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先生(穿越)上+番外——焦尾参
焦尾参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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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更迭之际,总是乱世风云,各种土匪路霸纷纷崛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呢?一是因为朝廷没有精力去管,打战都来不及呢,谁还去管这些土匪路霸。二因为有许多没有田地失去亲人一无所有的人,没有地方去,没有活路活,被逼无奈,也只能扯开大旗,霸个山头,当起了山贼。总归要一条活路不是。

“兄弟们,都起来,今天一定能干票大的,个个都能吃饱。”一间破烂的土地庙,十几个穿着邋遢,蓬头垢面的汉子,或横卧,或竖卧,或坐着,或斜靠,总之就是每一个有正型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丐帮弟子开大会呢。

“大哥,算了吧!这穷山沟里,哪里有什么肥羊经过,我们还是不要走动的好,免的又饿了。”一个看起来应该年纪不大的小青年说。

“那怎么行啊!”最先说话,被人喊做大哥的人,是一个很魁梧的汉子,身高没有一米九也有一米八五,宽大的肩膀,许是长久以来没有得到充足的营养摄入,光有架子没有肉,但绕是如此,身形看起来还是很有震慑力。至于长相,从鼻下一直长到两边耳侧的浓密的胡子,把脸遮了一大半,自然看不出帅丑来。只是那两个铜铃般的大眼睛,闪着精光。

“不下山,就真的会饿死了,没有肥羊,小鸡总有两三只吧!”大胡子说。连踢带踹的总算让几个人起来了,“想吃饭的拿起家伙,跟我走。”

没错,这落魄的大胡子和这一群疑似丐帮弟子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山贼。怎么山贼也混得这么惨呢?原来这山贼也分三六九等。山贼不过就是靠山吃山,靠路吃路的。这山有肥的有瘦的,这人有心狠手辣原本就是为非作歹之人,也有农民转山贼的,技艺不精还同情心泛滥的。

这大胡子一伙,明显就是一伙农转匪还没有碰上一个好山头的落魄山贼。

大胡子本名叫王大奔,原来是一个县里地主家里做长工的,军队来了,地主跑了,一觉睡起来的大胡子在空荡的宅子里找到自己的卖身契。茫然发现自己自由了,却没有地方去。种田?辛苦种下,可能等不到丰收就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军队经过,踏平了,再说这几年老天爷也不赏饭吃,大旱都两三年。好罢,就算没有军队经过,就算每天挑水,总算等到丰收,但是粮食还没捂热呢,不知道是哪个朝廷的人又要来收税,一颗都不会给你剩下。

自认为算是比较了解这个混乱的世道的王大奔,收拾了些吃的,在凑巧救了一两个快要饿死在路边的难民后,几个人碰头一合计,干脆就占个山头当个贼王。可山大王山大王,这里一马平川的,只有几个小土包。哪里来的山。在这里打劫,别人怕早在十里外就看清楚绕道了。

其中一个难民柳岚,提供了一个有力消息就是距离这20里外的地方就是山区,有很多山,而且有一座山上还有一个废弃的土地庙,那不就是最好的地方吗?人进去就能住,还方便开展业务。

王大奔觉得正经挺不错,就带着这些人去到那里,事实证明,好地方总有人惦记着,土地庙里也早就住着一伙游民,说不拢就打呗,王大奔打了一架,赢得土地庙的居住权。然后,就正式开始了山贼生涯。

3.啊……这命运的邂逅

王大奔也是苦孩子出生,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盗亦有道他是明白的,即使是落草为寇,但那些一看就苦哈哈的他从来不劫,有时候劫个人,别人哭诉一下,他也不好意思全劫走,还要留一半给他。还要时不时捡一些晕倒在路边,要死不死的人回山。这样落魄就有迹可循了。

