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闻犬吠(穿越)下+番外——指尖葬沙
指尖葬沙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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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额!”淳瑜忽然闷哼一声,身体猛的一颤,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了脖颈而后没入了水中。

水面上似乎浮起了丝丝白液,但是光线太过昏暗了,很快便与那水分辨不清了。

淳瑜缓缓的张开了眼,看着那水面,便微微蹙起了眉头。‘哗啦’一声便从浴桶中站起了身。

“淳瑜,刚你怎么了?”帘子外,任丰的声音带着困倦问道。

淳瑜伸手捞毛巾的手一顿,便道,“没什么。”

“哦,你洗好了吗?”任丰又问道。

“恩,快好了,你再等一下!”如此说着淳瑜便拿了毛巾,随意的摸了摸身上的水渍便披上了里衣。

嘴角却是扯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即使他现在已经几乎抛弃了大夏朝启睿王爷的身份,但是他依旧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真的快要到极限了!

但是正如游侠所说的,任丰现在的表现,根本就是个孩子,一个情窦未开的孩子,他根本不明白你做的某些事的含义,他不排斥,却也不了解。

那种感觉,还真是……

天天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却只能停留在亲情、友情的层面上,过着类似禁欲者的日子,即使他并不是贪欲的人,也终究是想要早些结束这样的日子!

“好了,你进来吧!”穿上了衣服,淳瑜对着门外道,却是良久门外都没有回应。

淳瑜便撩起了帘子走出了门,便见任丰依靠在门边,坐在小板凳上竟是睡着了。一只手耷拉在身侧,一只手则扶着门框,脑袋倚在手背上,有些摇摇欲坠的驾驶。

走路的步子刻意的放轻了,走到了门边。

少年的双眼紧闭着,便是一幅好眠的模样,嘴巴微张,一点点的唾液滑了出来,染得一张嘴便是湿漉漉的。因为只穿着里衣的缘故,这样的睡姿,半边的肩膀便露了出来,连着纤细的脖颈。

少年的皮肤似是天生的白,便是日日晒在太阳下,除了微微的粗糙了一些,却还是很白。

这幅模样……淳瑜的眼眸深了深,一只手犹豫着伸出,覆在了少年的脖颈处。指尖轻轻的触着那白皙的皮肤,十分的小心翼翼。

少年却似乎有些痒的动了动脖子,像是要避开淳瑜的手,口中砸吧了两声,却还是没有醒来。

淳瑜看着少年好睡的模样,终是收了手,微微屈身,便小心的将少年抱了起来。

任丰在半梦半睡间被人抱起便微微张开了眼,见是淳瑜,便含含糊糊的说道,“好困!~”那语气带着些许的抱怨,些许的嘤咛。

淳瑜勾着唇角,轻声道,“去床上睡!”

任丰微微眯着眼点了点头。

床上的被褥垫子都是新买的,刚才任丰才铺上,有这一股淡淡的香樟的味道,想来是铺子里放着用来除虫的。

任丰此时的意识倒是清晰了些,感觉到淳瑜把他放在了床上,又为他盖上了被子,而后……却是要走?

去哪里?

这里可不是那边的家,虽然买了两床被褥,但是垫子却只买了一块儿,主要是任丰带出去的钱不够了……

“你不睡?”任丰伸手拉住了淳瑜的手,张开了眼问道。

淳瑜扭过头,看着任丰,因为是刚醒,脸上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散去。

“我去打地铺。”淳瑜淡笑着道,伸手便抚了抚少年微微凌乱的头发。

任丰看了看自己的床,这床要比那边的家那张搭上许多,虽然睡两个人依旧勉强,但是这么晚了,他很累,他也相信淳瑜也是一样的。

于是便道,“我们今天挤挤吧!这床挺大的。这么晚了,明天我们再去买一床垫子再铺吧!”

