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这位大夫!送佛送到西!我都这样了,您不献个身什么的?”
江彬这才感觉到这老色狼的裙下的那里似乎有了某种反应,这“荒郊野外”的他都能发情?江彬觉得被他得团团转的自己简直是个傻B,就不该搭理他!
刘建深知道一松手江彬铁定跑,一不做二不休地直往他身上贴。两人分开已好一阵,江彬也确实好些时候没解决了,被刘建深这样又摸又掐又蹭的,着实有些扛不住,色厉内荏道:
“你撒手!”
刘建深趁乱往他下面一摸:
“嘿……这位大夫不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起了歹念?”
江彬无力和他玩角色扮演,挣扎了半天挣不开,无奈地撇着嘴道:
“你想怎样?”
胡搅蛮缠的刘姓病人开始掰着手指对咬牙切齿的“白衣天使”提无理要求:
“一呢希望大夫给我这‘失足少女’做个全身检查,要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那种。二是希望大夫请落魄的失足少女吃碗面,最好是牛肉面,要葱花,要麻油,放点辣,不要蒜。三是想大夫对想要以身相许的情窦初开的少女体贴一些,不要像之前那样——爽完就走……”
江彬听了最后一句脸一红就要炸毛,结果被刘建深猛一个泰山压顶制服,江彬不是千斤顶,怎么都推不动他,情急之下伸到“少女”裙下对着那精神百倍的活儿一掐。‘失足少女’“嘶”的一声撒手,江彬一咕噜坐起来迅速撤离,可没跑几步又被从后头抱住,干脆地扛到肩上。刘建深熟门熟路地忍受着江彬的踢打摸出江彬身上钥匙开了防盗门走上楼去:
“放心好了,毅荣也是被相同的招数召唤去的,现在和张邈在一起。”基本今晚回不来。
江彬一听就来气,这铁定又是刘建深这只老狐狸出的主意,难怪蒋毅荣手机都没带就下去了。
“无耻!骗子!”
“君子成人之美。”刘建深说着关上门,把江彬扔沙发上便压了上去,然而结束了一个深吻后,他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搂着江彬,充电似地伏着。江彬很有些意外,想去推他,却被他那闭着眼唇角上翘的表情给弄得一愣。
“你还真狠得下心……”刘建深许久后,叹息一声道。
那吹在耳边的热气钻进心里,挠得不设防的那一处战栗起来。
刘建深将脑袋靠在江彬胸口,听着他加快的心跳缓缓道:
“你离开的第一天,想你,你离开的第二天,想你想你,你离开的第三天,想你想你想你,你离开的第四天,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我原以为这些言情剧里的台词都矫情得很,轮到自己了才知道,这相思之苦,岂是言辞能描述的,屋里处处都是你的影子——冷冻室里没吃完的饺子,洗衣机里没晾出的衣服,削坏一个芽的水仙花,积了些茶垢的水杯,散在茶几上的食谱,晒在阳台上的运动鞋,给Jason铲便便的锅铲,滚完没洗的床单……”
“啪!”
刘建深捂脸,随即又恬不知耻地凑过去讨打。你来我往间那水手小短裙不时走光,露出里头黑色的紧身内裤,亮瞎了江彬的狗眼。只那么一晃神,外套就被剥下来扔在地上,刘建深逼着江彬翻过身去,一把扯下他的长裤,撩起里裤舔他的两瓣“水蜜桃”。江彬受不了这刺激,想翻身推他,两只手却都被钳住。之后的之后,只能随波逐流,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忍了这许久,说是“天雷勾地火”也不为过。刘建深顾忌江彬明天要上班还算收敛,替江彬清理完抱着他回到床上,从背后搂着他窝在被子里,满足地叹一口气。
“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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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才觉得踏实,一分开就胡思乱想。” 刘建深用下巴蹭着他的发心,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
“最初从可卿那里听说你的事,只是好奇,看了照片觉得你太稚嫩,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你招了进来……”刘建深回忆道:
“面试的时候你那不服输的样子很有趣,很难想象你会为了什么而消沉。说实话,你的性格并不让我满意,无论是作为下属还是伴侣,毛躁,粗心,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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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一在我眼前我就忍不住逗你,想看你内心不满又碍于上下级关系发作不得的模样。可卿说我就像个总欺负喜欢对象的小学生,我当时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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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你家楼下遇见何鉴,那种条件反射的敌意和强烈的危机感让我明白,我对你,并不那么单纯——想守着你,想独占你,想看你和我一样,步步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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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自以为是的我沦陷得比你早,家里人总觉得我是心病,找个对象就没事了,我说有了想过一辈子的人,又和他们吵了一架……亲戚朋友都来游说,我也确实因为你的不坚定而动摇过,但如果理智还能拉我一把的话,那便不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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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感情方面的笨拙我和我爸很像,都是色厉内荏的主,我怕你回去找何鉴,却又不想让你知道我的不安,所以才合着张邈想了那么个办法,好掌握你的行踪,预估他的行动,现在想想,确实是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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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保证,这一辈子只混蛋这一次,以后再不欺瞒你,再不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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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强迫有时也是一种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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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了,煮碗面吧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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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煮,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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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别放了吧?吃清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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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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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说句话吧!这算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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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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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卡什么的都交给你,脏活儿累活儿我来做,你爸妈那边我去说,装个GPS定位让你掌握我的动向,戒烟戒酒,遵纪守法,配合地铁安检,减少公款吃喝,坚持一国两制方针,一心跟着党走……”
(→_→)
“还给你上。”
“好。”
刘建深:(→_→)
之后,刘建深迫于江彬的淫威,又把水手服穿了起来。
再之后——不要……不要……啊……要……要……要……啊哈……大力……大力……深入……还要……还要……高举!加快……加快……推进!探索……坚持……贯彻……两手抓……都要硬……奋力……进取……啪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掌声响起,两会圆满闭幕!
