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坑——无赦
无赦  发于:2014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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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陶浪整个人扑过去和华晟闹做一团后,靳清怔了一下,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瞅了瞅陶浪,又看了看华晟,忽然心里涌起一个很是惊悚的念头:“这两人,怎么这么像是在……打情骂俏?”

想着自己的身体正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地搅和在一起,靳清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轻咳了两声:“我说两位,这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

陶浪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身子不由得一僵,华晟见状,赶忙趁机将他拉到了一边,正经地坐好。

靳清瞅瞅两人,愈发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望了望陶浪那呆呆愣愣的模样,不由在内心哀嚎:“天可怜见,白白糟蹋了我这副天生用来做强攻的壳子啊……”

靳清不是GAY,对耽美也没什么兴趣。但他以前的女朋友是腐女,竹马成双的死党虽从未正面承认过但他多少也清楚对方的性向,是以他对这些攻受什么的,虽算不得门儿清,但也还了解一些。他还曾和自己那个死党开玩笑说:就自己这身板,如果是GAY的话,一定是万年强攻,纯的!但如今看着陶浪这样子,靳清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想到自己的女友和死党,靳清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难受的感觉。虽然今天见面时华晟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靳清心里也略微好受了一些,但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却是很难与他们二人相认了。

毕竟移魂之事太过惊世骇俗,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保不齐会折腾出什么乱子来。更何况如今他还身负血海深仇,父母的冤屈还没有洗刷,白白地将女友和死党牵扯进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妥当。

这么想着,靳清竟微微有些走神了。

“你,你怎么了?”陶浪见靳清神色渐渐有些落寞,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对方,忽然夸张地叫出声来,“咦,怎么一下子结实了这么多……”随即直接直接扑了过去,伸手掀开了靳清的T恤,摸了摸他的小腹,“怎么回事,我的小肚腩呢?”

华晟满脸黑线地将陶浪拉扯了回去。陶浪却仍旧毫无自觉地叫嚷着:“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靳清回过神来,低头望了望被陶浪掀开的T恤,一脸错愕:“自己这是,被非礼了?还是被这个傻小子……”望着仍旧在兀自嚷嚷个不停的陶浪,靳清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这副身体以前是你的,但你也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好不好。”

不过,望着陶浪嘴角那一丝微微勾起的笑意,靳清心里却蓦地一暖:陶浪本就不是真的又呆又傻,刚刚这般作为,不过是为了插科打诨,帮他调节一下情绪罢了。

“好了,不闹了!”华晟见闹了一阵了,终于忍不住敲了下陶浪的额头。

陶浪摸了摸被华晟敲到的地方,怒目而视,却也真的不再闹腾了。

“说正事吧,毕竟你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否则会惹人怀疑的。”华晟向靳清微微点头,示意对方进入正题。

陶浪见状,也收起了那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将目光投向靳清,神色也不由正经起来。

“是这样的,”靳清想了一阵,才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我想调查我父母死去的真相,希望你能帮忙!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时不时地出去晃悠一圈就好……”说罢,他一脸期望地看着陶浪。这在他来之前便已经考虑到了的,有华晟的人保护,只要陶浪不真的深入调查,基本上是出不了岔子的。而他却能在陶浪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后,趁机做点什么。

陶浪目光一凝,深深地望了靳清一眼,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想到自己如今还用着别人的身体,若说不同意,心里也过不去,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倒不是他陶浪贪生怕死,毕竟都是死过了一回的人了(算是吧?),但他如今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记忆中摆脱出来,认识了华晟,这好日子还没开始呢,若一不小心嗝屁了,那是多么的不划算啊。

靳清特种兵出身,陶浪神色的变化自然也瞒不过他。不过他也不恼,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

想了想,将目光望向华晟,见对方微微颔首,靳清才又说了一句:“你也不要不情愿,这事儿,说来和你也还有些联系,帮我也就等于帮了你自己……”

陶浪闻言,不由愣住了:“这和我有啥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大放送:

1.沙子:泪,我有这么笨吗?

