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传之爷们倾国(穿越)上——素节
素节  发于:201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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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凌峰失望地收起画轴,“自这位传奇的神童与那胡测较量后,便有会画者记下了他的相貌,传与天下人知。如今满天下人都想见见这位大仙。起初小生还以为正是小公子呢。”

“什么大仙,顶多是个铁锨。”莫言叹了口气,“这种无聊的小事都是谁传出去的啊?又是谁画的?公子你怎么会信这种东西?”

“小公子说哪里话!”凌峰正色道,“自开天辟地以来,世上便不乏似我辈等颠倒阴阳,混乱天日,通天侧地之能士。然而却无一人能预知未来,任你有莫大本事,如何掌控阴阳五行之能,却也窥不破自己命运,掌控不住自己一生的遭遇。这是只有天上的神只才拥有的神圣能力,你怎么能轻视为无聊呢?”

“可是,公子。不过就算你看到未来有如何?假如预算到将来会有不好的事你以为躲得掉吗?能躲掉就说明算的不准,躲不掉还不如不算的好。命这东西既然算不出来那就不要算,只要过得问心无愧那就顺其自然吧,何必逆天行事呢?”见他如此较真,莫言深黑的眼睛很沉静地凝视着他道。但是他心里却在抓狂:你爷爷的,什么神的能力!只不过因为我不是你们这世界的才能看得透你们的命运罢了,老子自己的手纹却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有个屁用啊!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凌峰被他那沉静的眼神镇住了,这种仿佛看穿一切的深沉,绝不是一个少年应有的。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

“殿下,菜来了。”这时店小二送菜进来了。莫言一见登时笑逐颜开,终于吃饭了!中午都怪自己逞能,喝醉了也没能吃几口饭。现在真是饿的难受。

“殿下,”那小二哥一面熟练地收拾桌子,一面手脚麻利的从食盒里端出一盘盘菜摆好在桌子上,“一会请您关上那通往露台的门,最近不知从哪里游进我们凌江一条黑蛟,一到晚上这个时候就出来兴风作浪。虽然对我们岸上的人来说倒也无甚么大碍,不曾伤人性命。可是毕竟被它这样一搅,整个江中江岸都腥臭无比,实在不适合用膳。就连渔民们现在一到这时候都要忙着收船靠岸呢!”

“噢?”裴宗听了眉头不由得一皱,“难道朝中无人过问此事么?”

“回殿下的话,这个小的可就不清楚了。您慢用,小的告退。”店小二提到朝廷自然是缄口莫言了,敷衍式地一笑,摆好酒菜下楼去了。

“殿下,凌峰初次与殿下相遇,身无长物。但是小生愿为殿下除掉此蛟,以免扫了殿下雅兴。”一旁的凌峰起身拱手道。言罢跑上露台一跃跳下江去。

“凌公子不可轻往,小心伤及自身!”裴宗忙起身阻拦,可是那凌峰已经沉入了江中。

“哥哥,这个人还真的跳下去了耶。”莫言也吃了一惊,弃了筷子跑去露台。只见此时已经是月上江面,繁星群显。但是有黑的江水中哪里看得见凌峰的影子?

第十三章:凌峰除蛟

哗——!

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发出举得的水花声,一个房屋般大的漩涡出现在凌江楼之下,中心却像开了锅,不遁地沸腾。一时间只见狂风突起,浊浪滔天。无数大小水珠仿佛飞起的流星,自江面溅上半空,甚至超过了三层楼高的凌江楼,水墙般遮住了天上的星月。

“啊!”莫言正站在露台之上,来不及躲避,被这铺天盖地落下来的江水给惊的失声尖叫。

“啪!”

一旁随后跟来的裴宗只是波澜不惊地微微瞄了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酒杯往那露台前一洒,顿时只见一道银晃晃的闪光迎出了露台,幻化成一道闪着银光透明无形的屏障,一瞬间便把露台与那水浪隔离开来。

江水像是滑过了玻璃,哗啦哗啦地从那屏障上流下。莫言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哥哥你好厉害哦!”莫言呆呆地仰望着这巨大的屏障,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法术啊?”

