弟弟的背脊,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时,被安然给蹭醒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安然伸腿缠住了他的腿,半个人趴在安君慕身上。他身子还不住耸动,那根硬挺的小玩意就在安君慕大腿腰际擦啊擦。

安君慕很快完全清醒,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

不知道,安然做了什么极致的春梦,露外侧的半边小脸红艳诱人。安君慕看了,只觉得口舌干燥, 欲望全在这一刻引爆。他调整好乱了频率的气息,拍拍弟弟的晕红发烫的脸,“醒醒,然然。”

安然没有醒过来,呼吸越粗重急促,手在哥哥身上又摸又抓。他身子不停磨蹭着,睡袍半敞,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和隐约可见的乳头,直让安君慕身上欲火更盛。

安君慕咽了口口水,将身子微微挪开一点,一手往男孩睡袍下探,伸进内裤握住他点火的“精品火柴棍”。“嗯……”在睡梦中,安然无意识发出一声满足而舒服的喟叹,不出几分钟,他那根小宝贝在安君慕上下快速抚动中圆满交货了。于是,安然继续好眠,蜷着身子窝在哥哥怀里呼呼大睡,可不管什么自己点火得自行解决的理。

安君慕欲望肿胀。

但,也做不出猥亵睡梦中弟弟的龌龊事。

安君慕俯下腰,含了含男孩温软的唇瓣,惩罚性的轻咬一口。起身,去浴室草草解决了欲望,再冲了十来分钟的凉水澡,担心身上的寒气冲到男孩,他在床边坐下。

昏暗的夜晚,他眸光温柔似水。

第二天,因为有任务,安然起了个大早。做了无数个深呼吸,他恋恋不舍的从哥哥怀里爬出来,安君慕还在睡觉。

安然一手支起撑在枕头上,一手轻轻抚上哥哥的睡颜,纤长的手指细细描摹他毫无瑕疵的五官,两指拉拔那一排黑密的长睫,“懒猪,大懒虫。”

安大懒猪还睡得香喷喷的。

安然眼珠转了转,屏住呼吸低下身子,在毫米计算的距离外停下。他缓缓闭上眼睛,敏感的感官全集中在一个点——哥哥双唇间微微淡淡的气息,渡出,再传过自己的唇瓣,像最细致的亲吻,连唇上纹理都细细刷过。

“嗯。”

身下那人翻了个身,温热的唇刷过他淡色的唇瓣,顿然,安然感到一股电流从心脏处窜起,直击大脑。他猛地张大眼睛,一跃而起,几秒钟后,响起厕所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大床上,轮廓深邃的男子徐徐睁开双眼,黑眸里盈满坏坏的笑。

折磨我一晚上,也让你尝尝男人欲火焚身的滋味。

在厕所解决了个人问题,安然没叫醒在床上“假睡”的兄长,还特意跑去叫醒得晕忽忽的凌阳霄,威胁他不准打扰哥哥。出门,已经有车等在外头,他看到靠墙吸烟的男人,眯了眯眼,“杨亮?”

“三少,早啊。”

安然想到岑子桓说的话,不由得多看了杨亮几眼。打心底,安然不相信他是那种人。

“三少,快上车吧。我们还得从港口坐游艇赶去邻市。”

上了车,杨亮见他家三少爷不时瞥自己几眼,又不开口说话,心里感到毛毛的。在浑身长毛前,他问:“三少,你是不是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缺德的事。”

这范围太广了!贩卖军火多少算得上缺德事了!杨亮摸摸额头,“三少,你现在问问题真是越来越有深度了。”

“少贫嘴!我问你,你有没有绑架过一个小女孩?”

“绑架小女孩?我没那么变态的,三少。”杨亮忙摇手。

“人家都找上门了。”安然给气的,直接拧起他的耳朵,“也不看看别人的家世地位,你简直在找死。以后,自己小心点,被岑子桓逮到,你几百条命都不够丢。离开我身边,你怎么就这么出息了呢!杨亮,谁让你做的?”

一顿数落,杨亮边救耳朵边喊冤,“啊,三少,冤枉冤枉。真不是我做的。”

安然眉一挑,放手,“不是?”

听完杨亮一番申辩,安然沉思了许久。如果不是杨亮,那就是有人在陷害他,从而害他身后的那个人!但,世上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人吗?

接到杨洋的电话时,安然有些地方还没想透。

“安然,可不可帮我一次?”杨洋带着哭腔,声音破碎。

抛开上个问题,安然急安慰女孩,“发生什么事了?先别哭,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你会帮我吗?”

“杨洋,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头,杨洋顿了顿,才说:“我问过你两次,你都说不喜欢我,对不对?”

安然沉默。

“没关系,不喜欢也没关系。可是,你能和我结婚吗?”