淳瑜显然是犹豫了一下的,凝视着少年的脸,片刻才道,“我去把烛火熄了。”

任丰点了点头,便裹着被子睡下了。

淳瑜熄了蜡烛上床的时候,任丰已经再一次的熟睡了,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微微长得口中甚至传出了清浅的鼾声。

淳瑜坐在床沿低着头看着少年的睡脸,那模样当真只能算得上清秀而已,却也就是合了他的心。

伸手刮抚着少年的脸颊,他微微倾身,便将唇贴在了少年的唇上,只轻轻的一碰,便抬起了头。跨身上床,将少年揽在了怀中,便也躺下了。

怎么说?真正这样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欲求却反而少了,或许是因为少年身上恬淡的气息,也或许是因为他真的累了。原本以为如此躺着,自己定然要睁眼到天明的淳瑜,却是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两人,都是各自的起床,甚至没有初次睡在一起后醒来看到对方的尴尬!

而后便又开始了忙碌。

今天的任务无疑便是找到一家合适的店盘下来了。任丰原以为会很难,因为这无盐镇看上去很繁华,在这样的镇上开一家店,应当是很有赚头的。这道理就好似在学校门口开的快餐店一样,即使寸土寸金,商家依旧趋之若鹜。

但或许他们是幸运的,因为其实任丰是在路上询问一个小贩,想知道有没有酒楼客栈要专卖,却不想刚好被一个酒楼老板听到,便就上来搭话了。

这一聊之下,任丰也就了解到了不少。

原来这酒楼老板的店就开在聚贤居的对面不远处,这聚贤居的生意好啊!周边的酒楼客栈可就冷清了,要不就是转做别的,要不便是盘给了别人。

这位酒楼老板便是打算要盘出去了。

“你不知道,这两年我是要亏死了。”那老板哭诉道,“那聚贤居的老板很会玩花样,那菜式都是咱们听都没听过的,听说是从外乡传来的。而且也很会玩手段,今儿是吃两个打晕送个小荤,明儿就是特价大放送,要不就是吃饭送一张排排,每去吃一次饭便敲上一个特殊的印子,满五个便能白吃一顿三菜一汤……我也是想要降价的,但就是降价了客人也不往我这边走啊!小兄弟,你们盘店是打算做什么?”

要开……酒楼!任丰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停了这老板的一番话,他原本就有些动摇犹豫的心便更加的晃荡了。

“开酒楼。”一旁的淳瑜便出声道。

任丰仰起头看着淳瑜,便见淳瑜的神色颇为的坚定。

“哎?”那老板发出了一声感慨,显然是觉得他们的想法不明智,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是要盘出店铺,若是这客人被他给危言耸听走了,损失的是他自己。

任丰咽了口唾沫,心中一横便问道,“老板这店铺我若是要盘下来,这价格,是多少?”

那老板看眼任丰,有看了眼淳瑜,伸手捻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才道,“你看我这店铺虽然比不得那聚贤居,不过这位置也是不错的,若是好好的装饰一番,我想也不输给那聚贤居。我这本来的价格是100两,但是若是你们也是要开酒楼,看在同行的份上就90两好了,里面的桌椅、锅碗瓢盆都是现成的,我也不拿了,就留给你们了。”

“90两啊!”任丰在呢喃了一句,他现在身上就一张光票100两,若是去了90两便只有十两,店铺开张的花销,还有两个人平日的花销,就算铺子一开始就盈利,要靠着10两的底子撑下去也不容易啊!

