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上——卿曦
卿曦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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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以隽好脾气地坐回床上,又把我的手放回了暖和的被子里。

“我睡不着。”

“呵呵,等我一下,我去把浴室里面收拾好了再过来陪你。”

“限你五分钟之内回来。”我霸道地提出条件。

“不用五分钟,三分钟就够了。”以隽曲起右手的食指在我额头上轻轻来了一下,不痛,反而舒服得紧。

趁着以隽不在这几分钟我试着调整了一下紊乱的情绪,渐渐把下面快要复苏的火气压了下去,缓缓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真想唱《解脱》。

第二十七章:刺激

这是繁忙的一周,我们全家总动员。

公司销往越南的那批货由于临交货时才发现衣服型号出了一点问题,为了挽救公司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良好口碑,同样为把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所以在推迟交货时间的同时父亲决定亲自运送这批货到越南。

在工厂工人们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下终于在最短时间内把货全部赶了出来,所以,我亲爱的父亲大人现在正在咱中国的友好邦交国越南和订货商交流感情,期望这次的失误不会影响双方接下来的合作。

母亲回了老家,天天带着奶奶进进出出医院的各个科室,不过就算母亲再忙每天她也都会抽出几分钟时间夺命CALL我一下,在电话里了解一下我和以隽在学校的情况,把某些老生常谈的吃饱穿暖问题通过电波反反复复在我耳朵边念叨几遍,以把我的耳朵念出老茧为最终目的,只有这样她才算是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元旦文艺汇演迫在眉睫,在原有的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之后需要排练一小时的基础上,连晚自习后以隽都被该死的文艺委员剥夺了自由支配时间,直到熄灯前夕才被放回宿舍。

我必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不过由于崴了脚还没好透彻我也不敢“跳”得太高,也就动动嘴皮子在以隽耳边婆妈地念叨几遍“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这样子。

而我?每天的必修课就是晚自习后乖乖待宿舍里等待以隽排练归来,耐心一点一点被消磨,好几次我主动提出要去现场观摩主演们排练,结果被以隽无情地拒绝,理由很可笑但又让我无法反驳,我行动不便,而排练室在学校最偏僻的一栋老房子里,无谓再麻烦人家杜涵矞拖着我爬那五层楼。

只是崴到脚又不是摔断了腿,而且我已经慢慢可以用左脚走路了,以隽过分紧张我的伤势虽然让我心里为之一暖,但却治不了我有愈演愈烈趋势的心病,独占以隽的心病。

文艺汇演前一天,作为男N号的我也参与了最后一次排练,正好我吊足了半个月的胳膊也解脱了,脚也已经完全消肿,正常走路没问题了,只要远离剧烈运动个把月我就可以彻底对脱臼Say Goodbye了。

整场剧排练下来我总算是明白我这个男N号的用处究竟在哪儿了,出场时间只有倒数第二幕王宫舞会时少得可怜的几分钟,还站在很靠后很靠后很靠后的位置,因为前面要留出很大一块地儿给主角们跳舞,手里惺惺作态地端一杯用红墨水兑成的假红酒,和旁边一些男N号、女N号假装很高兴地举杯交谈。说白了就是舞台后面太空了,我们是来填空的,免得整个场面看起来太过冷清。

就算是排练,以隽也一直都认真演着,我的窘迫他是一点都没看在眼里,尤其是和卫蔓霖共舞那段,演得别提有多逼真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王子公主呢。

闷闷不乐地度过了难熬的一晚,迎来正式演出,还好我这个男N号也有戏服,一套纯黑色的燕尾服,宽肩窄腰很衬我的体型,唯一的缺点就是……呃……衣袖稍微有点儿短,我打底的白衬衣都露出了好长一截,黑白相间的视觉效果很有冲击力。

以隽的是一套纯白色的燕尾服,不管是从裁剪还是做工方面都很精细,以隽穿上之后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浑身都散发出贵族般的气质,顿时就吸引了周围很多候场准备演出的女孩子异样的眼光,傻以隽却浑然不觉。

我不着痕迹的用高大的身躯替以隽遮挡住那些无聊的眼光,却唤醒了以隽反过来保护我的欲望,长长的眼睫毛“扑簌扑簌”的扇了几下,以隽踮起脚尖凑我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紧张?”

