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成殇S——C陵
C陵  发于:2014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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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廉木清,清俊内敛的懵懂少年

失落的路上一步步走去,父母的虚荣无能,感情的失意,生活学习的极度颓废。

爱上不该爱的人,两度自杀

数不尽的泪流满面,成长、成熟

却掩饰不了伤与殇,纠葛的巅峰便是解脱一切。

序言:缘起

我爱过一个人

他说他不爱我

我却相信了

也许

这就是他的爱

我的夙愿

第一章:同殇血影

早上醒来时,宿舍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是周六,对了,他们都去春游了。

廉木清睁开眼时已经是快中午了,他以发烧为借口推脱了郊游,一个人倒也清静。阳光有些刺眼,虽被泛黄的窗帘挡着,也会让黑暗中的生物感到不适,廉木清闭着眼将身子瘫在床上,松了口气,手搭在肚子上,突然感到什么不对,拉开被子,盯着自己的下身,“诶,真麻烦”。

廉木清不情愿地起了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浴室,打开喷头,用冷水冲了个澡。

忘了拿换洗的内裤,廉木清打开门,探出了头,的确没人,然后光着屁股一跳一跳地跑到衣柜前,迅速解决,然后窜回了浴室。

泛黄的窗帘在春意的温存中荡着微波,廉木清穿着白衬衣、深蓝牛仔裤没系腰带,呆呆地对着眼前的电脑,打开微博,无所目的地浏览着,突然看到室友的留言。启明迪:起来后记得吃早餐,有什么不适打电话给我。骆成川:小子,不要等到晚上我们回来掀你被子??

廉木清看了,轻蔑地笑了笑,“一群兔崽子”,转而眼神呆滞地盯着前方,似思索,似哭诉,死人样的眼神,一种说不出的伤痛,压抑许久的蠢蠢欲动。

昨晚,他们电子系的新生集体去了无锡中视影视基地景区,今天晚上应该会回来吧。还在昨日,启明迪一定要留下来陪着廉木清。廉木清好说歹说才把他劝走。

“我又不是孩子,我会照顾自己的,你知道我没什么事??”廉木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正是这样我才更担心,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你想什么呢!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们走吧??”

“好吧,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廉木清清俊的脸上浮动着隐匿的伤痛,一把崭新泛白的水果刀摆在桌上,他默默地拿起水果刀,看了看空荡荡的桌面,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盖上笔记本,拿上钥匙,蹒跚着从二楼走到一楼,然后行尸走肉地拖着身子离开。回来时,手里提着一大袋子水果,他娴熟地开了门,将水果散在了桌面上,然后又是坐着。

坐着,坐着,左手拿着水果刀,右手中卧着一个苹果,小心地削着皮,许久许久,苹果被削的一丝不挂了,他才将苹果放下,然后换一个继续削,继续削??

“我们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的??”伊子易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脑海一遍又一遍地翻腾着,伊子易成熟、俊逸的容貌在他脑海折腾着。伊子易握着柏依纤细的手,那么亲切,那么柔情。

他的手在发抖,他的刀在发抖,他的眼神在颤抖。

突然,他停了下来,一刀扎在赤裸裸的苹果上,汁液喷涌了出来,撒了他一脸,他铺满愁苦绝望皱纹的脸。

他举着刀,走进了浴室,一步一步,有犹豫,有不舍,却无可奈何。

浴室的地上,鲜血一滴一滴地坠落,然后汇成一线,一条血红的线,刀子落地清脆的声音让他心寒,他看着地上剩水中晕开的血迹,他的泪垂落,滴在血水中,是苦涩,是失落,突然启明迪的声音徘徊在他耳边,还有伊子易的声音“我在等你,我在等你啊??”

“不??不!”廉木清呻吟着,试着爬起来,没迈出一步便摔在地上,他爬着挪动着,伸出手颤抖着拉开浴室的锁,突然一阵腥苦涌上心头,脑子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恍然中,他听到了伊子易的呼唤“我在等你,我在等你,我在等你??”

还有启明迪的脚步声,开门声??

廉木清醒来时,眯着眼,颤抖着睫毛,许久才得以睁开,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启明迪,周围是全白的疯狂的颜色,在医院,他没事了。

启明迪放不下心,担心廉木清会做什么傻事,便一个人先回来了,一进门,便看到伸出浴室门的一只血淋淋的手,模糊的褐黄色的肉,他冲进浴室,吓得魂不守舍,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发生了,还好他比较镇静,以最快的方式拨通急救电话,然后将床单撕成长条绑在深嵌的伤口上。一路上,启明迪的心在哆嗦,他在责怪自己,透过泪湿的眼膜,他哀怜地看着廉木清。

还好,救护及时,廉木清没事,他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昏迷中口中时不时模糊着伊子易的名字。

廉木清醒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盯着启明迪,眼中闪烁着扑朔迷离的哀愁与殇痛,他张开发白的嘴唇,轻轻地哀求道: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第二章:苍白回忆

廉木清无力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启明迪看着他,沉稳无奈地问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木清??”