前一两年的时候,路过的人多,总也能混个肚圆,王大奔还收了几个小弟。后来,不知道是土匪山贼多了,还路人学精明了,在山下总是拦不到几个人,拦到的人也是苦哈哈的,挤不出一点油水。然后,就经常饿肚子了。然后,小弟们又走了。来来走走,最后王大奔成了固定有十几个人的小团伙的头头。然后同年,胡子长满了王大奔的脸,王大奔也渐渐变成王胡子,很少有人再叫他的本名了。

说好要下山的几个人,紧紧裤袋,提着缺口的大刀跟在王胡子的背后,歪歪斜斜的下山了。这大刀,是王胡子觉得,做山贼就要有山贼的架势,提个木棒棒有什么架势。但是刀又买不起。于是,王胡子想了个法子,打听到哪里有打仗,就跑到那里去,在仗快要打完的时候,就跑到死人堆里,捡起几把刀就走。穿着带血污的脏衣,感觉到有人来了,就往地上一躺,装死人。

要说这个王胡子就是个胆大混不吝的人。敢发死人财的不多。敢发的人差不多都死在这上面了。王胡子不怕,王胡子也不贪,估摸着刀的数量差不多了,就打包回来了。那些个小弟们,追根究底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孩子。没有杀过人,看见这刀还吓了一跳。王胡子立下了规矩,这刀,只能是扮式样,吓人用的,不能真杀人啊!打架也只能用刀背砍。众人纷纷点头。

王胡子扛着刀往前走,不时和后面的人们说上几句。他们惯常打劫的地方在他们住的地方的前面一个山头的拐角处,就在大道边,有几个土包,也有一些树,便于潜伏。

秋生清醒的时候还有点晕乎乎,眼睛还没睁的开,身下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硬邦邦的水泥地。难道是谁发现我了,把我送到医院了?秋生想。不行,要快点醒来,看看是在哪家医院。不对,哪家医院他也住不起啊!

秋生模糊的睁开眼,好高,好蓝啊!这是房顶啊还是蓝天啊!秋生用手撑住地,这个手感很粗糙啊!“我擦,还真是幕天席地啊!这哪家缺心眼的医院把我当成闹事的给处理了。”等秋生确定自己是真的躺在地上的时候,不禁咒骂出声。

一手抚着头,一手撑起自己起来,捡起掉落在旁的公文包,拍拍灰,往前走去。这头怎么这么疼啊!不会是摔的脑震荡了吧!擦,看来得赶紧找到回市区的路!

秋生像是醉酒般的走的跌跌撞撞,此时,王胡子也走到了伏击地,招呼弟兄们隐蔽好。

啊,大路!秋生发现了大路,揉着头就往路上冲,希望能碰到一辆回城的车。也跌跌撞撞的进入王胡子的狩猎范围。

“大哥,拦不拦啊!”一个小弟小声的问。这人是哪来的啊!怎么穿的这么奇怪?走路的姿势也奇奇怪怪的?其他的人也小声讨论着。

“劫了。”王胡子只想了一会,吼了一嗓子就直接大跨步的迈出小土堆,剩下的人也跟着走出掩体。因为头疼,秋生一直是低着头走路,等他发现不对时,自己已经被一群疑是乞丐的人给包围了。

“打劫!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一个小弟上前说已经烂熟于心的开场白。很短,很强大。

秋生愣住。他自19岁开始在道上混,从来没有人因为他偏白净的长相而小瞧了他,因为秋生打架很豁得出去。现在社会,不怕横的就怕不怕死的。秋生打起架来也不是非要见红见白,但是专打关节,骨骼,绝对是要在床上结结实实躺几个月的。

秋生不知道这郊外的乞丐混混这么不长眼,没看出来他不是个善茬吗?秋生凶横的斜瞪着眼,但是因为身体状态不佳的原因,所以这一眼并没有造成秋生想要的凶横效果。

“你们是哪条道上混的?没听说我秋哥吗!不长眼的东西。”秋生想自己这个样子也不适合打架,如果口气大点,也许把他们唬住也有可能。

“什么万儿啊?没听过,不过你打听打听,这片山头都是咱们大哥在罩,识相点,手里提着什么,交出来,我们只谋财,不害命。”另外一个小弟上前说。

秋生直起身子,慢慢地说:“我要是不给怎么样!”众小弟齐后退一步,奇怪,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很虚弱,但为什么就有种不敢小瞧的气势。

