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诉你。晓婉是我父母给我找的女朋友,他们希望我和她结婚。”刘老师决定不说实话,对代孕生子的事情只字未提。
“你……”巢兄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拒绝了,我已经有你了呀。”刘树海说着抱起巢冀继含着人家的唇瓣。
好不容易分开的间隙,巢冀继看着刘树海:“你该听你父母的,你毕竟是独子……”
刘树海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许夏说的。”巢冀继毫不避讳的脱口而出。
刘树海皱起眉头,“告诉过你不准再和他接触的,你居然不听话?”
“不是……是之前他告诉我的……”冀继童鞋想要辩驳,却被整个人从床上抱起往门外走。
“解释不用,你需要惩罚长长记性。”刘树海勾起唇角,他当然知道此后巢冀继没有接触过许夏,这么说只是想要转移他对晓婉这件事情的注意力。
回到刘树海家后巢兄被按在卧室里惩罚了一夜……(某酱捂脸跑走……其实可以详细一点的……众欧飞~)
第二天一早,巢冀继正光着身子爬去厕所,房门却被打开了……门外站着脸色铁青的刘老爹……
巢冀继一见来人立马到处找东西遮挡,随手抓起一只……玻璃碗(= =)放在了自己的下身……
“伯父……”尴尬的打着招呼,“哈哈哈哈哈哈……我去叫树海……”说着就想往卧室溜,谁知刘树海打着哈欠正好走了出来……擦!你干嘛这么快走出来?巢兄欲哭无泪。
“你干什么呢?出去那么久?早上容易硬,你快点回来解决……”刘树海打着哈欠正好走进客厅,睁开眼却看见自己的父亲满头黑线的站在一边,巢冀继拿着透明的玻璃碗挡着下面,刘树海终于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你们……”刘老爹很想别过头去,“还是先处理好再出来。”
“伯父,你稍等啊~很快的哈~早晚一飞机神清气又爽,我帮树海飞一下处理好了就回来哈……”
= =|||……
见刘世勋开始抽搐,巢兄心里更是着了慌脑子里只想着打个圆场:“我其实也知道‘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菊空流泪’的道理,但是树海硬了嘛……憋着很伤身的……”
= =|||……
“巢冀继闭嘴……”刘树海无力的命令到。
现在不止是刘父几乎翻了白眼连刘树海也开始颤抖……
……
“我是叫你们进去穿衣服。”半晌后,刘世勋终于强压着抓狂的冲动开了口。
第三十三课
两人穿好衣服巢兄却不想离开卧室……
“树海……话说这是你爸……我一个外人掺和着不太好吧……”巢兄首先找借口退缩。
“什么外人,他是你公公,你要过去尽孝才是。”刘树海坏笑着摧毁巢兄想要金蝉脱壳的阴谋。
听到公公这两个字,冀继童鞋满脸通红“谁公公?我才没有公公,硬要说也是……也是……也是岳父……”
刘树海满意的微笑,虽然这只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压的客观事实,但是貌似还是默认了两人的恋人关系。
两人并排坐在刘世勋左面的沙发上,刘树海很自然的搂着巢冀继的腰,“爸,你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吗?”
看着自己儿子和冀继童鞋亲密的动作听着他话里的意思,看来这个叫巢冀继的孩子和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定下来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样刘父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既然儿子已经这样了那至少要争取到孙子。
“你就是巢冀继吧,我们昨天在学校见过。之后树海告诉我你们是……”说到这里刘父开始艰难的寻找能恰当形容这种关系的词。“好朋友……”挣扎了半天还是用了个很不贴切的词。
“我和你伯母都想好好见见你,但是你也知道……你伯母身体很不好……”
“我受你伯母之托这次来找你除了想好好见见你外,其实还有件事情想征得你的同意……”刘世勋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巢冀继,口气虽然是商量眼神却有着一种不容反驳的锐利。
“爸,你说过只是来看看他,不说别的。”刘树海开口,将巢冀继搂的紧了些。
“伯父,没事,什么商量不商量的,您要我办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巢冀继觉得既然是刘树海的父亲,自己就没有得罪人家的必要,再说了嘴上答应是不是要照办可以容后再议。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直说了。我和你伯母想要个孙子。”刘世勋开门见山,“对象已经找好了,你点头就行了。”
巢冀继沉默不语,手心却渐渐冷了下来。
刘树海昨天设法阻止了自己父亲在学校的胡搅蛮缠,告诉他自己同意也没有用,要得到巢冀继的同意,才愿意考虑代孕的事情。本来只是缓兵之计,却没想到老人家一早就杀上门来。
见到巢冀继一下子黑下来的脸色和呆滞的反应,刘树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父亲面前:“我是不会接受的,还要我说多少次?你不要找冀继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见自己的儿子出尔反尔,最后的希望不是就要被那个姓巢的外人浇灭了吗?刘世勋火爆的脾气瞬间爆发:“我和你妈现在什么也不要了,只是想要个孙子这过分吗?你一声不响抛下我们两个老人5年,你妈夜夜哭的肝肠寸断。现在我们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你妈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你就给我们个孙子又怎么样?!我们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就为了个外人?怕得罪个外人?!”
