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娃趴在雪地上,颤着身体轻声咳嗽着。
肖炎走上前拉起张娃的衣领沉声问,“娃娃,以前我给你说过什么?”
张娃垂下头把脸撇向一遍。
“呵,娃娃,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肖炎冷笑着扳过张娃的脸,举起手狠狠扇了张娃一巴掌冷着声音说,“娃娃,你忘记了,我来帮你想起。”
张娃的脸被他打偏到一边去,两边的脸都印上了红红的巴掌印。
肖炎放下张娃,嘴角挂着危险的冷笑,伸手去拔张娃身上的衣服。
“肖炎,放开我。”
张娃挣扎着,肖炎打他他可以不还手也不还口,但是光天化日下虽然这里是他的家没有任何人回来,但是让他脱光衣服在外面还是不可能。
不过,张娃忘记了,他的力气根本就不足以与肖炎抗衡。
很快就被脱光衣服的张娃被肖炎仍在雪地上拿着他的衣服进了屋关上大厅的门站在玻璃窗外冷冷的笑着。
他要让他的娃娃记住他的教训,不然他的娃娃会不听话的再犯。
张娃蜷缩在雪地上,凛冽的寒风吹着,他剧烈的咳嗽着爬向大厅的门口不停的拍打着,希望肖炎能给他开门。
肖炎站在他对面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含着冷笑。
张娃光着身子蜷缩在大厅门口,一下又一下敲击着玻璃门,满含乞求的眸子望着肖炎,嘴里时不时的咳嗽着。
可是肖炎一直都没有给他开门,张娃绝望了,嘴里咳出了血,鲜红的雪低落在洁白的雪上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
张娃好冷,抱着身体蜷缩在门口,咳嗽的嘴里不停的吐出了血,冻的一张发青的小脸还是乞求的望着肖炎。
肖炎至始至终都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张娃嘴里在吐血,肖炎的心也在滴血。
可是他不能心软,他要是心软了,娃娃就会离开他了,他不能让娃娃离开他。
张娃蜷缩在门口抱着身体呆了一下午,他的面前吐了好多鲜血,一下午的咳嗽让张娃的肺都在隐隐发疼。
直到天快黑时,肖炎才打开门居高临下的望着张娃冷冷的发问,“以后还敢吗?”
张娃垂着头摇摇,嘴里不停的咳嗽着,鲜血一口一口的从他嘴里吐出来。
肖炎抱起浑身冻得发僵的张娃,把他抱在怀里暖了好长时间才能打开他蜷缩在一团的身体。
期间,张娃嘴里吐出的血浸湿了肖炎的毛衣,等他身体的温度开始回升后,他的脸色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
肖炎知道他的娃娃在外面被冻坏了,他快速的帮他穿上衣服送他去医院。
在医院急救室门前肖炎等了一天,这一天中,他没有担心,脸色始终都是冷冻的表情。
他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娃娃要是走了,他就陪他一起走。
肖言在医院的加护病房中等了三天张娃才醒过来。
看着他的娃娃醒过来了,肖言笑着走上前柔声问,“想吃什么?”
张娃白着脸色摇摇头。
“喝点粥吧。”肖言根本不理会张娃的意见,从保温盒中端出一碗白米粥,自己喝了一口再弯下腰喂到张娃嘴中,张娃被迫的吞咽下他喂的粥。
张娃的身体更坏了,现在是一点风都不能见到了。
肖言在接张娃回家的那天,给张娃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有给他穿了一件军大衣,最后又用被子裹了一层才抱着他离开医院。
张娃的腿在雪地里被冻的走路不太方便了,一冬天都要盖上厚厚的棉被,连下床都不可以,一直到了来年春天张娃才能下床稍微的活动一会。
他的腿冬天是不能下床的,到了春天还要穿上厚厚的棉裤他才能下床。
张娃在大二的新学期开始没有去上课,因为他的腿太不方便了,肖言也不允许,一直到了春天能下床走路了,张娃便兴奋的给肖言提起他要上学的事情,可是肖言拒绝了,他把张娃关在了屋里,一关就是大半年的时间。
张娃不敢再和他争吵了,只得乖乖的答应。
25
可是,任谁被关在屋里大半年都会发疯的。张娃终于忍不了了,在夏天的时候他趁肖言不在家打开窗户偷偷跑了出去。
由于他的身体不好,到了夏天他还得穿上毛衣才能出去,当天终于拖着沉重的身体翻过墙头时,他脸上大大地笑容在看见肖言的那一刻便消失了。
肖言今天是由于遗忘了公司里重要的文件才不得不在半路返回,可是当他在快到家时看到墙头上他的娃娃时,肖言的脸色变成了冰冷的寒。
娃娃还在想着逃离他。
把他的娃娃保护去,这次肖言显得很沉静。
张娃安静的蜷缩在肖言的怀里,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肖言说话和教训,他不安的抬头望了肖言一眼。
肖言也在看着他,当他们的眼睛对视时,张娃又快速的转移开了目光。
肖言把手指伸到张娃的头发中,由于这大半年张娃都没有出过门,张娃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揉揉亮亮的很漂亮。
“娃娃,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肖言把头窝在张娃肩膀处低声呢喃着。
张娃垂着眼眸,轻声说,“肖言,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这一年来,折磨多过爱对方,这样的爱张娃承受不起了。
肖言没说话一直沉默着,很久很久肖言才把手伸到张娃的衣服里抚摸着他光滑的腰线。
张娃及其安静的待着,他在等待肖言的回答。
肖言的手下滑,褪掉张娃穿的薄毛裤,一手来到他膝盖处轻轻抚摸着柔声对张娃说,“娃娃,你为什么老是想着离开我呢?”
