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禁(生子)上——潮声渐喧
潮声渐喧  发于:201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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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

“你在天界一天,就是魔界的质子,少君带你回来瞧瞧,已经是莫大的恩赐,难道你还以为你就能留在魔界了吗?”

离曜心里一跳,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四百年前的大战,我们元气大伤,先帝身殒,五十万精兵折了大半,天兵杀进魔界后,数以千万的百姓流离失所。”外公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魔界休养了两百年才恢复战前的人口,陛下努力地想增加兵力,但天界严密监视着我们,更何况……陛下功力一日无法超过上面那位天帝,我们魔界就得一直俯首称臣下去。”

所以,就像洛宸所言,他根本就不能反抗他!

外公走后,离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里。回来后溪羽从不曾来看他,是因为知道看了也没用吗?溪羽曾经让他再等等,说会接他回来,如今他自己走回来了,可溪羽呢……溪羽又去了哪里……

婚事越来越近,魔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各界都派了人前来祝贺,洛宸每日都要出去见见那些人,乘机显示他天界的威仪。

离曜不愿意出去,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天天盯着窗子外面发呆,和在天界时实在没什么区别,不过以前宵儿还在身边,现在连宵儿都走了。

“五哥,五哥。”六弟轻舟兴高采烈地冲进来,拉起离曜的手就往外走,“人界来人了,快跟我出去看看。”

“人界的人有什么好看的?”离曜不以为然。

“其余几界来的都是皇子,就人界来的是公主。”轻舟眨了眨眼,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是三哥让我来找你的,嘿嘿,三哥想给我们讨个嫂子。”

“啊?”离曜哭笑不得,“他们以前认识吗?三哥那么急做什么?”

轻舟轻轻哼了声:“妖族二皇子,龙族的几个小子,可都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你说三哥能不急吗?”

“离曜公子,你要去哪里?”溪羽给洛宸和离曜安排的住所是西殿,仆从五十,侍女二十,规格远高于其他贵客。但洛宸还是带了不少自己人进来,拦住两人的便是其中之一。

离曜不咸不淡地说:“我与我六弟出去下,”

“那公子早些回来,不要让小的为难。”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去看看公主而已。”轻舟推开阻拦之人,将离曜拉出殿门,边走边回头,“真是的,不过出去一下,有什么好为难的。”

轻舟见离曜低下头不说话,便问道:“五哥,天界好玩吗?”

“天界能有什么好玩的?”

“我猜也不好玩。”轻舟努了努嘴,除了紫宵,几兄弟里他最小,几个哥哥忙着处理魔界的事务,他一个人在宫里无聊死了,前几日听说五哥回来了,巴巴地跑来看,结果哪知道以前经常逗他玩的五哥变成了个闷葫芦,一定是天界风水不好,五哥才会变成这样。

轻舟带着离曜专挑偏僻地方走,离曜好歹在魔宫生活了六百年,这走的路怎么看也不像是迎接贵宾的地方,倒像是通往他母后宫殿的小路。他想问,转过头去轻舟便含笑望着他,“五哥跟我走就好。”

像是预料到什么,离曜不自禁地捏了捏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如同要蹦出来。

自从母后去世,凤宇殿已经空置了很多年,殿外空无一人。

“呐,五哥快进去,六弟我在外面帮你守着。”

离曜重重吐出口气,将手放上沉重的殿门,缓缓推开。

关上门,殿内一片漆黑,然后,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抱住了他……

日光透过紧闭的窗户射进殿内,显得昏沈而伤感,抱着他的人没有动作,只有剧烈的战栗透过厚实的胸膛传递过来。

太近了,近得只要稍稍转下头,就能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面容。

但是那么近的距离,他却胆怯了。

他不安地抓着殿门的雕花木刻,眼睛不停地眨,像是想把什么汹涌澎湃的东西逼回去。

“曜儿,都不转过头来看看哥哥吗?”最后,还是溪羽开了口,嗓音清澈而又干哑,如同从喉腔里挤出来,带着酸涩的痛。

那一瞬间,离曜只觉得世间万物都远去了,他深深吸气,平复下激荡的情感,微微一笑,笑容苍白、晦涩、无力,但又那么,欢喜……

他缓缓转过头。

浓墨似的眼,挺直的鼻梁,向上挑着的唇……以极慢的动作,一点一点呈现在溪羽面前。

溪羽伸出手,像想碰,而又不敢,他害怕这不过一场醉生梦死的幻觉,等他醒了,又是一个人,空荡荡的大殿燃着炉火,他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弟弟。苦苦坚守的冷静彻底溃不成军,天青色的眸淡得像烟,飘飘渺渺,不知要飘到哪里去。

带着温度的泪水顺着白玉般的肌肤缓缓滑落,在地上弹了下,荡起微小的尘埃,发出清脆的声音,敲击在两人心口。

离曜忍不住伸手擦掉哥哥脸上的泪痕,灼热的温度烫伤了指尖,眼前一暗,那张美得不似凡间的脸忽然压了过来,狠狠堵住他的唇。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下炸了开来,离曜不禁想起哥哥第一次亲他时说,他和其他弟弟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怎么明白这个不一样究竟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因为哥哥这句含笑的话而整个欢欣雀跃起来。