华灯:虎摸,谁说的,我家沙子最聪明了~

沙子(指):他们都说我脱线~

华灯:那是他们和你接触得不多,你一点都不脱线……(小声)只是有点呆

沙子:什么?我没挺清楚~

华灯:哦,我说你一点都不呆。

沙子:就是,谁说我笨了,我只是不愿意动脑子而已,又不是没脑子~哼哼

华灯:恩恩,我家沙子脑袋瓜最clever了,来来来,别纠结这个了,我们去做点有爱的事去~

沙子:~!@#¥%……;*滚~

2.华晟:没回家是有事去了,虎摸,别闹了……

陶浪:咬你,有事也不行~

华晟:是你的事……

陶浪:那也不行,我一个人在家寂寞了~

华晟:你不说你寂寞了,我咋知道呢,你丫平常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陶浪:难道还是我的错了?咬你

于是,小浪儿扑过去,~!@#¥%……;*

陶浪:不要啊,混蛋,你竟然,竟然……

华晟:等会儿随你咬好了,先让我要一次吧,乖~

第二十四章:忍顾当年事

陶浪闻言,微微一愣,疑惑地问了一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靳清将目光投向华晟,略略示意了一下,似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

华晟眸光闪了闪,思索了半晌,这才叹了一口气,问陶浪道:“过去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

陶浪被他二人的举动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才试探着回道:“过去的事情?你说的是……”

“你可还记得,我和你摊牌的那天,我听说你原来的名字叫陶浪时,有问过你一个问题?”华晟略微有些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倦色和些许莫名的感伤,“我当时问你,可还曾记得十四岁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嗯。”陶浪点点头,仔细回想了一阵,这才十分肯定地回答,“我印象中那年并未发生什么啊,只有一次我高烧了很长一段时间,醒过来时,日子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这就是了……”华晟略微无奈地笑了笑,“你忘记了也好,比我好!”

陶浪闻言怔了一怔,抬头对上华晟那双眸光晦涩莫名的眼睛,虽不知对方何出此言,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颤,嘴唇动了动,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还是我来说吧。”靳清见二人相顾无言,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演文艺片,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出言打破了这种气氛。

华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陶浪亦将目光转向了靳清。他有预感,靳清要说的事情,或许也是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一个问题:前一阵,华晟一直希望透过自己看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就是……自己?

“当初我的灵魂进入到你的身体里时,接收到了一段记忆。”靳清微微回忆了一下,这才斟酌着字句,慢慢说道,“那是在一个狭小的暗室,血腥味凝滞不散,还不时传出小孩子的哭喊声……”

靳清将他所接收到的记忆娓娓道来,陶浪却只觉得心里莫名地发寒,一股冷意自尾椎升腾而起,直透心扉。

像是潘多拉盒子被打翻了一般,记忆中被刻意遗忘的一些东西如放电影一般纷至沓来,片刻不曾停歇。

陶浪身子不住颤抖着,额上渐渐沁出一丝冷汗,目光由清明转向茫然,随即痛苦、恐惧、愤怒的神色一一自他眸中掠过,直到靳清说完,陶浪才缓缓平静了下来,眼中多了一丝疲惫与了然的神色。

华晟自靳清开始说话时,眼睛便一动不动地盯着陶浪。

见他这般反应,心里颇不是滋味,虽然心疼,但想到这事如果不和陶浪说清楚,以后怕是又要闹些不必要的误会,只得强行忍住打断靳清说话的冲动,将关切地目光投向陶浪。

像是察觉到了华晟投过来的担忧的目光一般,陶浪轻轻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华晟的手。

华晟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喜悦,淡淡的,却始终萦纡在心头,缕缕不绝。

“咳咳……”靳清使劲咳嗽了一声,心里是怎么都挥之不去的别扭,看着自己的身体与别人卿卿我我,这于他而言绝对称不上什么很好的感受。

陶浪不由得有些尴尬,抬头望了靳清一眼,这才将手松开。

华晟脸上却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靳清见二人这般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好笑,摇了摇头,这才又继续说道:“一开始我接收到那份记忆时,只是单纯地将他当成一起恶性绑架勒索事件,或许中间还有撕票的可能,但是……”

“剩下的还是我来说吧,这些事憋在心里头十来年了,不亲口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忒难受!”华晟将目光望向靳清。

靳清见状,理解地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华晟的声音低沉而略带着些许沙哑,慢慢将其中的秘辛一一道来。

故事在陶浪看来,依旧是洒满了黑狗血,但这回他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十一年前,陶浪与华晟同时被一个秘密组织绑架,关押在了一间地下暗室里。当时一同遭到绑架的还有另外的十几个孩子。

陶浪与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绑架,只要父母交了赎金,最终得救的几率还是挺大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这个组织的一个首脑人物受了重伤,又因某些原因身体大部分器官开始衰竭,为了活命,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配对器官进行移植。

然而这个组织的首脑血型十分奇特,是罕见的A型RH(D)型,在人群中存在的几率不到十万分之一。并且为了配对能成功,移植器官来源的范围被限定的很死,这样一来能够找到的目标也就越少了。

然而很不巧的是,陶浪和华晟都是这类血型,并且各项条件都十分吻合。那个组织虽不愿意得罪陶家和华家,但为了救自己的首脑,仍免不了铤而走险。当然,为了留几分余地,该组织还另外绑架了一些配对相对吻合的孩子,以尽可能避免用到二人的可能性。

