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又一拳,落在身体上,剧痛让她哀嚎、尖叫。
「打你这贱人又怎样?我打我花钱买的东西,就是痛快!就是——」
薛大楷的拳头忽然动不了了,他正想着是谁拉住了他的手臂,下一刻自己的脸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脑子一剎那间整个空白,再来就是往后撞跌在地板上。
「你这个欺负弱小的人渣!你这么想要揍人,那就来揍和你一样、甚至比你有力气的家伙,试试看到最后是谁挨打!」
凛然咆哮的声音是男人特有的粗声粗气,可是……薛大楷头昏眼花地看着那张高高在上、以不齿的眼神蔑视着他的娇美脸蛋——这明明该属于他朝思暮想的小美人儿啊!
「你、你你……你的声音……」手指颤抖地指着,这一定是场恶梦啊!
「不行啊,你怎么跑出来了?这样子你会被捉起来的!」咏喜掩着嘴,泪流满面。这是第一次有人不顾自身安危,对她伸出了援手。
「知道自己的恩人正受着坏人的欺侮,我如果还继续躲在那儿,岂不成了猪狗不如、忘恩负义的禽兽。」
向她温柔地解释完后,冬生紧接着忍无可忍地转头对着薛大楷道:「像你这种拿着金银,以为自己买到了人就可不把人当人看的家伙,是不可能兴旺多久的。再过不久,你就会因为失了人心、被众人唾弃而散尽家产,穷途潦倒,你等着看好了!真正的富翁都是知道如何善待奴才、珍惜手下的人,他们会知道真正的财富是人,不是金银珠宝!」
听到吵闹声,两名手下又回头过来。「老板,什么事这么——」
「叫所有的人过来,把这家伙、把这家伙拿下!」薛大楷气急败坏地说:「我要亲手揭穿他的假面目!原来这家伙根本是个伪娘儿们!」
他们立刻遵照老板的吩咐,找来了全部的伙伴,约莫七、八个大汉,将冬生团团包围在中间。冬生即使功夫再高强,也不可能以一打八。
「你说要揭穿?」
冷笑了下。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众人,以及躲在这些打手身后的薛大楷。
「抱歉,我可不想让你那脏兮兮、油腻腻的手碰触到,感觉好像会长出香菇、生什么重病。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你说得没错,我是个伪娘儿们——也是个堂堂男子汉,这两个身分对我都没有丢脸之处,你想看就让你看个痛快!」
说着,自己一颗颗解着衣扣。
所有包围着他的男人都楞住了,他们并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宽衣——难辨雌雄的美人在面前松开上半身的衣物,相信不管是谁都会看到入神,压根儿忘了他们原本要做的事。
尤其是薛大楷,他睁大眼睛,吞着口水。
这是美梦与恶梦的合体怪。
这些日子以来他作了多少妄想,里面总有这一幕——他的小美人儿在自己面前宽衣。但是……衣物底下却是平坦到不行的胸,扁平到令人想哭泣……这是恶梦呀!这是足以令他往后的日子,下半身永垂不起的恶梦!
