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少年不好过+番外——夏寒雨
夏寒雨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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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彻,太好了,你太有牺牲精神了!我为你鼓掌为你欢呼!

心彻脱去上衣,站到了莫台上。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身材真的是好好……怪不得他那么大方从容,脱衣服也不害羞,原来是因为有肌肉可秀。隐约可以听到女生倒吸空气的声音。

“不错不错,有这么好的模特,不怕画不出好的画来。”美术老师边拍着心彻的胸膛边赞不绝口的说,“瞧瞧这身材,啧啧啧……”别再说了,再说你口水就要流出来了!还有你那只手是怎么回事?不要趁机揩油好不好=皿=!

我抿着嘴摇了摇头,静下心来支起了画笔。面前的按个人,他的容貌,他的皮肤,我是那么的熟悉,有那么的陌生。

他还是那个“爱哭鬼”吗?他还是个需要我保护的,需要我替他出头的小可爱小乖乖了吗?

心彻出神的望着窗外,长长的睫毛徐徐扇动。我用铅笔一点一滴,一笔一划的勾着他的轮廓,然后描黑,画出阴影。首先是头部,然后是颈,再然后是肩,锁骨,前胸……

一股燥热渐渐的爬上我的耳根。我拿着笔,画不下去了。

明明都是一样的,明明都是男生,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竟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可是,真的觉得好难过,耳朵好烫,而且……好像心跳也加快了……

我向四周张望,除了几个女生脸上有些红晕外,其他人都是很认真的在画画,更没有哪个男生像我这样“异常”。

苏佑你真没用……我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了苏佑,怎么不画了……”美术老师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

“我……这儿不知道怎么画……”

“哟,这还不简单!”美术老师说着就操起笔在我的画稿上运作开了。我偷偷瞄了他一样,总算松了一口气。

嗯……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解决方法……那就让老师帮我代劳吧……

下课交画后,心彻就从模特台上径自向我走了过来。

“小佑,我身材好不好?”我差点吐血。

“拜托你不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好不好?还有,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在说话?”

“你不回答我问题,我就不穿。”

我顿时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天门。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周边好几个听到这句话的女生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唉?小佑,你的耳朵怎么红了……”说着,竟还向我伸出了魔掌,那魔掌直接奔向我的耳朵!

那一刻,我分明看见了,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的魔鬼正在奸笑!

我慌慌张张的躲开心彻,正好看见美术老师示意我过去,我便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脱离了心彻来到老师面前,而此时,心跳才开始渐渐平稳。

“苏佑,那天篮球比赛的宣传海报是你画的吧……”嗯,是啊,怎么了,“看不出来你在广告宣传上还挺有天赋的嘛……”这倒是真的,大家都这么说,“你呆会儿去一趟四楼的学生会办公室,你放心,绝对是好事。”美术老师双目含笑的说。

好消息??我心里打着鼓,来到了四楼的学生会办公室。来学生会能有什么好消息,我不知道,也猜不到,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轻轻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一名少年的身影跃入眼帘。盈水的眼与净秀的颊。我喜出望外,不禁脱口而出。

“是你!”没想到对方也正大了惊喜的双眼,与我同时喊出了同一句话。我们俩都笑了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按天见义勇为所救下的少年。

“咳,没想到苏佑就是你……”少年微笑着说,“那天真的谢谢你了,嗯,你的衣服我过两天就还你。”虽然不明显,但是他的嘴角还可以看出淡淡的青痕。

我笑着摆摆手,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少年闻言,俏皮的一笑,向我伸出了右手:“苏佑,你的画真不错,我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Abner,恭喜你成为我们学生会宣传部的一员!”

我心花怒放了。

“Danny,这位是Hugh。”Abner向我介绍着另一位宣传部的成员。不用怀疑,这里的Danny就是本人。Abner的原名季雪冶,为了配合学生会宣传部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里所有的成员的名字都变成了拉丁系,说是为了完成什么宣传作品留名更方便。于是,本人便诞生了此生中的第一个英文名——Danny!

