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锁深宫——温故不知新
温故不知新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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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心中若有所思。

“留下什么话?”

“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吾皇圣明,必有清魂”

凌天心中一直忧心忡忡,一道白色的身影挥之不去,这时才恍然大悟。撂下两个重臣。龙辇也不乘,一路狂奔到乾德宫,也不待宫人们通传就破门而入。

哗啦哗啦的摆乱了珠帘,只看云初梦。卧在罗帐中,含笑看着自己。

凌天只觉得全身血液时而奔涌时而凝结,又心急又心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欲伸手揽过云初梦,又不知这人伤在何处,吓的手僵在半空中。

“初梦,你……哪儿不适”这声音越说越低,几不可闻。

“无妨,只是有些累了”

“朕让人传太医来瞧瞧”凌天正欲转身喊人。

云初梦气若游丝:“不必了,正阳在这陪着我就好”凌天闻言,乖乖的走到云初梦身边。小心翼翼的爬上塌,连一点多大动作都不敢发。

云初梦许是真的乏了,三两下就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凌天看着他疲惫的睡颜,一滴清泪滑过脸颊,哪怕父皇过世之时,他都不曾这般患得患失,只觉得心里缺了个角,朦朦胧胧,坐立难安,揪心的疼。

这一夜半梦半醒,醒时看着枕边人,梦里梦的还是枕边人。第二天小英子来唤凌天早朝,凌天是早已醒了。让小英子压低了声音,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云初梦。

“柳太医,云妃伤情如何”

“面上的都是皮外伤,粗浅的刀马功夫。只是有一剑贯穿于胸,伤了肺脉。”

“……初梦这伤,能否好的了?”

“这一剑是下了死手,云妃出血过多,又一路疾驰回来,亏了气血,怕是不好调养。再者云妃乃习武之人,伤了肺脉,这真气就无法凝结,怕是以后再练不得上成的功夫了。武学上将再无精进”

凌天一听只觉撕心裂肺,恨不得这一刀一剑都招呼在自己身上,哪怕什么刀山火海,自己都愿意为他受。哪管自己身份金贵。

“朕要你无论如何都得治好云妃。不惜任何代价”凌天神情庄严,话中透着肃杀。

柳成言不敢怠慢,“臣领旨”。

“云妃这一病,病的还真不轻“这不,几个月过去了,都鲜少出来走动。

“可不是嘛。”慕容才人以扇遮面,附在苏妃耳边低语几句。“据说,云妃每日有一半的时辰都在昏睡,就是醒着的时候也是昏昏沉沉的,没半点精神。”“这个妖精,现下终于得了报应。”

“只是皇上日日都在乾德宫,守在云妃身边半步不离”

苏皖心中暗暗思量“田若兰那边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大家都坐着等消息呗。倒是梁妃去探望过两次,这两人都是体落多病,还真是同病相怜”说罢还呵呵一笑。

“只盼这些个贱人都一病不起才好,那本宫才省心”

“娘娘还有二皇子,这时日还长着呢”

凌骁在上书房读书回来,瞧着这一幕,作践自己的生母还不算,现下又拿亦师亦父的云初梦取笑。心中暗暗生了恨意。

这是云初梦醒着,凌天一勺一勺的拿药喂予他。“初梦可觉着好些?”

“这药吃来吃去也就这样”

“可还乏?”

“无力的很”

这时凌骁冲进门来。“母妃”

“骁儿,不得放肆,你母妃还病着呢”凌天伸手阻了欲往云初梦怀里扎的凌骁。

云初梦看这人竟叫自己“母妃“,就知事有蹊跷。也懒得与他搭戏,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凌天出声询问“骁儿为何这幅神态,受什么委屈了?你堂堂男儿,皇家子嗣,拿出些阳刚之气来。”

凌骁这时拿出十来岁孩子的做派,一副欲哭无泪的申请“唔……她们在背后咒母妃”

“什么?谁这般大胆”凌天这一声动静甚大。吓得一屋子宫人都跪的满地。

“儿臣刚从上书房回来,看见苏娘娘和慕容娘娘……她们,先是说儿臣的生母,又说了梁妃娘娘,然后……说母妃……父皇……”

凌天咬牙切齿,只觉这女人竟然一如既往的张狂,好生可恨。

“皇上,苏氏已成不了气候,现下战事刚平,不可再乱朝纲”云初梦说道。

“初梦所言,朕自是明白,只是朕决计不能让你和骁儿受这般委屈。朕自有分寸”

这说是迟那是快。当夜凌天就被太后召入宫中。

“皇儿,你近日又独宠云妃,这很是不好啊”

“母后,这是皇儿闺房之事……”

“虽是这般,但是皇儿一人关乎天下安危,不可轻率,云妃的身子太弱了些,皇上染了晦气就不好了……”

“母后!”

