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番外——初夏WD
初夏WD  发于:2014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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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逗笑了。

但是,我立刻又发现我的护照和身份证都没有,都遗落在乔群家里了。

当我说这个的时候,袁一程面色又变得严肃了,当下,开始打电话。先是退掉了机票,然后又找朋友借飞机。

不到一刻钟,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下飞机的时候,我已经累得不行了,是袁一程抱着我出来的。我昏昏沉沉地在他怀中睡着。

等到我终于睡饱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我睡在墙壁刷成绿色的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周之后,我决定爬起来。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袁一程倚在门边,看着我。

我勾起嘴角,朝他伸手,他立刻会意,走过来,将我抱起来。“溪溪”,他让我坐在他身上,“睡醒了没有?”我点点头,抓着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放进去。“饿不饿?我煮好了玉米粥。”他将我的手掌握在手心。

“饿了”,我老老实实地点头,“我要很多很多糖在里面。”

他笑,顺势抱起我,往楼下走去。

我这才发现,他找的房子是一间两层的小别墅。

他将我放到沙发上,又找来毯子裹住我才去厨房。

喝粥的时候,他将我放在腿上,一勺一勺地喂着我。

这样的时刻,让我觉得那样的温馨,有家的感觉。

袁一程洗碗的时候,我就跟在他身边,坐在洗碗池旁边。他皱皱眉头,去沙发上拿来毯子,将我抱起来,铺好毯子才让我坐下。我翻翻白眼,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随他去了。

晚上的时候,洗完澡,袁一程自觉地在我身边躺下,让我把他当成抱枕。

这样的日子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一样。

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袁一程端来美味的食物,我可以在床上吃,也可以被他抱到餐桌上去吃。

吃完之后,他会开车陪我去花市找些花花草草,然后给老板地址,让他送到我们住的地方。他自己则会开车带着我去别的地方逛逛。

午餐一般是在我的帮助下完成的,当然,那个帮助自然是帮倒忙。我对厨房之事完全不了解,但是还是喜欢在袁一程身边瞎转悠。他无奈,却总是会由着我瞎闹。

吃完午餐之后,他会让我去床上午休。他一直记得我有这样的习惯。

然后醒来的时候,可以感觉到香味萦绕在鼻尖。袁一程总能在最恰当的时间帮我准备好我喜欢的奶茶。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他带着笑意看着我,小几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奶茶杯。

晚餐吃完的时候,他会牵着我的手带我去散步。偶尔路过一些小店铺,我会进去搜寻一些画笔和画板。之前我是喜欢画画的,可是自从待在乔群身边之后,就再没有摸过画笔了。画画算是我的爱好之一。

袁一程花了一些时间,收拾出一间屋子给我当花室,顺便在里面摆上了些花花草草。

看见的时候,我确实感动得一塌糊涂,只好抱着他,吻个不停。他笑,并不阻止我,等着我吻够。

他顾及我的身体,所以并不会每晚都做。

偶尔的时候,他会问我,是否算是在跟他交往了。

我只是笑,并不回答。

说不出来现在的感受,但是,我自己内心很清楚,我对他并不是爱。我的爱早就在两年之间耗尽了,对其他的任何人都没办法再爱了。看着他闪亮的眼神,我不忍心说出口,就只好对他笑。

还好,他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会问,看见我笑就会乖乖闭嘴。

果然,我猜得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情人。

只可惜,我不可能跟他会变成情人的关系。

梦境般的日子过得平日更快,当我看着日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到新西兰快两周了。

早上吃过饭,袁一程说要去镇上一趟,买些东西回来,问我要不要去。我摇摇头,想着要完成昨天画了一半的画。他吻吻我的嘴唇,出门去了。

听见开门声的时候,我正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拿着画笔,在画纸上胡乱上着色。因为手上沾有颜料,所以衣服从左侧肩膀处滑落都没有办法拉回来。我穿着的还是袁一程的衣服,他说要去买,我拒绝了,他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跟我纠缠,吻吻我的脸颊,由着我了。

“一程哥哥,你什么忘记带了呀?”我赤着脚,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到门口。但是,等我看清门口的人时,笑容僵在嘴边。

来的是乔群。

我知道他一定会找到我,但是并不知道是在我过的最愉快的时候。

乔群的脸上没有邪魅的笑容,也没有平时对着别人的笑意,有的只是冰冷,彻头彻尾的冰冷。

下意识的,我想逃跑。被他那样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我脚下的动作引来了乔群的冷笑,“沈礼溪,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那一刻,乔群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是修罗场的气息,眼中全是那样疯狂的火焰。

