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幅活色生香美男图!
十一一副明显魂飞天外的表情令燕昶年感觉十分得意,伸手对他勾了勾食指:“过来。”
十一乖乖地走过去。
燕昶年稍稍坐起,腰间的被单滑落,腿间那物半遮半露,现出一点风光,十一睁大眼睛看,不是光着的,燕昶年穿着黑色半透明的T字裤,那物已然傲然挺立,露出隐约的轮廓,顶上氤出一丝湿意,这个精蟲上脑的男人,也不知道摆这个姿势肖想多久了。
床边矮柜上有两杯酒,晶莹剔透的杯子装着橙色的酒液,燕昶年展臂拿起一杯递给十一,十一接过,燕昶年拿着另一杯跟他错手交臂:“祝福我们!”
酒精度数很低的果酒,十一抿了一口,燕昶年眼睛从杯子上方看着他,含了一口酒欺身上去,不由分说吻住他,舌尖顶开,将酒渡过去,嘴唇柔软温热,带着淡淡酒味,本来就情难自已,这下更加不能自持,一手轻托十一下巴,另外一手将手里的杯子倾斜,橙色酒液顺着十一脖子往下淌。
十一白色上衣一条湿漉漉的酒痕,贴在肌肤上,现出肉色,当中一点深茶色被刺激得突起,当燕昶年手指从上头拂过,他不由得微微颤栗,喘息也重了。
燕昶年很满意他的反应,将手中空杯子放回矮柜,伸手拿过十一手中的酒杯,十一在亲吻抚摸之后手有些不稳,酒液洒出一半,全部倒自己身上了。
燕昶年跪在床上,十一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燕昶年一边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胸膛,一边侧头抬眼与他对视,十一伸手描画他的脸部轮廓,燕昶年鼻梁高挺,唇角坚毅,如今微微挑起,不断地做出勾引的姿态。
十一衣服扣子被解开,凉意更甚。
“景明,景明……”燕昶年一边含糊地呢喃一边顺着他下巴舔到下腹,活动板房内只有两个房间,做卧室那个房间放了一张大床,一把摇椅,一组沙发,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当燕昶年逐渐往下,就要碰到自己的东西时十一终于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大口地喘气,有些接受不能。天知道他们距离上一次做愛已经差不多十天了,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燕昶年今天和平时有些异样,十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他在竭力讨好自己,愿意为自己献出所有一样。
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能置信。
燕昶年已经将他衣扣全部解开,胸膛袒露相对,两人肌肤相触摩擦了一会,当十一以为接下来就是这样那样的时候,燕昶年放开了他,以缓慢而煽情的姿势下床,走到卧室中央,他结实的臀部肌肉随着走动起伏,股间一条黑色布绳若隐若现,十一视线粘在上面几乎挪不开——
卧室中央那里有一根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钢柱,是活动板房的支撑柱子,燕昶年倚着钢柱开始做各种煽情的挑逗动作,十一光着上身呆愣愣地看着,他只在网络上看过女人跳钢管舞,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够看见拥有一副好身材的高挑男人跳钢管舞,服务对象还是自己,不遗余力的。
燕昶年出了一身薄汗,烛光中蜜色肌肤上仿佛涂了一层油,他两腿大张,向后矮身挺腰,一手撑地,另一手缓慢地将自己怒贲的那物掏出来,眼睛看着十一开始揉搓、撸动,腰部轻摆,那物越发的胀大,前列腺液涂满了整根,油亮亮的。
侧边的火光映照过来,男人在墙上的投影让人欲.火沸腾。
低沉的喘息,暧昧、低哑的声线,燕昶年近乎呓语般轻唤:“我要你,景明……看见没有,它想进入你,摩擦你,贯穿你,顶撞你……过来……”
十一上衣被脱了一半,只衣袖还套在手臂上,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脱裤子,差点被裤子绊住摔跤,来到燕昶年面前。
燕昶年一把将他推倒在摇椅上,摸出沙发缝隙中的KY塞给他:“你自己来,做给我看。”
十一抖着手拿过KY挤在手指上,先给燕昶年怒发贲张顶端溢出透明液体的硬挺涂了点,自己分开双腿,手指往下探去的时候就着迷地看着燕昶年英俊的脸和他健壮修长的身躯。
