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综上所述,他输定了。
床幔尽数拉下,在暖色的烛火下异常暧昧。
“唔……嗯……”龙天才仰躺在奢华的大床上,一张脸被情-欲染得通红,粗大的异物把体内填得满满的,每次摩擦带来的感觉都异常清晰。
“我告诉你……嗯……”他急促的喘着气,声音破碎不堪,“你若是……唔!”他的话还未说完这人猛地又撞进来,直接顶到要命的那点上,他立刻不受控制的蜷缩了脚趾。
孤将军低头在他汗湿的额头吻了吻,眸子深邃专注,哑声问:“我若什么?”
龙天才抓着他的胳膊,喘息的歇了几口气,慢慢开口:“面瘫,你若不把前几次的帐算清,休想我同意和你……啊!”
孤将军只听到这里便知他要说什么,不禁加了分力气,小王爷立刻叫出声,那尾音的部分简直都在发颤,刚才那一下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骤然抓紧他,身体颤了几下,很快软倒下去。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意识模糊不清,唯一还算清醒便是体内的力道和热度,快感一阵阵冲击大脑,让他一丝力气都使不出,等到他终于拉回少许神志,这人已经结束战斗,但仍然固执的抱着他,灼热的胸膛紧紧贴着他,带着莫名的安抚作用,并不让人讨厌。
孤将军动动身体,为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道:“这块玉足够抵上前几次的帐,你拿着玉,我们成婚,行么?”
龙天才还没缓过来,勉强能听清,他自然知道那块玉是上等货,不过它是面瘫家传的,万万不能要,他摇头:“不行,玉要还给你……”
孤将军心想若说那块玉本来就是要留给孤家媳妇,这人会不会直接扔了?他耐心商量:“不用还我,这块玉以后便是你的。”
龙天才哼唧:“屁,老子虽然总找你要账,但最基本的良心还在,绝不会霸占你的传家玉佩,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好人,好人。”
“……”
龙天才感受一下身体的酸疼,扭头睁着水汽的眸子看他。
孤将军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亲,眼底带着少许温情:“怎么?”
“我觉得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最后倒霉的还是我,”龙天才认真道,“我还是告诉我哥你欺君,然后求他给你留个全尸,再然后把你的尸体连同这块玉佩卖给将军府,这样我的帐就能要回了,是吧?”
“……”
孤将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有些发僵,这人的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竟能想出如此人神共愤的缺德招数。
龙天才想了想,眼中都是算计的光:“你觉得这样可行么?”
“……”孤将军认真道,“不可行。”
“哦?为什么?”
“……”孤将军沉默,此时此刻他非常想说一句“因为谋杀亲夫”,但他若说了,便离死不远了。
龙天才又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也是,孤家是朝廷重臣,手握兵权,我宰了他家的小儿子,最后还要让他们花钱赎尸体,估计会把他们逼得造反吧……是吧?”
“……”孤将军一脸的淡定,维持面瘫。
龙天才拍拍他的肩,赞赏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孤将军默默把他抱进怀里,忽然有些庆幸,暗道人有时候太聪明果然没有好处,眼前便是个典型的例子。
龙天才被他一抱,身上的汗混在一起,黏乎乎的,他微微皱眉,慢吞吞爬起来:“我要洗澡……”
孤将军躺在床上看他,这人墨色的长发倾泻下来,衬得发丝间的皮肤极其白,他不禁起身,将他重新拉到怀里,低头在他耳垂吻了吻:“你要去哪儿?”
龙天才浑身都僵了,耳边的声音低沉沙哑,呼吸带着异常的热量,纯男性的气息笼罩着他,让人避无可避。
孤将军见他不答,微微收紧手臂,嘴唇从他的耳垂下滑到脖颈。龙天才身上的汗毛瞬间全炸了,挣开他便要往床下爬。孤将军俯身过去,从身后抱着他,身体下沉,已经被侵犯过一次的入口没有丝毫推拒的意思,很容易再次进入,他顿时惬意的呼出一口气。
“唔!”龙天才忍不住叫出声,简直恼羞成怒,“谁教给你的这种姿势?!”
