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边缘——塞车
塞车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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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自言的眼神顺着谢子安看过去,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韩甯月,她似乎很伤心,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周围的人都三三两两的站着,没有人过去打搅她。韩甯月一身黑色的素服,肩膀上挽了一朵白色的花。这种时候她手里提的小包就显得有些诡异的不搭调。

韩甯月慢慢的拉开包,黑色的枪身就露了出来,宫自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了过去托住韩甯月的手,枪被抵在了包里,毕竟是女孩子,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那一瞬间的犹豫才给了宫自言充足的时间去阻止她。“想干什么?”宫自言捏紧韩甯月的手腕。“傅商正杀了我父亲”韩甯月高声的尖叫道,一贯注重的礼仪都抛诸脑后了。“明明什么都得到了,还是等不及要杀了我父亲”韩甯月几近崩溃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因为是参加追悼会,傅商正的保镖都在外等候,傅商正落了单,确实是下手的好时机。宫自言看着韩甯月满脸的悲愤混合着绝望的气息,那样浓烈,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的样子,宫自言放开了手腕。韩甯月的枪身举了起来。

傅商正一如既往的站在一边看,也没有叫保镖。陈季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商正。“不是我做的”傅商正看了一眼陈季白,开了口,场上气氛凝重,静得只剩呼吸,他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可是又很稳,让人觉得有这么好听声音的人怎么会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长相会欺骗人,声音也会。

宫自言站在了枪身前面,“你走开”韩甯月用力去推宫自言。“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可是你也听到了,傅商正说不是他”韩甯月的笑声中透露出疯狂。“他说不是你就信”“我信”宫自言毕竟是做过警察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如果确定真的是傅商正杀的,也会有法律制裁他,韩小姐你也不想在监狱渡过余生吧,我现在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冷静一下先回答我,好吗?”韩甯月含着眼泪点了一下头。

傅商正冷淡的站在一边看着这出闹剧,陈季白总觉得不太对劲,具体又说不上来,所有人都被宫自言慑人的气势威慑住,在听他问话。

“最近我父亲的身体经过调养已经好了很多,傅商正一定是觉得他总是不死,才下的毒手”韩甯月说着说着重点又转移了。“后来呢?”宫自言接着询问。“不过最近因为换季的原因,父亲哮喘病复发,送到了医院,一直都戴着氧气罩供氧,谁知道,谁知道”韩甯月再次泣不成声。宫自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她。“后来怎么样了?”我只是出去买一点日用品,回来父亲就,就去世了,医生到场的时候,父亲的氧气罩被拔掉了,手臂肿起来,血管上还有针眼,在现场还找到了一个空的注射器。医生说看样子像是被注入了空气。子安说他刚进屋就看到傅商正离开,然后就发现父亲不行了。”“这么说来,注射器上应该有傅商正的指纹。你有没有报警,验一下指纹?”“没有,警察根本奈何不了他,再说是子安看到的,难道还有假么,傅商正太心狠手辣,连个垂死的老人都不放过,不能为父亲报仇,我枉为人女”韩甯月哭成一团,只是眼神里面的仇恨一点也没有被浇灭。“子安是谁?他是重要的人证”宫自言抓住重点问。

“是我”刚才宫自言就一直注意着的那个人开了口。原来上次枪杀傅商正的人是这个子安,看样子和韩甯月关系匪浅。“你亲眼看到是傅商正的?”宫自言对于套话十分在行。“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谢子安回答铿锵有力一点迟疑都没有。一个人回答问题太快,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在说慌。“据我所知,傅商正不是个喜欢自己动手的人,他那么多手下为什么要自己铤而走险自己动手?”宫自言提出疑点。

“这个简单,他以看望未来岳父的名义来,谁都不会怀疑到他”如此一来,事情似乎一下子陷入到僵局,没有突破口。

谢子安怨毒的看着宫自言“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要是当时我不出去抽烟,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谢子安的话提醒了宫自言一个重要的因素。时间。只要有不在场证据,傅商正就可以洗脱嫌疑。

“你父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宫自言转而问韩甯月。“前天晚上”“你确定是前天晚上”“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韩甯月坚定的回答。

“傅商正前天晚上一直呆在他的卧室,你可以查看他家的监视器就明白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傅商正莫非连自己的卧室都安了监控器,那又怎么说明卧室里的人是傅商正,还是他的替身。你是谁,你又怎么知道他在自己的卧室”谢子安大笑之后逼问宫自言。

“因为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他,我求他和我在一起,整个晚上我都不肯离开,所以我知道他一直在卧室”

宫自言迟疑了一下如是说。即使是21世纪的现在,同性恋都还是上不了台面。何况是傅商正这样的人物。宫自言不想让傅商正难堪。

现场一片哗然。许多人从开始的佩服宫自言能够站出来主持大局到有点鄙视。

“我的卧室,也有监控器”傅商正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

韩甯月楞在当场。“如果不是傅商正,那会是谁”她低低的问着,似乎整个人都垮掉了。“是啊,如果不是傅商正,那会是谁,这就要问问那位目击证人谢子安了”宫自言忽视掉那些鄙视和喟叹,目光盯着谢子安。