“凡是修道之人皆会的屏障术。”裴宗站在栏杆前,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透明屏障外波涛汹涌的凌江,不知在沉思什么。

只见那浪花越来越狂猛了,沿着江岸可以看到各处岸边都陆续闪起一片片五光十色的光团,在黑暗中却也煞是好看。估计是沿岸也有人在使用屏障术保护自家靠在岸边的财物或建筑什么的了。

哗——!

一声更强烈的水花卷起阵阵狂风,只见一个乌黑色的龙头从江心中分开水面冲天而起,一个黑色的人影骑在龙身上,紧紧抓着那长长的黑龙须,乘着蛟龙飞上了天。正是凌峰。

呜——!蛟龙摇头摆尾,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一时间突然乌云满天,阵阵闪电映照在天空中狂乱扭动身躯的黑蛟龙身上,伴随着阵阵惊雷。显得惊心动魄,甚是骇人。

“孽畜!看你往哪里逃!”凌峰一手揪住龙须,一手从自己靴子里抽出一把护身短刀,强烈的风声卷起他的衣袍,扶乱了他的发髻,但是狂乱扭动的龙身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闪电照射着他,滚滚雷鸣中越发映现着他刚毅的脸,犹如天神下凡。

只见他先把短刀含在口里,一手抓紧蛟龙头上的犄角,另一只手分开蛟龙须,在那黑蛟头上现出一块金光闪闪的圆东西来,仿佛一颗明珠。见了那东西,凌峰拿起嘴里的短刀高高举了起来,厉声喝道:“去死吧!”

阵阵闪电中他对准那龙头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呜——!”只见一道金光从那短刀上现出,蛟龙一声长吟。强烈的声波盖过了所有的雷鸣,几乎震破人耳膜。随后一卷身子往远处的一座大山顶上撞去,霎时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的闷响,原本高高的山顶竟然硬被撞去了高高的山峰。无数碎落的山石向山脚下的江水中滚去。

“天啊!凌峰公子会不会出事啊!”莫言失声惊呼。

“无妨,既有备而来当无所患。”裴宗神情冷峻地遥望着已经没了山顶的大山,面色阴沉。

“呜——”蛟龙又是一声痛苦的长鸣,却见那凌峰果然还在龙头之上,好像并无大碍。

凌峰一把拔出短刀,只见一股黑血喷涌而出,那蛟龙却渐渐没了力气,摇晃着身子在空中坠落下来。那凌峰从龙身上翻身一跳,一手拿了短刀,一手飞快地割掉蛟龙的脑袋提在手里,任那蛟龙身躯掉进了江水里。然后架起乘脚风飞回凌江楼来。

“哗!”酒水化地屏障消失了,狂风也渐渐平息了下去,凌江重新恢复了风平浪静。

“殿下,凌峰幸不辱命,擒得闹事蛟龙在此,献与殿下下酒压惊。”那凌峰落下露台,擦了一把脸上的龙血,扔下短刀,跪在裴宗脚下双手捧着那颗血淋漓有酒坛子大小的龙头献上说。

“你这厮!”裴宗见了不喜反怒,指着他厉声怒喝,“你只顾在孤面前显你之能,却何曾想过凌江两岸的百姓!若缓一缓做些准备即可把损失减少到最小,可是你呢!你一没有给他们逃离的时间,二没有事先告知与当地百姓及时躲避,明知如此草率势必会殃及池鱼却还逞一时之能!你方才擒蛟龙而撞及山顶,可曾想过那山下百姓的死活!孤王真是错看你了!”

“殿下请息怒!”凌峰见裴宗在怒自己方才不顾百姓死活,忙弃了那死蛟头在地上,叩头请罪,“殿下,是小的方才鲁莽有失考虑,小人只念我清都历来不仅是帝辇之所,更是众道士云集之地。而且这凌江两岸渔民家家都有备买防止江中风暴的法宝,所以小的斗胆以为不会出大事才有此之举。至于龙头撞山实乃意外,小人自知有罪,甘愿受罚。只是请殿下万望将小人带在身边容小人将功恕罪!”