结婚?!

他被吓了一跳。

安然理不清她是什么思路。婚姻应该是神圣美丽的,只有两个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才会幸福美满。这一辈,他不敢奢望婚姻。但假如哥哥喜欢他,他就会说出自己不是安家子孙的事实,然后两人出国平平淡淡生活一辈子。

这个未来的概率,千分之一吧。

“对不起。”

他不爱她,不能因为自己没有未来,而把两人绑在一起。这不是帮助,是一同毁灭。

“不要这么快答复我,我们见个面再谈谈,行吗。”

“现在,我有事要去办。”

“我来找你。”

通话就此结束,安然听着已是忙音的手机,半天回不了神。

找自己?她来和他们这些男人护送一头被群豺狼虎视眈眈的肥羊?!安然想想就觉得心惊肉跳,再拨电话过去,却总是无人接听,随后他收到杨洋发过来一条“你在哪里”的信息。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找到自己,同样,安然也铁了心不让她找到。

“三少,我们到了,老爷子派的保镖在前面。”

安然回给女孩短信,收了电话下车,边走边吩咐,“那些保镖我只要一个,跟去的就用我们带过来的兄弟。其他都留港口,看有没有可疑情况,不要像上次被青帮抢去军火一样。食物到了嘴边还丢掉,很丢脸。”

“是。三少要谁去?”

“狙击手一名,姓名不限。”安然踱步至十多个黑衣保镖前,说:“你们谁……”话在舌尖打了死结,再也出不来。安然目不转睛注视着站在保镖最前排的中间那个卓尔不群的男子。

“我愿意和三少前去。”男子站出来,报名。

其他狙击手低脸垂眸。

安然找回声音,果断挥手拒绝,“不行,你不准去。”

“我们可以公平竞争。”男子行为大胆,一把抓住安三少来不及收回的手,“谁的枪法最好,当然才能胜任。”

“他们根本就会让着你,不会赢你!”

“三少是质疑我的枪法,还是怀疑我的人品。”

安然无语,“哥,你来凑什么热闹。”

安君慕挥挥手,黑衣保镖俱退回交接用的客船,特意疏散后的港口只剩两兄弟对面站立。

海风徐徐,海水漫漫,浪拍千丈,碧水蓝天一线相接。

“什么叫凑热闹?我来练练枪法的。”安君慕揪揪他两腮,“别拉一张苦瓜脸,快开船了,走。”

他们很顺利的接到叫卡乔夫的军火商,双方的人做了一番简单介绍和身份确认,便要打道回府。全体成员还没全部走上甲板,机枪扫射的声音成串掠过耳际。

“趴倒,笨蛋。”

安君慕气急败坏按倒还东顾西盼的弟弟,“你找死啊。”

“卡乔夫呢?”安然不忘自己来此的目的。

安君慕拉住他耳语一通,听完,安然扬起一道弧,很快,笑弧拉直在嘴角绷成一道杀气,他按低哥哥的身子,一扑一侧旋,“呯呯”两枪,不远的两个方向不约而同响起两声哀嚎。

“安然,解决完他们,咱再回家。”

“好。”

“把子弹全检查一遍……现在,和我靠着背。”

两人同时站起来,背靠背开枪射击敌人,再快速分开,滚几滚,躲在集装箱后。这样复杂的环境,很容易背后中枪,兄弟俩若一方没将自己对面的敌人射杀干净,那两人就会陷入危险中。

他们配合默契,神情冷静无惧,枪枪精准。

“哥,等等。”安然忽然出声,拉下哥哥又要起身行动的身体,“看,那里有个女人。”

几十米开外,一个女孩东躲西藏,一双美目焦急的到处搜寻,像在找人。安君慕蹙眉,“我……见过。”

“是杨洋,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安然气恼。

安君慕看了他一眼,“我们过去。”

“我过去,你掩护。”安然道。

“一起。”安君慕凝神听了会,说:“我们的人应该解决了大半对手,没危险的。你往前走,我断后。”

安然也感到枪声没刚才密集,点点头。

两人一冲跑一藏躲,几分钟后到了害怕得直哆嗦的杨洋身边。

“杨洋,你来这里干什么?有没有受伤?”

杨洋摇摇头,“我……我来找你……”无焦距的眼底慢慢聚神,她一伸手,抱住安然,“好……好可怕。”

“没事了没事了。”见她直颤栗,安然也不忍责怪他的鲁莽。

安君慕瞳仁一缩,眸光变得阴沉,须臾,又恢复如常。“回去再说。”他对弟弟道,直起身准备出去。蓦地,一道熟悉的白光闪过眼睛,他人一闪,一颗子弹从他耳边擦过。

“呯!”子弹镶进石墙里。

“哥!”

安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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