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遥隐隐猜到缘由,竟无端兴奋躁动。
“我……我见了主人就要欢喜,后面也跟着……痒得厉害……”
“可你之前没吵醒我,怎么做到的?对我下药了么?”谢遥且忍笑意。他是个心有疑窦便要一一解开的主儿。
“没有!我绝不会伤害主人的!我只是……”男人怕极他不信任,破釜沈舟全交代出去,
“只是趴在主人身边,看着主人的脸,有时过分一点,也只悄悄拉开主人衣襟……再用自己的手指弄那里……只有今晚我怎么都无法满足,神智昏昏,才会一时失控,对主人不敬。以后再不犯了……”
等待裁决的男人久久未闻声息,大着胆抬眼寻个究竟。不料谢遥面沈如水,目光幽深,被那样如同狩猎觅食般盯着,他背脊不由生冷战栗,却又有酥痒之意沿着尾梢攀爬而上。
“主人?”
“把你从前偷偷做的,做给我看。”谢遥终于开口,嗓音空前暗哑,仿佛尽力在压抑孰不可忍,揭开薄层伪饰就是一场爆烈。
“什、什么?”男人瞪大眼。
“你在我睡着时做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么?还是说我现在醒了,你后面就不痒了?”
谢遥摩挲那人英挺的五官轮廓,贴到他已然开始滚烫的耳际,悠悠说道。
五、
“主人,真的要……要我……”男人虽依言跪趴到谢遥身侧,高高撅起屁股任人观赏,手指临到自个儿菊穴,还是羞得颤抖不停,抬头望去的视线便透出无限哀求。
谢遥也不应他,只是把手肘支在曲起的膝盖上,托着下颌,神色居然端庄不见戏谑,俨然是等着看正台好戏的。
“……”
知道再说无果,男人灭了讨饶念想,脑袋深深埋进胳膊弯里,把心一横,那有力的大手已是以指扣扉,撬门而入。
“呜……”
早就开拓成熟,被肠液浸润得滑不溜秋的蜜穴一口就吞进访者,激烈翕张地将它往幽深内里硬拽。
“主、主人,可以了吗?……嗯……”
体内的瘙痒一在手指进入时便被煽起,不必搔刮搅动也酥麻难忍,男人咬住唇,不敢稍动,更不敢让呻吟泻出,只望那人看看就算,早点了结。
“呵,”谢遥笑,呵出的气比夜温热,化为白烟在嘴角萦绕,“你最谙熟的事,你清楚做到哪儿才作数,对吧?”
“……唔……嗯……”男人声息浑浊地答了,被吃了一截的手指终是在窥见不到的窄径内放肆。
摩擦而来的泽泽水声中,自控薄弱的男人呜呜地呻吟起来,收紧的拳头上青筋迭起。屁股起初还强自镇定着,没几个回合竟迎合起手指的动作,摇摆得忘乎所以。
他的头发不似中原人那般蓄长挽髻,打理得短而硬挺精神,看上去有些扎手,同时毛茸茸地叫人想揉一下。
谢遥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顺眼的。
“头抬起来,看着我。”
男人舒服得一派迷糊中,听见谢遥的声音温温软软,还未辨出话里隐忍的不详意味,已乖乖如数照做。
“你……”谢遥惊艳,想来好几个黑夜里,那男人独自一人竟爽成这样,真是乱来……
多看几眼,对方眼角眉梢那不餍足的春意就勾得他心头大乱、腹下紧热。
一面迎上去,将他嘴角亮晶晶的口涎卷入自己嘴里,品咂都是匆忙的,一面又不忍就此分离。
“?!”
