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个家——寻香踪
寻香踪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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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墨把玩着林家乐的手指:“乐乐,你别担心,以后啊,就咱们一起过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爸妈,也就是你的爸妈。他们肯定会对你比对我这个儿子还好的,真的。等我爸妈老了,再将他们接过来,我们一起孝敬他们,陪他们到老。你说好吗?”

林家乐眼里有些湿润,盛墨为自己勾画的这幅蓝图,不正是自己一直都向往的吗?有亲爱的爸爸和妈妈,有亲密的爱人,虽然差了一个孩子,不还是有丢丢这个乖儿子吗?他含着泪点头:“好。”

盛墨站起来,在林家乐嘴上啄了一口:“别胡思乱想了,画画吧。我看看,这一处画得很好,这一块的阴影处理还差了一点,所以看起来有些失真。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尝试画一些水粉画了,以后给人做效果图的时候,就可以自己手绘效果图。走,去书房找水粉去,我教你调色。”

林家乐觉得自己的幸福生活已经开始了,如果不是屋外还有那如火如荼正在蔓延的非典,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此刻已经是完美的了。

这天傍晚,他们吃过晚饭,林家乐拿出体温计来:“盛老师,我们也量一量吧?”

盛墨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你想量就量一下吧。”

过了大概三分钟,林家乐惊呼出声:“糟糕,盛老师,我好像发烧了。”

盛墨放下书本,挪到他身边:“我看看。”一手接过温度计,一手放在林家乐额头上,“不烧啊。”低头看体温计,银色的水银果然停留在38.5的刻度上。

林家乐紧张地说:“额头上不烫,也许身上发烫呢。”

盛墨将温度计甩一甩,再看:“怎么还是三十八度五?坏了吧。”

林家乐接过去,甩了几下,果真还是不动,嘿嘿干笑了一声:“没想到是个坏家伙。”

盛墨将温度计扔进垃圾桶,想一想,又拣出来,有水银,应该会有造成污染,哪天拿去给化工学院的老师们去处理吧。“嗯,坏了,明天咱们去药店买支新的好了。这个还是放原来的盒子装起来,我拿到学校去给化学系的同事处理。”

林家乐将塑料套子装起来:“这个不能乱扔吗?”

盛墨说:“这里头是汞,有毒的,所以不能随便扔,会有污染。”

林家乐小心地放进抽屉里:“那就不乱扔。”

盛墨期待着晚上睡觉,到时将丢丢关在卧室门外,看乐乐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然后在床上将他这样那样,要弄得他哭出来才行。盛墨满脑子脑补那些画面,笑得一脸淫荡。

林家乐还是头一回见到笑得如此猥琐的盛墨,偷乐什么呢。正想去问他,电话响了,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响了四五声,他才接起来:“喂,哪位?”

“阿乐!”

林家乐心猛地一跳,叫自己阿乐的人可不多,而且还是最不期望的那个:“贺先生?”

盛墨竖起了耳朵,贺方旭居然还有乐乐的电话,还没有死心吗?

贺方旭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一声:“是我,我想跟你说说话。”

林家乐正想把电话掐掉,对方说了一句:“我感染上非典了。”

林家乐眉心跳了一下,他将放在关闭键上的手指头移开了:“贺先生,您说笑吧,别是吓唬我吧。”林家乐虽然觉得贺方旭这人是可恨的,但是还罪不至死吧,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不是高兴,反而是担忧。

盛墨用气声问:“乐乐,贺方旭?”

林家乐将手挡住话筒:“他说他得非典了。”

“啊?”盛墨吓了一跳,贺方旭是可恶,但是当听到这个消息,也并没有感到高兴。

“目前还没有确诊,正在医院住院等待确诊。”贺方旭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想我是凶多吉少了,所以特别想跟你说说话。”

林家乐求助地看着盛墨,盛墨说:“你陪他说说话吧。”

林家乐放开手:“好吧,贺先生,你想说什么?”