我心想我就是一背景而且又没台词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其实我……”正准备开口的话被突然冒出来的场务打断,于是只好作罢。

“《灰姑娘Cinderella》剧组的同学们请做好准备了,台上这个节目表演完之后就是你们了,请大家不要再到处走动了,都统一到后台集合。”一鸭舌帽男拿着一张类似节目单的东西穿梭在候场的人群中,扯着嗓子吼道。

我暗地里翻了两个白眼,身子往后靠墙上放松着,以隽也学着我的样子斜倚在墙上,嘴里低声说着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很快就轮到我上场了,我赶紧在后台桌上早就准备好的假红酒里面挑了一杯看着比较顺眼的拿在手里,出来的时候不经意瞥了一眼台下,舞台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灯光也暗,完全看不清楚谁是谁,我老老实实地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站好,和身边几个配角只动嘴不出声佯装交谈着。

舒缓优美的华尔兹音乐声慢慢响起,舞池中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对、两对、三对……精心打扮过的男女主角压轴出现在舞池正中央,以隽很敬业的把华尔兹的要领都做到了,左手和卫蔓霖的右手十指紧扣在一起,右手恰到好处的放在卫蔓霖纤细的腰上,两人步调一致地挪动着缓慢的舞步很快就引起了舞池中其他人的注意。

王子跳舞谁敢挡道?按照剧本的要求,扮演王公大臣和贵族名媛的几对舞者很有默契的都停了下来,优雅地退到一边给两人留出足够大的空间供他们翩翩起舞。

我默默站在后排,凭借着身高上的优势把舞池中央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毫不自觉的左手端着酒杯,用力紧握着,恨不能一下捏碎它,耳边似乎能听到高脚杯脸上挂着两行眼泪在向我强烈抗议的声音。

“它在哭泣呢。”卿筱曦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盯着我握杯的左手看。

我这才回过神来,迅速调整脸部肌肉,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不是演的女二号灰姑娘的大姐嘛,怎么有空过来和我这个男N号搭讪?”

“现在舞台交给你舅舅和蔓霖,你看他们跳得可真好,不仅配合得很有默契,连样貌身高各方面都很搭。”卿筱曦海拔也不低,比之一般的男生都不遑多让,再加上今天演出又穿了让人望而生畏的高跟鞋,所以她也毫不费力的就可以俯视舞池中央的全景。

我轻扯左边嘴角,笑得有点不屑:“很配吗?我怎么一点点都没有看出来?”

“如果你不是以一个主观的角度而是从一个客观的角度来欣赏他们的表演的话,我相信你也肯定会得出和我一样的答案。”卿筱曦并没觉得我不屑的笑让她感觉尴尬,反而对我自信地一笑,那犀利的眼神好像笃定我是在睁眼说瞎话一样。

我讨厌被人用这种自以为可以看穿所有人内心的眼神注视着,不管是谁,我都一视同仁地选择拂袖而去,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没打招呼就端着被我蹂躏得七荤八素的高脚杯潇洒转身下场,功成身退。

第二十八章:表白

最后一幕,灰姑娘穿上了那只她遗落在舞会现场的水晶鞋,王子终于找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灰姑娘跟随王子一起回了王宫,从此摆脱奴隶般的悲惨生活过上了幸福甜蜜的日子。

最圆满的结局永远都是童话里面的故事,因为现实太过残酷,所以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和寄托。

热烈的掌声从落幕的那一刻起就持续不断,连主持人走出去宣布下一个节目即将上演的时候台下都还是一阵一阵的骚动,《灰姑娘Cinderella》剧组无疑是今晚最耀眼的一颗明星,摘得“最受欢迎节目”的桂冠也毫无悬念可言,仅从观众过于激动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男女主角一下场,其他的演员就都蜂拥似的黏上了今晚的King And Queen,恭喜的恭喜,夸奖的夸奖,谄媚的样子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心的反胃。

反正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只小透明,所以我换下剧组租来的燕尾服之后悻悻离开了后台,一个人一直在校园里面瞎逛着,借着路边昏暗的路灯灯光我的视线仅仅可以到达三步之内的距离,前路一片黑暗渺茫,就像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糟糕到了极点。

以隽正被众人捧在云端,刚才看见他脸上有些克制的笑我也知道其实以隽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付出了一个月的努力谁不想在最后得到大家的赞同?所以,在故事完满告一段落之后也该是以隽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我不怪以隽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乃至连我的存在都忽视了,我只怪自己竟然始终都提不起勇气向以隽坦白一切,我还在挣扎,我很怕,我很怕戳破所有之后我会变得一无所有,连现在肆无忌惮地搂着以隽的权利都会丧失,甚至连舅甥都没的做。

见面之后形同陌路该是怎样一种悲凉到极致的感受我无法体会,但光是想想都禁不住一阵阵的胆战心惊,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承受不起那样深沉的伤痛。

脚完全不听我使唤地胡乱走着,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篮球场,篮球场上没有照明的灯,夜幕降临之后是整个学校最暗无天日的地方,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走到了这个邪门儿的地方。

也许这样也好,没有一丝光亮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翻搅我心中的伤痛而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我要让它痛到麻木,那样,我就体会不到心被掏空了的感觉,不用再承受非人的折磨带给我的痛楚。

摸索着篮球架坐下,即使隔着好几层裤子塑胶场地刺骨的冰凉也毫无预兆地侵入我的肌肤,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仰头望天,竟然只有半边月亮散发着微弱到可怜的寒光,周围连一颗星星的点缀都没有,觉得好失望,我干脆曲起双腿并拢,把头深深埋入其间,企图隔绝外界所有的纷繁杂乱,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夜很安静,静到连风卷起地上的枯叶的声音都清晰到不像话的地步,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轻便的脚步声,我缓缓抬起头,迷蒙着双眼注视着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白影正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仅借着雾蒙蒙的月光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人或者鬼?