“外面守着。”他吩咐身后的人。那些人立刻出门去了,顺手关上了大门。

他一步一步靠近,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挪动半分,只好僵在原地。

十七、原点

乔群并没有急着走到我身边,而是坐在了沙发上,抬眼用清冷的眸子盯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过来。”他说,长腿交叠,手臂在沙发上伸展着。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闭上眼睛,然后睁开,“过来。”声音有些暴躁。

我试着挪动脚,但是,费了半天的力气,才走了一小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发现上面已经是铁青了。

乔群脸上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脸色。

“你他妈快过来!!”这一次,他几乎是咆哮了,我耳朵被震得耳鸣了半天。下意识地,在他暴怒的情形下,脚自发地走过去了。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直接将我摔倒沙发上。手上的调色盘掉落,我脸上身上全部是颜料,画笔也早不在手上了。

慌乱地抬头,看见他眼中无法抑制地怒火,我缩了缩肩膀。

这一个举动,让乔群更生气了,他抓住我手臂的手,简直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一样。

很疼,但是我不敢出声,他听见我的声音估计会更加生气。

门外传来袁一程的声音时,乔群已经捏着我的手臂看着我很久了。

“溪溪。”袁一程应该是被门外的人拦下了,只能喊我的名字,“溪溪”。

想要回答,但是,看见乔群眼中的阴霾,话在嘴边,却发不出声音。

见我的样子,乔群冷笑了一声,“放他进来。”手一用力就将我紧紧禁锢在怀抱中。

下一秒,袁一程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看着我的眼中是满满的悲伤。

现在,他肯定是很后悔没有将我带出门。

在袁一程开口之前,乔群说话了,“袁先生,我建议你先打电话问一问你妹妹怎么样了。”话语中,冷酷的意味不言而喻。

袁一程僵了一下,“你这个混蛋,你把小紫怎么了?”袁一程是一个极其有教养的人,从小看见他,就从不会说脏话,生气也都是严肃的看着别人,让别人觉得无趣离开。

乔群并不立刻回答他,而是伸手整理我身上的衣服,将它拉好,裹住我的身体。做完这一切之后,乔群才回头看了一眼袁一程,“你可以打电话给她”,他顿了一下,“当然,如果她接的了的话。”说着,他把手机丢给袁一程。

“乔七,把三少带下去,让他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乔群话音刚落下,一身黑衣的人就进来了。

乔群将我放在他怀抱中,“沈礼溪,希望你这一次表现好一点。”

乔七将我抱在怀中,乔群俯下头,轻轻吻了吻我沾满颜料的额头。

身后的袁一程脸上一片严肃,只是看着我。

袁橙紫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每一次袁一程不答应她什么要求她就开始哭,哭到最后,袁一程就会妥协。

袁一程曾经跟我说,袁橙紫是他这辈子除了我,最放不下的人。

那个时候,我就笑。袁橙紫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当有一天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袁橙紫。就如同我,如果是哥哥们和袁一程都发生意外,我一定会选择先救哥哥们。

躺在飞机上,不一会儿,乔群也上来了。我没有回过头看他,只是等待飞机起飞,看着近在眼前漂浮的云朵。

乔群也不说话,在我对面坐着,紧紧地盯着我。

盯着天空看了好一会儿,我也累了,便闭上了眼睛。

“沈礼溪,其实你才是最残忍的人。”他说,我紧闭着眼睛,不理他。

乔群永远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难受。这一次,袁一程应该是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他让我感受到了最自由安心的生活,再一盆冷水泼下,将我浇醒,打回原形。

回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溪溪哥哥。”袁橙紫圆润悦耳的声音。

我朝她笑笑,乔群站在我身边。

“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哥哥身边了。”她眼中是一片平静。我看着她,一脸的不解。“你也希望哥哥幸福,对不对?”她一脸的真诚,“所以,你不要再出现了。”

乔群不耐烦地挥挥手,乔七进来走到袁橙紫身边,“袁小姐,请。”

“袁小姐,看好你的人。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了。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了。”乔群在袁橙紫走出去之前,突然开口。

袁橙紫回过头来,脸上一片僵硬,“谢谢乔老大。”她从牙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一场闹剧落幕,我早已疲惫不堪。

其实乔群也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是我利用袁一程的感情,去偷来这半个多月不属于我的生活。但是他不说破,只是暗地里看着,等我在最放松最愉快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打击才是最大的,可以让人铭记。

自顾自的走回房间,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去床上躺着,却被乔群拉到浴室。他让乔七拿来消毒液,倒入浴缸中,将我推进去,也不管我身上还穿着衣服。

他用力的擦拭着我的身体,像是要将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一点不剩地擦掉。

皮肤早已红肿一片,他却不放手,换了一缸水,再倒入消毒液,再一次擦拭我的身体。

肌肤疼痛不堪,我咬牙不让自己溢出脆弱。

最后,他将我拉到淋浴下面,“沈礼溪,我知道你狠心,对不在乎的人可以不在意,那么,尹铭呢?呵呵,洗干净之后,我会让你看见他的。”

