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默示录打败实在太屈辱,他下定决心变得更强,所以专门找默示录的用药者打架。不过正如卡欧斯所言,默示录就算在黑帮中都算是危险品,没多流行,不过对手不难找。因为默示录不但令服用者体能大幅增强,而且服用者还会突然变得异常暴躁和喜好争执,总会变成大骚动。黑煌只要往有骚动的地方走,总会找到。
两天之前,他找人打架时居然运气好,好得撞上了一个共五十人的默示录用药者集团。这群人似乎藉默示录的威力在街上作威作福,到处抢劫后把钱都花在更多的默示录上。因为除了让用药者增强威力和喜好争斗外,默示录的依存性亦相当强,用过一次默示录就不能断,毒瘾发作的徵状可不只全身痛苦而已,断药过长时间可是会死人的。换句话说,一旦用过一次默示录就一辈子都得用,绝不能断。
那一场架打得天昏地暗,黑煌恒例地手脚骨折断、肋骨不知断了几支、盘骨裂开,还有数处内出血。但很神奇的是,他竟然没有昏迷或休克,事实上,他还有体力自己跑去医院。
更神奇(连黑煌自己都吓一跳)的是,那身得花上个把月才好得了的伤,竟然在两天之内如同从未出现过般彻底消失。医生兴奋得给黑煌做了个全身检查,想看看他有甚么特别之处让他痊愈得如此之快,却失望地甚么都没找到。而卡欧斯和加奥司对此没多说甚么,只是一再提醒要黑煌小心一点,别再多出门惹事生非,当然被黑煌彻底无视了。
『黑煌,我说你呢……』加奥司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拜托你考虑一下我们的立场好吗?我们拚了命想保护你,你却自己往危险里跑,这要我们该怎么办啊!』
「像以前那样,我利用你们找架打、你们利用我打天下,我们各取所需不可以吗?」嗯……女人的唇贴上颈项,黑煌有点受不住了:「现在我在忙,有甚么之后再说吧!」
说完,都不管加奥司还在那边咿咿呀呀地叫,把电话往窗外一丢,拉着女人窝入被单里,温存去。
除了对打架异常的热情外,黑煌的喜好其实相当本能。累了就会睡、睡够了就吃、吃饱了就出去找女人。只要没有能打的架而又能满足他这三项需求的话,事实上黑煌是非常温驯的,因为其实他是个连吵架都懒的人,需求满足了就更没有这种心情。
踏出时钟酒店时已经是凌晨四时了。天还未亮,在黑煌看来已经是黄昏时份了。
「亲爱的,你真猛!」穿着露背装大大露出背部纹身的女人热情地抱住黑煌,吻上他的唇。
美人献吻当然不可能推辞,黑煌环住她的腰,尽情地回应这个吻。
这女人不是酒女,而是独自经营一家纹身店的年轻老板娘。天使尘有不少兄弟都在她那里纹身,所以黑煌得以认识她。当然,黑煌会去她店子不是为了纹身,而是为了女人。
然而,尽管女人和黑煌上床,却没有跟天使尘的任何一名成员发生过关系。虽然谈不上洁身自爱,但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所以不会跟别的男人胡来。不过在面对着黑煌这种集秀美和刚烈于一身的情场高手面前,就是她都失守了——兴高采烈地。
放开那诱人的艳丽红唇,黑煌意犹未尽地吻上她的脸:「有空再联络。」
「嗯,再联络啊。」女人都吻了他的脸,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挥手离去。
挥别女人后,黑煌有点犹豫。他睡够吃饱都满意刚才的女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回去。回去的话加奥司一定会顶着一张臭面出来说教,然后卡欧斯会找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软禁他。自巴比伦的默示录事件后,那两兄弟对他几乎是一步一盯梢地监视他,把他的一切行动都控制在他们伸手可及的范围下。黑煌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他,因为他上一次伤得那么重是五年前的事,但还是觉得很烦。