“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你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警示器??”启明迪起步离开了病房,门口,回眸,沉了口气,犹犹豫豫终是离去。

泪眼朦胧,恍然间历史剪影飘然而过,填补着脑子的空白。

廉木清,清俊可爱的内敛孩童,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深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

记忆中,步入初中后,事事皆变,面目全非。

父亲??廉顺;母亲??金诗诗。

一直以来,廉木清一家的生活平平淡淡,算不上很富裕,也不用为肚子愁劳。也许对世人而言,这样的生活是最安谧的。物质追求涤荡后的世界充满着邪欲,金钱欲、权欲、肉欲,扭曲了人的精神空间,释放、发泄,动物终究是动物,兽性便是本性。

小学时代的廉木清是那样的温文儒雅,不像那些有眼袋没脑袋的稚童,他对世事的谙熟超出常人,他是那么的出类拔萃。这显然让他成了父母口中的乖儿子,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同龄人交友的不二选择。

还记得五年级的第一次演讲比赛,那是廉木清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演讲,主题是“青春无悔”,老师坐在第一排,他的父母也来了。青涩中透露出的成熟稳重,脱颖而出的的内涵,他纯白的笑容,优雅的身姿,毫无疑问初出茅庐便大捷而归。

光环之下的阴影,蠢蠢欲动的反世俗情愫等待着出头之日??

步入初中,最先的转变也是万恶之源的便是幸运之神的降临。廉顺从不买彩票的,那日闲来无事经过彩票售卖点,看着里面的人拿着笔老谋深算似地算着幸运号码,他按捺不住,反正口袋里有些闲钱,就这么打发了也不打紧。

这是他这辈子第三次买彩票,中了,累积奖金一千三百零七万,出乎意料。

世事就是如此的奈人寻味,欲求不到,尽心竭力地追求却一无所获,无欲则获,这就是惊喜。或许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是最快乐的,他会在惊喜的一生中度过,每一次获得都是感恩的馈赠。可是,人事多变,人性的变质更是难以捉摸。一千万的巨款,足以改变我几生几世。

生活没什么不同,学习、生活,该干嘛还是干嘛。

初中生活并没有给廉木清留下深刻的映象。

他是成绩优异的高材生,仪表堂堂,清秀的像个绝世女子,绝对的高富帅,可这一切于他只为浮云。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活着只为活着而活着,不可靠的状态,堕落的形态。

有趣的是一次一位女生向他表白,在初中这种性朦胧时期这绝对算早恋。学校的橡树下,落叶飘零,沙沙作响,廉木清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生。

“木清??我,我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吗?”

“你叫什么名字?”

“尚颜”女生羞答答地回答道。

廉木清对她毫无感觉,“你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呀?凭感觉呗??”

“呵呵??感觉这个东西最不可靠了,等你知道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再好好纠正你自己唯心主义的偏差吧!”

“什么是唯心主义?老师没讲过??”

廉木清转身离开,嘴角的一抹傲人的浅笑。

尚颜垂下了头,脸颊发热,眼眶微湿,“廉木清,你错了,我会让你知道??你错了!”

一段真情的告白,回应的是无意的伤害,埋下罪恶的种子。

突然,病床上的那双眼睛闪着光辉。

他想到了他??解卓。

廉木清和解卓是高中同学,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是在初二。

虽然有人给廉木清按了什么暴发户的帽子,可他从未在乎过,而对于他,金钱除了拿来挥霍,别无他用。不过他从不像某些富家子弟那样乱挥霍,他的挥霍是建立在仁义之上的。每个周末他都会去新家附近的孤儿院,他会买一大堆零食玩具给孤儿院的孩子一丝慰藉,在那儿,他无忧无虑,他无欲无求,他回到了幼时,那个纯白的年代。

和解卓第一次邂逅的场景是戏剧性的尴尬??敲诈。

谢卓一伙人盯上了这个富小子。

他和两个哥们堵在他回去的路口,解卓和他差不多大,穿得很牛气,有些瘪三的味道,不过整个人看着还挺舒服的。他们没有动手,廉木清自己掏出空了的口袋,无所谓道:“?,什么都没有,就是这样??”

突然,解卓的一个哥们朝他就是一巴掌,“叫你什么都没有!”

他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巴掌。

那个混小子火了,瞪着眼要揍他,解卓紧紧拉住了他的哥们,“别生事??”

他们气呼呼地走了,解卓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内涵的一眼,可真是那一眼注定了后续的纠结。

廉木清呆呆地站着,看着解卓离去的背影,回眸,留海下无神的眼却给了他无以名状的感觉,一种触动,至今未有的触动。

之后见面便是高中了。

病床上的廉木清虚弱一笑,一丝潜藏的慰藉划过他苍白的脸庞

第三章:别样邂逅

爱情的青涩在廉木清心中萌芽。

如果说初中是廉木清短暂一生的巅峰,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堕落的开始。

光环下的干净的面容,匀称的身材,简直就是天造的尤物。屡遭女生的表白,却不为所动,木然傲然下一颗孤寂沉稳的心灵。

不是不爱,只是没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而已,可“对的人”这个概念在他心中模模糊糊,似青烟如顺柳,他不知道他的爱,是什么。

变质,迟早的问题。

家是一切爱的基础,由亲情延伸出爱情,由爱情回归亲情。本本分分做人是生活中最难的部分,变故诞生变化,维持本体维持纯白是异想天开,人们总喜欢用增加阅历积累经验粉饰堕落的事实。

还记得那日:

“从今天起我们不用再为钱奔波了??”