贺方旭说:“你就不能叫我一声方旭?”

林家乐说:“不能,对不起,贺先生,我们没有熟到那个份上。我很想知道,您是在哪里感染上的非典?”

贺方旭说:“其实也没有去哪儿,就是前几天从D市回香港之后,才有了咳嗽的症状。我没有去人多的地方。”

林家乐说:“如果没有感染源,也许就是普通的感冒,所以你就别多心了,好好治疗吧。就算是真感染上了非典,也不是不能治疗的,你要有强烈的求生意念,要相信自己是可以治好的,多半都会没事的。”盛墨一直都在竖起耳朵听林家乐打电话,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想一想,可不是前些天自己说给他听的,想到这里,不由得泛出了笑意。

“希望如此。谢谢你,阿乐。我此刻真的很想找个人说一说心中的恐惧,但是我找不到人说,所以来打扰你了。”贺方旭说得可怜兮兮的。

林家乐想说,你不是有未婚妻么,找我干什么,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仿佛是在吃醋一样,便只好说:“谢谢贺先生如此信任我,林某深感荣幸。”

盛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乐乐这话绝对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台词,官方得太可爱了。林家乐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盛墨凑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林家乐唰地红了,要不是还和贺方旭说着话,他肯定挡回去了。

贺方旭不知道电话这头风光旖旎,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听你说说话,我心里就好受多了。阿乐,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走了之后,我看见你留下的存折和录取通知书,别提有多难受了。我一直在骂自己,为什么这么善良上进的人,我都不懂得珍惜呢。上帝一定是在惩罚我的罪孽,所以让我错过了你……”

林家乐有些为难地看向盛墨,指指手里的电话,盛墨凑过来听,贺方旭一人在那头倾诉衷肠,他也耸了下肩膀,摸摸林家乐的脸,以示安慰。

“……从小我父母就死于车祸,姑妈将我接到她家,将我抚养长大。那时候,她家的事业才刚起步,他们夙兴夜寐,姑妈吃了好多苦,和我姑父才将事业做起来。但是姑妈也累垮了身体,只生了两个女儿,就没法再生育。我姑父想要个儿子,但又觉得离了发妻太不厚道,就找了人借腹生子。那阵子,我看见我姑妈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独自一人在黑夜中饮泣。我心里真恨啊,恨不能去砍死姓庄的和外面那个女人。后来阿诚抱回来的时候,我以为这事就结束了,姑妈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皱起,我却什么都不能替她分担。

“可是阿诚出生不多久,我听说那个借腹生子的女人又怀上了姓庄的种,原来他们并没有如原先的约定一刀两断。姓庄的完全不避讳我姑妈,在外头公然养起了情妇,家里时常是阴云密布,鲜少有欢笑。当时我已经上中学了,姑妈为了不让我被这个环境影响,将我送到英国去念书。我上大学的时候,姑妈便抑郁而亡了。结果不到一年,陈秋堂,就是你妈妈,她便登堂入室了。你可知我心中的恨意?”贺方旭竟娓娓道起了那段林家乐不知道的往事,林家乐听着,只觉得无比同情这前庄太太,颇有点为自己的母亲陈秋堂感觉羞耻。

贺方旭接着说:“我当时学业未竟,姑父在姑妈去后,突然提出只提供给我学费,其他的一切费用让我自己赚取。等我毕业之后,还得为其服务五年以偿还这些年的抚养费和学杂费。我不知道这个点子是谁的主意,也许是姓庄的,也许是陈秋堂的。英国的学校,学生靠勤工俭学维持生活,是十分辛苦的,那几年我为了赚取生活费,不知道打了多少份工,还逃了好多课,才能够勉强维持下去,撑到毕业。”

这些事情,都是贺方旭以前从未跟家乐提起过的,林家乐听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贺方旭又说:“所以,你该知道我有多么恨他们。对不起,我对他们的仇恨也波及到你了。”