他半敛着眉眼喘气,随着手指的增加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呻吟,酒精让他浑身染上一层薄红,周身弥漫着果酒酒香和薄荷香皂的味道,手指抽动的时候仰起头,颈项绷紧,眼角染上风情,燕昶年看着就忍不住自己套.弄起来,两人大汗淋漓,忍耐得十分辛苦,十一不住喘息:“阿年,过来。”
“你想我做什么?”燕昶年虽然迫切想过去,但抑制住了,手并没有停,做着视女干十一的下.流事,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想你插.我。”十一毫不犹豫地说,“它想要你,要你填满它,快点……”
燕昶年扑了过去,十一两腿搭在摇椅扶手上,挺腰迎接,燕昶年进去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任由快感层层堆积,越堆越高,最后直达极乐顶点。
回去要建房子,老屋里什么也没有,需要买的东西很多,奶奶也不能颠簸,十一买了个轮椅,回去的时候打算包车,车子上可以放很多东西,于是大肆购物,奶奶身边总留着一个人,三人轮流出去,出院的时候车子就只有小小一块地方放轮椅了,陶远航小心翼翼将奶奶抱上车,轮椅放平了,奶奶就躺着,轮椅下的空隙塞着油盐酱醋锅碗瓢勺等,后车厢东西太多,连盖都合不上了,拿绳子拦了几道。
原先进村的土路已经被水泥路代替,这都是村里做了老板的人出钱修的,看来的确是财大气粗,那么长的一条路,没有上百万是修不成的。
单看风景,云隐村是很不错的,村落坐落在云隐山山腰一个大坪上,三面环山,另外一面山脚有河经过,云隐山海拔八百多米,或许是山间多云雾,春夏季节山头总笼罩在云雾里,若隐若现,自祖先定居在这里,人口发展壮大,后来陆续搬来一些其他姓氏的人家,但还是陶姓居多,因此云隐村在附近村落里也叫陶家村。
公路位于山腰,山上多粗大的松木,靠近山脚的地方有许多田地,稍低的是田,高一些的是地,种满了粮食作物,接近村子的时候多了一些竹林和果林,满眼绿色里也多了零落的房屋,或白墙红瓦或青墙黑瓦,前者一般是新盖的,后者都是年头比较长的老房子,青山绿水加上颇有地方特色的建筑,偶尔听到鸡鸣狗叫,白色的炊烟袅袅上升,也是挺入画的。
这是外来人和类似十一这样很少在村里住的人才有的印象,实际上云隐村距离小镇和县城都远,以前交通闭塞,村里的人大多面朝黄土背朝天,生计不好,后来南下到沿海城市打工的浪潮打过,许多能走的人都走了,像十一的几个堂哥堂弟,都在G市H市买了房定居,偶尔才回来看看留在云隐村的长辈。
因为是山区,多梯田,田地都无法机械种植,全部依靠人力,山谷的小路最多能容摩托车通过,更别说一下雨那路就泥泞得一步三打滑,十一年幼的时候没少冒着雨挑稻谷,洪水淹没地势比较低的田地,退去的时候留下许多淤泥,他们就走在窄小的田埂上,赤着脚,脚趾必须紧紧地扒着淤泥下的硬实地面,否则一不留神就能摔到田里去。
云隐村有好几百户人家,如今留在村里的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老一辈开发的田地现在大概只有一半还种着,其余的不是退耕还林就是任由它荒着。
十一出生得早,分田地的时候他也分到一份,田有一亩多,地他就不清楚了,陶德明带着家人去了H市,家里好的田地就给六叔种着,次一点的谁要种谁种,没人种的一直荒着。
车子进入村口的时候好几条狗跟着汪汪叫,二伯家在村子东头,十一他们家则在东北那面,直线距离大概200米。车子并没有走最大的那条路,从村子边沿直接去了二伯家门前。几个叔伯家就数二伯的房子好,两层小楼,外墙都贴了白色瓷砖,二婶对十一的回来好奇又不屑,给三人收拾了两个背阴的房间,其他房间均上着锁,陶远航暗地里撇撇嘴,冷哼一声狗眼看人低!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歹二伯二婶还让他们住,否则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
东西都卸下车,奶奶也安置好了,已经到了傍晚,十一买了许多菜和熟食,都是村里平时吃不上的,三四斤重的荔浦芋头,紫甘蓝,韭黄,青花菜,果木烤鸭一只,叉烧肉二斤,白斩鸡一只,猪肉牛肉各三斤,也不用二婶去菜园摘菜,丁爱丽和她在厨房忙乎了一个多小时,弄出十个菜一个汤。
陶远航去喊六叔,十一许多年没见爷爷,这段日子爷爷和大伯过活,自告奋勇去大伯家,带着一箱牛奶,一袋子苹果雪梨和一些糖果,还有给爷爷的一套衣服,爷爷喜欢甜食,糖果是他的最爱。
第30章:访亲走友种果树
沿着熟悉的高低不一的青石板路,走一段歇一段,终于看到大伯家的房子,还没有走到院门前,一条大黄狗就吠叫着跑过来,隔着段距离示威,十一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把重东西放地下,趁机喘口气。
大伯叫:“大黄!”