王胡子上下打量两眼,就这身子骨,再强也就是个弱鸡。王胡子提着大刀,往前一跨步,“不给怎么样?不给我就抢!”王胡子的嗓门大,一句话喊出来,声如洪钟。秋生晃了一晃,抬头看他。

王胡子再往前一步,“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家爷爷啊!”秋生皱起眉,这乞丐的身形也忒大了点,罩着自己的面前跟山一样,看脸也只看见黑糊糊的胡子,秋生想往前走一步,输人也不输阵啊,结果才一抬脚,人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王胡子没曾想是这样一种情况,一愣,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住那倒下的身子。软绵绵的,不重。喽啰们围上来,“这人是怎么了,不是死了吧!”有人上来戳戳他。然后对着王胡子说,

“大哥,怎么办啊!”王胡子放也不是,抱也不是的,“你们说咋整啊!”有人提议要不就拿走他的包裹,让他一个人在这躺着算了。另外有人反驳,不行,这人身子这么弱,要是在这野外睡一宿,那不就直接见阎王了。

有人弱弱的说,难道把他带回山上。有人激烈的反对,不行,还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呢?万一是瘟病怎么办,把大家都传上。也有人应和着,是啊是啊,我们是山贼,又不是大善人,哪有出来打劫,把人给带回去的。本来就没粮食,还多张嘴吃饭。

有人说,都是苦人家出来的,何苦为难他呢。当初要不是大哥把我们捡回去,我们哪还活的到现在啊!争论未果,全部的人又齐刷刷的看着王胡子,等他做决定。

王胡子一寻思,先把他手里松垮垮提着的奇怪包裹塞到他怀里,再把秋生揽腰抱起来。“我先带着他回去,二虎,你去山里拣点草药回来。剩下的人,再在这埋伏,要是过两个时辰还没有肥羊经过,就回去吧!记着,招子放亮点,那些个刺球的不要去招惹。”

王胡子交代好事情就大阔步往前走了。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王胡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心肠烂好的山贼。没办法,既然认定了他是大哥,也只有追随了。话说回来,正是这样,也才会去选择他做大哥。有人情味,不会抛弃自己。

******

N城,摆出所,

虎哥桌子一拍,“人都没找到,怎么结案,不能结案!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那个狗屁公司只一句没见到人就可以完事了吗!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后面的徐姐和几个兄弟也应和着。

“赵俊虎,你别闹啊,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耍混犯混得地方吗!想去局子里坐坐了不是。”坐在桌子后的大盖帽,一冷哼,桌子拍的更响。

虎哥立马又掏出烟来,对那人弯腰哈背的,“不是,陈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秋生那人你也熟是吧!他不是那种一句话不交代就走的人啊!他又没犯什么事,才找到一个好工作,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呢。”

那人叼起烟,吐出一个烟圈,“虎子啊!这事也不是我不帮你,这案子全部按程序来的,录像都清清楚楚的,秋生是没进人家公司,这事也赖不得啊!”

虎哥说:“那为什么明明有录像到秋生进了那大厦的大堂,却没进去那公司。这肯定有什么古怪啊!”

那人继续吐烟圈,“这事也调查清楚了,那天电梯堵,很多人都爬得楼梯。秋生估计也是爬楼梯去了,可是,这家大厦偏偏没有在楼梯间安摄像头,也许是在楼梯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也无从得知。就这个事,我们已经和大厦管理处取得共识,他们会尽快在楼梯间装上摄像头的。这案也就先这么结了,也许秋生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你们先回去,没准他就在家等着你们呢。”

虎哥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悲愤和哀伤,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秋生自从那天上班就再没回来过。报了案,也看了录像,难道一个大活人可以这么生生的变没了。“虎哥,实在没办法,我们先回去吧!”