“你这厮!起初孤只当你是条好汉,感你生性爽利,有心与你结交。但是现在看你如此急功近利不以他人性命为念,倘若他日荐与庙堂,岂不是天下百姓之累!孤岂能容你!”裴宗愤然拂袖离去。

“大哥?”莫言见他走了,也赶紧跟上。

“殿下!你若不用我,永远都戴不了白帽子啊!”身后的凌峰见他要走,急忙喊了句。

“……!!”裴宗听得,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冽的逼人骨髓,“你刚才说什么?”

“小人恳请殿下借一步说话。”凌峰有些顾虑地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莫言。

“大哥,我先出去透透气。”莫言感到自己此时似乎很多余,马上知趣地推门走了出去并带上门。真要命!裴宗是亲王,王上加顶白帽子不就是个皇上的皇字嘛!看来自己无意间卷进一场政治阴谋来了。真是危险哇!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吧!

“你说吧。”裴宗返回桌子前坐了下来。但是他深黑的眼睛里却透出一丝琢磨不定的光芒。

“殿下,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只知滥杀无辜。每逢早朝,都要摆出鞘、铁钳、钢锯等摆放跟前。看谁不顺眼,就随即杀掉。如大臣有所劝谏折,便被视为诽谤,杀之,若有说句奉承话者,同样被视为献媚而杀。因此,弄得朝中人心惶惶个个自危,百姓多有不满。而殿下你却深得民心,素有贤德之名。那天子原本就生性多疑,对殿下平日所为多有所忌,只是一时却又苦无借口。殿下若不及早取而代之,他日必招杀身灭门之祸!”凌峰见莫言出去了,便直接单刀直入说到重点。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挑唆孤与圣上之间的君臣关系!”裴宗怒声拍桌道,“孤与圣上有君臣之份,手足之情!岂会信你这厮一面之词!”

“殿下!殿下如若不信请看此物!”凌峰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一物,双手奉上。

裴宗接过一看,顿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道宫中的密旨,正是自己这位皇帝堂兄写给当朝丞相伍斌的。要他彻查自己的谋反证据,一旦抓住把柄就一击制于死地!上面鲜红的玉印表明了此乃宫中如假包换的密旨。

“你到底是什么人?”裴宗冷静地凝视着他,对方也毫无怯意很坚定地望着自己,认真的眼睛里是绝对的犀利:“凌峰乃是翰林苑中一无名书吏,一心仰慕殿下久矣。只是苦于无门无路得见殿下,闻殿下素来爱惜豪杰之士,故今日斗胆在凌江楼作此一番事来吸引殿下注意。此密旨乃是凌峰在御诏司冒死窃得,殿下,望你早作决定啊!”

“公子如此能耐,如何还只是个小小的翰苑书吏?”裴宗依旧淡定地拿着那道密旨,眼睛微眯,似在审查什么。

“不瞒殿下,如今这朝中,高官者哪个有真能耐?昏君无道,一味纵容伍丞相等买卖官职,搞的朝中乌烟瘴气。那无才无能者只要有钱就可以居高官位,似我这等穷人子弟能在翰林中混个书吏已经是相当不错得了。”凌峰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难为凌公一片苦心了!”裴宗确定了他的意图,缓下神色起身扶起他,然后认认真真地对着他纳头便拜。

“殿下?”凌峰起初被扶起并听裴宗改口称自己为‘公’这么尊重的称呼已经受宠若惊,见他竟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更是惶恐,也忙躬身回拜。

“承蒙凌公救我一命,若非凌公,孤他日必死无疑!敢问凌公,此密旨可曾传入那伍斌之手?”