大黄摇着尾巴过去蹭他的裤脚,十一喊“大伯”,大伯点点头,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过来替他拿着东西率先走进院子。
爷爷正在铡猪草,背微微佝偻着,刚剃的瓦光铮亮的脑袋异常熟悉,十一眼眶微微发热,连忙走过去蹲在爷爷旁边,爷爷耳朵很早就聋了,除非在耳边大声叫喊,否则他是听不见的。
爷爷看见十一,呵呵笑了起来。
十一将拿来的糖果袋子打开,给爷爷剥了颗糖,爷爷牙齿早掉光了,干瘪的嘴含着糖,笑眯眯地摸摸十一的脑袋,含糊地说:“嗓子好了?”怕十一听不明白,还指指自己的喉咙。
“治好了!”十一在他耳边大声说:“爷爷,我妈和我小弟也回来了,在二伯那,您和大伯过去喝酒啊!”
爷爷点点头,将手上的活放下,进屋穿了衣服,天气有些热,他光着上身,仅穿了条大裤衩子,十一跟进去,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放进他手里,一沓两千块。其他晚辈在爷爷过生日过年时也会给爷爷钱和礼物,十一以前只是托丁爱丽转交,爷爷认识字,他摸出一张纸给爷爷看,上面写着:“您拿着,别让人知道了。”
爷爷穿好衣服,拿着把蒲扇出门,大婶这会不在家,大伯说上山了,村里请酒一般都是请一家之主,其他人是不会去的,十一便和爷爷大伯一起回二伯家。
丁爱丽单独给奶奶做了些吃的,喂她吃了才上桌,陶远航将带回来的白酒和啤酒拿出,陪几位叔伯喝了几杯。
叔伯听说他们要重建房子,嘴里连连说好,至于是如何羡慕嫉妒,那是另外的事了,在饭桌上给丁爱丽出主意,如何拆旧房,该买多少砖石水泥,雇多少人……
虽然家家都用大锅接收电视信号,夜生活也丰富了不少,但农村人大多白天都有活干,因此睡觉不会太晚,散席后在院里坐了一会,谈谈各家孩子们的事,天气的事,各回各家。
十一和陶远航挤在一张床上,陶远航在手机里存了许多小说,走哪都捧着手机,看得入神还会露出痴笑或者咬牙切齿,失心疯一样将旁人吓一跳,没少挨说,只是此人修炼已经到家,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兀然不动。
十一坐在床头,膝上垫着本厚书,就着有些黯淡的灯光给燕昶年写信,这也是和燕昶年分居两地之后才有的习惯,在飘摇舟黑板上留言需要进出空间,现在多有不便,但信写好后可用神念直接送入空间,比起发手机短信来说,不但省钱,还让十一有种写情书的感觉,想当年,青春年少的时候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如今一把年纪了却乱发骚,他像写作文一样将今天的事写落信纸,结尾认认真真地填上:陶十一书。
将书和信纸笔放入背包,那信也同时送入了东篱空间。
山里的气温比市里低好几度,早晚温差也大,十一终于能够睡个好觉,入睡前习惯性默念心诀,逐渐陷入似睡非睡的状态,并没有意识到丹田内出现一点极细微的濛濛气旋,犹如风中残烛,轻轻一吹便会熄灭。
说要重建房子,并没有说干就干,十一按计划去隔壁县城大姐家,外甥过生日,他做舅舅的还没有见过外甥呢。大姐过得不错,有个儿子,家里开了个小商店,丈夫在那个县里开出租车,每个月收入也可以,公公婆婆待大姐也好,是令人羡慕的嫁得好。
去的时候照例带着东西,除了从S市带回来的,还有在县城买的一个变形金刚玩具,十一小时候没有玩过这东西,估摸男孩子都是喜欢的,外甥长得虎头虎脑的,比较懂事,进门就自动给他们拿凳子倒水,收到礼物还说了声谢谢。