林家乐说:“已经没有关系了。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活在仇恨当中的,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你自己有手有脚,还有能力,不依靠他们,你也可以过得很好。你仇恨他们,其实也在惩罚自己,何不看开一点呢?我从小被父母抛弃,连大学都没法上,我现在也过得很好,没有觉得谁欠我的。你起码还有父母和姑妈爱你,你姑父对你再不好,但是也给了你一个家,还愿意为你提供学费。所以你并不是最可怜的人,世上还有好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学都没得上。”

贺方旭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谢谢你,阿乐。”

林家乐说:“你好好养病吧。不要胡思乱想,就算是真是非典,也是可以治好的,别灰心,好好保重身体。我还有事,挂了吧。”

贺方旭拿着话筒,咳了两声:“好,谢谢,再见!”

林家乐挂了贺方旭的电话,呆愣了许久,盛墨坐过来,将林家乐半拥住,轻声说:“说完了?”

林家乐嗯了一声,闷闷地说:“原来生我的那个女人,就是电视里经常演的那种坏女人,夺人丈夫,还陷害前妻的子女。”

盛墨将他的头压在自己肩上:“傻孩子,这都是一面之辞,姑且听之,不要当真,谁又是真的坏人呢。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所以在被损害利益的人看来,那就是坏人。其实没有几个人是真的十恶不赦的。”

林家乐靠在盛墨肩上,喃喃地说:“可是我真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女人是我妈。”

盛墨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有时候,我们亲眼见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是从别人耳中听说呢。再说了,以后,我们也不需要再仰仗她半分,甚至连面都可以不见,所以不必那么在意了。”

林家乐嗯了一声:“你说贺方旭会不会有事?”

盛墨摸摸他的头:“不会有事的,不是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么?这个贺方旭绝对不是良善之辈,所以不会那么容易挂掉的,放心好了。”

林家乐呵呵笑:“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第六十三章

两人腻歪了一阵,盛墨突然侧身抱起林家乐:“走,乐乐,咱们睡觉去。”

林家乐突然被腾空,情急中连忙攀住盛墨的脖子:“盛老师,放我下来,还没冲凉呢。”

盛墨嘿嘿笑:“没关系,我帮你冲,要不睡完觉了再冲吧。”

林家乐红着脸从盛墨身上挣扎着跳下来:“谁、谁让你帮我冲啊,我自己洗。”说着一溜烟往卫生间去了。

盛墨摸着下巴,甚好,没带换洗衣服进去,一会儿正好趁机进去。也不出声提醒,风风火火地去阳台上收林家乐的衣服,然后拿在手里,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等,一边逗着丢丢玩。丢丢最近没出去运动,又肥了一圈,盛墨摸着丢丢的肚皮,这样下去不行啊,明天得带着它出去遛去,不然真要胖出毛病来。“丢丢,去,把球捡回来,做做睡前运动。”

丢丢慢腾腾地衔球,盛墨从它嘴里拿过球,往门口一扔,然后拍了一下丢丢的肥臀,说:“跑过去捡回来。”

丢丢哼哧哼哧地走过去捡球,盛墨看得直抓脑袋,好像这家伙被惯刁了,自己的命令都不怎么听了,只听乐乐的,明天让乐乐去训练它。

林家乐冲完凉才发现,忘记拿衣服就进来了,怎么办?叫盛墨送进来,还是穿脏衣服出去,可是脏衣服好像都已经打湿了。围个毛巾出去?盛墨肯定守在客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思想激烈斗争了七八分钟,还没有决定下来。

盛墨听见水龙头已经关了好几分钟了,林家乐还没有出来,料他肯定在做思想斗争。便拿了衣服走到浴室门边,促狭地说:“乐乐,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林家乐大囧,他果然在守株待兔,他早知道我忘记带衣服了,只好囧囧地说:“盛老师,麻烦帮我拿下衣服呗。”

“好。”盛墨磨蹭了一会,装作去拿衣服,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乐乐,来,给你衣服。”

林家乐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伸出一只胳膊来接衣服,盛墨一边递衣服给他,一只脚硬塞进了门缝隙间,用力一推,想进浴室去。林家乐下意识地用力一关,盛墨哎哟一声叫出声来,林家乐听见他的惨叫,手上连忙松开:“盛老师,夹到脚了?”