“生不生孩子是我自己的问题,即使你们是我的父母也没有资格干涉。对于你和妈我很抱歉,要什么其他补偿我都可以设法做到,唯独这件事你们想也不要想。还有冀继不是外人,和他比起来你们才更像是陌路人。”
陌路人?刘世勋急火攻心想要伸手扇刘树海一巴掌,却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刘世勋满目的雪白,接着便听见有个轻快的女声喊道他醒了,接着就看见自己儿子的脸。
“爸,你醒了?”刘树海走到床边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您躺着不要动,我去叫医生过来再帮您检查一下,冀继你看着爸。”说着转身走出病房。
病床边上还坐着个脸色很差的年轻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年轻人靠过来,眼神里含着莫名的悲怯“伯父……刚才医生说您是突然高血压发作,还好抢救及时……”
“您现在要多保重身体,我刚才也去看过伯母了……我知道您的苦处……我……”说到这里声音似有哽咽,低下头很久很久,当抬起头时年轻人的眼中什么也没有了。
“我同意树海有个自己的孩子。您替我告诉树海,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说完年轻人径自离开了病房,远远的看单薄的身影似乎只留下落寞……
第三十四课
刘树海带着医生回到了父亲的病房,只见父亲一个人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却不见巢冀继的身影。想来大概是出去倒水或者上厕所去了,刘树海也没有太在意。可是等到医生给父亲检查完还是不见人回来……此时刘树海心里开始有些疑惑起来。
待医生离开后,刘树海终于忍不住询问躺在病床上的老父:“爸,冀继呢?”
刘世勋闭上眼睛平缓的呼吸着,在刘树海以为他已经睡着转身准备离开去找巢冀继之前,终于开口道:“树海……”
刘树海回过头来,他却依然闭着眼睛“那孩子……他走了。”
“什么?”刘树海几乎忘记了呼吸。走了?
“他临走时说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想他还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孩子,走了也好你就安心的……”
再睁开眼时,病房里已经不见了儿子的人影。
……
第二天,巢冀继没有来上课。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手机关机,家里不见人,学校里不见人,寝室里不见人,他常去的超市,他偶尔流连过的小区花园,所有刘树海知道的他可能在的或曾经在的地方都不再有那个他深爱的人……
……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走……巢冀继人间蒸发半个月来的深夜里,刘树海的卧室里常常传来这样的声音……
刘树海本来觉的巢冀继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本来以为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面前的这个人可以和自己相携伴老,本来觉的在他那个没人记得的生日时巢冀继为自己煮的面可以在以后的每个生日再次吃到,本来觉得即使是被父母歧视不容于世的自己说不定也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
巢冀继离开医院,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回忆像流水一般灌入自己的脑袋。上初中的时候一直疼爱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人世,父亲很快就再娶了。没隔多久父亲就告诉自己他的新母亲要给他生个弟弟,12岁的巢冀继极力反对却换来一顿暴打被关在储藏室里两天两夜,储藏室里母亲生前的东西都被新母亲丢掉了只留下一盆母亲生前悉心照料如今早已枯萎腐烂的菊花。小小的巢冀继坐在漆黑的储藏室里抱着枯萎的菊花盆,决定以后要凭自己的努力坚强的活下去……此后,巢冀继不仅承担了所有的家务,还到处打工。高考失利后顶着巨大的家庭压力和经济压力,一边打工一边复读,最终考进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半工半读考进研究生。在念研究生的时候突然遇见了刘树海……这个人是如此特殊,本来以为自己13年来的漂泊人生或许可以在他身上靠岸……没想到13年后,一个婴儿再次夺走了上天对自己稍有的眷顾。自己相信刘树海就像当年相信父亲一般,两个都是自己最信任最亲爱的人,最后的结局没想到也惊人的相似……或许我每次都相信了错的人也不一定……
繁华的街道里满是匆匆的流光,人们相伴而行有说有笑,他们无论在哪里停留在哪里相聚在哪里分开最终总是会回家去……但是巢冀继你要到哪里去呢?你可以到哪里去呢?你的家在哪里呢?