江彬倒在刘建深胸口,缓过来后给他一巴掌。
刘建深心满意足地搂着江彬闭上眼道:
“不是给你‘上’了吗?我可从没被人当马骑过!”
(→_→)
“媳妇你怎么又不说话……哎别走啊!我错了还不成吗?有力气你来啊!我脱给你看!”
江彬果断去了蒋毅荣房里重重关上了门。
于是破镜重圆,还有一段JJ到菊花的距离……
第八十三章:邂逅
梅帆本只是遵守约定每晚都裹着棉袄坐在人字梯上对着蒋毅荣的窗户傻等,然而多数时间里,那厚实的窗帘总是遮掩了他的视线,只偶尔里头亮着灯,才能依稀看到人影一晃便在床上躺下了。梅帆很想再如从前般,悄悄潜进去安静地看他的睡颜,可之前便下定了再不违背他意愿的决心,便唯有这样等下去。然而那天,刘建深教了他一个法子,可以不用违背承诺地结束这漫长的等待。
他喊了一声,蒋毅荣推开窗户,看到他从梯子上跌下去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跟着往下跳。梅帆忽然觉得,后背敲到梯子再落到地上的疼痛都无所谓了。那个惶恐的表情,他要记一辈子。
蒋毅荣开了门冲下来问他怎样了,梅帆皱着眉望着他,说躺一会儿就好。蒋毅荣急着要打120,被梅帆阻止。
“我就是医生,我自己知道……” 梅帆趁机握着他的手,这次总算没被甩开。
蒋毅荣的焦急都挂在脸上。
“我车停在后面,但有点晕……”
“我送你回去!”蒋毅荣脑子一热,理智就坏了,也顾不上细究,打了叫车电话让车开进来,随后把梅帆半拖半抱地塞车里,直接把自己送他家去。
梅帆到家后,显得好多了,蒋毅荣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怕他有什么后遗症,非要扶着不可,张邈也乐得被照顾。梅帆躺在自家沙发上,看蒋毅荣探出脑袋问他牛奶要不要放糖,摇头笑了笑,此时已够甜的了。
蒋毅荣看着他将整杯牛奶喝下,又问他感觉怎么样。梅帆摇头说没事,只是脚下打滑才摔着的,他自己是医生,他知道。
蒋毅荣嘟囔道:
“你还心理医生呢!”
梅帆很认真地握着他的手道:
“我去学,也只是想更了自己罢了,我这样带着心结的人,是没法去帮助别人的。”
中心有心理咨询师互相打分的制度,他曾经听过梅帆电话咨询的录音,梅帆的逻辑就是:“你现在有烦恼吗→有→能解决吗→能→那你还烦恼什么”以及 “你现在有烦恼吗→有→能解决吗→不能→那你还烦恼什么?”。
蒋毅荣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梅帆对于感情问题的咨询会避之不及了,他怕自己的情感被卷入,怕处理不了。
“我一直对张邈怀着愧疚,他已经去了,没有谁能代替他来指责我或原谅我。我也在上坟的时候说些心里话,可也清醒地知道,他已经听不见了。”梅帆叹一口气道:
“我以张邈的身份活了这些年,父母都知道我这个心结,也不管我。其实我希望,在实现他所有的理想后能做回我自己,可这最后一个,也是他最重要的心愿,我似乎无法替他达成了……”
蒋毅荣反握住梅帆的手,随后使劲一拧:
“你怎么还搞不清楚?你替谁活着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是你惹的我!活该你倒霉!”