「啊啊啊!」看着裸裎上半身的冬生,薛大楷抱头狂啸。「我被骗了、我被骗了——」
冬生冷冷地望着他捶胸顿足的模样。根本没人想要骗他,这家伙连被他们骗的价值都没有。说来说去根本就是他自己「色」迷心窍,淫念动到他人妻子的身上,自食恶果罢了。
「可恶,让我蒙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居然花大把银子、大番功夫,抢了个伪娘儿们!」想起自己是如何为他神魂颠倒,薛大楷更是心有不甘。「你们好好地给我修理他一顿,我要让他人不成人形、妖不成妖状!」
「哼,想看妖怪?你去照照镜子就有了!」
冬生也摆出应战架式。和姓薛的这种小人没什么好说的,总之只能一战了。
「哈哈哈哈……」
房门外,响起了重重的鼓掌声。
「说得好呀!不愧是我萧某的儿子选上的好媳妇儿!」
萧炎、萧证、邬宗一……一个个鱼贯走入房间里的,全部都是让冬生顿时勇气百倍的人。他一方面讶异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一方面则高兴证平安无事地站在自己面前。
「少爷……」
冬生越过了包围的人群,一下子就投入萧证的怀抱。
方才还一副预备进行一场殊死血战的悍士模样,到了萧证怀中,又显得小鸟依人、听话顺从。
萧证则是一脸心疼和吃醋地先替他拉拢了敞开着「酥胸」的衣襟,再嘀咕道:「又乱把我的『东西』给别人看了!」
冬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旁的薛大楷,眼睁睁见他们小俩口甜甜蜜蜜「团聚」,亲亲热热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
「我要到处宣扬,说你萧炎的媳妇儿是带把儿的!说你儿子娶了个伪娘儿们当妻子,夜夜都搞后庭花,让世人知道你萧家淫乱秽世的真面目!」
萧炎挑了挑眉。「想讲就去讲吧,反正你说的话,我怀疑会有多少人相信。世上被你欺骗而吃亏的人,还挺不少的。」
「我还要去告官府,说你们擅闯我的『寻芳院』!」
「你得先解释一下,我的好媳妇儿是怎么会从当铺门口被人带到这儿的吧?他肯定不是自己进妓院的吧?」
「哈,谁晓得?也许他想嫖妓,换换口味。」
「萧少夫人是被人下了迷魂药给带来的。」蓦地,咏喜出面说道:「必要时,我可以作证,薛大楷强逼我做他的共犯,和另一位姑娘一起把夫人骗出了当铺,再带上马车用药迷昏夫人。薛大楷本想对夫人霸王硬上弓,幸好夫人机警,自行逃出了。」
「呵呵,多谢你了,姑娘。」萧炎一转头道:「听起来,你似乎有很多该向官府交代清楚的事,官府一定很欢迎你自投罗网地送上门。」
赫然发现自己处于劣势,薛大楷不死心地命令手下道:「你、你们还发什么呆?这些饭桶!还不快点把这群擅闯我『寻芳院』的不速之客一个个捉起来!」
「欸,轮到我出场了吗?」
华钿青扬起唇角,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转动手腕,直到发出喀啦喀啦的关节放松声音后,道:「你们八个是吧?好,我华钿青就一个人陪你们玩一玩,活络活络我的筋骨。今天一早忙到现在,我的一肚子火很缺沙包来发泄,你们想全部都上也行,要一个个来也行。开始吧!」
那八人你看我、我看你……
「我、我们只是受雇于他而已,并不想为他而死。我们不会笨到与华家镖局的人动手。」其中一人代表地说:「大不了银子不赚,兄弟们要走了。」
「什么?你们这些家伙!你们已经收了我的银两,你们不能走!」
谁理会他呢?薛大楷的呼喊留不住那些去意甚坚的保镳。
「啧,名声太大也麻烦。要找个对打的沙包,都这么难呀?」华钿青一脸惋惜地说完后,眼睛看回孤零零的薛大楷。「这一个不像沙包,倒像是打肉包了。」
「吓」地倒抽一口气。「你、你……我警告你们,我还有……许多帮手……这『寻芳院』里的人,都是我的手下,你们要是敢在这里对我不利,我也可以让你们走不出去!」
「哈哈」地,萧炎挑高眉头。「我就怕你不提呢!」朝宗一扬个下颚。
宗一点头,到外头不知和谁讲了几句话后,接下来老鸨带着一个木箱和一只纸卷走了进来。
「我……要把『寻芳院』拿回来……不卖给你了!这是当初你给我的银票,全部还给你,你快写好让渡书,把『寻芳院』还我!」
薛大楷哪想得到会在这节骨眼上,发生自己身边的人纷纷求去的窘境。
「你是老糊涂了吗?所谓的买卖,一旦成交了之后,那价格就会水涨船高。现在你想用我当初买下『寻芳院』的价钱把『寻芳院』拿回去?门儿都没有!我不卖!」
老鸨困窘地看了看邬宗一,邬宗一于是代为出面交涉。
「劝您还是卖了吧。现在『寻芳院』里,人人都不服气你,就算你留在这儿过日子,也不会过得多舒服的。相信你不希望三天两头,菜里面出现死老鼠、睡觉的时候爬进一、两条毒蛇吧?」
「我偏不卖!」
萧炎啧地道:「宗一的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只有让你自己和这些怒气冲天的人去交涉了。」他朝华钿青道:「把这家伙的嘴巴塞住,再五花大绑于外面的桌子上,让『寻芳院』里的人有怒气的对他发泄怒气,有怨气的朝他发泄怨气,随便他们怎么整他……直到他求饶,愿意签下让渡书为止!」
「你、你们不能这么做!王法呢?你们眼中没有王法了吗?」
自己凌虐、绑架、践踏他人的时候,把王法当放屁,等到自己受到威胁时,才又搬出王法?
