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上——卿曦
卿曦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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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筱曦见一招不成居然改用激将法了,可偏偏这激将法又让我很受用,哪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看不起?不喝她这碗汤还就不是男人了我!

得得得,我喝还不行吗我!

“那就谢谢你了。”妥协似的,我端起碗就开喝,卿筱曦在一旁笑得很得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丫头,以后长大了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嗝……”

一碗汤下肚,顿觉神清气爽,看来这牛骨汤的功效真不是吹的,长长的打了一个饱嗝,我不好意思的把碗还给卿筱曦:“很好喝,谢谢。”

卿筱曦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连单薄的肩膀都止不住的俏皮地颤抖着:“叫你喝汤又没叫你喝这么急,你要觉得好喝我下次再叫王阿姨给你煲。”

“呵呵,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笑着婉拒卿筱曦的好意,心想着:以隽啊,你怎么还不回来拯救我?!

“那你还要不要再吃点其他的什么,今天王阿姨带了好多菜过来?”卿筱曦正准备起身回座位去端菜,以隽正好在这个时候就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我突然有一种获救的感觉,阿门!

“我舅舅拿外卖回来了,不用了,麻烦你了。”我客气的和卿筱曦周旋,卿筱曦也觉得我不可能再接受她的好意了,和以隽打了一个招呼就拿着汤碗回座位去了。

以隽对卿筱曦的背影笑笑这才转过身来把外卖放我桌上,俯下身小声在我耳边说:“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你就这么狠心拒绝人家?”

我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以隽坐下,然后神秘兮兮的凑以隽耳边说:“如果吃了她的饭,那以隽的饭我还怎么吃得下?再说我已经很给面子的喝了她一碗汤了,剩下的肚子当然是留给以隽的。”

以隽坐直了身子打开桌上的外卖袋,笑着和我打趣道:“那这些饭菜你得给我一点不剩的吃完才算是对得起我。”

“遵命,我亲爱的舅舅。”

第二十五章:暖心

礼拜五下午回家,母亲果然不在家里,以隽把我安顿在客厅看着电视,他就去厨房准备晚饭,快要开饭的时候父亲就回来了,一进客厅看见我这一副惨样儿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哎哟,儿子,你这是怎么了?”父亲扔开公文包就直奔我面前,想动手摸摸我又怕把我给弄疼了,眼角和额头复杂的皱纹都纠结到一起去了,苦着脸打量着我吊着的胳膊和放茶几上伸得直直的腿。

“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我尽量平淡地叙述这件事,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依我老爸的性子不得冲到把我推倒那哥们儿的家里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我前世那“一点亏都不能吃”的性子就是继承自我亲爱的老爸这儿,尤其是遇到有关我的事情,父亲绝对不允许我吃半点亏。以前家里穷,学校的同学都嫌我寒酸,父亲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把我保护得好好的,不让我受半点儿委屈。

“摔的?”父亲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俨然一副不相信我的说辞的样子。

“姐夫回来了啊。”以隽穿着卡通围裙,手里还拿着汤勺突然出现在客厅里,小脸儿上红扑扑的,见到父亲露出甜甜的一笑,说,“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来来来,以隽你过来,姐夫有事情问你。”

父亲直起身子朝以隽招招手,以隽听话地挪到沙发边,我坐沙发上偏着头一个劲儿的给以隽使眼色,以隽却装作没看到一样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易尧这手和脚是怎么受伤的?”父亲巧妙的用宽厚的肩膀挡在我和以隽中间,遮挡住我们的视线,好像早就猜透我和以隽会暗中用眼神交流似的。

“打球的时候受伤的。”以隽老实巴交地交代着。

“那是谁害得易尧受伤的?”父亲紧接着追问道。

“易尧跳起来投球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的。”

都说父亲是子女的山,这句话果然不假,父亲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阻隔着我和以隽,不过幸好以隽够机灵,知道我这老爸爱我如命的毛病。

“我都说了是不小心受伤的嘛,老爸你居然一点都不信任我。”我适时地帮腔,还露出一副被人怀疑的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老爸信你就是了。”父亲转过身来在我脸上摸了几把,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我的皮肤让我感觉很舒服很窝心很安心。

“老爸,那周末的补习班我可不可以不去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嘛,连走路、吃饭、写字都成问题。”我乘胜追击,赶紧把补习班那档子事儿搬上台面来讲,上次以期末考试考进班上前十名为条件找父亲谈判失败,这次说什么也要速战速决,把这件事拿下来。

父亲毫不犹豫地答应:“不去就不去吧,我儿子天生就聪明伶俐,光是学习成绩说明不了什么,以后帮着老爸管理公司一样出人头地。”

我“嘿嘿”傻笑着点头,老爸能有这个觉悟真是不错,不知是哪位高人点拨了他,居然让我这牛鼻子老爸茅塞顿开了。

“那可以开饭了吗?”以隽语气中带着笑意询问我们,我这才反应过来以隽一直都站在一旁的。

“来,易尧,老爸背你过去吃饭。”

父亲说着就要把我拉他背上去,我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吧,老爸你扶我过去就行了,又不是上楼梯,没必要这么麻烦。”开玩笑,我虽然是受伤了,但也还没虚弱到连去饭厅吃个饭都要老爸背,当我三岁小孩子吗?