旁边一声吵杂声,不远处有骚动?黑煌竖起的耳朵灵敏地动了动。
「……有架可打?」
那些声音听起来像有人在打架还是怎样的,怒吼声和欢呼声混在一起,好不热闹。
想到打架黑煌的精神就来了。虽然知道不可能有两兄弟给他找来的架或与默示录打那么有趣,但能打的架就是架,有架不打他都不叫黑煌了。
「那么,赶快去打架吧!」嗯,打个架再回去都好,最少满足了那对兄弟要怎么念都没那么难受。而且打得够狠的话说不定得入医院,那对兄弟更加无话可说。
定了主意,黑煌高高兴兴地转入一旁的小巷,对着声音的方向。
然后,他呆了。
连月光都拒绝怜悯的小巷中,站着一个人,宛如墙壁般挡在他面前。那人背对着街道另一边的光,所以看不见他的脸,但光凭衣着黑煌都认得出他。
衬衣西裤、有点旧的长披风、长过腰的金发。
打架的兴头被一口气吹飞了,黑煌气得拳头捏得噼啪作响,牙关都几乎要咬碎。
是那个男人!在做了那种事后,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
气过头了,已经忘了想说甚么了。手捏着拳头居然没有挥出去——他居然在天杀的犹豫!
「……我看得出,你已经痊愈了。」男人首先打破沉默。
痊愈了?「你见鬼的在说甚么?我无病无痛需要甚么痊愈啊?」
「之前和默示录那些人打架时的伤。」干净俐落的回答。
「默示录?」黑煌愕然:「为甚么你会知道……你!难道是你放那些默示录……」
「如果我是真心想杀你的话,」男人以低沉的声音打断他:「我是不会用默示录的。那些人不会是你对手。」
「不会是……我对手?」黑煌真的呆了。这男人在说甚么?他听不明白:「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与知不知道无关,这单纯是仿制品和真品之间的分别。」
仿制品?真品?黑煌越来越莫名其妙。说起来,这男人的话他没几句听得明白。
「看来那对双胞胎都有管不到的地方。」无视黑煌的疑惑,男人继续说下去:「你得马上离开那两兄弟,他们非常危险!」
又是这话题!黑煌的火气都来了。
「他们又怎样了?你所说的危险又是甚么回事啊?而且别让我再重复了——我要和谁一起是我的自由!别以为跟我睡过就是我的甚么人,我没有听你废话的义务!」
真是莫名其妙至极的人,如果世界上有怪人奥运,这男人一定拿金牌!黑煌气得耳朵都要冒烟了,握着拳头直骂如果这人不是他的他早就打下去了!
咦?他的……
他的甚么?
「你和那对兄弟很亲近?」
「呜哇!」
惊叫一声,黑煌退后三大步。那个男人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他身边,在他耳边嗫语着。
「你……刚才……」一愣,黑煌回复过来:「我和他们很亲近关你见鬼的事!我们已经在一起有五年之久,关系亲近是正常的!」
「亲近得不介意告诉他们强暴自己的是甚么人?」
「甚……」这男人在说甚么啊?「我告诉他是甚么是我的自由吧?」
虽然确切来说,黑煌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男人的一词半句,全都是卡欧斯自己猜出来的。但因为对男人的不满和反抗,他刻意说出模棱两可的回应。
然而,男人却因此而危险地眯上眼睛。
「你果然告诉他们了吧?」低沉的声音中带了点不稳:「你一定告诉了他们,否则他们都不会做出那种事。」
那种事?那种事是甚么事?黑煌还在不明所以,就见到男人掀开双唇。
不妙,他要唱歌!