“肖言,我们是真的不适合了,并不是……啊——”
只听咔嚓一声,还没说完话的张娃一声惨叫,疼的额头上当即就渗出了冷汗。
“肖言。”
他惊恐的望着他,他的一条腿被肖言狠心的扭断了。
肖言的手再移到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柔声对张娃说着,“只有你不能走路了,你才不会离开我吧。”
“不要……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张娃的两条腿都被肖言拧断了。
张娃疼的几乎快要晕死过去,哀求的哭着,“疼,肖言,好疼,快送我去医院。”
肖言俯身吻去张娃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柔声的安慰,“乖,娃娃,忍忍就好了,我不想让你能走路了,只有这样你才能不离开我。”
“不,肖言,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逃了,肖言,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吧!”
张娃后悔了,早知道逃跑的代价是这样,他就不逃了。
最终,肖言还是送张娃去了医院,因为他的娃娃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再这样让他疼下去他的娃娃会没命的,肖言才送张娃去了医院。
张娃的两条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在床上又躺了三个多月,等他能下床走路时天气已经到了深秋。
张娃本来腿走路就不便了,这次又被肖言打断了腿,就算是接上了张娃也不能长时间额走路了,走个两分钟三分钟他就得停下歇一歇。
肖言为了怕他逃跑把他关进了卧室,那是一间连窗户都不带的卧室,他早上出去会锁上门,晚上回来再开门,张娃哭着乞求着他能放他出去,可是肖言一直都无动于衷。
在这间卧室里,他不知道何时天明何时天黑,电话电脑一律没有,他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还好肖言给他买了好多书让他打发时间,不然张娃是真的要发疯了。
随着肖言每天早起晚归的时间算来,张娃被肖言关在这间窝里里又关了大半年。
张娃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他受不了了。
没有窗户,他把目标定在了门上。
他不能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他爸还在山里苦苦等着他。
张娃找出一些能用的东西,床头柜里还放着肖言买的瑞士军刀,张娃拿出那把军刀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别开门锁,可是他刚打开门肖言就一脸冷笑的站在外面,张娃惨白着脸色退进屋里。
肖言给这间房子里装了摄像头,从他的娃娃一次次逃离他时他就有了警觉心,在房子里的各个死角全部都装上了摄像头。
跟着张娃进屋把他扔在了床上,肖言举起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落在张娃的脸上,打的张娃两边脸肿的高高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又买了一条铁链子,拴在了张娃的脚上。
张娃被他彻底的囚禁了,连一丝反驳之力都没有。
躺在床上的张娃被肖言一口粥一口粥的喂下腹,他的嘴也肿了,疼的他眼泪一直都没听过。
肖言轻柔的吻着他的眼角,喂了很长的时间才把一碗粥给全部喂完。
“肖言,以以后,不要再……打脸了……疼……”
肖言轻柔的擦着他眼角流出的泪,沉声说,“好。”
张娃没有说,肖言,你以后别打我了,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肖言没有说,张娃,我以后不打你了,因为他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26
被关在卧室里,又加上脚上的链子,这让张娃对生活彻底失去了信心。
他知道,他要是想活下去,就会一辈子被关在在间屋子里。
他不想活了,他也没那个勇气要在这个屋子里活一辈子。
虽然脚上被上了链子,但是床头柜里的刀肖言并没有拿走,张娃拿出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肖言坐在办公室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他的娃娃拿出刀对着自己手腕一划后的决然一笑,他也笑了,只不过是冷的。
张娃这次又没有死掉,他不知道是自己命大还是自己命好,一睁开眼就看见肖言站在他面前,吓得他的脸苍白的更白了。
肖言点燃一支烟,柔声对张娃说,“娃娃,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裸照贴满你的山里,让你死也不得安生。”
张娃咬着没有血色的唇,浑身都打着颤,他知道肖言狠心,这几年来他也受到了。
肖言脱光张娃的衣服,拿出一条细细的鞭子。
张娃双眼充满了恐惧。
肖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到张娃的身上。
张娃惨叫着,明知道没有用还是乞求着。
肖言打完前面又把张娃翻过去打后面,直到他身上布满了细细长长的鞭条肖言才停了手,然后又给昏迷了的张娃细细上了药。
这一次,肖言对张娃的惩罚并不重,只是当他醒来时张娃发现他的双手与双脚分别都被绑在了床上。
张娃在这床上一天一天的躺着,像个毫无生机的玩偶一样活着,只要不死就没关系。
他不知道这次在这床上又躺了多久,一个月、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等肖言解开了禁锢着他的手和脚时,他已经不会走路了,上厕所洗澡吃饭等,全部都要依靠着肖言。
他们的家很冷清,除了肖言偶尔会叫一句娃娃外,张娃连话都不说了。
这天,他被肖言抱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肖言因为有重要的文件要处理就回房间去了,张娃的眼睛立刻便盯住茶几上肖言的手机不动了。
确定肖言进了房间后,张娃颤着手拿过手机,用发颤的手机一个个翻看着,终于他查到一个熟悉的人命,王烁,张娃立刻给王烁打了过去。
“喂,言哥。”
很久不见了,王烁的声音也带上了男人成熟的磁性。
“救……救我……”
张娃颤声低低的说出这两个字,拿着手机的手被肖言一下子打掉了。
王烁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只是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啊——不要打我,肖言,不要,疼,啊——”
张娃的惨叫一声又一声传进地上还未挂断的手机里。
“张娃?”王烁在那头惊叫,“张娃,是你嘛?张娃?”