冬生没见过如此不知羞耻,连使坏都使得没品、死不足惜的下三滥。
所以……
「王法?那是套用在人身上,不是套用在畜生与禽兽身上的!」
当萧证对薛大楷撂下这句话时,冬生发自内心地喝采,满心赞同,说得真是对极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把姓薛的交给摩拳擦掌的「寻芳院」众人后,冬生与萧证十指紧扣,和两个爹及一帮知己损友,离开了这个即将脱胎换骨的「寻芳院」。
历劫归来的小俩口,一回到萧府的两人世界中,想当然耳是——
「呼……嗯……」
「唔……」
仿佛是三年、三十年、三百年不曾相触般的火热、饥渴,一刻也不想分离地激烈吮吻着彼此的嘴儿。
萧证一边惩罚地咬着冬生殷红丰满的唇瓣,一边不满地说:「下回你再要这么操我的心……你索性将它刨出来算了……反正你不见了……这颗心也不会动了,死在你手上还比较干脆!」
「嗯……嗯……对不起……哈啊……少爷……是小的太笨了……」
逆来顺受的,冬生不觉得自己被惩罚,倒觉得鼓胀在全身的喜悦,是老天爷给他的额外犒赏。至于主要的犒赏,在他得知少爷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已经跟老天爷领过了。
「没错,为了惩罚你这笨蛋,我要从现在起,时时刻刻都亲着你,不放开你的嘴,这样子我就不必害怕你又出事了!」发狠地说。
「嗯……嗯……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少爷身边,保护少爷,是小的的荣幸。」双眼灿亮地回答。
「你这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懊恼。
「怎么办都行,小的任凭少爷处置,看您是要割要剐……」
萧证立刻堵住了他的小口,就怕自己再继续听下去,会真的打算照他所怂恿的,将他吃进自己的肚子里,如愿以偿地和他永久合而为一。
不过,那当然是打死也办不到的。
即使是用手轻打他的脸颊,萧证自己就心如刀割了,要是真的像冬生所言,在他将冬生凌迟至死前,他自己就会死于剧烈到人体无法承受的心痛了。
「哈嗯……嗯……」
幸福的、甜蜜蜜的紊乱喘息,从冬生小巧的鼻腔里窜出来。
望着那陶醉的水瞳,微分的诱人双唇,是怎样地折腾、搔出了自己全副的热爱,让自己浸淫在他美妙的世界中——爱他的身子、爱他的魂、爱他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的呼吸声音,听在耳里都有如天籁,能够令他无法自拔。
萧证无法伤他半根寒毛,却可以对他施展坏心眼——故意一个翻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咦……」
「道歉的时候,自己坐在我上面,主动迎入我,才算是有诚意吧?」瞇起一眼。
想要看看天性羞怯的他,如何克服这道难关。
会撒娇地求自己饶过他吗?或是逞强地羞红了双颊,不情不愿地服侍自己?无论哪一边,萧证都乐于期待。
「小的明白了。」
想不到,他却是双眼闪烁着坚定,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一般,低下头,俯身在萧证的双腿之间。
他,真的明白了吗?
