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中——卿曦
卿曦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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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个寒战,这个张总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了谁又知道他私底下有没有严刑逼供呢,果然有政治后台的人就是不一样,我想警局那边说查不出人百分之百也是张总插手之后的结果。

保持脸上恰到好处的表情我不着痕迹地从张总怀中抽身出来,伸手主动为张总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

“那哥们儿的手势不错,的确是没有伤到我的要害,要是他稍微偏那么几毫米我就算是彻底废了,医生说就差零点几毫米就伤到肾了,现在我除了失血过多之外也没什么损失,甚至可以说赚了。”我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腰的伤口,有点痒痒的,应该是伤口正在愈合,连医生都说我的伤口虽然深是深了点,但既没有伤到肾也没有伤到骨头,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说是捅的时候掌握好了角度和力度,制造出来的伤口吓人是吓人,但是绝对不严重。”张总点点头,一副他找的人怎么会有问题的得意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哥们儿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好像对捅人很有经验似的?”这一点的确是我一直好奇的。

“他啊?”张总挑挑眉毛,凑近了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低声说,“据说以前是兽医,对动物的构造十分清楚,后来一个不小心沾上了毒品,从此整个人就废了。”

“兽医?”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要是他正好捅我的时候毒瘾犯了手一抖捅得再深一点或者说捅偏了我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看来我真该回去好好拜拜列祖列宗,感谢他们保佑我大难不死。

张总浑然不觉我的异样,自顾自喝着杯子里的白开水,还一边啧啧点头:“是啊,那小子其实人还不错,要不是他告诉我说在捅完你之后立马就扮路人打了120尚老弟你可能还要在医院里再多躺一段时间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原来如此,我也听以隽提过,他说我刚一昏迷救护车就像是有感应一样立马就来了,据说是一好心的路人看见了以为是黑帮火拼有人受伤了才打的急救电话,要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像张总说的那样要在医院里多躺一段时间或者永远地躺下去了。

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些什么:“那个,等我出院之后就把二十万打到大哥的户头里,捅我那哥们儿记得多分一点给他,这次能够成功也多亏了他机灵。”

张总笑着点头:“尚老弟不必觉得应该感谢谁,拿了钱就该办事,要不然怎么出来混?”

我附和着笑笑,其实嘴角僵硬得厉害。

接着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张总就以还有事为理由要走了,我送张总到门口,最后还是不忘又刻意啰嗦了一遍:“大哥,我和我舅舅的事就……”后半句我没有说出口,不过张总的大智若愚我算是领教过了,所以有些话根本就没有必要说得太明显了。

张总会意点头:“这个大哥心里有数,尚老弟好好养身体,大哥有空再来看你。”

“谢谢大哥。”我主动揽了揽张总的肩膀表示亲热,其实张总会不会帮我保守我和以隽之间关系的秘密我根本就不担心,说这句话只不过是为了让张总看不清我的虚实而已,张总喜欢的是钱,越多越好,只要有我一天在他就不得不求教我,因为他已经中毒颇深,一旦我不再提供他任何股票的信息那么他绝对会抓狂,所以为了抱紧我这棵摇钱树不用我多说他自然也会守口如瓶。

张总走后我一个人慢慢踱到了医院的花园里想去晒晒太阳,碰巧在花园里碰到了以隽,他像那天晚上一样蹲在一棵大树下的花坛边孩子气般地看着花花草草出神,我笑笑,蹑手蹑脚地靠近以隽,正想开口吓吓以隽就被发现了。

“这么大一块阴影覆盖下来你当我是瞎子看不见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是以隽太聪明了。”

“当然,我聪明你笨,不正好互补天生一对吗?”以隽起身仰着头望我,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照在以隽脸上发出斑驳的耀眼的光芒。

“是是是,我们天生一对。”一把将以隽拉到怀里,就这样站在阳光下花丛中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第二十二章:分手

来得太突然的幸福往往容易冲昏头脑,这种低级错误我居然不知不觉地就犯了而且还乐在其中,直到一个多礼拜之后我出院这天……

下了出租车,以隽一手提着一些我住院时在医院里用过的日常用品,另一只手提着医生开给我的药,我紧跟在以隽身后想要为以隽分担一点却毫不意外地被驳回了上诉,我无奈,只好两手空空异常悠闲地跟着以隽回家,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到发腻。