凌天声调略高,打断了太后的叙述。

“皇儿……”

“母后,初梦是朕心仪之人,朕只愿与初梦长相厮守,朕有时真希望真只是普通的男儿,携妻儿相守终身”

“皇儿怎么说这般话,须知凌氏皇族的宏图霸业……”“皇儿一刻都不曾忘,只希望母后不要干涉儿臣与云妃之事”

“……罢,罢,罢”太后摆手,面露疲态。

“母后召朕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久宿云妃宫中,哀家早就知道,你可知为何今日才宣你来?”

“请母后明示”

“今日苏妃来哀家这话家常。讲了不少东西”

凌天心下明白。“苏氏一门,余患始终难除,朕定要早些断了他们的念想”

“独揽朝纲自是对的,只是麒儿毕竟是皇家骨肉,皇儿切不可株连”

“朕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

日子有功。

云初梦身子初愈。不再似往日病态,这日在教凌骁演练一套九天玄女剑法。凌天一进园子,就看那桃花深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御剑起舞。凌骁看见父皇来了,作了个揖退到一边。云初梦继续舞剑。朝凌天露出个俏皮神态。

这九天玄女本就不是凌厉的剑法,讲究轻盈空灵,一招一式幻化无形。凌天只觉得招招缠绵悱恻,人面桃花相映红。

两人夜里洗漱一番,躺在床上。

“初梦,朕还未曾问过你为何去行刺怀王”

“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云初梦半起着身子,唇角挑起个笑:“还不是为了正阳你啊,奴家的夫君君临天下,奴家怎可看其余的人来挑衅呢?”

凌天看云初梦这般没个正经的瞎搅合。“初梦,你是担心朕”

云初梦躺下,不再扭捏声线扮女娘。“是”

凌天没想到云初梦回答的如此爽快。一时倒不知所措。

“初梦……”凌天伸手拉着云初梦的手。

两人许久没有鱼水之欢。正在壮年的男子岂能受得?

两人现下十指纠缠,心心相印。

“正阳,我想要你”

二人向来都是想做就做,直至今日凌天才亲耳听见云初梦的求欢。只觉得表皮顿时都滚烫起来。云初梦扶着凌天的腰腹,让他跨骑在自己身上。

“你做给我看看”

凌天倒也干脆,两人既已敞开心扉,自是省略了不必要的耍花枪。自己解了衣衫、以手抚弄龙根。

“初梦不在的这些日子,陛下可曾想初梦?”

“想,怎能不想,朕天天都想着你”

“哦?可是初梦听说,皇上日日留宿不同的地儿?”

“那是……朕气不过你丢下朕。”

“哦。”

“朕就听听琴听听曲儿,什么都没做,初梦你要相信我”“恩,我信你”

凌天心中丝丝蜜意。

“你不是说想我吗?怎么个想法”

“日日想,夜夜想。战事让朕寝食难安,初梦让朕夜不能寐”

“这么说,臣妾还真是个罪人”

“怎会,朕心甘情愿”

云初梦拿两指捏着龙根“这儿可想我?”

“想”

伸手到后头扣弄龙穴“这儿可想我?”

“想”

“让我看看有多想”

凌天一手在前头套弄,一手伸到后穴里扩张。一手自插一手自抚。云初梦看着满眼,只觉得这才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待水声浮现。云初梦抓过凌天的手去解自己的裤头,这亵裤才一松开,就看那粗壮之物弹了出来。凌天看贯这凶狠,只觉着爱怜非常,低头去亲。

云初梦让他反过身子。后穴对着自己,把自己的屌喂予他。

凌天大口吞吐着云初梦的事物,双手掰开自己的大腿,露出中间的穴以方便云初梦的玩弄。这穴已不复最初紧闭。一下就能贯穿而入,但是内里却层层紧致,暗藏乾坤。真是练出来了。云初梦赏了一会儿菊,拉起含着自己事物的凌天,让他背朝自己跨坐起来。

凌天已是情动不能自己,云初梦又何尝不是?

“初梦,快进来”

“初梦身子不适,这遭还是正阳自己来吧”

凌天侧过头看云初梦,目光灼灼、面带温柔的看着自己。一咬牙,扶着云初梦的孽根,抵在自己的穴口,一口一口的吞了进去。

待卵囊顶到臀瓣,已是全数吞了进去,两人都爽利的长叹一声。

云初梦胯下一顶,凌天一个不察,险些歪倒下去。云初梦扶正他,催促道:“你不是想要吗,快动啊”

凌天本能的应了一句“你不想要啊?”

这人在自己手里向来是逆来顺受,乖巧听话,突然反口云初梦倒有几分不适应,但也不觉意外。

“我当然想要,所以你快动啊”

“为何不是你动?”

“为夫身子弱,好娘子,你就成全为夫这一回吧”

“莫要乱叫”嘴上虽不听话,身子却听话的动作起来。双臀夹着孽根,上下动作不休。

这一番交会,一双人,一对枕,一床被,共同嗅吸一方气息,真正的身心合一。

从此,春花,秋月,夏日,冬雪。我与君携手共度,不负余生。

第二十六章

“听说云妃的病好起来了,这不,又独占盛宠,皇上已许久没来看过妹妹了吧?”