“甯月,其实我也不想的”谢子安看着韩甯月的目光有一丝柔软。“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更有机会接近傅商正,你们家的财力物力都比我雄厚,像我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杀了傅商正。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谢子安说完举起了自己的手,他的右手垂软着,“医生说伤了经脉,我的右手就这样废了,我是个工程设计师,我的手再也不能画图,我还可以做什么,甯月,你表面不说,其实心里也很计较吧。傅商正毁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杀了他。”韩甯月手上的包和枪都掉在了地上。“所以你杀了我父亲,只是为了嫁祸傅商正,让我一起,为你报仇?你和傅商正又有什么区别”韩甯月接连遭受打击,整个人如秋风中的枯叶,再没有任何生气。

“如果知道会这样,当初我根本就不想遇到你,如果不是遇到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谢子安对韩甯月的爱意似乎都消磨在了他对傅商正的恨中,恨确实是噬心毒药。比爱更甚。

谢子安边说着边脱掉了外衣,身上竟然绑着遥控炸弹。他从裤袋里摸出了遥控器。“其他人都离开,傅商正留下”所有人在看到炸弹的时候都一窝蜂的往外跑,很快,屋里就只剩下傅商正,陈季白,韩甯月,和宫自言。傅商正的保镖看情况不对,想跑进来,傅商正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

陈季白不知道现在哪件事对他的冲击更大。是原来宫自言喜欢的是傅商正,他像个傻瓜一样。好像一遇到爱情,他就会输得一败涂地。还是现在傅商正有生命危险更加的冲击着他的神经。“先出去好吗?不会有事的?”傅商正轻轻吻了一下陈季白的额头。宫自言把视线偏向了一边。“季白,韩小姐需要一个人扶她出去”宫自言在心里暗暗操了一句,傅商正也太他妈会装了,明明是狼,装什么大尾巴狼。他温柔的声音似乎有着浓浓的暗示意味以及蛊惑力。陈季白呆滞的走过去扶起韩甯月往外走。出门的时候看了一下宫自言。宫自言低下了头。

“还不走”现场人只剩下了谢子安,宫自言和傅商正的时候,傅商正看着宫自言轻轻挑了一下眉问。玩味和挑衅都有,操,这混蛋变脸还能更快么,宫自言心口不一的开口“保护市民是警察的责任”话音未落他就冲过去扑倒了谢子安,手死死的握着谢子安的手腕,两个人在争抢遥控板。“你还不走?”宫自言抽空看了一下傅商正。“我为什么要走”宫自言彻彻底底的被傅商正打败,一分神,谢子安按下了按钮。宫自言鱼跃似的跳起来扑倒了傅商正,把傅商正护在自己的身下。“你喜欢在上面?”傅商正拨了一下宫自言的头发。宫自言把傅商正压在底下半响不见有反应,想要起身,被傅商正按住了宫自言的手。一边的谢子安愤恨的砸着遥控器。他已经输了,不止输了这场仗,还输了韩甯月。谢子安颓败的坐在地上。

“遥控器被你弄坏了”宫自言想到之前傅商正和谢子安撞到过。之后傅商正还折回去,估计是先偷了遥控器,弄坏了再塞回去。“你还真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干。你怎么知道谢子安身上有这些东西”“不知道,只是看到他,习惯性的去探一下底”这样的谨慎,多累。宫自言没来由的心酸,为傅商正的谨慎。

对于宫自言来说,刚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此刻松懈下来,心里酸涩难当。“耍我很好玩吗?”傅商正早知道没有危险,还一直在看戏,根本是把自己当猴耍。傅商正抬起宫自言埋在他颈窝的脸。第一次,温柔异常的吻了宫自言的脸颊。“不好玩”傅商正只是这样回答。一点都不好玩。订婚宴的时候,傅商正赢了,现在,傅商正又赢了。可是狼的直觉让傅商正有一种危机感,他觉得自己,快要输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第二十四章:消失的大雨

傅商正和宫自言走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开玩笑,傅商正在葬礼上出了事,傅家还不得把相关的人都修理得脱掉一层皮,谁都不能幸免。

“他是你的人,你自己决定怎么做”傅商正对韩甯月这样说,宫自言颇为诧异的看了傅商正一眼。诧异于他竟然没有把这个屡次想杀他而后快的人直接处理掉。

宫自言走上前想和陈季白解释一下,陈季白惨淡的笑了一下。摇摇头无声的拒绝了宫自言想要说话的念想。“让你的保镖不要跟着我了,我想自己走走”陈季白对傅商正说,他一直都不喜欢有烁牛皇且恢币岳床辉敢忖枘娓瞪陶纠淳褪钦倘耍裁词焙蚨加形奘劬υ诎荡Χ⒆牛侵指芯醭录景紫肮卟焕矗衷谒幌胍桓鋈俗咦摺8瞪陶奚牡懔艘幌峦贰

抬起头看天,竟然是下雨了。傅商正从车里取了黑色的雨伞,快步走上去,遮住陈季白,陈季白接过雨伞看着傅商正。他还是那样的温柔,什么都听自己的,可是又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你也喜欢他,是吧”傅商正沉默着不说话。陈季白撑着黑色的雨伞慢慢走远。