“哈哈哈哈!”父亲被我拒绝了也不生气,还爽朗地笑了起来,本来是想拉我起来的手在我左肩上用力拍了拍,“你小时候老爸背着你大街小巷的转你不记得了?现在大了居然嫌弃老爸了吗?”

“哪有?”我笑笑,握住老爸放我肩上的手,轻描淡写地说,“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有一年冬天,半夜三更的,还下着雪老爸你背着突发肺炎差点死掉的我去医院看病,医院没有多余的病床了,老爸你就蹲在通风的走廊里打盹儿打了整晚。”

“嗨,都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老爸保证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因为任何事而受任何的委屈。”父亲勉强地笑笑,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父亲有些泛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呵呵,不提也罢,吃饭吧,我饿了。”我放开父亲的手,转头对以隽说,“准备开饭吧舅舅。”

以隽简单地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准备开饭事宜了,父亲动作轻柔地把我从沙发上扶了起来,把我的左手架在他脖子上,支撑着我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饭厅挪去。

用惯了右手始终还是不习惯用左手吃饭,一碗饭还没吃完我身前这片桌子上就铺满了饭粒,我泄气似的把调羹往饭里一插,整个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抿抿嘴角说:“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以隽诧异地抬头看我,显然他知道我的胃口绝对没有这么小,在学校的时候吃饭都是以隽一勺一勺的喂我吃,我都不用自己动手的,现在回了家在父亲面前他始终还是有所顾虑,我也不怪他,谁叫我自己这么没用呢,连吃个饭都这么耐不下性子。

“再吃一点吧,易尧。”以隽又往我的碗里夹了一些我平时最爱吃的菜,语气里竟充满了乞求。

“对啊,怎么才吃这么一点点就饱了,是不是要老爸喂你你才肯吃?”父亲也放下了筷子,双手撑在饭桌上一脸慈祥地看着我。

“不是的。”我垂下了眼睛盯着胸前吊着的右手看,良久才又重新抬起头,扯扯嘴角牵出一个平淡的笑,“是真的有些吃不下了。”

“那我去厨房盛碗鸡汤出来吧,一直在火上炖着呢,本来想着再多煲一会儿的。”以隽推开椅子就站了起来,脸上浅浅的笑让人不忍拒绝。

我没说话,只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以隽欣慰一笑,迅速去了。

以隽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了,一个大的盘子里两个小的汤碗,以隽首先端了一碗汤递给父亲:“姐夫也喝一碗吧,我第一次煲鸡汤,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呵呵。”

父亲笑着接了过去,很给面子的凑近了闻了闻,啧啧赞美道:“很香啊,以隽呐,我看你的厨艺迟早有一天会超越你姐姐的。”

以隽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连忙又把另外一碗汤端给我,还小心提醒我说:“小心烫,里面我加了很多补药,药店的老板说这些药材对治疗脱臼很有效果,待会儿睡觉之前再喝一碗。”

我点点头,很快就注意到了以隽光给我和父亲一人端了一碗汤,他自己却没有,不由得皱了皱眉,我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喝?”

“我从小就不怎么爱喝鸡汤,锅里剩下的全都是你的,呵呵。”以隽笑得很温和,即使我并没有什么关于他不爱喝鸡汤的印象,但是这样的以隽却让人不忍苛责。

埋头认真喝汤,期间我没有再抬过头,因为我怕面对着以隽会忍不住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第二十六章:煎熬

饭后以隽动作利索的把饭厅和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而我就和父亲坐客厅沙发上就我受伤的事情进一步进行了交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劝服父亲帮着我瞒着母亲我的手脱臼的事情。

我乐得正准备凑我伟大英明的父亲大人脸边亲他一口以表达我对他的感激之情,结果父亲的手机却很不给我面子的打起了岔。

父亲接电话的时候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我坐一旁即使听不到他们完整的交谈内容也有些惶恐不安,等父亲挂了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了爸爸,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父亲紧咬住嘴唇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不算轻松:“嗯,有一批销往越南的订单出了一点问题,我必须立马赶回工厂去处理一下。”

我闻言偏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而且外面纷飞的雪花四散还伴随着凛冽的寒风,我不由得撅起了嘴,真的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开始撒娇道:“爸爸,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真的没有关系吗?”