第三十五课
清晨的校园鸟语花香,冯婷笑盈盈的接过马湖一大早买来的热牛奶和蛋饼。
恶公婆小夫妻俩捧着早饭坐在清晨的阳光里亲密的聊天。
“老公~你有没有听人家说起过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啊?”冯婷叼着蛋饼故作神秘的凑近马湖的耳边。
“什么大事啊?”马湖喝了一口牛奶。
“你知道伐?许夏啊……”说到这里冯婷忍不住掩嘴窃笑“他啊……哈哈哈哈……他被男生强暴了哦~”
“真的?!”马湖睁大眼睛看着早已笑的合不拢嘴的冯婷。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真的啊~哈哈哈哈……现在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哦~哈哈哈哈……”冯婷扶着马湖的肩痴痴地笑,几乎背气去。
……
“现在全校所有人都知道了哦?”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两个人都笑软了互相扶着对方。
“是谁说的?”
“那个强暴了他的男生自己在食堂说的,听说还是一双,啊哈哈哈哈哈……”冯婷已经笑抽了过去。
“既然你们对我的私人生活这么感兴趣不如跟我到办公室来讨论一下这个你们英语过级的问题如何?”(恶公婆两人没过六级,研究生规定要过六级。)
“……”两人同时住口,回过头来只见许夏抱肩站在背后……
嗷——!
……
许夏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上课的时候学生们窃窃私语,尽管随堂测验但还是有个把女生在他经过的时候发花痴样的小声尖叫。进了办公室,有几个女老师莫名的来嘘寒问暖,临走还不忘边拭去眼角的小泪珠边叹息一句“要振作起来啊……”
他许夏不是个在意流言的人,对于自己的私生活也从来没觉的有什么不妥过。安世道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是过了就过了大不了不再用他。但是现如今这种情况,他倒是真没想到……在方茹华含着泪来看望他拍着肩叫他要振作起来后,许夏再也忍受不住了。
冲到巢兄的寝室前许夏用脚踹着门“安世道!出来!”
安世道在被许夏抛弃后一直呈现恍惚状,此时正一个人趴在巢兄的菊花前发呆,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自己也没多大反应,慢慢悠悠的走去开门。
“安世道!你丫在外面胡说八道什么?”一开门就看见许夏眯着凤眼抱肩睨着自己。
安世道也不顾什么情况,一把将人收入怀中,抱进寝室。
“你松手!安世道,松手!”许夏拼命挣扎着妄图抵抗。
“我不会再放手了,我知道你受了伤害所以那天才会说这种话。我当时没有察觉到,对不起。”轻轻拍开奋力挣扎的许某的爪子,心疼的抚摸着许夏的头发。
“你神经病啊?什么伤害?你快松手!”许夏见用力无用于是放弃挣扎转而反问起安兄来。
“巢冀继都跟我说了,我知道那天他强暴了你。我到里以后不知道你受了如此大的凌辱,还没有节制的做了你那么多次……我现在想想好后悔……”俯首吻着许夏的额头,安世道的眼中满是温柔惭愧的光芒。
凌辱?!没有节制的做了你那么多次……许夏当下又羞又气死死的瞪着安世道:“他没有‘强暴’过我!”
忽然许夏的眼神转作轻浮,口气满是调侃:“我说安世道,你是不是表错情了。我不过跟你玩玩,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如果硬要说喜欢的话,我也是喜欢的巢冀继。你松手吧。”
安世道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说什么?你说过喜欢我的……”
“那只是因为想逗逗你而已。”
“你那天还说过你要我,你爱我的……”
“那是因为你不让我射逼我说的……”
……两人回头只见宋博涛和李一城石化在自家寝室门口。
“我们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继续啊~”宋氏夫妇二人同时转身逃也似的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