于是,我就这样加入了学生会,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难,无非就是画个画,写个宣传短语什么的,这些都是我的特长。而且跟Abner一起工作非常愉快。Abner是一个温柔且特别上解人意的人,总是让我感觉很亲切。既不像心彻那样腹黑(?),也不同于诗晨的别扭(?),跟他在一起时,不管是他一个俏皮的笑,还是一个温柔的眼神,总能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平静。后来有段时间学校搞文明建设,学生会的工作很繁重,然而我却觉得一点都不辛苦,与他说说笑笑,时间便很快就过去了。Abner还给我的校服上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闻起来,很舒服。

对我加入了学生会这件事,各界的反响并不尽相同。心彻说,他就觉得我行,结果我就真的行了。小芸和秦秦以及一帮女生说都是他们的功劳,原因就是要不是他们呢让我帮她们画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也不会被学生会的人相中。至于诗晨,要不是他看见我最近和Abner频繁成双入对,还真是死活都不肯相信。看见他那吃惊地模样,我又忍不住“嘿嘿嘿”的傻笑,自然免不了胳膊上又挨了一下。

由于最近的工作量增加,我许多时候,都是带着便当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同Abner一起用餐,与心彻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一天正当我上楼时,碰到了心彻,他看着我笑着说:“怎么,改走男生路线了?”

男生路线?什么东西啊,我本来就是男生啊。

我不解,心彻便凑过来,将嘴靠在我的耳边说:“是不是因为上次被女生拒绝,受打击了,所以才……其实,你选他还不如选我。”说完还歪着脑袋向我眨了下眼睛才抛开。

这什么意思啊,完全理解不能……我当时是这么想着,直到后来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我们学校的贴吧上正流行着许多文章,而故事中的主角正是我和Abner!这些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我和Abner的爱情故事……不管是轻松、搞笑还是苦情、写实的,都深刻的表现出了我们对对方真挚的爱……

一口老血吐在屏幕上。

虽然心彻后来跟我说他当时只是开玩笑,但我还是想,非常的想卡住他的脖子把他轰成渣,无奈想想他的肌肉我的排骨,我只收暂时将这个美好的愿望搁在了一旁。看着铁青的脸,他竟然还大摇大摆的翻开一篇名为《悸动的夏天》的“高人气”作品,边指指点点,边评论说,“文笔确实不错,只可惜这配对实在有点问题,明明两只都是受啊……”

“受死吧你!谁是受啊,你才是受!我可是草地遍森林好么?男人东西那可是铛铛的!!”

“哦……原来你知道受是什么意思啊……”心彻摸了摸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我在内心重复了一万遍,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幸好我的好学生诗晨不会到贴吧去乱逛,不然我不给他瞪死了……

Abner对这件事的反应倒是很平淡,他只是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没关系,我都习惯了。”顿了顿后,望向我眼里流露出一丝忧郁,“Danny会讨厌吗?”

“不会……”我微笑着摇摇头,“其实……其中几篇写的还挺搞笑的嗯……”

“那就好……”Abner莞尔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绑了丝带的礼物盒递给我。我一打开,一股浓郁的奶香就钻进了鼻子,是一盒小熊饼干。“是以你画的小熊为原型做的。”Abner俏皮的笑了笑。我拿起一个扔进口里,牛奶和鸡蛋的味道就在嘴里扩散开来了,好美味。

第五章

诗晨最近缺席练习缺席的严重,就本周来说,他只来了一次练习场馆而且只打了十分钟就走了。据说好像是为了准备什么数学竞赛。不过,对于这一情况,心彻似乎倒挺满意的。

“尹诗晨今天又没来?依我看,干脆把他开除算了。”心彻边运球边说。我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他拍球投篮再拍球。莫大的体育馆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显得空荡荡的,似乎连说话的声音都被放大了许多。其他人早就走了,心彻一个人要多练一会儿,结果把我这个杂物经理也脱来当垫背。

“人家的目标可是清华好不好。还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期盼你的队友被开除?诗晨的篮球打得那么好他要是不在了,对木高篮球队可是一大损失啊!”我以经理的身份从球队利益的角度出发说。

心彻停下了手中的干活,转过身,凝视着我:“小佑,你过来。你不是要学篮球吗,我教你。”咦,怎么突然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心彻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将一颗篮球塞入我的手里,又猛地一拉,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有力的双臂环过我的肩膀,双手紧紧的覆盖在了捧着篮球的我的双手上,紧接着我的后背贴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好……熟悉的姿势……

“小佑……”心彻唤着我的名字,更加使劲的箍住我,仿佛要把我镶嵌进他的身体里去。带着我的手缓缓抬高,我被动的跟随他的动作,无法有一丝反抗。

“我不喜欢尹诗晨。我不喜欢她。”心彻突然间低声道。滚烫的温度从背部传到了我的身体里,传到我的耳根上。

手像泄了气般突然使不上劲,球从手中滑落如同一个顽皮的孩童越弹越远。

我将身体向后靠去,把头倚在他温热的肩窝,颊边马上感受到了他轻柔的吐息。

“那……你喜欢谁?”我自己都没料到我会问出这种问题。

心彻没说话,他只是低头凝视着我。从那黑黑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慢慢的,他伸出手将我的身子扶正,又把我转了个身,让我面对他。然后……