等他明白是哪里不一样,哥哥已经含着他的男根让他射在哥哥嘴里。那样温柔高雅尊贵俊美的哥哥,嘴角挂着白色的浊液,却仍不忘调笑他,“曜儿的味道真好……”

他无措地羞红了脸,磨蹭着哥哥的腿想要更多。可是哥哥说,要等他再大些,等他再大些,哥哥就会要了他。

他终于长大了,长得比哥哥还高,但是,但是……

某种酸得发胀的痛楚瞬间将见到哥哥的欢喜撕得粉碎,离曜别过脸,躲开哥哥的吻。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呆在哥哥怀里,哥哥将会抱其他人,那个人和他不一样——他天生尊贵而又气度卓越,不像他,已经被其他男人糟蹋得不成样子。

他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的想法,只好把脸深深埋着,像犯了错的小孩,手心按在门上无意识地抠着。

溪羽看不清离曜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浓烈的悲伤,那么清晰,渗入骨髓。

想见而不能见,相见而无言。思念了四百年,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吗?看到弟弟被洛宸搂在怀里,整颗心都停止了跳动,但他能做什么?除了装做无所谓地淡漠,又还能做什么?

他的心痛他的眷恋他的渴求,都不能让人看见,他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满宫摇曳的烛火,暗暗猜想住在西殿的弟弟是怎么个场景。

睡好了吗,吃好了吗,洛宸有没欺负他。

他有没有如自己想着他那般,想着自己……

“曜儿有没怪哥哥?”

“没有。”

“为什么不怪呢?”溪羽苦笑着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为什么不怪我?”

离曜仍是低着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怪溪羽,就算要怪,也不是溪羽的错,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明白。

当年溪羽将他送上马车,他哭着闹着要溪羽与他一起走,溪羽怎么也不肯,溪羽说,他是魔界的天,又能去哪里。那个时候他就搞清楚了,哥哥首先是魔界的主子,然后,才是他的兄长。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责备溪羽,将心比心,如果他是魔帝,就算哥哥身陷囫囵,他也不会用魔界的安危来冒险。

“哥哥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保护我,我……我知道怎么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离曜轻声说,“倒是哥哥,比以前瘦了些。”

“不是哥哥瘦了,是你长大了。你离开的时候那么小,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你性子骄纵,惹到了天界的那些人,被他们追着打。醒来后我全身冰凉,懊悔得不行,一会想我不应该那么惯你,一会想我应该再多宠你一点。曜儿……你知道吗……哥哥从来舍不得你受丁点的委屈。”不知想到什么,溪羽忽然抱住离曜泣不成声,“曜儿,我不想的啊,我怎么会想呢。我如何愿意娶其他男人让你伤心,又如何愿意让你侍奉于少君身下……”

“哥哥!”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离曜终于正视哭得不知所措的兄长,“哥哥……我……我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当年我和宵儿被带到天界,非云殿殿主将我们认作义子,照顾得很好,好吃好穿地供着,仆人也有不少,还允许我们练功读书。我既然是非云殿的大公子,自然没有谁敢欺负我,哥哥,你不要担心。”

“是吗?”溪羽动了动唇,“那洛宸少君待你如何?”

离曜又垂下眼,手心在背后交握在一起,“他是最近才找上我的,他虽然讨厌魔人,但待我还算好。就算……就算那种事,也不乏温柔……”

溪羽彻底无言,喉咙里有东西堵在那里,他觉得说话变得如此艰难,“那种事……?”轻轻捧起弟弟的脸,想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但弟弟却闭上眼,浑身战栗,也不知是怕还是什么。

一时之间,空旷的大殿静得出奇,只有两人的呼吸,如同深埋了许多年的地火,熊熊燃烧……

“曜儿,你喜欢做那种事吗?”溪羽的声音极轻,甚至带了点空灵的感觉,如同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怎么会喜欢呢?除了屈辱还能有什么?“哥哥,我不知道。”离曜埋下头,低声说,“我只知道我并不喜欢女人,所以,即使是面对着男人……”

“曜儿,你跟我来。”溪羽拉起离曜的手,往殿内走去,“你还记得你母后去世时,你抱着我哭,我对你说什么吗?”

“哥哥说,母后不要我了,哥哥要我。”

“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来都不是骗人的。”溪羽皱了皱眉头,“就算我要迎娶绝夜为妃,我心里那个人,过去、现在、未来,都只会是你。”

指尖狠狠颤了下,只觉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因为哥哥这句话而变得不值一提,离曜红着脸,嗓音深沉而潋滟,“曜儿心里,过去、现在、未来,也只有哥哥一个人。”

溪羽舒了口气,转过头,微微一笑,“那曜儿愿意与哥哥做那种事吗?”