男人瞪了下似睁非睁的长眸,意识到主人屈尊迂贵在深吻他,忙紧闭双眼,乐颠颠伸出舌头迎接他。
“……嗯嗯……主人……”
方知晓唇齿交融的美妙滋味,男人又是喜欢又是陶醉,连身后的股间动作都静止了。
“不要懈怠……”
谢遥模模糊糊交待着,不单吮吸他舌头,且手亦不知何时穿过男人腿间,握住他手腕,一出一进地带动。他的节奏把握得更为到位,更为冷静,也更为残酷,男人马上被折腾来泪水涟涟,紧贴自己小腹的肉棍战战滴下连绵不断的淫液。
“慢点……啊、主人……嗯……!……不要……那里、呜……”
“哪里?”谢遥嘴上不明不白问着,目的地却无比明确。受了高热秘地的蛊惑,他的手指也与男人的结伴并入,把那甬道里的敏感处一一践踏。
“啊!……啊嗯、啊啊……!”男人被刺得腰杆都软了,帖服到床上,浑身乱扭,只是让双丘愈加突出在另一人的视线里。脊背深陷,臀丘高耸,曲线起伏兀的波折,于是手指埋没其间,怎样动作竟看不出个仔细。
“掉个头。”
不加提点,蓦地抽离手指,肠道应对敏锐,媚肉紧阖追缠上来,谢遥闭目,不得不冷声命令,以免一旦温柔,连那奔涌不息的情热欲望也一并暴露。
“嗯……?”男人泪眼模糊,看不清谢遥神色,只觉那人视线降在他头顶,袖手倚在床头作壁上观,清冷而无情,仿佛方才亵玩他于掌上的人不是他。而他一身狼藉,水渍斑斑,相形之下说云泥之别都是委婉的。
“……不。”
本能地对这对比差距感到不悦,男人拒绝谢遥,握紧铁拳,也不知是给自己鼓气还是壮胆。
忠厚老实、自小被教育以夫或以妻为天的他竟腾出逆反心思,本也难能可贵。
可是他破破的嗓音一点都不威严,他微微战栗的虎躯也一点都不威严。
谢遥暗笑。还以为这男人唯命是从呢。虽说不乖,但偶尔懂得反抗倒是更称心意。假若没有独立想法一味依顺,他还不如去买只弄舌的鹦鹉。
谢遥再心动,戏还得演。嘴角恰到好处一撇就是一记冷笑,“认主还没一天便屡次违抗。你先前自说的规矩哪儿去了?”
被他气场镇压,男人刚有点理直气壮的上身又矮了一截,低眉顺眼、咬牙瞪眼地磨蹭老大会儿,终是四肢挪转,无可奈何换了个方向。
“……主人……这样……可以吗?”
他哀哀寻问,没脸去想象自己此时在主人眼中的模样。
古铜深色的肌理强健硬实,不好相与的刚武,独独这两瓣丰满圆翘的大臀丘,把整个视野都占据了,让人想狠狠蹂躏,狠狠搓揉。
谢遥在男人看不见的死角里扬起手。
啪!