管他是人是鬼,我继续埋首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却听见耳边那熟悉到让我想痛哭流涕的声音。

“怎么一声不响的就一个人跑出来了?”语气里没有焦急的情绪,只带着一点点淡淡的忧伤。

我再次抬起头,却没有直视前方,而是微微向下,盯着眼前一片胶着的地面,闷闷地说:“我又不是主创人员,没必要留到最后。”

“你在生我的气。”虽是简单的一句陈述句,语气却异常坚定,带有太强烈的肯定色彩。

“呵呵……”我禁不住冷笑了一下,森冷的眼光直达面前的人,“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就这样干脆地走掉!”语气里渐渐多了点气急的味道,听得我为之一愣,许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以隽,你说什么?”我撑着身后的篮球架站了起来和面前的人对视,却怎样都看不清楚以隽脸上的表情。

“我问你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走掉!”

“我……”我被以隽质问得有些语塞,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只是怕耽误了他们向你道喜。”

“我有什么喜值得他们道的?如果没了你,我要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来干什么?!”

“以隽,你什么意思?”我有点被以隽的话搞糊涂了,这不该是以隽的行事作风啊,他一直都是很镇定的,不管遇到多么火烧眉毛的事情以隽总是能静下心来仔细处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气急败坏。

“易尧,你还不明白吗?”以隽朝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我几乎可以听见他略带急促的呼吸。

我很想摇摇头表示我真的不明白,但脖子僵硬得竟让我连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蠢得像头猪一样!”以隽猛地用双手揽过我的头,微微用力往前送,然后我就感觉到唇上一阵温热,柔柔的,软软的,那是以隽在亲吻我!!!!!!!!!!!

天!我睁大了双眼到不能再睁大的程度,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浆糊一样,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可是,以隽熟悉的气息正环绕着我,这唇,这眉眼,这稚嫩的接吻技术,不是我的以隽又会是谁?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闲置的双手就先我大脑一步作出了正确的反应,紧紧抱住了纤弱的以隽,怀里真实的触感让我更加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货真价实的,以隽他的确是在主动求欢。

这一吻,我期待了整整八年,从我前世离开A市去美国念大学开始我就无时不刻不在幻想着能再次得到以隽的吻,青涩、笨拙但却带着暖暖的窝心的感觉。

我抢过主动权,用力吮吸以隽的双唇,轻轻噬咬着,舌头很快就灵巧地撬开了以隽的牙关,然后势如破竹地侵入,找到以隽甜美的小小丁香,舌头微微用力和以隽的小舌头交缠在一起,尽情释放着我压制已久的激情,连以隽香甜的津液都舍不得放过哪怕一滴,狠狠蹂躏着以隽的红唇。

肺里的空气渐渐被消耗,仅从鼻腔里进入的空气根本无法支撑如此剧烈的吻,怀里的以隽也开始不老实地乱动,我会意一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以隽的唇,只近距离地注视着以隽闪闪发亮的双眼。

以隽被我长时间的注视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我趁机把头放在以隽的肩窝里,闷在他怀里问道:“以隽,你怕不怕?”

“怕什么?”

“和我在一起会面临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我坦白我们未来的路并不好走。

“怕,怎么可能不怕。”以隽平淡地回答,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我有些不安,得到之后再次失去会比一直都得不到痛苦千倍万倍,我不要那样的结果。

“但我更怕失去你,易尧,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以隽用手温柔地拍拍我的后背,安抚着我不安的情绪。

“以隽。”

“嗯?”

“我……爱你,一直都是。”

“我知道。”

我站直了身子,双手固定住以隽的头不准他再偏离我的视线,霎时间,天空中开始绽放五彩斑斓的烟火,一朵一朵的向外散开,然后慢慢陨落,彩色的光晕映照在以隽精致的面容上无限诱惑,我忍不住倾身向前在以隽嘴角印下一吻。

“2001年终于来了,易尧,从2001年的第一刻开始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以隽勾起嘴角一抹浅笑,开始霸道地宣布他对我的所有权。

“遵命,我亲爱的以隽。”我对着以隽宠溺一笑,把他搂得更紧,从此都不会再放手!

第二十九章:宝宝

“嘿嘿,以隽。”我傻笑着歪着身子凑到以隽耳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狡猾的舌头还趁机在以隽圆润的耳垂上狠狠揩了一把油,心里美滋滋的,简直比马上就要回家见到久别的母亲还高兴。

“怎么了?”以隽侧头望着我,并没有因为我刚才偷袭的举动而生气,美美的小脸儿上是最惹人怜爱的浅笑。

“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我一边低声询问一边偷偷把左手从以隽的背后穿过,环绕着以隽的腰,紧紧把以隽揽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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