“是啊,孩子的父亲,一切都会好的。”

“木清是个好孩子,我们要好好栽培他,呵呵??”

“就是嘛??矮油??”

金诗诗开了一家化妆品店,店面红红火火一路攀升;廉顺的装潢公司也起步了。

事业上的倾心尽力终究导致情感上的纷纷扰扰精神上的裂痕。

金诗诗率先出轨。廉顺下班后开着车去接她,却在店后台看到她和别的男子亲亲我我,的确廉顺也承认自个儿长得是有些崎岖坎坷,可一个老总犯不着这样被妻子戴上绿帽子。气打从一处出,冲上去“啪”地就给了金诗诗一个耳光。金诗诗才反应过来,顿时怔住了,看着廉顺呼呼地喘着粗气,想象着自己脸上被一巴掌打花的妆,委屈、不服一股脑地上涌和着泪水喷薄而出。廉顺也慌了,转身离去,匆匆的背影,无奈与悔恨的交织。

一整夜,两个同床的身影背对背,覆盖着愧疚的自尊。

之后,红灯绿酒的掩埋下,是廉顺自甘堕落的身影。他要么夜不归宿要么就凌晨闯进家门醉醺醺地瘫在地上,他要用自己报复金诗诗的薄情不忠贞。

他错了,别人有资本使这招,可他没有,他只是个没文化没水准的暴发户,在金诗诗眼中根本不算个男人。他的自弃只会让金诗诗看不起他。

“你有完没完?整日鬼混??”

“我鬼混,是谁不要脸的先在外面找姘头??”廉顺醉醺醺地笑答道。

“你!你??”

金诗诗泻了口气,无奈地瘫在沙发上,半个身子陷了进去:“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

木然的眼神刺痛了廉顺的自尊,崩溃了他脆弱的自我。

“我们离婚吧??”金诗诗不痛不痒地蹦出酝酿多年的话。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也就这样开始了,不痛不痒。

廉木清房门开着,他一直在听。

“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我们离婚吧??我们离婚吧??”晕眩在他记忆的裂痕里

是父亲对不起母亲还是母亲负了父亲。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跟着父亲,离开了他温馨的房子他本以为可以待更久的房子。

怎么回事,感情与背叛到底是什么?难道相爱就是为了背叛??没有永恒?

初中结束了,没有任何留念,逐渐空白的历史片段。

廉木清如愿地进入了省重点高中,没有期待,只为必然。

离开了母亲,廉木清愈发沉默寡言。

岁月在他圆润的脸上勾勒出了棱角,历练出了犀利的眼神。清俊的脸上挂着严峻的笑容,肌肉线条愈发明显,魅力魄力浑然一体,他不再幼稚,步入成熟,步入真正的世俗。

还记得到高中的第一天,只有父亲陪着。

他与他擦肩而过,他认出了他。

??是他,孤儿院前的那个俊秀泼皮帅哥,那个在他心中留下过无以名状的瞬间的陌生男子。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却没忘记过他。

他也看到了他,微微一笑,有些拘谨带些羞涩,与之前的痞子相迥乎不同。

没有只言片语,无声的瞬间。

廉木清到了寝室,呵呵还不错,省重点高中的设备还不错,书桌、睡床还有那么回事,壁挂式空调也静静地卧着。

他开始打扫起屋子,拭去床上、桌子上不多的积尘,别样用心。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床位??”

廉木清答道:“我顺便打扫打扫??”他转过身。

对视,惊讶、悸动、欣喜。

他想:“是他??”

他想:“是他??”

“你好,我叫廉木清,在高一(4班)。”

“我也在高一(4)班,你好,我叫解卓??我们见过面的。”

“嗯??”

“解卓,解卓??解卓??”久久回荡的名字,廉木清婉约一笑。

第四章:孽缘同寝

第一天,没有任何学习任务,打理好寝室内务,谁都可以随便逛逛。

青青校园,别样清幽。校园的竹林中麻雀闹得最欢。一块绿草坪延伸到校园的极端,安居着几十只白鸽。看到人,鸽子昂首阔步也不怕人,若是给它们喂食,则一片白影,一阵混乱,一场厮杀,一两片飞羽,最后一拍两散。

看着逗趣的场景,旁边都是些陌生的无关紧要之人,廉木清不禁顿生嘲讽之意,“自然,就是这样,自然就是这样??哼哼。”

回过头,那不是解卓,他也是一个人在逛,还好他没有看到自己。

廉木清假装撇着头看着鸽子出神,呆滞的表情,纠结的心思,“不要看到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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