盛墨趁机钻了进去:“没有,就是有点痛。乐乐,我也来洗澡。”

林家乐浑身都红了,像只煮熟的虾子,他连衣服都没穿呢,拿着衣服遮住下身:“盛老师你洗吧,我洗好了,先出去了。”

盛墨从背后一把将他揽在怀里:“没事,一起再洗一个。”一边说一边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兜头淋下来,林家乐连忙将衣服举过头顶:“别开,把我的衣服弄湿了。”整个人便毫无遮拦了。

盛墨哈哈大笑,将手伸向林家乐没有遮拦的下面:“乐乐,走光了啊。”

这一回,林家乐全身都烧起来了。好在盛墨的手并没有停留多久,他将林家乐手上的衣服拿下来,放在一边的衣服篮子里,然后将林家乐抱在怀里,一股脑地亲了下去。

林家乐本来是很着恼的,这人今天怎么这么不按章法出牌啊。一吻毕,盛墨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满足地叹息说:“乐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为什么要拒绝呢?”

林家乐突然便停止了挣扎,是啊,好不容易表白了心迹,好不容易两个人真心相爱,就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为什么要拒绝呢。这么想着,便回拥住盛墨的背,吻向他的下巴,盛墨受到鼓励,欣喜若狂,将林家乐用力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下去,又急又重。林家乐被头上的水淋得本能地闭上眼睛,无声地张着嘴承受盛墨火热的吻。

盛墨的嘴从林家乐嘴边移开,沿着嘴角一路吻到耳边,在他耳边蛊惑似的说:“乐乐,帮我脱衣服。”

林家乐抬起发软的手,将盛墨的衣服往上推,盛墨借着那股势,一把将T恤脱下来,直接扔在地上。两个人肌肤相贴,不由得都颤抖了一下,盛墨鼓励似的轻笑:“很好,还有裤子。继续,乐乐。”

林家乐抬起手,又羞赧地垂下去。盛墨将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腰间:“用力拉下去就可以了。”

林家乐迟疑了一下,两手一用力,盛墨的家居运动裤便褪了下去,不过贴身的内裤却没有被拉下去。盛墨轻笑一声,含着林家乐的耳垂,用力一吮,林家乐浑身一颤,这边盛墨已经将自己的最后一点布料去了。两个人完赤裸相对,最私密的部位相贴,林家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被盛墨用力一拉,再次紧紧相贴。盛墨将林家乐推靠在洁白的瓷砖墙壁上,嘴唇从耳垂流连往下,一路亲吻下去,手也不断地在林家乐润滑的肌肤上点火。林家乐被挑逗得像脱水的鱼,只剩下张嘴拼命呼吸的份。

两人的身体不住地摩擦,体温早就超过了莲蓬头里流出来的水温,下面都已经抬起了头。盛墨将手伸向林家乐的臀部,在那两片柔软上搓揉了片刻,便伸向了臀缝间。林家乐的脑袋里早就成了一团浆糊,身体循着本能,不断地摩擦着盛墨的身体,只想要更快乐一些。盛墨的手探往那处隐秘部位的时候,他还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喘息着说:“盛老师,不在这里好吗?”

盛墨啃着他胸前的红点,抽空抬头说:“没事,一会儿我们再回床上去。”很好,还有功夫去想地点,证明我还不够努力,便加快了动作。一把将林家乐抱起来,让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托住他的臀,腾出右手挤了点沐浴液,然后往后面的洞穴慢慢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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