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传之爷们倾国(穿越)上——素节
素节  发于:201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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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我什么基础都没学过,你能不能从头教我?”莫言随他边走边不安的问道。

“什么?小哥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什么也不会?”

“唔……所以我才要拜师学艺呀。”莫言老实的点点头。到底是个未经世面的天真学生,一心只当遇着了真好人,却没留意李四听他这样说后眼角里快速闪过的贪婪。

“呵呵,好好,那我们就从头学起,啊。呵呵……”李四说着,越发放心大胆的笑了。他领着莫言七拐八绕,最后绕到一座装饰豪华,富丽堂皇的府宅后门停了下来。那后门是扇黑色的大木门,门口守着个光着上身坦胸露乳,肌肉横生,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胖大汉,只穿了条黑色裤子,系着条白麻布绳在腰里,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里的木坎上,胡乱摇着芭蕉扇子。一见到那李四,就像见了熟人一般哈哈大笑:“李扒皮,怎么?今儿个怎么想起我们这藕香居了?敢是赌赢了几个钱,来此消遣的么?”

“李叔,这,这是哪里?是你家吗?”莫言看那汉子长的粗鲁野蛮,不由得心里莫名的发怵。

“呵呵……李叔我哪有这么大的福气住在这里!这是你胡六叔家,眼下到正午了,且随李叔进来在此讨杯酒吃吃,晚些李叔再回家教你。”那李四冷笑一声,几乎粗鲁的一把把他推进那府宅后门里,随手关上了门。

“呦呵!不错嘛,李扒皮!这小羊羔倒是新鲜标志的紧。”那胖汉见李四如此光景,想来平日里也是这路买卖多做熟惯了的,马上明白了八九分。由着那李四把那后门关死了,只一味走到莫言跟前,伸出簸箕般的大手胡乱捏住他吓呆了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大笑着道:“好你个李扒皮!这等清丽的上等货你是怎么拐到手的?卖给我们如何?我出十两银子。”

“李叔?”莫言意识到大事不好,急忙向李四求救。

“哎,哎,我说胡老六。”李四关好了门,一把扯过莫言拉到身后,对那胖汉道:“十两银子你就想拿下?你当我李四是来要饭的?你可看仔细了,这可是个上等的雏儿!似这等货色,我若卖到别家相公馆里,不怕人家不抢着用百两银子求我!要不是看在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份上,哪个肯送来与你!一口价,一百两!不行我就到别家去!”

糟了!原来这姓李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居然傻不啦叽的轻信他,跟他到这个坏人的贼窝里来了!莫言心里又怕又悔,急忙转身想夺门而逃,却被那李四一把捉住,反扭了双臂,动弹不得。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到莫言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手印。那李四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再跑老子剁了你!”

莫言的父母都是学者气质的文明人,从小到大他也没见过这阵势,更别说是挨揍了。此时被他一打,当时就懵住了。呆呆地愣在那里,任由那李四扭着自己的胳膊,茫然的想起原来世界的父母,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哎,别介!李扒皮,你要打伤了他的这张脸我可不买了啊!”胡六伸起一只手竖起胖胖的两根指头在李四面前晃了晃,碧绿色的翡翠板指在阳光下直刺人眼,“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给你二十两吧!这雏儿既然是被你拐来的,你若再带他到别处去不怕他路上吵闹起来被官府的人发现么?到时候别说二十两银子了,嘿嘿!让那些做公差的押了你去,打你二十大板子,再把你丢进牢里岂不是人财两空?”

“胡六啊胡六!你这一毛不拔的奸商!得,兄弟吃点亏,你给六十两吧!大不了我打晕这小子扛着走一样能卖得出去!”李四气急败坏地挥了挥拳头,跺着脚说。

“三十两,不行你就扛出去吧。”胡六双手抱在胸前,嘴一咧,冷笑道。

“算我倒霉!三十两就三十两!”李四见他这般说,知道砍不下去了,只得一咬牙答应了,“不过,你得一手交钱我一手交货!我现在就要现钱!”

“这个好说,张三!”胡六得意地撇了撇嘴,大声喊道。

“来了,六爷。您有何吩咐?”一个穿黑衣服的小厮从院里花丛中的走廊里跑了出来,笑着点头哈腰地靠近那胡六讨好地问。

“去取三十两现银来,给你李爷。再叫几个护院过来领人,这是个雏儿,先把他带到规矩堂让阮庭钰教教他规矩。”胡六指着李四背后的莫言说。

“好嘞!六爷你稍等!”那黑衣小厮愉快地答应着飞跑回去了。

莫言绝望地看着那叫张三的小厮跑远了,心里更加感到恐惧,又惊又怕。一心盼望着那张三走的慢着些,最好不要回来了。又琢磨着这藕香居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相公馆又是什么意思?这李四和胡六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为什么胡六不许他伤了自己的脸?他们又要教自己什么规矩?