下一刻,黑煌所在的地方只剩下飞扬的尘土。他必需抢在男人唱歌之前攻击,这是他唯一的胜机。
可惜,就算这样他还是太迟了。
一种近乎宁静祥和的音色响彻小巷,那种神圣的乐声如同灵乐。当那曲声敲动黑煌耳膜时,他挥拳到一半的身体马上失去平衡,因跑动而单脚着地的姿态令他藉惯性定律往前倾倒。
「呜……呜哇!」
叫都未叫完就感到颈后一痛,然后是脸颊激痛。男人捏住他的后颈,把他一把按在墙上。
「你……混蛋!少耍贱招,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真正可怕的不是强悍的敌人,而是这种绝不动拳头的怪人。连举手撑住墙的气力都没有,黑煌只得动动嘴皮挑衅对方。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甚么?」男人对那些话听而不闻:「就因为你那种无谓的任性,有人为此而受到不能回复的伤害!」
「哼!我看那个人绝对不是你吧?」黑煌冷哼一声,强硬地反抗男人。
没有回应,小巷因此而沉默下来了。男人静静地瞪视着黑煌,黑煌都不客气地反瞪回去。
「别以为和我做过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数也数不清,没一个敢指挥我的。你以为和我做一次就是我的甚么人?少妄想了!」
虽然被男人睡过是屈辱,但黑煌不打算就此屈服。而且现在男人都不可能再对他做甚么,不过是那么一回事。试过一次就不怕第二次,他不信自己会熬不住。
「……确实,我不是你的甚么人。」男人冷然道:「甚么人都不是!」
『嚓啦』一声,黑煌感到双腿一凉。虽然已经猜到了,却还是脸色发青。
俐落地解开黑煌的裤带、任由牛仔裤堕落地上,男人接下来伸手入他的内裤中,握住了那因恐惧而缩小的性物。
「……嗯……」尽管已经咬紧牙关,黑煌还是忍不住哼出声来。那种地方太敏感了。
比常人体温低一点的手不紧不慢地握着那东西轻轻磨擦,黑煌的身体不自禁地颤栗着。想逃却逃不了,身体已经无从反抗,现在他能做的,就只能安静地承受这种屈辱。
把这种行为当作苦痛来看,拒绝接受当中的快乐。这是黑煌目前唯一的反抗。
就算这样想,身体还是会诚实地接受加诸身上的一切快感。受到抚弄的地方太过敏感,被多次回来抚摸后,在男人手中变热、变硬,然后抬起头来。
「呼……哈……」身体确实热起来了,黑煌可以清楚感受到男人的手茧。
「热起来了吗?」
靠在耳边的低语令黑煌更不安。想躲躲不开,只能狠狠咬紧牙关。
「那种地方被碰到……是男人都会起机啊!」起机是指飞机前轮离地的瞬间。
「……是吗?这样倒好。」男人似乎听不明白,不过没有多加追问。
「呜嗯……」
紧握敏感部位的手缓缓蠕动,握着那火热轻轻套弄,黑煌的身体更敏感了。腰部以下的神经开始发麻,所有意识都往该处集中。已经半抬头的地方,尖端甚至开始冒出体液来。不是精液,而是单纯因兴奋而分泌出的前列腺液。
「呜!」尖端被触碰,身体敏感地颤栗一下。
冰凉的手指触碰尖端,男人以手指沾上黑煌自己的体液。那里已经很湿了,液体却比水更浓稠更黏腻,沾在手上黏黏的,滑腻不已。
可能是已经抹够了那些液体,手指离开敏感的尖端,多少给了黑煌松一口气的空间。不过他都知道,男人会那样做的意义。
果然,沾满液体的手指在后方磨擦着,然后藉着液体的滑溜,缓缓插入去了。
「唔唔——!」黑煌咬紧牙关不叫出来,身体却因那种刺激而痉挛数次,才平静下来。
不痛,这次被入侵没有之前那次的痛。身体已经承受过这种痛苦,已经记得这种感觉。所以当手指进入的瞬间,狭窄柔软的内壁打开来接受,而非像之前一样的拒绝。
「嗯……嗯呀……啊……」彷佛要令黑煌习惯一样,体内的手指缓缓拉出,又插入去。如此抽插数次,黑煌感到有点头晕。