离曜忽然甩开溪羽的手,急退两步,“不,哥哥。”就算他想和哥哥亲热想得都快疯了,但是……早上洛宸走前还抓着他的腿根子泄了一番,洛宸又掐又咬,上面布满痕迹,如何能让哥哥看见。

“曜儿,抬起头来。”

“啊?”

繁复的衣服顺着肩膀缓缓滑落,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美到极致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白玉,发出温润的萤光。着了迷般,离曜缓缓抚上去,像想感受哥哥的心跳。

“曜儿,如果是哥哥,你会喜欢吗?”如瀑的青丝垂了下来,散落一地,清丽细长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的弟弟,不带丝毫羞耻。

“我……我……”

溪羽撩开离曜额前的碎发,让弟弟的面容彻底暴露在自己面前,“看,你的脸都红了。”他轻笑着问,“是在害羞?”

这样尊贵美丽的哥哥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离曜如何不心旌荡漾?那淡淡的冷香,犹如最上好的催情剂,全身都躁动着不安,有个东西想跳出来,它已经潜伏了几百年,如今,是如此迫不及待……

不知不觉便被哥哥拉到了床上,细密的吻落在额头、鼻翼、唇角,内心深处有种豁出去了的忐忑,只要是哥哥,怎样都好。

温热的掌心抚上脖颈,然后滑入衣襟,离曜忽然如梦初醒,紧紧抓住溪羽的手,“哥哥,脱裤子,就脱裤子……”

溪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亲吻那剧烈滚动的喉结,两人都很紧张,于是这吻也越发带着忐忑的意味。

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上他胯下,离曜如被电击中,整张脸红得不成样子,畏惧、不安、而又兴奋,裤子被缓缓拉下,他立刻合拢双腿,唯恐被哥哥发现那些耻辱的伤痕。

“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那你的腿会伤成这样?”溪羽苦笑着,从离曜足踝缓缓往上亲吻,他心里又痛又涩,更多的,却是悲哀。是的,令人窒息的悲哀。最疼最爱的弟弟被人这般欺辱,如何不心痛。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也做不了啊。

离曜全身都在打颤,心里不断地说着,快离开这里,不要让哥哥发现更多的东西,但是,被哥哥吻着的脚,怎么也动不了。他眷恋哥哥的温柔,整个身体与灵魂,都渴望着哥哥的爱抚。

那样细致的吻,甚至让他觉得,全身的污垢都被洗净。

“哥,哥……”滑腻的舌尖走到了腿根,离曜缩起身子,双手狠狠揪着被褥,“哥……”

“都磨破皮了。”溪羽哆嗦着手,碰上离曜的腿根,伤痕有新的有旧的,有的翻着新鲜的血肉,有的已经结痂。

溪羽掌管魔界四百年,再艰难的时候都挺过了,但现在,他感到了畏惧,畏惧去触摸,甚至畏惧去思考自己的弟弟究竟曾经承受过什么。

“痛吗,曜儿?”声音仿佛是从喉腔里硬挤出来的。

“不,不痛。”离曜摇了摇头,他捂着眼,不愿让哥哥看到自己的神情,“哥,能不能快点?”

“是啊,我们原本就没多少时间……”

溪羽拉过离曜,与他头股相贴。反应过来哥哥想做什么,离曜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哥哥的性器就在眼前,眼睁睁看着它挺立,绽放出鲜艳的色泽,如同着了魔,伸出舌尖便舔了上去。下体传来温热的触觉,他知道自己的东西也正被哥哥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侍弄着。

他一向性欲淡泊,但仅仅被哥哥含着,仅仅因为含着的那个人是哥哥,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叫嚣着某种奔腾的欲望。

它们被束缚得太久,也酝酿得太久,醉死人的热度,熏得视线都模糊了。

舌尖不够用,便张大嘴,将紫红的性器整个含入口中。

口腔里充斥着男性的味道,却丝毫不让他觉得反感。他鼓起腮帮子,试着吞吐哥哥的阳物。灵活的舌尖能明确地感受到那东西是怎样一点点胀大,一点点滴出汁液,欢愉而又满足。

下身被哥哥包裹,灼热的温度烧得下体都泛红了,尤其那羞耻的后穴,竟然一张一缩地渴望着什么,离曜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后庭,做出动作后才意识到这是多么羞耻,他咬了咬唇,别扭地望向另一头的哥哥,哪里知道哥哥正一边舔弄他的性器一边看他是怎么自渎。

离曜深吸了口气,为什么即便做着这种事情,哥哥也能这般尊贵优雅,这般让他心旌动摇呢?

鬼使神差地,玩弄后穴的手指变成了两根,然后,两根变成了三根。

柔软的后穴淌出晶亮的液体,顺着紧实的后臀缓缓滴落。

口舌吮吸的声音,手指摩擦过穴肉的声音……

安静中增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惑乱。

细而长的眼微微眯起,原本极端清丽,现在,因为弟弟憋着脸的呻吟而燃烧起情欲的火焰。他看不清弟弟的后穴,但他能想象,那个旖旎的地方是怎样盛情地邀请着他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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