上次他能抛开羞怯,可是拜了酒力之赐,这回可是截然不同呀!
直到见着自己贲张的部位被取出,萧证还在怀疑着冬生知道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是在冬生以他潮湿温暖的舌尖轻轻舔舐过他的硬挺时,萧证就不再怀疑——或者说,再也没有力气怀疑了。
「唔……」
樱花色的唇瓣,在有着丑陋凹凸的脉动凶器上来回地吮吻着。
一会儿以舌尖在背弓处游走。
不一会儿又以舌头整个卷着它摩擦,仿佛那是根可口的糖棒儿。
仅次于结合时的强烈快感,让萧证只能拚命地吸气、吐气,绷紧下半身的筋肉,才不至于丢脸地在眨眼间投降于他的小口,吐出大量的白蜜。
可是,不知道冬生是有意或无意,那捧着他双珠的手,还以催促的挤压节奏,替萧证的欲望加油添炭,帮助他烧得更旺更快。
这时萧证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总是低估了冬生的能耐,过去做奴才,他是最完美的奴才,现在当「娇妻」,自然也是最棒的妻子。
「哈啊、啊……」
冬生彻底地吮吻过后,接着张开了小口,将萧证迎到喉咙深处,做着吞入与抽出的动作。
吞……拉出来,吸……后撤。
那反复的磨人节奏,轻而易举地让萧证的控制力崩溃,他「哈啊、哈啊、哈啊」地费尽力气呼气、吸气。
「哈啊啊……放开……冬生……我要出来了……」
就在他的嘴移开的瞬间,萧证的欲望已经先一步喷溅到他的脸颊上,滴落到他的白细颈项。
「抱歉……弄脏了你……」但是冬生这副染着自己体液的淫靡模样,将是萧证珍藏一辈子的回忆。
「为什么?」歪着头,冬生将脸颊上的白蜜弄下来,微红着双颊说:「以前少爷替我弄的时候,也不曾嫌小的不干净,那小的又怎会嫌弃少爷的东西呢?」
紧接着,冬生探手到他自己的薄裤内,淫猥地在布料里,用着萧证的欲汁套弄着自身的欲望。
萧证叹息着。「真的是……我该明白的,你总是比我坚强,比我更快适应一切,而我老是自不量力地说要保护你……真的很傻吧?」
冬生摇了摇头。「不是的!」再摇头。「绝对不是这样的……」哈啊哈啊的喘息着,他躁热难耐地脱下了薄裤,露出了完全亢奋的欲望,以及浑圆双丘中间的浅凹花蕾。
「今天,听了某个人的话,小的才明白了……」
他一边以两指为自己做好迎接萧证的准备,一边泪眼闪烁地说:「正因为有少爷在小的身后,小的才能这样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少爷一直这样宠我,我才能天不怕、地不怕地站在少爷的身前替您挡风挡雨,因为我知道……小的冷了,会有少爷给我温暖;小的累了,会有少爷给我靠。没有少爷的温柔,就没有小的的坚强呀!」
抽出了手,冬生像要证实自己的言语似的,将自己的双膝架在了萧证的膝盖两侧,接着一手扶着萧证的硬挺,一边慢慢地坐下。
「小的敢于表现得如此豪放,也是因为少爷您……无论什么样的我,都会接纳的关系。小的……这样子您也喜欢吗?」
火热的尖端,被更热烫的洞口吸了进去。
「哈啊……」
萧证浑身一颤,在快感中哆嗦。
「喜欢?……噢,傻冬生……我喜欢到你就算把我的血、我的精气都吸干了,我都会感谢你的仁慈,怎么会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