“殿下放心,本来密旨应该是火速传入相府的。但是这位抄写密旨的‘大人’乃是个走后门上来的纨绔子弟,耐不得清苦。自他上任以来一直不在岗,反求小人每日代他执笔抄录,所司之属一应不知。故今日小人得到此信,先赶来殿下这里了。”说到这,凌峰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个昏君,纵容手下奸臣如此胡闹,如今反而把自己给耽误了。

“此处说话多有不便,凌公且随孤到府中详谈。”裴宗心中却毫不轻松,心思重重的带了凌峰,径直出了门,招呼上莫言回府去了。

回到王府,裴宗屏退了众人,只留下莫言和凌峰两个,然后很认真地对莫言躬身深深作了一辑,神情严肃地恳求道:“贤弟,哥哥今天有求于你,还望贤弟助我。”

“大哥?”莫言吃了一惊,慌忙双手去扶,“大哥你折煞小弟了!只要你开口,我能做到的什么都会为你去做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贤弟,我知你不喜窥人命运,但是请你为这位凌公子看一次,无论你看出什么都要对我照实说。”裴宗神情严峻地拉着他的手。虽然是在恳求,但是眼神里却透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第十四章:改天换日

莫言见裴宗如此认真,自然心中明白了八九分。心道:莫非大哥是想让我看看此人是何居心?也罢,大哥是我的恩人,为了他我就再做一回偷窥狂吧!

想罢,莫言便对那凌峰道:“凌公子,多有得罪。烦请借你左手一观。”

“小公子说哪里话,小生能得公子一观实乃三生有幸。”那凌峰见莫言愿意为自己观相,心中大喜若狂:原来这男孩果真是那神童!

“……”莫言屏气凝神,认真地端详着。果然那小小的灵台童子满手心里乱跑,一个个图像放电影般清晰地映在自己眼帘里……

“!!”看明白的莫言瞪大眼睛抬头看了看凌峰,又看了看裴宗,惊愕地呆了半晌。最后激动地抬起发抖的手指指着裴宗道:“大,大哥哥,你今晚会带他去杀……”

“贤弟,你都看到什么了?”裴宗眼神微眯,神色沉静,仿佛在听一个于己无关的事。

“大哥,这位凌公子将是你的第一个功臣。其实你们心里早已有了主意了吧……”莫言联想到在凌江楼他们所提到的白帽子之类的神秘,还有他刚才所看到的那些东西,想到这些,他也感到莫名的兴奋,“大哥,今晚你只管去做你们想做到事。这是天意,一定会成功的。”

“殿下!既然小公子都如此说,万望殿下早做决断,以免长夜他变!”凌峰更是大喜若狂,拥立新君的功劳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自己还是第一功臣?感谢上苍!这回终于跟对主人了!

“贤弟!”裴宗明显的是在努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激动,一向感情起伏不大的语调听起来似乎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可看仔细了?”

“我敢用脑袋担保。”莫言敬佩地仰视着裴宗,一时间他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四十五度角仰望的葱白’,哦耶!感谢老天爷,自己真是比中彩票还幸运!居然攀上这么高的枝了!

“好!贤弟!倘若明日孤真能成其事,终生不会忘记您的恩德!”裴宗认真的对他躬身一拜,随后开门吩咐下人:“速传骠骑将军徐烨,亲军总领岳霖,令火速点齐兵马来此见孤!”

烈烈火把的映照下,莫言有生以来一来第一次见识了古人逼宫的真实场面。若非亲眼所见,恐怕他还以为是某些小白剧里的情节:徐烨和岳霖穿戴着整齐的盔甲很快赶到,所带人马不多也不少,大略估计,应该在七八百人左右吧!一个个顶盔贯甲,持刀带枪。显然所有人似乎都不满意现任皇帝很久了,一个个欢喜异常,摩拳擦掌,仿佛久旱逢甘露般的惊喜。

这好事莫言岂能错过?他也要亲眼见识见识这位大哥如何逼宫的,这可比看电视刺激多了!于是死乞白赖的也要跟着。裴宗起初自是不肯,但是转念一想带上他也未必是坏事,只得答应了,派了三个亲兵专门护卫在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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