老板看任丰一脸犹豫,眼珠子转了转,便道,“85两,最低了,不能再低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你买些菜肉就可以开张了。”显然这老板也是急着想要把这店脱手。

任丰抬眼看了一眼淳瑜,显然有些难以抉择,却听淳瑜薄唇轻启道,“70两。”掷地有声。

“这,这不成,这价格太低了。”那老板忙摇了摇手。

任丰见得如此心中便一紧,不由得便拽住了淳瑜的手,这地段确实不错,比另外两条街的人流量更多。

淳瑜垂眼看了眼少年,道,“这楼斜对角便是聚贤居,正如你说的亏得厉害,若我们不盘下来,你便是开一日便多亏一日。再者这楼显然是年久失修,若是盘下来还得好好的休整一番。所以也就值70两。”淳瑜眼都不抬的说道。

任丰看着那酒楼,两层的酒楼,木质结构,看着便有些灰沉沉的,确实比不得那聚贤居上了油涂了料的模样,不过破旧倒也算不上。

那老板被淳瑜的气势震得有些讷讷,便道,“那70两也太少了,最少也得75两。”

75两!!那么也就剩下25两,虽然也不多,却也比10两好上许多了,任丰心下欣喜,脸上却是没表现出来。想着,没想到淳瑜压价也很有一手!

“好,就75两。”淳瑜道。

于是这酒楼便就这么盘下来了。

第五十二章

在忙忙碌碌中,酒楼算是开张了,任丰并没有将开张当做太过隆重的项目来铺张,而只是在门口贴了两个倒福的红字,而后让淳瑜将做好的新匾额挂了上去。烫金大字加上漆成黑红的底,倒是看着又几分气派。便是与着微微泛着土黄的屋子有些不太相称。

“唔,有空咱们也得把这壳子刷一刷。”任丰捏着下巴认真的说道。

淳瑜勾起了唇角,大手拍在了任丰的头顶。

任丰侧头看他,起先似乎是想笑,但最后还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这样的表情变化无疑是有趣的,淳瑜嘴角的笑容边更大了,问道,“怎么了?”

任丰蹲下身,手肘抵着膝盖,双手托着腮帮子,微微侧头看着门口客人络绎不绝的‘聚贤居’,“我觉得咱们这样子开着要赚钱挺难的吧!”任丰的声音有些沮丧。

“我信你,若是不开在这里,开在另外的两条街,生意说不定更冷清。”淳瑜垂头淡淡道,语气中满是安抚的意味。

任丰点了点头,良久站起了身,道,“我觉得压力好大!”

“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你做的菜是我吃过最好的。”淳瑜揉着任丰的头,他的话十分的真诚。或许这所谓的最好是称不上的,少年的饭菜与王府、宫中相比少了一份精致,但是无论是口味,还是那些新奇的菜式,都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恩恩。”任丰点了点头,脸上倒是绽开了笑容,心中却还是有些虚。

酒楼开张第一天,任丰一大早就出门买菜了。而淳瑜则负责将店里的桌椅擦干净,该放上去的都照着任丰说的放在桌上。

任丰的想法很简单,这酒楼其实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小饭店,所以他便交代要在桌上放上擦手的手巾,竹筒里插上筷子,一个个的小茶盏里则倒上酱油、辣椒酱还有醋之类的调味料。

无疑淳瑜是第一次看到在没有客人的时候便在桌上摆上这么多的东西,这些歌小茶盏竹筒之类的,都是前两天两个人特地去买的。

“放着会坏吧!”他记得任丰在交代的时候,他是这样问的。

“不会,这些料都是不容易坏的,盖上盖子只要没有小虫进去,可以放很久。”任丰笑着回答。

任丰走在买菜的路上,心中却在思量。这酒楼是真的如那老板所说,里面的设施是一应俱全的。这酒楼的后头是个小厨房,小厨房旁边则似乎是供店小二住的房间,任丰一看到那两间房便后悔了。

“早知道这边有住的地方,他们也犯不着再花钱买一栋了。”他口中嘀咕的时候,淳瑜却在一边笑得无奈。

“那里是家,这里,若是以后忙便可以住下,不忙便回去。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不能吃住都在这里。”

任丰自然是明白淳瑜的意思的,他的意思便是工作的地方便专门用来工作,而家便是家,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当然任丰也是赞成这种思想的,但主要是……他们真的没钱,现在那钱都是花花的往外流的,都没有往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进账……

任丰这么想着,心头便又开始流血了。

手头也就25两银子,以前没有银子满把铜子儿的时候道不觉得,现在有过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忽然没了,便觉得心里没个着落。

叹了口气,任丰终是自我催眠着,买菜,买菜,买了菜做了饭菜有了客人才能把钱赚回来!