“呵呵,李老弟呀,想开点。其实你也不亏嘛,这雏儿就是只卖一两也是你白白拾来的。倘若你要遇到那阴险狡诈的勾栏老板,他昧起良心一口咬定你拐了他家的相公,再让护院把你乱棒打出去,你岂不是更亏么?况且兄弟这也是不得已呀!你看这藕香居,虽然外面看着风光,但这些相公们每日的吃穿用度,百十口护院和那龟奴丫鬟们的花销全在兄弟身上,另外还要迎奉那上下过往的达官贵人,我这也是手头紧哪!”胡六见生意已成,遂转过脸来眉开眼笑地拍了拍那李四。“不如以后你多寻些这等货色来,等做的火了,兄弟分你一票如何?”

“这……胡大哥,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那李四正暗气自己亏了,听那胡六一说不由得眉头舒展开来,心里暗自盘算如果真如他所说自己能得多少好处了。

“你看!兄弟什么时候坑过你李老弟?以后有了这等好货色只管到兄弟这里来!想来咱哥俩好久不见了,一会兄弟陪你喝两杯如何?”

“好!胡大哥果然够义气,兄弟就是爱和你做生意!”李四一听喝酒,更来了精神。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那张三带着几个穿黑衣的大汉赶来了。

“六爷,银子拿来了。”那张三讨好地捧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白色布袋给胡六看。那胡六只是挥挥手,示意直接交给李四。

“胡大哥果然是个爽快的人!”李四见了银子,马上一把把那吓傻了的莫言推给张三,只顾打开布袋点数银两。那张三也不去管他,抓过莫言依旧反剪了他的肩膀,领着那几个大汉往院里去了。

第三章:好了伤疤忘了疼

“老实点!进去!”

莫言被张三等人押着,带到了一间漆黑的没有开窗户的小屋里,然后被一脚踢了进去。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那些护院的大汉就上去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一时间打的那莫言哭爹喊娘,求天不灵,叫地不应,苦不堪言。

“好了,这点教训也差不多了。都歇了吧。”那张三在一旁看着,估摸着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喝停众人道,“看这细皮嫩肉的想也不经打,万一打伤了脸也不值钱了。先关着他吧,待晚上钰爷回来再做处置。”他说完示意把莫言一个人丢在屋里,带着众人反锁了门,径自去了。

呜呜……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我想回家!黑暗的小屋里,莫言只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疼痛,仿佛骨头都散了架,爬也爬不起来。他后悔的泪流满面,想起以往对他疼爱关心的父母,好心规劝他学习的长辈,还有一起嬉笑打闹的朋友同学……他真的后悔了,早知道穿越过来会这么可怕,还不如当初跳下楼去死了干净。不,哪怕是让我穿回我原来的世界也好啊!现在想想过去曾经在家当学生的日子真像个神话了。唉!穿越之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别人穿越都是顺水顺风,不是天下无敌就是成了救世主,最不济也能左拥右抱,或享尽荣华,为什么到我就偏偏要被坏人拐骗,吃这些苦头!这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看来穿越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呵!唉!都怪我太笨了,怎么不想想无事献殷勤的大多都是非奸即盗呢!我还以为自己在天真的学校啊?随便碰上个陌生人就肯帮我?都怪我没有社会经验,我真是死在自己的白痴里了!

想着现实生活里的高考压力,平时的种种不如意,还有这个世界里的可怕遭遇,莫言突然间发现自己不管是否穿越都没法活了。顿时浑身的剧痛和那众多烦心事一起涌上心来,莫言只感到胸口一堵,脑袋发晕就不醒人事了……

……

“……唉!醒醒!你醒醒!”不知沉睡了多久,莫言感到有人在轻轻推他。

“又是你,穿越之神?……你把我送回去吧,我不想穿越,我想家了……”莫言神志迷糊中仿佛回到了自己跳楼的那一刻,眼皮沉的睁不开,睡梦中似乎看到了穿越之神就在身边。

“什么穿越之神?小兄弟,你醒醒啊!”那人继续摇晃着他的肩膀。

莫言被他摇得不耐烦,不得已才睁开了双眼。却没见到有什么穿越之神在身边,昏暗的烛光中只有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半蹲在自己面前。他身后站着那个张三,提着盏红灯笼。

“你们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打我的?……随你们吧……”莫言有气无力地说。他此时已经再也爬不起来了,倒不如真的死了解脱。

“醒了就好!”那白衣男子见他还能答话好像很高兴,转脸对那张三沉声道:“你先出去,待我好好教教他我们藕香居的规矩。”

“是,钰爷。小的就在门外侍候,有事您只管吩咐小的便是。”那张三把灯笼挂在一边的墙壁上,对那男子施了一礼关上门出去了。

那男子等张三关上门了,方才从腰间挂的荷包里取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塞进莫言嘴里,悄声道:“你且休作声,吃下这丸药,你的伤自然就好了。”

“……”莫言此时动弹不得,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无力反抗,只得由着他把那药物塞进嘴里,一张嘴,便下了肚。顿时只觉得小肚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流,直冲脑门。登时发了一些虚汗,那浑身的疼痛却一下子都突然消失了,仿佛自己从来没有挨过揍似的浑身轻松。

“大……大哥哥,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莫言有了精神,便坐起身来问道。

“我叫阮庭钰。我不是救你,只是看不惯他们这般欺负人罢了。”那男子冷笑着说。

“阮庭钰?是了……你是派来教我规矩的吧……”莫言想起白天胡六说的阮庭钰,失望地说,“大哥你说吧,什么规矩?我听便是……”

“小兄弟你莫怕。我是不会为难你的。”那阮庭钰看穿了他的忧虑,冷漠的神情明显柔和了许多,“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卖到这相公馆里来的?”