“书上写的。”
“……”龙天才把头深深埋进被褥中,“展凌宴,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嗯……”他的声音发颤,“我会被你弄死的……”
“不会,”孤将军在他的肩膀啃咬,“你看上次就没事。”
“……”
孤将军抱着他,又向下压了些。
“啊……”龙天才喘息一声,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的也有些发热,最终只能认命了,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
唯一还算有印象的便是结束战斗后,他要死不活的瘫在床上,轻飘飘的问:“我哥说明日就要下圣旨封云闲王爷,选在中秋的前一天,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孤将军沉默的想了想,半晌后只说了四个字:“圣意难测。”
“……”龙天才顿时翻白眼,心想你直接说不知道得了,但他的体力消耗过大,仅仅这个动作就用尽了仅剩的力气,翻完后紧接着便晕了。
“……”
第二日一则圣旨传遍了全京城,继而开始向圣华乃至全天下传播,那位好厉害的军师云闲被圣华的国君封了王爷,自此后便是圣华之人,其名气直逼圣华的小王爷。
圣旨上说小王爷早已认云闲为弟弟,而云闲又在北漠一战中立下大功,再加之对云闲的各种赞扬,这个王爷封得算是有理有据。
展凌宴来圣华为的便是接他的皇后,顺便看看小王爷是怎样的人,接着若有可能伺机寻找机会除了姓向的妖孽,此外再无他想。
可眨眼的功夫自己的皇后成了别国的王爷,他想娶回去还得找这个国家的皇上商量,对方若不同意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来硬的吧,一个不小心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回国,直接就去投胎了,若智取吧,圣华的皇城距离古蜀实在太远,能逃回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所以他现在只能尽力和圣华的皇帝谈,对方的要求再过分也得忍着,简直算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谁叫弱点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他展凌宴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吃这种闷亏,因此他坐在会馆盯着这道圣旨,足足有一刻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云闲咬着手指,窝在房间的小角落肝颤的盯着他,接着慢吞吞向门口蹭,蹭得极其小心翼翼,努力降低存在感,眼看双手要碰到房门,而这时只听某人终于开了口:“小闲儿。”
云闲顿时一抖,开始思考究竟是直接跑出去还是乖乖回话,但展凌宴却并不给他纠结的时间,他起身上前,掰着手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容极其温柔,云闲又是一抖,想也不想要开门出去。
展凌宴抢先一步抵上房门,对他勾手指,柔声道:“起来,别蹲在地上。”
“不不不了,”云闲道,“我喜欢在地上待着,真的。”
展凌宴顿时笑了,微微俯身。
云闲抖得更加厉害:“我我我可以解释!”
“哦,你说。”
“不关我的事,我哥虽说要罩着我,但从来没和我提过要封我王爷,我完全不知情,我是受害者好吧,”云闲哆哆嗦嗦,“这件事要怪就怪你,估计是你身上或者古蜀的什么东西被圣华的皇帝盯上了,所以才来这么一出。”
展凌宴赞赏的点头:“分析的很对。”
云闲顿时松气,还未起身便听这人道:“不过你没说到重点,你当初若不和我赌气跑出去,也就完全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懂么?”
“你成天把我关起来,我不跑才怪!”
展凌宴盯着他,云闲默默的向后缩。
“你说的对,这件事是我的错,”展凌宴道,忽然用力将他拉起打横一抱,转身向大床走,低声道,“小闲儿,我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放了你,我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证明我做错了,我应该继续关着你,等我想明白决定让步的时候再找你谈,这样你很可能已经住进后宫了。”
“……”
展凌宴的眼一眯,收紧手臂:“看你一点也不意外,你早已猜到我是故意让你走的?”
云闲点头:“否则我哪能在你眼皮底下顺利逃走哇。”
展凌宴又笑了:“好好,小闲儿,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必然也猜到我有悔改的心思,你竟然不回来找我?”
“……”我哪知道你的神经病多久能治好?
“嗯?”
云闲顿时泪流满面,识时务的道:“对不起,我错了!”
展凌宴将他往床上一扔,俯身压上去:“晚了!”
“展凌宴你……唔嗯……”
展凌宴不等他说完伸手一把扣着他的后脑,低头便吻,舌尖不客气的探进去,狠狠在他的口腔扫荡。
云闲被迫仰着头,呼吸渐渐有些乱了。
展凌宴吻了很久才放开他,彼时他们的衣服早已被扯得七七八八,他将最后几件快速脱了扔下,再次俯身过去,二人的胸膛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那热度让云闲顿时呻吟一声,左肩的花纹又向外扩散了些。
展凌宴顺着他的脖颈一寸寸舔吻而下,他看着火红色的纹路,低声赞道:“真是漂亮。”
云闲喘了几口气:“你不准备进宫?”
“着什么急,”展凌宴拿过一旁的脂膏,细细开拓,“我若没猜错那几个族的大王此刻估计都在想怎样才能向圣华讨了你,是不是?”
云闲能清楚的感觉到内-壁被人轻轻刮着,再一点点向两边拉伸,他紧了紧喉咙:“他们怎样与我何关,倒是你,圣华到底想和你谈什么,你就一点头绪也没有?”