“可不是吗”杨才人心下一哀。

“皇上也许久不来本宫这处了”田妃心中怒火升腾“好个狐媚子。把皇上迷的五迷三道的,皇后那儿不管,现在就连太后都不管此事了。也不知她使了什么妖法”

“可不是嘛?田妃姐姐,你可得拿定主意,莫要让这民间女子骑在我们头上”田妃午后到日成殿请安,看到凌天亲自送云初梦出宫门的一幕,扶她上轿,这一转一瞬,眉目传情,一举一动,亲密无间。狠狠的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凌天送走云初梦,才拿正眼打量田若兰,她田若兰是何人,其父是朝廷重臣,其母是世家之女,入宫之时也是盛极一时,而如今,竟被人弃之如履。压下心头一口恶气,笑盈盈的随凌天进了内殿“皇上,田爱妃前来,所谓何事啊?”

“刚才云妹妹来过啦。皇上需要切记,不可耽于享乐,声色犬马、伤身呐”凌天重重的放下茶盅。“哦,爱妃何时学着皇后的贤德做派了?”心中却在暗骂“去你那儿便是理所应当,去初梦那儿就是做耍误事不成?”

“臣妾哪敢非议皇上之事,臣妾只是心里想皇上想的紧,看皇上许久没在姐妹中走动,这不才来向皇上请安的吗”

“难为田妃这份心意,朕都明白,改日抽些时候好好陪陪你们。”

“臣妾代众姐妹先谢过皇上,皇上可不能食言呐”

“只是这战事刚平,百姓荼毒,现在应好生的休养生息,这吏治河道,都需整顿……”

这许许多多的推脱之词,先前还没什么,越往后说越是把田若兰说的心惊肉跳,这主修运河的是杨家之人,这户部又是自己爹爹主事。皇上如今说要整顿,不正是敲山震虎吗。

当下噤若寒蝉。

凌天看田妃不似苏妃那般不识相。也不多加为难,挥手让她退下了。

“皇上,这皇储之事,还是应早立为安”

“哦,依周卿家所见?”

“自古以来,尊卑有别,长幼有序,既然大皇子夭亡,就应立二皇子为太子”

“是啊皇上,二皇子天资聪颖,才学兼备,可担此重任”“哦。穆卿家也是此意?”

“正是”

“这是不是三两天能定下之事,待朕与太后皇后商谈过后再议,退朝”

凌天下了朝,回到日成殿,还没缓口气,就让人宣云妃觐见。“照这么说,朝中大臣的口径倒是相当一致”

“田苏两门一向不和,谁都不甘落了下风,现下竟然同时拥立麒儿。麒儿也是朕的皇子,朕本也属意与他,只是他毕竟也是苏门之后,这外戚干政是万万不能。”

“太后和皇后的意思呢?”

“太后的意思是,废苏立麒,皇后则认为保苏立骁”

“皇后果真是心善,哪怕苏氏结党至此,也不愿多伤人性命,保全他苏氏一家老小。依正阳之言呢?”

“朕是偏向太后思虑的。苏氏一门影响深远,若骁儿登基,恐这为祸朝纲之事又死灰复燃”

“不。”

“初梦何意?”

云初梦面色温柔,“骁儿由臣妾抚养,日久生情,自是当做亲子疼爱,若照我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当什么皇帝,困在这四方城墙之内,日日纠缠在勾心斗角之中。但以事论事而言,骁儿才敢远胜于麒儿,骁儿文治武功已初见模样。文可治国安邦,武有将帅之才”

凌天默然颔首“骁儿的学问朕也多次听傅先生提及过。”

“麒儿怯弱,并无帝王之学,只可做个安享王爷,现下怀王之乱虽平,但北边还有蛮族虎视眈眈,虽一时三刻不会来犯,但长远打算,仍是不得不防”“初梦思虑周详,只是骁儿将来登基……”

云初梦拉过凌天的手“这你不必担心,骁儿虽勇猛果决,却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苏氏虽未隐患,但只要麒儿不卷入这是非之中,定不会有手足相残的一日。”

凌天心中暗暗盘算,只觉得云初梦所说有理。这云初梦话却未断“再者,断了人的念想,有时比杀了人的头更来的让人绝望。”

“此事朕已有定夺”

“正阳自然是早有明鉴”

两人又说了些天文地理,满朝文武,诗词歌赋,绵绵情话,相拥睡去。

烈日、骄阳,白雪、繁星。

依偎在暮色里,依偎在晨光里,依偎在你怀里。

几日后,皇上一道诏书,“三皇子凌骁,字正辰,兄友弟恭,贤德友善,孝敬太后,文成武德,天资聪颖,现封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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