“啊——”男人震惊地低吼一声,不信自己被人打屁股了——像幼时族里长老教训他愚笨时那样。
啪啪啪。脆响不绝于耳。
视野里,股间长物太不争气,竟跟着拍打摇摆抖动,把白灼乱撒。男人着恼,窘得双耳赤红,也只得忍气吞声接受主人的惩罚,没再发出惊叫。他一厢情愿地以为那是人家对于他不听话的惩罚。
谢遥当然只是乘兴而为。看着臀上浅红掌印历历,他有丝眷恋不舍,住了手。
“我也打累了,你自己来吧。”
“主人让我自己打屁股?!”男人大惊失色,背着谢遥急声问道。
“想哪里去了。”谢遥笑着搔搔他大腿根部,惹得他一阵忸怩,“是继续你之前做的。我可是很好奇你……怎么让自己高潮的呢……”
“呜……嗯……主人……”男人喃喃地唤着谢遥,忍不住一口咬下自己小臂权当口塞,呜咽的声音仍是零零散散飘扬,挠人得很。
那等丢人事他做过的次数本也不少,被人眼巴巴盯着却是平生头回,尤其那人还是心中仰慕的主人。男人又是羞愧到极点,又是动情到顶端,身体也随之更添敏感,蜜穴竟在手指抽插间啾地吐出一小汪晶亮剔透的肠液。
那淫水黏嗒嗒挂在股间,被手指无知无觉就涂抹成一片蔓延。小穴好似经一夜雨露打湿的小花,楚楚可怜地张着合着,吐纳开放。
六、
谢遥看得呆了,待风从窗口灌进来,臂上生寒,低头才发现腕上一条水痕,竟是不知不觉唇瓣张启垂涎了三尺。
……真是丢人丢大了,所幸男人只拿屁股对他,在一厢被区区的指头奸淫折弄得自顾不暇。
他这般外形阳刚的汉子浪起来,竟比最婀娜的女人还媚。
谢遥不动声色合掌抹掉嘴边口水。自诩非追捧沉迷美色之人,某个从田螺壳里蹦出的野夫山民却一次次打破他多年来塑立的自我认识。
“……嗯……!啊……啊啊……嗯……”
单纯的男人一旦投入便忘了身后耽耽盯视,专注起自渎。光中指不够粗大,又伸入食指和无名指。三指配合,大大撑开小口,稍稍暴露的内里风光都被谢遥全看了去。男人毫不知情,手指咕啾咕啾地进进出出,只晓得在穴内不断推敲探索,谋求更多欢愉。
然而手指长度终究有限,浅处的肠壁得到抚慰,深的任是攒动得再欢,也求解无门。总没个够长的进去捅一捅,男人渐渐觉出不满的况味,不自禁皱着眉峰、一头热地唤起人来。
“……主人……主人……嗯啊啊……嗯……”
别一边深情叫我,一边又那么淫浪地呻吟啊……谢遥捂着眼坐起来,扣住他的手从后穴里抽出,拉着大手穿过腋下,引导它来到那两块鼓得饱饱的胸肌。
“……嗯、嗯啊!……主人……轻点、嗯……呜……”
……明明是自己粗糙的手掌拢住了胸肌又推又揉,自己的指尖在若即若离地弹点着乳首,让它又痒又麻地肿得更大颗,可是这一切令人颜面无光、色情猥亵的动作都是由背后的男子主宰,整副身心的感觉都由他挑起,任意截留摆布。男人两股战战,浑身如抽丝剥茧般失力,几欲塌陷软倒。
“好些了么?”谢遥低低问,靠过去贴上跪趴的男人,严严实实地,让白皙吻合深色。
“……嗯……”男人羞于启齿坦白自己哪里是“好了些”,多出胸前自两粒乳头起不断扩散的快感,只是火上浇油,令他觉得更加不够。
深邃的臀缝像夹了根烧热的硬棒,粗长雄伟欲焰汹汹,若不是亲自享用过,还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类当中也有人性器能匹敌自己向来引以为豪的宝具。
丰臀不安而渴求地瑟缩几下,男人回头看谢遥,轮廓硬气的眸子眨一眨,水汽盈睫、扑朔迷离地。
“主、主人……您那儿……那儿……嗯……”想要提醒谢遥,大部分是出于催促的心思,可是笨拙的嘴一到羞窘时刻便什么也说不利索。
“啧……”谢遥手一探,抓住他胯间阳具掂量,又像拿捏什么好玩物件般握住摇晃几下,也不嫌五指间立时淌满黏湿,“刁蛮的家伙,难道只许你一人独大,我那儿……就不该……嗯?”