本来兴冲冲地出院回家,我和以隽都挺高兴的,可谁曾想会在楼道里遇到我和以隽都最不想在这个时候碰到的人。

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变得僵硬难看,上楼的脚步也像被灌了铅一样顿住,这种情况确实有够尴尬的,而我跟在以隽后面上楼也清楚地捕捉到了以隽提着东西的双手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我无法揣度以隽此时此刻的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正准备下楼的人在碰到突然出现在北京的我和以隽一起回家时也是一愣,诧异的眼神里还包含了很多我一时之间看不太透彻的复杂成分,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处于下方的我和以隽,于是,怪异的气氛就在直挺挺矗立在楼道里的三人间蔓延。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也没有动,直到有人要下楼发现楼道被堵住了开口要我们让让道我们才惊醒过来赶紧退到一边站着让人家先下楼。

“以隽,你终于回来了。”最后还是卫蔓霖先开的口,她似乎已经适应了略带诡异的气氛,还挤出一个几乎算得上正常的笑容冲我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尚易尧。”

我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以隽则是隔了很久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提着东西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和卫蔓霖并排站着,低声说道:“有什么事等我明天回学校再说吧。”说完就提着东西继续上楼了,绝情得连头都没有回,卫蔓霖一直僵在原地不动弹,眼神空洞得几近虚无。

以隽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我暗地里摇摇脑袋跟着以隽上楼,路过卫蔓霖身边的时候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正想学着以隽一样绝情的时候却被卫蔓霖一把拉住了衣角,我身形一顿有些无可奈何,再看看以隽已经转身上楼不见了身影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该忘记以隽其实是“有妇之夫”,以隽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头脑不清醒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忽视了,现在卫蔓霖直接找上门来为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看来以隽已经有所行动并且奏效,他为了我不得不放弃卫蔓霖,这个娇小但是绝对倔强的女孩子受伤了。

我记得几年前和卫蔓霖一次偶然的谈话曾让我对这个我一直都不怎么待见的女孩子刮目相看,她对感情的执着,对以隽的炽热,对这段根本就算不上牢固的关系的小心翼翼都让我感动和震撼,只可惜她爱错了人,因此注定要受到伤害,现在GAME OVER了,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她不甘心了,所以她来讨说法来了。

卫蔓霖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她不用开口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突然之间,我居然有些忍不下心来甩开卫蔓霖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的手,但是要我把她带上去见以隽我真的能过自己这关吗?我明知道她是以隽的女朋友我要以怎样的立场来代表以隽做出选择?而我把卫蔓霖带上去以隽又会怎样想我?我这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求你,带我上去见见你舅舅。”卫蔓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拉得我差点没有站稳,更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坚定。

“我没有权力替他做这个决定。”终究我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为了这段几经波折的感情,我说服不了自己来当这回好人。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不明白而已,搞清楚了我就会走。”卫蔓霖继续坚持着。

“他说了有事明天回学校再说。”

“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要知道。”

“这么固执其实对你没好处。”我耐下性子来劝慰,实则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这不是固执。”卫蔓霖突然拔高了音调,情绪却还是很镇定,“你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只要他开口我一定会离开吗,我现在只是有些问题不明白而已,我想他给我一个痛快,这样都不行吗?”

离开?对,几年前卫蔓霖就已经认清了现实,所以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才可以如此镇定。

沉默了几分钟,我妥协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用“拖”字诀来解决,快刀斩乱麻才是聪明的做法,虽然我知道以隽是碍于我在场,他不想我难堪,不想我亲眼目睹他处理过期的感情问题,所以他选择暂时逃避。

“答应我,不要为难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斜睨着和我站在同一级楼梯上身材娇小的卫蔓霖。

“谢谢你。”卫蔓霖冲我感激一笑,不知为何这笑竟有些不真实,犹如笼罩着一层迷雾,让我看不真切她的脸,经过这几年卫蔓霖是真的长大了,再也不像高中时候那样胆小怯懦,遇事需要旁人来保护,她现在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担当。

我和卫蔓霖一起上了楼,门并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轻轻推开门我先进去了,卫蔓霖顿了两秒钟之后也跟着进来了,路过玄关进到客厅发现以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双眼无神地盯着桌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轻咳一声,以隽立马就回过了神来,当他侧头发现客厅里不止我和他时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以隽似乎是吃定了我会心软带卫蔓霖上来,我在心里狠狠嘲笑了自己两声,然后绕过茶几径直进了主卧,在关门的时候故意留了一条很小很小的缝,不是我有偷听人家谈话的癖好,我只不过是想了解以隽更多一点,我想知道他为了我究竟做了多少我还被蒙在鼓里的事。

我斜倚在门边,耳朵自觉地收集着客厅里的讯息,只可惜客厅里一直没什么动静,以隽没有招呼卫蔓霖坐下说话,也没有恶言相向逼卫蔓霖知难而退,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置身事外冲出去劝以隽和卫蔓霖好好谈谈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不去复试?”