“大哥,我叫莫言……我是被人骗进来的!”莫言感觉出他不像是坏人,不由得哭着把自己进城求师结果被骗的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你是被李四那破落户给骗拐来的呀!”阮庭钰轻声叹息着,“这厮是我们漠阳城里出了名的恶棍,他会个什么仙术修为!你这小兄弟呀,出门在外怎么不多留几分心思,随随便便就好胡乱跟人走么?我看你定是初次出远门了,你爹娘怎能放心!”

“……”听他提起自己的父母,莫言更是羞愧难当,一时无言可对,只是默默垂泪。

“莫言……是吗?你可知我们这相公馆是什么地方吗?”见他沉默不语,阮庭钰也不好再多问他什么了,直接说到正题上来。

“不知道。”莫言老实的回答。他确实不知道,赌馆,茶馆,酒馆他倒是听说过,唯独没听说过什么相公馆。

“我直与你说了吧,就是男妓优伶做生意的地方。与那妓院一般无二。只不过这里都是行那谷道生意的娈童伶人,没有窑姐罢了。”阮庭钰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个事不关己的事,“而我,也只是一个被卖进来的伶人。”

“什么!”莫言大吃一惊,难怪张三他们都不打自己的脸,说什么雏货!以前在古典小说里好像是读到过古人也行男风,搞同性恋的故事。只是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是太突然太难以置信了!这真是太可怕了!他又惊又怕的望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阮庭钰,心道:他莫非也是个古代的男妓了?

惊愕中他不由得细细打量着那阮庭钰,只见他穿着一身精致的雪白衣袍,外罩银色撒花箭袖袄,脚下穿着双石青色粉底小朝靴。头上戴着顶镶满珍珠的金灿灿的冠,腰间嵌山犀碧玉带上配着支绿色的竹笛,垂着一双碧玉环结宫丝绦。摇曳不停的烛光下越发衬托得他面如冠玉,英武非凡。那卧蚕眉下一双丹凤眼神采奕奕,虽然生得有些文秀,却天然自带一种风韵,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气质:不怒自威。

“怎么?你不相信?”阮庭钰见他如此愣愣的打量着自己,不由得轻笑出声:“你觉得我不像吗?”

“大哥……你,你真的不像啊。”莫言惊叹,这个男子一点都不像女子的妖媚,毫无柔弱之态,反而显得儒雅刚阳,倘若不是知道这是在白梦朝的相公馆里,他真的会把阮庭钰当成那三国中的周瑜,水浒传里的花荣之辈。

“像我们这些做优伶的,只要有才有貌讨得来往恩客们的欢心便够了。哪里有个什么像不像的。”阮庭钰伸手摘下莫言头发上的一根草棍,怜悯地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髻,仿佛和他是亲兄弟,“似你这般模样,刚长成的年龄,拿去给那帮禽兽糟蹋真是暴殄天物。你不是想要学习仙术吗?我这里有半本道家法门心诀,你且收起来莫要使人知晓。三天后胡六便要逼你接客了,这三天你能不能悟透书中法门逃出生天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你且记住,无论你悟透与否,三天后一定要将此书销毁。”言罢把一本薄薄的书往他怀里一塞,站起身来摘下灯笼故作生气的厉声喝斥道:“你既然被我们六爷买了来,就死心做相公吧!若敢妄想逃脱,仔细扒了你的皮!”

这样说着,他已经提着灯笼走了出去,随着一声关门上锁的声音,屋子里又恢复了漆黑不见五指的寂静。

感谢老天爷,我真幸运。这个阮庭钰真是个好人那!但是我现在连支蜡烛也没有,只有短短三天的时间可怎么办哪!这简直是比我在原来世界里考试都难哪!莫言心里百感交集,像打翻了无味瓶,一时间酸甜苦辣什么都有。他无助地摸着那本书,低头沉思。突然,他发现手中有什么东西正荧荧地闪着光!

“这是……?”他一惊,慌忙去看,却发现原来那发光的竟是阮庭钰塞给他的那本薄薄的书!

莫言急忙打开来看,只见这本薄薄的书中页页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仿佛自己家中的电脑屏幕般明亮,在漆黑的小屋里清晰明亮。

莫言翻看第一页,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道家心法,第一要领:静心定气,灵台之中调和阴阳之气。”

灵台是什么?莫言努力地回想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古代文献书籍,终于记起来:灵台不就是古人所说的心灵吗?也就是说,第一步应该先沉静下心来。古人把一切事物都喜欢分成相互对立的两大类,统称为阴阳。既然是指内心调和阴阳之气,大概就是说人的呼吸之气了吧?一呼一吸就是两个对立的矛盾面,缺一不可。管他是不是,我先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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