暗示性地挺挺胯,摩擦股间缝隙,敏感到无可救药的男人瞬间绷紧了臀肉,僵直如临大敌。
“我不是在质问主人,我只是、唔……?嗯!呀啊啊啊——”
谢遥早就忍耐到极限,不等他说完已掰开两片臀瓣,硬生生闯了进去。入口被巨物破开,大张着容它深入。嫩红的甬道在突袭之下遽烈翻涌,将分身箍得密不透风。
——比处子还妙。欲罢不能,销魂蚀骨。
有丝意外,不曾想如此硬朗挺拔的汉子,后庭竟像天生该服侍男人的,空前绝后的湿热紧致。
没有姑娘喜欢,又不跑烟花巷子的谢先生,委实寂寞得有些久远了。老来得侣,倘手边有酒有杯,兴许就要迎风落泪,一尊还酹江月。
“呜……啊啊……嗯唔、呜……慢点、呜……主……主人……”
男人在他进入时就喷射出来,把干净的缎面都洒潮了,穴口也没有撕裂流血,可见那高昂的叫声不是疼的。谢遥知心知底,不必客气,长臂揽住男人腰身往后一拉,使他更加贴近自己,看起来就像在把屁股往自己胯下凑。
七、
刚高潮的男人还未平息余韵,又马上被贯穿甬道的律动拉入新一轮快感。
“啊嗯……!啊、主人……慢点……啊啊啊……”
谢遥白皙的额际沁出密汗,雪白双颊粉红微酿,正是得趣之时,只觉臂弯里禁锢的男人每在自己飞快抽插时,那翘臀自摇得欢畅,嘴上却另是一套,喋喋不休叫自己慢点,叫得媚人又聒噪,不由就捏住他下巴迫他回头,嘴对嘴堵上去,将那副惹人的唇舌含入口中吮吸。
“嗯……嗯嗯……”
这下子安静多了。男人似乎极爱他吻来,不止后穴缠得更紧,笨重滑舌亦缠上来绕着不放。眉睫轻颤,他像小鹿饮水那般吸啜自己,尽管认真却难脱青涩笨拙,谢遥乐见他主动,放宽了任他渐渐入侵到自己嘴里。
两人都规规矩矩闭上眼,在有时眼帘颤抖而漏进光亮的黑暗里交换彼此的唾液。
谢遥闲着的手逐渐不安分,在男人身上一通乱摸。摸到男人分身,原来那里不必他照顾,老早翘得直挺挺一根,淫水滴溜溜自尖端流出来。谢遥只一摸就满手湿热,便又拿着那手自下往上摸索,将它们抹到男人壮实的双乳。
他的胸肌又硬又大块,两颗凸起的乳珠即使揉肿了还是嫩嫩怯怯的,像刚中带柔铁汉柔情。但其实若非异类,如此英武的男人本该醉卧美人膝,又怎会有那脸皮敞开后门任他进入,承欢同为男性的自己身下?谢遥想得入迷,嗤的笑出声来。
“……嗯……?主人……您、嗯……笑什么……”男人缩回舌头,凝聚目光,扭着脖子专注看谢遥,对他的一星点情绪都十分关心。
随着两人唇的分离,一条拉长的银丝断裂,晶亮亮搭在男人绯红唇角上。
“笑我的好运。”
谢遥刮了下对方笔挺的鼻梁,哄小孩儿似地,不理会他听不懂,拔出性器狠狠撞进去。射精的欲望变得明显,才放缓不多久的节奏突兀加快。
“……啊啊……主……主人……”男人弓起身子,大手紧紧攥进被褥里。今晚他曾坐在谢遥身上乱摇,私自将主人的性器纳入后庭。那也是很舒服很舒服的举措,偷偷做坏事,既怕暴露又期待被主人发现,矛盾地快活着,有一刻是一刻地享受着,快活到一坐下去蓄势待发的前面就精关失守……但没想到主动权被谢遥夺走后,后庭的快感就强烈数倍,整个人都在欲浪的顶端浮沈,无法落到实地,连小么指的动作都难以掌舵。
“唔……”谢遥闷哼泄露,咬紧牙关,后仰的头颅绷紧了颈项,弧度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