他感到体内的异物,却不为此感到抗拒。他的身体正在接受男人,接受自己以外的存在。
「呜……呜唔!」身体再次颤栗,另一根手指插入来了。
敏感的黏膜可以清楚感受到体内的两根手指,是怎样在那里蠕动肆虐着。那根手指些都沾着黑煌的体液,再加上肠道分泌的肠液,进入的时候没太大的阻碍,男人稍微用点力,手指就顺利滑入去了。
手指才入了去,都不等黑煌适应就抽动起来了。然而,黑煌的身体却没有对此表现出抗拒,内壁乖驯地包裹着他人的手指,任其在当中自进自出。
黑煌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如果感到痛苦和恐惧还好,他的身体却毫无反抗地接受他人。
「你……还在弄甚么啊?」忍无可忍(是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对身后的男人?)之下开口:「要做就赶快做,赶快开始赶快完事!」
说完,背部一暖。男人弯下腰来,把胸膛贴上他的背。
「等不及了?」
又是在耳边的吹息。黑煌不适地蹙眉,却更加不爽。
「是觉得烦!你到底要磨蹭多久?我只想赶快回家!」
家,回家。没错,事情发展至此,卡欧斯的禁制和加奥司的碎碎念都没关系了,他只想尽快自男人手中逃离!
「你急着回去那对兄弟身边?」
又是莫名其妙的质问。不知为甚么,男人很执着于卡欧斯和加奥司。
「就算是又如何?难道你想干他们吗?」此话一出,黑煌自己都笑出来了:「那好呀!他们就在家里,我给你带路……嗯唔!」
如同要堵住接下来的话,男人一手托起他的脸,然后吻上他的唇。
和之前痛得神智不清的时候不同,这次黑煌清楚知道那蛇一般的舌是怎样缠上他的舌、还有那吐入他口腔中的涎液和炽热气息。
现在男人的舌就在自己口中,要是咬下去的话,这男人都不会太好过。这样想着,黑煌在颚骨上使点力,想一口气咬下去……
「呜嗯!」
没想到,男人却突然拔出抽插中的手指。穴口一时之间来不及闭上,脆弱的内壁接触到夜晚的冷空气,黑煌整个人跳了一下,错失了咬人的时机。
然后,因失去填充物而倍感空旷的穴口,抵住了一个炽热硬物。
「嗯?唔唔嗯呜呜嗯唔呜嗯——!呜唔——!!」
入去了,那火热的东西插入去了。刺激太大,黑煌甚至感到有点昏厥。
那不是痛,身体已经懂得承受这种入侵,而且手指的扩张和体液的润滑都确实起了作用,令男人进入得异常顺利。然而,这动作所带来的刺激足够令黑煌昏迷过去。
本不是作为承受而生的器官被逼扩大、撑开,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火热,再加上进入时的接触和磨擦,只要是人都不可能承受得了。
「呼嗯……嗯……哈——」好不容易被放开喘口气,唇再次被堵住了:「啊嗯……呼嗯!」
毫无预警地,男人开始抽动起来。才刚接受庞然大物的肉壁现在得承受狂暴的磨擦,这让黑煌反应不过来。
「哼嗯……唔唔……呜!嗯唔……哼……哼……」
唾液毫不造作地自唇角流下来,黑煌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撑住墙上,让身体有点支撑。
啊,原来双臂已经能动了。当然,双腿都已经能动了,只是大腿因冲击的力度而自然地合在一起,除了让松脱的内裤一路坠落到膝盖外,甚么都做不到。
「嗯嗯……噢……嗯……哈啊……」好不容易再次被放开,黑煌已经被刺激得眼角带泪了:「拜托……别这样……」
「那你想怎样?」
改变角度,从下而上的撞击,黑煌的身体为此而弹跳数次。肠液混合着男人的体液自交合之处流出来,沿着太腿一直流到膝盖,再渗入膝盖上的内裤中。液体流过肌肤带来痒痒的感觉,再加上正在情交之中,就更是对身体做出如同被爱抚般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