开口的人是卫蔓霖,借着这条门缝我正好可以看到她依然伫立在连接玄关和客厅的门边,侧着身子面对坐在沙发上的以隽,脸上表情平淡,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而坐在沙发上的以隽却因为角度问题我窥探不到他脸上流露的任何讯息。

以隽没有立即答话,像是在仔细思考,良久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不去复试就代表我选择放弃。”

“为什么?”卫蔓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你不是说过我们要一起去英国继续念硕士研究生的吗?这次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来学校招项目交流生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放弃?你知不知道你的初试成绩在所有报名参加初试的人之中是最好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卫蔓霖停下来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这代表着你入选的机会是最大的!代表着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的会计硕士学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只要你愿意!”

“我知道。”以隽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卫蔓霖丝毫不放弃追问以隽选择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原因。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以隽反问道。

卫蔓霖微微皱了皱眉,好像是在回忆刚才以隽说过的话,半晌才醒悟过来,此时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微微的红,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许颤音,只是强撑着没有在以隽面前落泪,她一字一顿地说:“放弃?你放弃的究竟是这一次交流的机会还是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

听到这里我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以隽和卫蔓霖早有约定要一起去英国并且都已经过了初试,但是我的突然受伤让以隽左右为难了,哦不,不能算是左右为难,以隽应该是果断地选择了我,然而这样无疑伤害了满心期待可以和以隽一起去国外深造的卫蔓霖,当然,以隽这样做无非也是想为这段纠缠了三年的感情画上句号。

这一次以隽停顿的时间更长,面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直白的质问换作谁都会觉得难以启齿,这道单选题无论选择哪一个答案都是对对方一种无情的伤害,前者代表违背诺言,后者代表负心绝情,哪一个都让人难以承受。

卫蔓霖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以隽给出答案,我躲在门后竟也会觉得进退两难,手心里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何必要搞得这么清楚呢,我都说了我选择放弃,不管我放弃的是什么你按照你自己既定的目标继续走下去不就好了?”

“既定的目标?”卫蔓霖嗤笑着重复以隽的话,“你知道我既定的目标是什么吗?”没有等以隽回答卫蔓霖紧接着说,“我既定的目标就是能够和你一起去英国念硕士研究生,毕业之后留在那边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一直到老!现在你告诉我你选择放弃,你要我怎么按照既定的目标走下去?”

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比较重,卫蔓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整张脸和脖子涨得通红,双眼死死盯着以隽所在的方向。

“我很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去完成这个目标。”以隽缓缓起身走到卫蔓霖身前,即使瘦弱也将卫蔓霖整个人遮挡住了,这让我无法再看到他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人的表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放弃的是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

“你可以这么理解。”

“如果可以的话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不。”以隽缓缓摇头,吐出这个最直接的拒绝。

“我明白了。”卫蔓霖将身子错开了一点,我恰好可以看到她半边脸上的苦笑。

“回去吧。”以隽开始下逐客令,“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很不错,祝你能够通过复试。”

“借你吉言。”

卫蔓霖转身离开,刚刚跨出一步又调转枪头,她骄傲地昂着头仰望着以隽,问出了每部狗血剧里几乎都会出现的经典对白:“那么我可以请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吗?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爱。”

以隽的背影突地一颤随即又直挺得刺目,他温柔地伸手抚摸着卫蔓霖白皙的面颊,没有回答这个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

“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卫蔓霖侧身避开以隽的抚摸,勾起嘴角笑得异常艳丽,“不过我也不算亏,至少霸占了你的人整整三年,我知足了。”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蔓霖,其实我……”以隽欲言又止。

“什么都不用说了,被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的游戏我不想玩。”

“……”以隽果然不再说话。

“那么我就真的走了。”卫蔓霖倔强地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复试的时候我感觉还不错,应该很有机会被录取,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你知道的,出国有很多事情要办,很多东西也要提前准备起来,要不然到时候肯定会手忙脚乱。”

“嗯。”以隽点点头,只一个字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们这就算是彻底分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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