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之在我身边 上——牡丹和樱
牡丹和樱  发于:2014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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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堇感到一双手伸进宽大的浴袍游走至腿间,直到浑身感到一丝凉意……浴袍的带子早已被解开,自己全身上下就只剩着一块薄薄的布料。

相比于他的兴奋,林堇的几乎是疲软的,来回揉搓了好一会儿才变得半硬。

“啊。”

林堇的指尖扫过那里敏感的头部,沾上了些那里分泌的粘液。两人的吻仍在继续,变得和缓而撩拨,像是醉人的陈酿,溢满了幸福的味道。在这般抵死的缠绵中,时间仿佛早已变得微不足道,漫长或是短暂,总不再有人关注。

在白梓歆的抚弄下,林堇手上用的力气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时轻时重的刺激让白梓歆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呃……快了。”

没有刻意地忍耐,只是随着意愿放缓了速度,用力的摩挲了几下,白浊的液体终于飞溅而出,打在林堇的手上,和白梓歆的身上。

平复着变得剧烈了的喘息喘息,白梓歆扯过张纸巾递给林堇,让他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边开始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林堇身上——相比于自己,他的表现可谓冷淡。

是自己太过激动?还是林堇……耐力极佳?

揉着发酸的手的动作只进行了一半便暂停了下来,林堇按住仍想尝试着挑逗自己的那只手——

“别费劲了。”

“什么意思?”

“这里……不大容易兴奋。”林堇有些为难地咽了下唾液——大概是从前他与温伦之间的互动并没有那么美好……对方总是不会顾及他的感受,极少的几次帮他释放出来的经历,大概也多是为了调节情趣而做的事情。更多的时间里,他对于交媾的记忆总是停留在疼痛上。渐渐地,他自己也变得对这种事情越来越冷淡。

一开始他总以为男人之间这样应该属于正常的情况,直到很久之后他认识了其他的人,知道了更多的事,才发现,那个人当真从一开始就与他没有半点感情。甚至从他的行为里便可以了解的一清二楚。

“为什么会这样?”除了衣衫有些凌乱,白梓歆已恢复了往日的风度,“是因为……”

“应该是,心理性的……”林堇有些苦涩,想笑却只是难看的裂了下嘴角,“其实……也没什么……”

白梓歆狠狠搂住他,细密地吻着,嘴唇已经肿得有些麻木,接收不到太多的快感,但吻中带着的安抚却令人无法错失。

林堇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终于有人肯理会他的委屈,让他立刻变得脆弱不堪。

这算是恃宠而骄么?

他忽然笑了一下,偏开头,将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满足地蹭了蹭,像是终于寻到了主人的大狗。

眼见着林堇示弱的表现,白梓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温伦的所作所为,只想着不要让他再碰见那个人,不然一准给他好看。“去看过医生么?”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过往的病历上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林堇摇摇头:“大概谈到过……”

和其他那些急病相比,这点毛病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自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完成全套治疗的林堇也没有接受这方面的治疗。

心疼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白梓歆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闭上眼睛,放松。”

跪坐在躺椅上,白梓歆垂下头,拉开那层仅剩的布,握住那个垂软得显得楚楚可怜的东西,舌尖扫过那个红色的顶端。

“额。”

林堇的身体抖了一下。继续将那物体含进口腔,温热而滑腻的环境使得刺激也不断增加。见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他才开始上下吞吐起来,舌苔划过最细嫩的部位,是一种来自于最深层的刺激。

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林堇无法想象现在究竟应该是怎样一种情形。大概若真是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他会更加紧张,适得其反地白费了白梓歆的一番苦心。

只得紧紧地闭着眼睛,努力地放松自己,想象一些虚无的画面。心中隐隐猜测到了对方此时的行为,却不敢去相信。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即使这样的行为做起来并不陌生——从来都只有他为那个人做这些事,原来这样做真的会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难得的一种被珍视的感觉涌上心头,令他微微发起抖来。

下体居然真的有了变化。

久违了的感觉令他不知所措。偷偷睁眼看过去,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被白梓歆闪着润泽光泽的唇间含着自己的性器的画面弄得血脉沸腾。

只觉得胯下又控制不住地热了几分。

猛地从白梓歆手里挣脱开,完全充血的部位并没有坚持多久,白浊便从顶端的洞孔中喷溅出来。

林堇被对着他缩在椅子上,将那些污物小心地清理干净,拢好衣服——有些不小心蹭到深色躺椅的皮质表面上的痕迹,让他条件反射般的一震。

刚刚的经历,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有过的。爆发的一瞬间,他还是会不可抑制地感觉到疼痛——哪怕自己的身体已经健康得不能再健康,落在心理的伤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愈合。

不过,好在这一次,他总归不再是一个人承受了。

知道他此刻一定思绪翻滚,白梓歆从背后搂住他,给予他温暖。林堇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发懒,不再动弹。霎时,房间里安静至极,只余下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迷惑的气味。

“还好么?”