话语轻柔,还带着笑意。

在浴室里面,他伏在我耳边这样轻声细语,在别人看来,怎么样都称得上去情人间的呢喃。

只是,我跟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关系。

尹铭在门外大力的拍着门。

我咬紧嘴巴,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即使下面已经血流不止。

“阿群,开门。”尹铭的声音急躁,不像之前那样平稳优雅。

乔群却只是趴在我身上笑,停顿几秒又开始律动起来。后方早已经一塌糊涂,我甚至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乔群,你他妈给我开门!!”尹铭大概是暴躁了,粗话都出口了。

身上的人却并不理会。

其实,这些年,乔群跟我怎么样,尹铭是不怎么管的,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我倒是不知道尹铭是受什么刺激了,门敲的一声比一声响,后来干脆就是砸门了。砸了几下,粗话也骂尽了,最后直接拿脚踹门了。

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只好承受着身上人的律动,尽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不让自己晕过去。

十八、阴谋

门被撞开的时候,我只剩下睁开眼睛的力气了。

压在身上的乔群突然大笑起来,“怎么?尹铭,你也想来?”说着,还恶意地在我体内顶了顶,“这具身体还是像以前那样紧致,你要不要来试试?”

身体的疼痛无法抑制,眼前模糊一片,我看不清尹铭的表情。

“尹铭,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乔群声音冷了几分,笑意也不见了。

尹铭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

但凡我有一丝力气,我都想要找个地方躲进去,我不想尹铭看见我这么不堪的一面。而此时此刻,我却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我爱着的人看着我最不堪的一面。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我是给乔群暖床的,但是知道和看见毕竟是不一样的。那样清晰的画面,应该是可以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之前我没在他记忆中留下什么印象,但这次,却应该是可以被他记住了。

乔群伸手将枕头塞在我身下,把我的腰更加抬高一点,让他更加方便抽、、插。

尹铭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我们的活春、、宫。

身上人的动作越发大力了,我只能像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

尹铭是从来不会惹乔群不开心的,即使自己内心痛苦不堪,也都会对着乔群温柔地笑。那些年,我看着他的笑脸,总是会心痛。

后来,我们不怎么见面了,我看不见他那样的笑容,心痛的次数也就少了下来。

晕过去之前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尹铭的表情,无奈怎么睁眼都是一片模糊。

然后,我就不挣扎不强撑了,顺从躯体,昏睡过去。不再管身上那个人和门口呆住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耳边不停传来争吵的声音,整个觉睡得很不安宁,加上身体上的疼痛,没过多久我就醒了过来。

房间里面没有,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飘荡在空气中。

动了动手脚,有些声响。费力撑起身体地坐起来,看见脚上套着一个铁制的链子。

乔群在我从尹铭那里回来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再有下一次。如果你下次还是要跟哪个男人跑出去,那么,我会把你锁起来的。”

现在,他终于是做到了。

我抬脚,那链子就跟着响了起来。

晚餐是祥叔端到房间来的,那慈祥的老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食物放在我身边,“三少,吃些东西吧。”

他没有告诉我乔群去哪里了,也没有跟我说尹铭还在不在这房子里。

强迫自己吃下些东西,然后从床上起来,绕着整个房间走。那铁链一头绑在床脚,另一头绑在我右脚脚踝上,长度刚好够我去浴室,窗台。我暗自叹息,乔群连长度都计量过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一切都要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

绕完一圈,发现自己连房门都出不来之后,我又躺回了床上。

这一次,不仅是见不到袁一程了,连这个房间的门都不能再出去了。

果然,还是不行。

我勾起嘴角。

乔群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放我去生活,去寻找那微小的幸福。他从我十七岁开始便将我禁锢在身边,他去哪里我就要跟着去哪里,从来不过问我是否喜欢,是否愿意。

房间里面没有时钟,没有手机,没有电脑。

恍惚中,我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我以为乔群至少要过几天才会出现在我面前,毕竟虽然他对待尹铭很狠心,却从来不会真正伤他的心。下午那场景,估计是伤透那人的心了。

所以,在乔群半夜出现在我房间的时候,我微微惊讶了一下。

他看见我没睡,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脸的倦容,“还没休息?”

我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又放回手中的书本上,没有开口。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抓住我的下颚,用力捏着,一直到我无法承受,开口回答他问题。但是,今天,从一开始就反常了。比如,那一脸的倦容。

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去浴室洗澡。

水声哗啦哗啦,我并没有分神,依旧看着手中翻到三分之一处的书本。是来来回回翻过三四次的《诗经》。小时候,父亲让我拿这个的时候,我就会不高兴,如今,它却可以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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