梅帆被说得怔愣当场,蒋毅荣看他那熊样想起这几日的郁闷,“啊呜”一口咬他胳膊上,随后“呸呸呸”:
“鸭绒啊我草!”
梅帆一把搂过满嘴毛的蒋毅荣欣喜若狂道:
“我乐意倒霉!!”如果所谓的倒霉,是你也在乎我的话……
“等等等等!”蒋毅荣一巴掌推开他脑袋:
“爷还没原谅你呢!”
梅帆眨眨眼。
“先给爷说几句好听的!”
梅帆深吸一口气道:
“好听的好听的好听的!”
(→_→):“找茬是吧?”
摇尾巴。
(→_→):“算了,念及你受伤,这些事……”
蒋毅荣被扑倒了!!!
蒋毅荣狮吼一声踹飞了梅帆!!!
蒋毅荣又被扑倒了!!!
蒋毅荣狮吼一声又踹飞了梅帆!!!
蒋毅荣再次被扑倒了!!!
蒋毅荣狮吼一声……
被吃掉啦……
“你……啊!你个混蛋……撒手……别……唔……别咬……啊哈……慢……慢点……嗯……啊啊!你个……啊!”
最后的最后,梅帆搂着精疲力竭的毅荣道:
“那时候,我每天跟着你,看你喂猫,看你让座,看你去超市排队买特价鸡蛋,看你给自闭症的孩子洗玩具,看你省吃俭用报名读心理咨询师,看你和舒禾搭讪……可当我以张邈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时,我却又希望你看到的是梅帆……我的古怪一半是因为张邈,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动摇……如果我完成不了自己对张邈的承诺,我便永远无法从歉疚中解脱出来,但如果我替他达成了心愿,你爱的便是长相不同的另一个张邈,我不过是个记忆的小偷……”
蒋毅荣闭着眼,仿佛没听见。
“我本来想,就这样一直演下去也不错,我甚至以张邈的身份骗取江彬他们的同情,只为了能更接近你,可你却拆穿了我……说实话,伴随着惶恐而来的,还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我不用再骗你了,尽管这样,我会觉得一辈子都对不起张邈……”
“谁答应你了?”
梅帆愣了愣。
“就我所知的张邈,绝不会和你做这样的约定,更不会因救你而后悔。” 蒋毅荣忽睁开眼,斜睨着他道:
“是他的话,会更希望看到你依照你自己的方式活得有模有样,就像他生前那样,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光明磊落。”蒋毅荣回忆着张邈的模样缓缓道:
“从头至尾,都是你在作茧自缚,擅自给自己的良心下了个紧箍咒,你这么做,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更对不起你自己。”蒋毅荣闭上眼:
“今早,我梦见张邈了,我冲上主席台说,他没作弊,他没有。回过头的时候,他在对我笑,他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变,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袒护他,而他也始终没有变,重来一次,依旧会义无反顾地护你……”
梅帆不知道毅荣说的这个梦,是为了安慰他而编造的,还是当真是张邈在天之灵的迟来的托付,多年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斜而下,抱着蒋毅荣便不争气地哽咽。
蒋毅荣回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窗台边的书桌玻璃下,压着一张泛黄的字条,上头工工整整书写的一串数字,已经模糊了青春年少的憧憬。
这张写字台曾经的主人,曾一遍又一遍地隔着玻璃抚摸那历久弥新的记忆,他祈祷说,那个留给他号码却又消失在人海中的少年,即使不能再与他重逢,也一定要与幸福邂逅。
第八十四章:本文完结
商家炒作出来的西方的情人节里,大街小巷都是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以及好兄妹。刘建深强烈要求下班后大家聚一聚,好八卦一下其他几对的进展,也得瑟一下他和江彬的甜蜜。
由刘建深主持的八卦大会的与会代表有萧参与苏麦黎、梅帆与蒋毅荣、莫思存与王鑫宇、何扬与缪可卿、金霖和叶震辛、李大秃和他的右手。
金霖和叶震辛是通过刘建深认识的,叶震辛经常给金霖修电脑,后来才知道,金霖其实也是计算机专业出身,一气之下玩失踪,金总千里追妻,成就了一段佳话。这两人自然成了本次八卦大会的亮点,众人问个不停的,即使如金霖这般能言善辩的生意人,都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