“呵呵!”父亲宽大的手掌宠溺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法令纹很明显,配合着父亲日渐苍老的面容竟让我的心情不自禁地一颤。

“不用担心,只是衣服的型号出了点问题,老爸过去指挥工人们连夜修改一下型号就可以解决的。”父亲尽可能简单地叙述着这件事。

“嗯。”我点点头,对父亲送上一个璀璨的笑容。

“来,易尧,爸爸先背你上楼,要不然以隽那身子骨可扛不动你。”父亲说着就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趴他背上,我只是无声地笑了笑,并没有反抗,乖乖地配合父亲的行动。

父亲把我放卧室的床上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位于A市最西边的工厂,我在心里默默为公司和父亲祈祷着,希望这次订单的失误能够及时挽回。

父亲走后不久以隽就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和鸡汤进来了,看见我一动不动地坐床上居然也开始学会调侃我了。

“刚才晚饭吃得少,现在没力气逞能了吧?”

我抿嘴一笑,果然还是以隽了解我,拍拍床我示意以隽挨着我坐下,以隽也不忸怩,把东西放桌上之后就靠着我的左边坐了下来。

“以隽,我要你喂我,刚才真没吃饱。”我也不和以隽客气,撞撞以隽瘦削的肩膀,脑袋瓜在以隽肩窝里蹭来蹭去,反正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是耍耍无赖也没人管得了我。

“我不喂你难道要你弄得满地都是吗?最后还不是我来打扫收拾。”以隽嘟起小嘴,一副吃了闷亏的样子。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换来以隽牟足了劲儿的一撞,差点把我撞翻在床上。

酒足饭饱之后我腆着肚子仰躺在床上,很享受,以隽快速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妥当了,立马又过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赶快给我起来去洗澡,本来那天打了篮球就出了一身的汗,我看着你刚受伤行动不便的份上没强行拖你去澡堂洗澡,现在回了家我给你从头到脚好好洗洗。”

以隽说了,病人没有发言权,所以我丝毫没有反对,任由以隽把我从卧室拖到浴室。

其实这样的画面挺诡异的,一个手脚不便的人脱得光光的,另外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而且还都是两个带把儿的。

不算前世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完全暴露在以隽面前,赤裸裸的坦诚相待啊!不过以隽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表现,一直给我细心地洗着头,修长纤细的手指按摩着我的头皮,很是舒服。

我眯着眼睛坐矮凳上享受以隽独家周到的伺候,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调,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秒,即使我们没有未来可言,但只享受这一刻的真实感也是好的,至少我们不用面对那些满天飞的冷嘲热讽,我们自在地活着。

“易尧,眼睛可以睁开了,头上的泡泡已经冲干净了。”

以隽温润的声音在空间有限的浴室里显得更加的清澈明净,我慢慢睁开眼睛,以隽被热气蒸得有些泛红的脸颊在第一时间就印入了我的眼底,那样干净的脸,那样无瑕的眼睛,那样质朴的眼神,统统都是我前世的死穴,顿时,以隽所有喜怒哀乐的脸都交织重叠在一起,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

“以隽。”我低声唤着以隽的名字,好多话都积压在心底,我感觉我已经快承受不起了。

“嗯,怎么了?”以隽在我面前蹲下,仰着头望着我。

“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终究还是把话生生咽了回去,因为我深知现在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我还需要伺机等待。

“呵呵,没事喜欢叫我干嘛,来,慢慢地转过去,我给你擦背。”以隽引导着我慢慢挪动身子,就像是在教导才开始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一样的耐心。

洗澡球在背上忽轻忽重地擦,有些微微的刺痛,我不适地动动脖子引来以隽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易尧,是我用的力太大了把你弄疼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很舒服。”

“嗯。”背后的以隽随便应了一声又继续帮我擦拭身子。

背后洗干净了,以隽转到我身前,开始帮我擦洗胸膛和手臂,我有些难为情的把头转向一边,因为随着洗澡球移动的位置我很不争气的竟然开始渐渐有了反应,为了避免在以隽面前露馅,我只好不去看以隽,我也不知道以隽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然后我就凭借前世多年修炼得来的顽强的意志力在强撑着。

当洗澡球到达我的小腹的时候我也明显感觉到以隽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我正想找个借口让以隽不要帮我洗了,以隽却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帮我擦洗大腿根附近。

天!那是我最最敏感的地方!脚趾紧紧抠住拖鞋,全身的肌肉也都绷紧了,我在心里默念着时间可以走得快一点,让我少受一点看得到摸得到却得不到的煎熬。

幸好上天眷顾我,在以隽完成一系列清洗工作顺带把我的头发吹干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爆发,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穿好睡衣,以隽扶着我回了卧室,直到躺在宽大的床上借着棉被的掩饰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以隽动作熟练地帮我压了压棉被的边边角角确认没有漏风的地方才帮我关了卧室的大灯,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照明,柔和的灯光下以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模糊起来,我禁不住伸出手拉住正准备起身离开的以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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