“娃娃,你怎么就是学不乖,为什么就是学不乖?”
肖言狠狠的打着张娃,都三年了,他把娃娃关在这里都三年了,可是娃娃却还是千方百计地想离开他。
要不是他到上面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见,就赶紧下来找就看着他的娃娃拿着手机在与人联系着。
为什么都三年了,他的娃娃还是不死心。
电话那头的王烁听见里面的惨叫声,立刻离开了办公室就朝肖言的家中赶去。
他与肖言当初考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也不同在A市,所以便与肖言很少联系了,也没有再问过他关于张娃的事情。
大学毕业后,他才刚刚回到A市就接到张娃求救的声音,当他赶到肖家肖家父母却说肖言在外买了套房,这几年一直生活在外面很少回家,王烁拿着肖言买房子的地址朝着肖言住的地方驶去。
当王烁赶到肖言居住的地方时,天基本上就黑了。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周围居住的人很少,还远远的有着距离。
按响门铃正是肖言给他开的门,四年不见,王烁觉得肖言变化了许多。
一下子变得成熟的太过稳重了,还很少话了。
“言哥,张娃呢?”
与肖言已经找不到了共同话题,王烁一开口就询问张娃是不是在这里。
张娃用的是肖言的手机打的电话,那他肯定就在肖言这里。
肖言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朝楼上走去打开卧室的门。
张娃躺在一张床上赤身裸体着,沉沉的熟睡着,浑身上下都是紫青色的淤痕,这些看起来明显就是新伤,那张娃刚刚在电话里惨叫应该就是肖言在打他。
王烁觉得自己内心的火一下子燃烧起来了。
他没想过张娃过的会是这中生活,当年看肖言如此喜欢他,他还以为肖言在犯了那次错位自己会善待张娃,如今看来不是。
“为什么?”
王烁低声吼道。
“你不是喜欢他吗?”
既然如此喜欢他,又为何这样折磨他。
肖言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张娃的脸,轻声说,“谁让他不乖乖做我的娃娃,老是想逃开我呢?”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如此虐待他啊!”王烁大声的吼出来,沉睡中的张娃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张娃。”看着床上被惊醒的张娃浑身发颤着,眼神望向肖言都是从满恐惧,王烁的心疼的在滴血,对着肖言大吼,“早知道你会如此不珍惜他,我当初就应该带走他。”
“呵,带走他。”肖言倪着眉冷笑,“凭什么?”
“凭我喜欢他。”王烁挺直胸膛说的认真,“当初就算他拒绝了我,我也应该把他带走,不应该让他留在你身边。”
“是吗?”肖言冷冷一笑,沉着脸说,“你可以出去了。”
“你……”
“你要是不想死在这里就出去。”
王烁恨恨的转身走出去,临走前看了张娃一眼,张娃无声的嘴巴一张一合着。
王烁走出来后还在细细回想着张娃说的是什么话,他特地去找了口语专家,译出来的那两个字是救我。
等王烁离开后,肖言挑着眉冷笑着看着张娃说,“他给你告白过?”
张娃颤抖着身体想蜷缩一团,他认得肖言这样的表情,每当肖言这样看着他就会打他。
肖言看着卷缩成一团的张娃,冷笑着转身拿了鞭子过来,一下一下狠狠抽打在他身上。
“啊……啊……”张娃惨叫着,“肖言,我,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啊,啊……”
27
王烁找了医学界的专家对肖言性格变化做了分析,分析出来就是肖言有着严重精神方面的疾病,这种病再不及时治疗最后就会发疯死去,可是如今看肖言的症状,与发疯已经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