就在林堇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身后的那个人轻轻的问道。

“嗯……”以鼻音哼出一声。

白梓歆挣扎了一下,不知是谁的腹中发出一阵鸣响,两人尴尬的相视一笑。

“……看来只能叫外卖了。”摩挲着林堇微肿的双唇,那一脸掩不住的春色令白梓歆很想“趁胜追击”。“想吃什么?”

“随你……”林堇慵懒地翻了个身,面对他乖顺地依偎着。“都好。”

对于他的表现,白梓歆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我忽然想起来,早上的油条还剩着。”

“所以?”林堇对于他的话感到摸不着头脑。

白梓歆扑上来就把他的衣服往下扒,摸上骨节几近分明的两肋,一边行动还一边夸张地喊:“……叫你勾引我!我今天非吃了你不可!”

被摸在敏感处,林堇被迫笑得流泪,一边努力忍耐着在原本两个人躺上去就很是狭窄的躺椅上躲闪着他的攻势,一边将浴袍从他手里抢回来。

“不是说……‘饱暖思淫欲’吗?怎么你……”

一用力,林堇滚到了地面上,还好书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被这么一折腾,他也早就饥肠辘辘了,便那个人还在纠缠着他不放。

“没办法,谁叫你这么诱人。”

说这话的时候,白梓歆的脸上是在正经不过的表情,眼神有些似笑非笑,但怎么看都不可能将他与刚刚那些个荒唐的行为划上等号。

可能是自己想象力太匮乏了——林堇将自己对于白梓歆的定位的强烈偏差的原因归咎于此——毕竟完美的人存在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这样的白梓歆,反而更显得亲近。

47.潘少良

“我说……如果住在这里没有车开的话,简直就和坐牢差不多。”

林堇嘴里塞满了汉堡,含糊不清地抱怨。

连交个外卖都被告知“超出送货范围”,光是寻找肯送货来的饭店的过程就差点让两人生生饿死在家中。

“谁叫你拒绝西餐呢。”

山顶的卖场里有几家餐厅都是属于中高档西餐,偏偏林堇说想要喝粥。

“结果我也没得逞。”抑郁地拿着叉子戳着盘子里被捂了一段时间已经发软了的薯条,“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奶酪千岛酱的味道,以前偶尔吃一两次还好,结果出去了之后每一餐都是那些……呃……”

再看到电视上做的广告,粘稠的白色液体层层叠叠地流下,配上极具诱惑力的语言——“浓浓的千岛酱”……

林堇一度看到那种广告就会作呕。

“好啦,记住了。”白梓歆好笑地看着他声情并茂地表演西餐带给他的观感,“以后家里多备点应急的。”

林堇猛点头:“方便面都好。”

白梓歆笑了一下:“那东西真是吃怕了。”

“哦?”

“以前的事情了。”白梓歆优雅地执起刀叉不再往下说。

那个时候他还是潘少良的助手,每个月的工钱比政府规定的最低薪酬高不了多少。已经破败了的家产并不能为他带来更好的生活环境,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不能为家人分担责任已经足够自责,也不忍心再为家里增添额外的负担。

潘少良的整间工作室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音乐训练的人。即使是从小学了十几年的钢琴,在团队里的资历也是不值一提。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若是想在这个行业扎根,除了比别人付出加倍的努力,没有别的路可走。

曾经为了完成一项工作,他整整在办公室里待了五天都没有下过楼。和他同一间办公室的阮茗楦相比之下,几乎每一项工作都比他做的要轻松。也幸得每天回到办公室,置身于被他弄得并不整洁的环境下,阮茗楦都从来没抱怨过,中午还时常为他订好午餐。

若是换做他自己,如果饿了的话应该是全都靠方便食品解决的。毕竟就算是外面最简单的快餐,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支出。毕竟他每个月的收入,除去房租已经所剩不多。

有时候白梓歆回想过去,总会感慨人生的变幻莫测。

曾经还有过吃喝不愁,无比优渥的生活,一旦失去,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好在那时候吃的苦,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以至于不论是当时,还是如今回望,都不会有不甘和失望。

“大家都有过难捱的时候。”他拾起餐巾,在唇上轻贴几下。

后来……便是温伦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了。

林堇会意地点头:“嗯……先苦后甜么。”