“没有,我们两国只有简单的生意来往,他即使想调整关税也得不到太大的益处,要说古蜀有什么是别国没有、又值得人惦记的,”展凌宴想了想,低声笑了,“恐怕只有蛊了。”
“蛊?”
展凌宴点头,抽出手指,架高他的腿。
云闲咽咽口水:“你想什么时候找他谈?”
展凌宴低头吻他,玩味道:“等我办完你。”他话音落下腰间用力猛地进到最深处,云闲顿时啊的一声仰起头,放在锦被上的手瞬间握紧。
展凌宴忍着没动,那极致的快感让他的声音哑了一分,他将这人的手拉过来放在唇边吻了吻:“疼?”
云闲吸着气:“有点。”
“嗯,那我轻点,”展凌宴道,动作果然收敛不少,“现在呢?”
“不……嗯……不疼了……”
展凌宴这才放心,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低声问:“你说你哥是把咱们的事说了还是连你和泽南的恩怨也说了?”
“不清楚,”云闲急促的喘息着,“皇上若问起他应该都说了。”
展凌宴嗯了一声,笑道:“圣华的皇帝既然要封你王爷,必然要问问你的事,而你哥会如实说出,”他咬着他的耳垂,玩味的道,“所以他肯定已经知道你和泽南的恩怨,小闲儿,你猜他这道圣旨是仅仅冲我来的,还是连泽南都算上了?”
云闲一怔:“你是说……唔……”
展凌宴继续动作,呼吸厚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原想过一阵再去找他,但现在改变主意了,反正他已算到我会和他谈,倒不如我主动点,你说呢?”
“嗯,你去吧……嗯!”
展凌宴缓缓抽出一点,猛地撞进去,眸子深邃明亮:“还是那句话,等我办完了你再说……”
云闲被他按在床上为所欲为,越发阻挡不了体内上涌的情-欲,最终只得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出去。
向弘辉这时也在会馆,他一手拎着酒壶,另一只手则拿着酒杯,独自站在窗前喝酒,他在想今日的圣旨,在想那位圣华的国君。
他对圣华的小王爷另眼相待无非是想弄清那人会不会是第二个展凌宴,依他们见的几次面来说,那人完全不及展凌宴,可云闲肯跟他走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本想再观察几日,也好找到原因,可这时圣旨便下了。
圣华的国君是爱弟心切,想为小王爷挡下古蜀、泽南的试探,还是单纯想和古蜀做些交易?
亦或者……他连泽南都要算计进去?
向弘辉喝了口酒,想起那位笑容和煦、总给人奇特感觉的国君,漂亮的桃花眼不禁眯了起来。
那位国君到底想干什么?
小剧场:
将军:“陛下,臣请兼职作陛下的保镖”
皇帝:“???”
将军:“臣家用缺钱”
皇帝:“爱卿一向简朴,俸禄也不算少,何至如此?”
将军:“缺钱睡你弟弟”
皇帝:“……”
无责任番外:
某年某月某日
龙天才睁眼,一片雪白,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昊昊,你终于醒了!”
他目光一转,眼前的是孤辰和……雷岩?
孤辰诧异:“昊昊?”
雷岩看着自家弟弟,上前准备摸摸他的头。
龙天才立刻抖了:“老老老大……”
雷岩猛地一顿,沉默的看他。
孤辰一惊:“昊昊?!”
龙天才继续抖:“难道我做噩梦了?我明明在圣华啊,别别别,你们别杀我,老大我错了啊我错了,我不该手贱,你你你饶了我吧饶了我……”
雷岩眸子一沉:“是、是、是你?”
龙天才点头:“是是是我……”
雷岩:“……”
孤辰的脸色也沉了。
龙天才看着这二人,越来越抖,两眼一翻,立刻晕了。
病房一片死寂,孤辰急忙去找医生。
雷岩沉默半晌,看看窗台的花盘,端过来准备给这人的脑袋来一下,把他家弟弟变回来,他端着花盘找好角度,正要砸下去,床上的人忽然醒了:“哥?”
雷岩一顿,把花盆侧开一点,低头看他。
龙骏昊眨眨眼,看看花盘再看看他,惊了:“哥,你要干嘛呀?”
雷岩沉默。
龙骏昊泪眼汪汪:“哥,你是要杀我么?”
雷岩确认这是他弟弟,把花盆一放,上前摸摸头。
龙骏昊道:“孤辰呢?本王都住院了,那个贱民去哪儿了?”
雷岩指指外面。
龙骏昊歪头:“找医生?”
雷岩点头,再次摸摸他的头,这可是好不容易认的弟弟,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