丁爱丽对这个外孙也是喜欢得紧,抱着问了好些话,孩子乖乖地答了,给他钱时倒是不拿,看着他爸妈,直到十一大姐点头才接过,又是一声谢谢。
十一到附近的蛋糕店订了个18寸的蛋糕,大姐不安了,说孩子长这样大过生日都没有买蛋糕的先例,别宠坏小孩子。
十一说:“俊辉乖巧懂事,我挺喜欢他的。”
姐夫在一旁笑着说:“既然这样喜欢孩子,早些结婚自己要个。”以前十一条件不好,这次回来看来是挣了钱,这话说出来也不用怕尴尬。
丁爱丽一直为儿子们的婚事操心,十一没回来够不着,如今人在身边,也有这个心思,不过重建房子一堆事,十一身体也没有痊愈,也不急在一时半会,说了几句搪塞过去。
从大姐家离开后直接去姥姥家,现在的交通比以前好多了,镇上有车直达姥姥家的村子,几人除了十一都大包小包的,有同车的笑问:“走亲戚还是回家?”
丁爱丽跟他聊了起来。十一从中听到了不少关于老家的信息,那条每年都要发怒毁坏庄稼和房屋的大江上下游分别建了大坝,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中考时那样骇人的场面;某某村发现了什么矿藏,有老板租地开发,一亩地给多少钱,很多家庭都发财了;什么村有老板开厂子,每天那大烟囱往天空排放滚滚浓烟,天都变黑了……
姥姥家在他们村子最靠里的山脚,姥爷前几年就去世了,家里就姥姥和小舅小舅妈三个人住,小舅小舅妈做工还没回来,只有姥姥在家。
姥姥的眼睛得了白内障,十一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她就眼花了,总以为是老了,得了老花眼,农村人穷,从来没有想着去医院,一直拖着,最终失明。
小舅结婚也很晚,婚后依然和姥姥姥爷住一起,有个儿子,才18岁,念中专,明年就能毕业了。因为要照顾姥姥,小舅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出远门去打工,每年种田种地,农闲时到附近的县城打短工,小舅妈也在县城里的工厂上班,两口子供养一个儿子绰绰有余,只是手头余钱也不多,姥姥姥爷结婚时盖的房子已经老旧,想翻盖房子还必须等两年。
姥姥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很高兴,即使看不见还想摸索到厨房给他们端新煮的红薯吃,丁爱丽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自己熟门熟路拿暖壶倒了水,又拿了红薯出来,红薯在锅里闷着,还有热气,绵软蜜甜,十一连吃了两个。
姥姥耳朵不太好用,也看不见,对众人的话都是连猜带蒙,频频提起十一他们小时候一到周末便不辞路远到姥姥家度周末的事,很多事十一都已经忘记了,她却依然记得一清二楚,坐了好一会,十一提出到菜园子看看杨桃树。
小时候他们爱来姥姥家,姥姥家有很多果树,杨桃树尤其多,高高的,把大半院子的阳光都遮住了,杨桃成熟的季节他们拿竹竿把杨桃捅下来,或者将捞鱼的小网兜手把接上竹竿,罩住黄色成熟的杨桃,看准方向用巧劲一扯,杨桃就掉网兜里,捡出来用水一洗,用来解渴再好不过了。
还有香蕉,粉蕉,荔枝,龙眼,枇杷,芒果,柚子,黄皮等等,黄皮是一种指头大的水果,未成熟时是绿色的,成熟后转为黄色,酸酸甜甜的,吃多了很容易酸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