咬了一口还剩下小半的汉堡,已经不再新鲜的生菜发出勉强的“咔嚓”声。

这么想来他其实真的很幸运,不过大概也可以归咎于,他对于自己的“事业”实在是没什么要求。什么天王巨星歌坛大佬……

那些不可企及的称谓光是想想都足够压死一个人的吧。

“叮咚叮咚叮叮叮——”

不只是谁急切地把门铃按得连声音都连在了一起。开门一看,原来是因为单身生活的终结而久未露面的邻居——阮茗楦。

“白梓歆呢?”一身黑色套装的阮茗楦一副焦急的模样,绕过林堇就往屋里走。

“吃饭呢。”躲开气势汹汹的她,林堇跟在她身侧领她往餐厅走。

“吃饭?哪顿啊这是?”

“午餐。”

停在餐厅门口,阮茗楦眯着眼睛看着白梓歆叉起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送进嘴里。

“有事?”

“你下午没安排吧?跟我走一趟。”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潘老师病了,让你去一趟。”

“病了?”白梓歆有些意外,“严重么?”

阮茗楦点头:“刚刚手术完,还在医院躺着。”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弄得林堇一直找不到切入点只好老老实实地当旁观者。

——潘老师……

说实话,他们的对话他算是一点都没听懂,唯一明白的大概就是白老师又要出门了。

“阿堇,我出去一下。”

将餐巾扔在桌上,白梓歆起身向楼上走去。

“好。”

“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有事打我手机。”

“哦。”

完全没心情打趣他们两个的应答,阮茗楦埋头在手机上手指翻飞,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哦,对了阿堇,有空的话就把KK它们拉出去遛一圈,我这几天都没怎么顾上它们。我们家那只傻狗一定要牵牢了。死东西这几天发情一样的……”

林堇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伴儿来着。

KK……

有多少天没见这个小朋友了?

把它领回来的时候那种责任感居然就这么被自己轻易地忽略——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是对其他人的一种不负责任。

“好,一定。”林堇承诺般的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追问:“这个潘老师,是哪位……”

“潘少良啊。”阮茗楦收起手机,“以前是我们俩的boss。”

潘少良……

又是一个时代的标志。

曾经的那个年代,每年的十大金曲榜上若是有三四首的后缀上都有着“潘少良”的名字,都不算新闻。

演唱者总是在不断地新旧交换,可真正做到极致的幕后人员却像是宝石一般历久弥新。

有那么三四个人,合理谱写了流行音乐史上的一个篇章。当那些名字已经和正统的历史挂钩的时候,你无法不对这些甚少露面甚至连照片都没有几张的人物产生莫名的敬仰。

他们的笔有着无数个方面,极强的可塑性,就像是顶着同一个笔名的千千万万的不同面孔。经由同一个人的手,不知道能够打造出多少个千面的歌手。

他们也在慢慢地淡出视野。有些人会认为这并不重要,毕竟即使是他们最辉煌的时候大部分人也甚少能感受到他们并不强烈的存在感。

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这些人的退隐,就好像是整个乐坛移交了灵魂。总有人会固执的怀旧,流连于曾经的旋律词句。或许引起这样的心态不仅仅该归咎于那些个同样已经不再年轻的歌手本身,更多的,还有歌背后令人产生共鸣的灵魂。

潘少良便是曾经的“构造灵魂者”之一。

一开始,林堇甚至一度不确定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否还存在于世上,直到电视台办的一次颇有份量的回顾乐坛的大型怀旧活动。估摸着是主办方觉得他的唱法比较古典,让他和潘少良做了个合作。

那个被大家唤作“潘老”的人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老态,印象里他身上缀着亮片的西装外套比他这个唱歌的都要闪亮。可惜潘少良的脾气有点特别,有着和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傲气。对于欣赏的歌手简直是有求必应,对于那些不怎么投缘的则是吝于辞色。

于是林堇在当时作为半个菜鸟级的歌手,虽然心高气傲,但在对方面前还是很有些忐忑。偏偏对方彩排时就到的很晚,只定好了调,草草合了一遍就不再重复了。害的林堇提心吊胆了一晚上,挨到唱完的时候,手心几乎被汗洗了一遍。

“傻瓜,彩排快说明我对你放心嘛!”后台里的潘少良像是换了个人,林堇只觉得肩膀差一点就快被对方捏碎了,“你呀,还是欠历练。”

说实话,作为新人来说,这句话已经听得多到麻木,太过笼统的话最终还是会失去效力。如今想来,对方可能早就看穿了太过顺遂的道路对于他所产生的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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