短短一个星期,十几次器官移植手术,全部以失败而告终。那位首脑本就伤得不轻,经这么一折腾,已然危在旦夕。无奈之下,该组织只好拿陶浪和华晟开刀了。

当时的陶浪有早慧之名,性子也比较坚毅,胆子也大。相反的,那时的华晟却比较的怯弱。是以那段时间,一直都是陶浪在照看华晟。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成了朋友。

当听说要从自己二人中选一个人动手术时,陶浪将华晟推了开来,自己跟着那些人走了。

之后的事情,华晟并不清楚。只记得就在当天,特种部队出动,击毙了很多该组织成员,并解救出了华晟。至于陶浪,当时的华晟不过是十来岁的年纪,这种层面上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告诉他?是以华晟从此失去了陶浪的联系,对方的住所、家境一无所知,只记得“陶浪”这个名字,以及记忆中陶浪那似乎永不褪色的微笑。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指挥行动的特种部队首长,正是方奕凡的二叔,一来二去,方家与华家便这么熟络开来。华晟与方奕凡也渐渐成了死党。

这么些年头过去,华晟对陶浪的思念与担忧却从未消泯,反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地转化成了一种华晟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情感,于是思念愈深,对弄清当年事情始末的渴望也就越深了。

然而,那个组织却似乎一夜之间人家蒸发,再也找不到半丝痕迹。而华家上下,乃至方奕凡的那位叔叔,对这件事却是讳莫如深,三缄其口,是以这些年他一直未能有大的进展。

但华晟心里却依稀还有那么点儿希望。因为当年被那个组织吓怕了的他不由得对陶浪完全敞开了心扉,关于自己的一些情况,全都傻乎乎地一股脑儿告诉了对方,如果陶浪还活着,那么……

然而世事从来不肯轻易随人愿。陶浪确实被救出来了,但当时受的刺激过大,以至于高烧不断,三个月下去,很多东西都忘却了。他不再记得那段痛苦地回忆,当然也一并将华晟给遗忘了。

但因为心里上的巨大冲击,陶浪的性格和行为都有了很大偏差。虽然仍旧聪慧,性子却变得有些脱线,并且开始对食物有了极大的兴趣。

医学解释是受了刺激后,潜意识的自我保护,但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偏差,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这个解释,陶浪的父母是不满意的,但当事人只是很无所谓地回了一句: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潜台词自然是懒得去探究这其中的玄虚了。

听完华晟的话,陶浪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人家心心念念想了自己十多年……好吧,自己之前貌似是在吃自己的醋?好笑地摇了摇头,陶浪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两人道:“但是,我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和靳清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关系自然是有的。”华晟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有件事,希望你能有心里准备……”

陶浪一抬眉眼,见华晟眸中的凝重不似伪作,心里不由一紧,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当年那个组织,就是将靳清父母牵扯进去的连环凶杀并倒卖器官案的组织……”华晟仔细观察着陶浪神情的变化,口里沉声说道,“并且,你的父母也是被他们害死的!”

轰——

宛若晴天霹雳,陶浪整个人不由得浑身一颤,猛地抬头望向华晟,像是在确定对方所说的话的真假情况。

“为什么……”隐约猜到了其中的原因,陶浪声音变得干涩起来。

“你父母一直对你当年的遭遇耿耿于怀,从未放弃过对那个组织的追查。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陶家的能量有多么大!历时八年,你父母终于有了眉目,那个组织为了自保,制造车祸害死了你爸妈,并且故意挑拨起陶家的矛盾,让你成为了无根之萍……”华晟望着陶浪,对方似乎傻了一般,眼中再没了往日飞扬的神采,只得伸手将对方搂在怀中,低声劝慰道,“你有两位好的父母……”

靳清见陶浪这副模样,不由得微微有些愧疚。本来陶浪如果不知道这些的话,或许能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但自己为了取得陶浪的支持,将人家的伤疤血淋淋地揭开,是不是做错了……

陶浪并没有哭,只是静静地望着前方,视线有些涣散,仿佛已没了焦距一般。

华晟只能一次又一次拍着对方的肩膀,低声安慰着。

其实从个人情感而言,他是不想将这些告诉陶浪的,但为了日后不会因这些事再起波折,也为了能将那个组织连根拔起,消弭掉一个隐患,他不得不这么做。

或许这会让陶浪伤心好一阵,但只有如此,才能彻底扫除一切威胁,他和陶浪以后才能不用生活在阴影中,毕竟当年那位首脑手术没成功,多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将这个组织铲除的话,怕是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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