赚得回来么?

赚得回吧!

唉!~

欧阳钰回到帝都可谓是冒着死啊!他是有一千一万个心想着也去隐居算了,但是他家王爷扔了这么个摊子给他,他若是没办好,哎……有损他自己的英明啊!

淳瑜交给肆的那封信他是看过了的,内容简略,却也是说明了王爷的决心。真的没想到那个励精图治的王爷能做到这步田地,那少年不单单有好手艺吧?要不是公狐狸精变得?

欧阳钰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主要是接下来的一摊子烂事儿,他真是恨不能还是死了干净。

‘十六弟,年幼聪慧,是可担当大任之才。皇后若仍心存太后之念,便可收其为子。其孝,太后之位不易。’

便是这样短短的一封信加上之前的‘启睿王爷身死之说’,欧阳钰叹了口气,看来王爷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一两天了。

“欧阳大人。”肆躬身在欧阳钰身后。

“如何?”欧阳钰叹了口气问道,这几日他脑袋上的白发越发的多了,他可还未道而立之年啊!!前段日子对于他来说,那可堪比噩梦,王爷忽然重病,御医络绎不绝,皇后娘娘,王爷们,甚至是皇上都前来探视,这想要隐瞒可真是难入登天。之后的暴毙,皇后娘娘的不心死,竟是要求开棺,让那些个不知何处请来的法师连做了七天七夜的法事。若不是棺材里偷来的尸体在这样的日子发臭了,几乎是没完没了了。

不过,仍是要感念那千面手的易容之术,即使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千面手这个人了!

“皇后娘娘近日与十六王爷甚为亲厚。”肆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起伏。

欧阳钰垂头看了一眼肆,而后道,“你起来吧!咱们都是难兄难弟的人了,别动不动就跪着,我以前与王爷在私下里也是没这些个繁琐。”

“谢大人。”肆站起身,却是垂首站在了一边,仍也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欧阳钰叹了口气,一脚屈着坐在了红木圆椅上,一只手拿着茶壶斟了杯茶,一只手则拖着腮帮子,“王爷这算不算是,早年的年少轻狂移到了现在啊?这还真是很不负责啊!你瞧瞧咱们这些歌手下都被他这一次的轻狂给摧残的。”

肆站在一边,没有搭话,他现在的责任是查看皇宫中皇后的动向,别让王爷的计划出什么岔子,而他每次来汇报的时候,几乎都会听到欧阳钰的抱怨,虽然每次的内容都差不多,虽然每次的话都让人有些忍俊不禁,不过那话中的意思,他却是颇赞同的。

“明天我还得去宫里,想办法让那些个宫女给皇后娘娘敲一敲边鼓,我看着事情就差不多了。”欧阳钰啜了口茶水道,“不过王爷如果这几年真的打算只做后头的暗人,咱们的事儿可还有不少啊!你说王爷还活着的事儿,就算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也得知会一声十六王爷吧?否则到时就算咱们把十六王爷扶起来了,做起事来也是畏首畏尾的。我记得以前王爷和十六王爷似乎还不错……”欧阳钰微微扬起了头,他记得好似当初十六王爷因为母亲是宫女的缘故,身份低微又没有家族支持,在宫里便是不闻不问的主儿,6岁时险些得病死了,还是他家王爷开了金口救下的,后来这十六王爷读书识字似乎也是他家王爷出马办妥的。照这样看来王爷他家王爷还真是未雨绸缪了。这几年王爷出了皇宫,虽然和十六王爷没什么联系,不过明里暗里似乎都是送过东西的。这十六王爷得了启睿王爷的眼这事儿,当初在宫中也算是传的有些玄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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