然后他竟然又露出了那该死的让人极度不爽捉摸不透又略带点邪气的浅笑。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心彻看了看手表,又用一种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语气说。哼,变脸比翻书还快。当我说的话都不是话吗?我问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干嘛鬼迷心窍的要问那种白痴问题啊……

等我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门口的路灯下,隐隐约约的晃动着一个人影。灯光融融,影影绰绰的照在他的脸上。我明明白白的知道那个人是谁,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诗晨……”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又将脸凑近他的,想透过朦胧的光晕将他看清。果不其然,那白净的脸上又晕着团团的浅红。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话语中掩饰不了的担心和倦意。似乎不是在问我,而是在抱怨。

等了我很久吗?

诗晨的手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挣脱我,无奈我牢牢地握住,他没有成功。

“我……有东西拿给你……”诗晨微垂着眼角低声道。我这才放开了他的手。之间他从包里面翻出一个文件袋,用像是在关心又像是在埋怨的与其说,“你最近都蛮忙的的嘛,好像没花多少时间去学习吧?我是怕你在这样下去考不上大学,好歹提醒下你。这个东西你回去看一下,对你临时抱佛脚还是有点用的,不然只怕你这次期中考都混不过关!”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我这个吗?

我接过文件袋。时辰转身要走,我急忙拉住他,问道:“诗晨,如果说我的朋友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诗晨,心彻说他不喜欢你,我很困扰。诗晨停住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眼帘,望着我:“你的朋友或是别人怎么对我,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诗晨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只在乎什么?为什么不说了?

从诗晨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东西,我既看不清,也看不懂。

“总之那跟我没关系,什么都不会做。很晚了,我回去了,再见。”说完,诗晨的身影,就渐渐融进了黑色之中。

我回身,开门进了屋,将那袋东西放在桌上,打开。里面都是些对学习有针对性的资料和书本。看着那些东西,我心里起了一丝暖意,以及……一丝失落。

竟然被诗晨说中了!

自那次全校人瞩目的篮球赛后,我的生活演化成了三点一线的模式:篮球馆——画室——学生会办公室。每天中午放学后马上到学生会签到,下午放学后又要到校篮球队去做杂役,有时还会忙到很晚,周五下午去画室学画,然后周末基本上都用来练习画画了。于是学习被忽略掉了……真的忽略掉了……

噩耗传来!我苏佑终于在这次半期考试过后,滚到贫困线以下……除了语数外三科勉强及格,另外需要背功的三科文综全部亮红灯。班主任罚我提着书包到办公室站两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诗晨到办公室来抱他们班的数学作业。我悄悄地把脸背了过去……对不起诗晨,你给的东西我根本没看……我,我没脸见你了……呜……

上完课的班主任回到办公室后就开始眯着眼睛训斥我,什么“态度不端正啊”“太让我失望了啊”“太让你父母失望了啊”云云此类。我真想在书包里装几块砖头,然后对着他的脑袋抡过去。

诗晨此次的考试仍是发挥正常,意料之红的又是年纪前十名。不过,最令我惊讶的还是忻彻,在我成绩如此惨不忍睹的同时,他竟然六科全优考了年纪第二……我以前怎么从不知道他成绩有那么好!?我说你那么厉害干嘛不直接考年级第一君临天下啊!?他说,我要是考了第一菲儿爱上了我怎么办?菲尔……多么可爱的名字……可惜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残酷……此女号称“少男杀手鬼见愁”,正是我们文科系的龙头老大,至于外形则跟我的成绩单一样……惨不忍睹……

我垂着脑袋从办公室里趟出来,站在门口的心彻马上帮我拎过了书包。

“享受完猥琐大叔的魔音穿耳感觉怎么样?”

“想杀人,想杀你。”

“杀我?你舍得?”心彻刚一说完看见我铁青着脸,便马上改口道,“好了,小佑你别难过了,我帮你补习,ok?”我没难过,我只是很不爽啦……

为了重新回到我们班的“小康”团体,我想校篮球队教练请了假,并不再每天晚上到篮球场,而是同心彻一起回我家给我补习。学生会那边,也和Abner说明了原因,最近不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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