宫自言扒拉了一下自己湿淋淋的头发,想着今天这出闹剧,看着远处的傅商正,他的保镖站在身边为他撑着伞。傅商正看着远处走远的陈季白。宫自言忍不住叹口气。

因为下雨的缘故,天空乌云密布,天色看上去很暗。傅商正转过身朝自己走过来。宫自言不自觉的绷紧了肌肉。像傅商正这种人,一旦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被利用只怕是在所难免,宫自言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明明知道,还是把真心丢出去,让他窥视。让他试探。让他感到安全。

“怎么不去车里避雨”傅商正皱眉看着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还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宫自言用颇为不愉快的语气说。

“嘿嘿,我这就走,这就走了”说完转身走了。“你又发什么疯”傅商正的声音从身后穿透雨幕传出来。“老子发什么疯关你屁事,老子淋雨又关你半毛钱的事”宫自言各种不爽瞬间爆发,转过身推搡傅商正,手拉着傅商正的衣领,眼看着是想打傅商正的架势。

傅商正的保镖知道宫自言和自家boss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并不敢真的出手打宫自言,只是礼貌的要去隔开宫自言。

周围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剩下韩甯月和屋里的谢子安,要杀下不去手,不杀,过不了自己那关。雨水把很多界限都冲得很模糊。不时的也还是有几个人边走边偷偷往这边看。

傅商正抬手掀开了头顶上的雨伞。拉过宫自言,圈在自己怀里。低头亲吻宫自言。宫自言张嘴咬了他一口,不重,但也够傅商正受的,傅商正顶开宫自言的唇瓣,舌尖轻轻扫过宫自言的上颚,宫自言用手去推傅商正,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大庭广众的,傅商正还要不要脸要不要他的声誉了。

直到宫自言认命的闭上眼睛回吻傅商正的时候,傅商正才轻轻放开他。“我也淋湿了,满意了?”“喂,你什么意思啊”好像他在计较傅商正没有给自己撑伞一样,拜托他没有这么幼稚好吧。“你就是这么幼稚”傅商正边说边往车里走。宫自言有点傻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难道想什么自己说出来了么。边思考着边跟在傅商正后面上了车。

等上了车宫自言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走的,怎么莫名其妙就跟着上车了。正要喊停车。傅商正的电话响了。

“嗯,让我听一下他的声音,好”傅商正说完挂了电话,神色复杂的看着宫自言。

“出什么事了?”宫自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生意上的事”傅商正说完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真要做,忽然觉得心刺痛起来。

回到傅宅,宫自言胡乱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出来,头发湿哒哒的就想去睡觉。傅商正是在自己卧室洗的澡,宫自言是在客房卧室洗的,他很自觉的走去傅商正的主卧,陈季白都从来没有在傅商正的床上睡过觉。宫自言完全没有觉察到傅商正是一个多么注意自己私人领域的人。傅商正从卧室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宫自言睡在大床上,枕头被濡湿了。傅商正拉起宫自言,宫自言靠在他的怀里。傅商正顺手扯下自己围在腰间的浴巾,拿来擦宫自言的头发。宫自言低头一看,傅商正完全是赤身裸体的在自己身后,那个地方已然硬起来抵在宫自言的臀间。宫自言本来应该很紧张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傅商正给他擦头发的手太过轻柔,还是什么原因,他靠在傅商正的怀里睡了过去。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傅商正把宫自言轻轻放在床上。手轻抚过宫自言轮廓分明的脸,“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傅商正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等宫自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顾千,还有陈季白,还有傅商正,当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只是全身还有些麻痹,感觉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喔,顾千抓了陈季白,拿我换啊,真麻烦,我又不是不会回去”宫自言到了此刻,已经没有更多的情绪,对顾千,他永远不能怪罪,对陈季白,他的愧疚和爱怜尤甚,对傅商正,应该是死心了吧。

“你说什么。”傅商正转过宫自言的身体,眼神里面不加掩饰的愤怒在宫自言看来很好笑。

“别假装你很在乎一样,有这个必要么。”宫自言对傅商正确实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他的眼神,早就已经出卖了他,他一直是温柔的爱慕的看着傅商正的,直到此刻,他的眼神里,没有更多的内容。有的,只是不屑,死寂。

傅商正自己拿宫自言去换陈季白是一回事,知道宫自言原来一直就打算回到顾千身边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暴躁过,一直他都觉得宫自言就在他的股掌间,他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只要给宫自言一个吻,宫自言就会满足了,到此刻,傅商正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空洞的手心,什么都没有,第一次他好像觉得自己抓不住宫自言了,这样的感觉让他惶恐,难受。

宫自言甩开了傅商正,准备自己朝顾千走去,走了一步就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他也不知道怎么硖灞涞谜饷葱槿酰韫ブ翱吹焦饲Ы粽诺难凵瘢丛谝庾约旱娜耍恢敝坏靡桓龉饲В匝缘瓜氯ブ舐冻鲆桓鲂槿醯男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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