有小弟喊着虎哥,混混对于警察局总有种恐惧,能在这里呆那么久已经不容易了。虎哥叹气,走吧!一行人走出派出所。

在门口,有人问秋哥怎么办啊!徐姐小声的哭起来。虎哥看着太阳说,“秋生也许是有奇遇,来不及和我们说,他现在一定是很富足的地方生活着!他没死,一定没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们的。”

4.穿了,没穿,傻傻分不清楚

秋生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眼睛半眯了一会,才适应光线,秋生小幅度的挪动头,哎呦疼,秋生可不愿承认当时是被那人的声音给震晕的。等到头疼稍微好一些,秋生才开始转头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很老旧的房子,墙壁没有刮腻子,看见主体—红土砖,顶上是发黑的房梁,瓦片也稀稀疏疏的,有些地方甚至能露出光来。秋生的困难挪头,哇,还是好疼,头像是有人在拿钝刀在锉。秋生挣扎着要坐起,“呀,你醒了,好些了吗?”

一个人上前来扶住他,秋生打量他,虽然还是脏兮兮的乞丐装,但是看那明亮的眼睛,说话的语气,都像是一个懂事理的人。秋生问他,“这是什么地方?”可惜出口的声音虚弱的几不可闻。来人好脾气的笑笑。

“你不用担心,大哥把你接到山上来,你就安心养伤好了。”脏兮兮的脸,看不清楚五官来,但是笑容却是很真诚很温暖的笑。

秋生扯出一个善意的回笑,没摸清情形还是低调点好。心里却在纳闷,看眼前之人的装扮,应该是和之前打劫自己的人是一伙的。这是什么情况,一群乞丐来打劫,自己晕了,然后又把我带回老巢?想干嘛?人肉不值钱的吧。他这样子也不想是可以交的起赎金的人吧。

哎哟,痛,不能多想,秋生扶着脑袋皱眉。那人用一个破瓷碗端了点水来喂秋生,秋生喝了水又躺下。太阳穴突突的疼。那人见他很疼痛的样子,就用手去帮他按按。“你忍忍啊,这里请不到大夫!你又没有流血,想来应该不严重,睡一两天就好了。”

秋生心想流血是小事,不流血才是大事呢。被按过后感觉好了很多,秋生积攒了力气说话,“那个,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那人笑笑,“我叫柳岚,字云之。”秋生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邵秋生。你叫我秋生好了。”

那人浅浅唤了一声秋生,秋生想既然交换过姓名了,就是朋友了,应该可以有事说事了。于是秋生说,“柳岚,你知道我带着身边的那个包在哪里吗?”柳岚指指床里面,“是那个吗?”秋生扭头,发现了自己的包正躺在那,费劲把包拿过来。

柳岚好奇的问,“你这个是包袱吗?大家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秋生说:“这就是普通的拉链包啊!”说着,还用手拉开拉链示范了一下,柳岚一脸兴味,“这样啊!真有意思。秋生你是哪里人啊?不仅穿的奇怪,还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秋生翻找着手机,要打电话给虎哥才行,闻言,也没在意,说:“就是丽正门那里的啊!一个小时到市中心”

柳岚不明白,但是他没在多问,天地那么大,什么地方都有。柳岚看着他摸出一个小黑匣子,按了几下就放在耳边听。

“我X,这是什么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秋生拿起手机晃了晃。秋生扭头问柳岚,“你这是什么地方啊!”柳岚说这就是一座无名山啊,离闻城20里路。

秋生以为自己没听清楚,“闻城?哪里?这里难道不是N城附近吗?”柳岚想了一下,“这附近没有叫N城的,远的地方就不知道了。”秋生的脸变的很难看,这哪个该死的医院,我以为你只是把我扔在郊外,结果你把我扔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来。你等着,看爷爷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那这是哪个省啊!”秋生问,先问清楚地方。柳岚一脸疑惑,“什么省你也不知道?”秋生大叫,这个人看起来清清楚楚的,难道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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