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买强卖(生子)——璃然
璃然  发于:2014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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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绍离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这个世上,他可以对任何人冷心冷肺,冷漠无情,可唯独对绍菲,别说是哭,就算对方只是冲他小

小喊声痛,或是喊声累,那都是会让他心疼到受不了的。

那可是他们家丫头,是奶奶临终拉着他的手,唯一留下的托付,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绍离稳了稳神,很没有原则地应承,“好好好,咱不干了,咱回家。我养你,一辈子啊。”

绍菲听了他一句哄,在那头越发不可自抑地哭起来,边哭边翻来覆去地倾诉,大意就是,公司今晚

摆了个饭局,由她们几个新人作陪,请的是圈子里几个有头有脸的名导演。

可惜那就是一群标标准准人模狗样的禽兽,瞧见几个新人,还在饭桌上呢,就按捺不住,掀了女艺

人裙子,又坐了大腿。

再往下,也就只能是开房这种限制级的了。

绍菲清清白白一个女大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赶紧躲到酒店厕所里憋着声音哭,哭着哭着

才想起来要给绍离打电话。

她是真怕了。

怎么能不怕呢?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对生活、爱情、未来充满期待的时候,哪里能料到,生活会这么不期然,且

赤裸裸的,给她重重上这么一课?

她一个人躲在厕所里,也没人来烦。

这很正常,圈子里多的是自愿洗白了送上门的小肥羊,像她这么不情不愿的,人家还未必稀罕。

这么哭了半个多小时,厕所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听到绍离在外面喊“菲菲”。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绍菲像是雏鸟归巢般的,一把拉开了厕所的单门,猛地扑了上去,胳膊搂着

绍离的脖子,把脸深深埋进对方胸膛里,哽咽着说,“你来了,离离。”

绍离摸摸她的头,以尽量轻松的语气说,“你都哭得肝肠寸断了,我还能不来吗?来,抬头让我瞅

瞅,妆花没花?别一会儿出门吓到人啊。”

轻轻巧巧一句话,立马让绍菲破涕为笑了。

绍离总有办法逗乐她。

这个夜晚,绍离骑着他用五十块钱从旧货市场掏来的二八大杠,车横杠上载着他家丫头,他的宝贝

,他唯一的家人,义无反顾、毫无顾忌地回家了。

这一刻,青春依旧美好,生活也未必全无指望。

虽然对于绍菲来说,理想折翼,多少是有些受打击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生活可不光只有梦想而已。

回到家,两人商量了一番,一致豪迈地决定:娱乐圈这碗饭,咱们不吃了!不稀罕!谁爱吃谁去!

可惜,牛不喝水,也有被人强摁头的时候。

MES的发难来得前所未有的快。

对方坚称,双方是一早有过约定的,为此公司还专门斥资,聘请了一批十数位外籍专业教师,专门

给新人培训授课,教导艺人舞蹈、歌唱、演技等各项技能。

花费嘛,自然得往天价里说。

而绍菲半途毁约,是势必要分摊这部分费用的。

这在合约上一早就有明文规定,没得讨价还价。

绍菲听完律师一通话,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去看绍离。

绍离的回答很简单,两三拳头就把那精英律师揍出了门。

这么干,痛快倒是痛快,只是谁都清楚,人虽然被轰走了,问题却一样没少。

MES的巨额账单,不是他们抵押一套四十几个平方的旧公寓,或是找朋友三万两万地凑数借,就能还

得上的。

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让绍菲回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打死绍离也不可能同意。

那就只能还钱。

可他上哪儿去弄这么一大笔?

夜深人静的时候,绍离靠在窗台边抽烟,抽完一根又一根,最后烦躁得,一把把外套摔在木架子床

上。

然后一张名片就滑了出来。

5.

看到李佑名片一瞬间,绍离想的是:这事要是发生在李大少身上,肯定不会是什么难事,甚至于,

大概都不算一件事。

第二瞬他想到的是:李少是弯的,他喜欢男人。

然后呢?

然后,他很可卑地意识到,自己……就是个男人,且他跟李大少,总算还打过两次照面,还认识。

绍离知道,有着这种想法的自己,是可耻的。

他没法不觉得可耻。

如果一个人,可以没皮没脸到,拿皮肉当交易筹码,那就是个彻底的混蛋。

堕落,龌龊,可恨,可卑,可耻,可笑……

而此时此刻,有了此种龌龊想法的他,就是这么个人了……

过了没多久,绍离又自嘲地笑了。

买卖这玩意儿,也未必就能尽如人意了。

他肯卖,李大少或许还不肯买呢?

或许李少跟安肖情比金坚呢?

又或者,李少真如马六说的,为人仗义,愿意无私助他一把呢?

绍离甚至都想好了,李少这回要是真愿意助他渡了这个劫,往后他绍离这条命,就是李大少的了。

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非法不非法的勾当,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他豁出去了。

结果证明,李大少虽然跟安肖相好,但远远没到“情比金坚”的份上,而李大少即便愿意助人为乐

,也绝不是对他绍离。

给李佑发了条短信后,李佑的回复简洁且干脆:周末八点,去某酒店某房间等。

言简意赅,没有多余半个字。

这之前,甚至还被要求去某个指定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周末晚上,拿着房卡,搭上电梯,去房间的路上,绍离还在麻木地想:李大少,不愧是玩转风月场

的一号人物,安全措施做得真不是普通的严密。

边想边出了电梯,找到房间号,刷卡进门。

门一开,就看到了酒红色沙发上,只穿一件睡袍的李大少,一只手扶着沙发背,正漫不经心地在看

电视,手边酒架上放着瓶红酒,旁边是个冰桶,两个酒杯,一个在李大少手里捏着,一个空着。

看情形,来了有一会儿了。

如果绍离够有种,这会儿他就应该摔门而走,并放下豪言状语:对不起,李大少,我不卖了。吃官

司,蹲牢狱,爱怎样怎样,我奉陪到底!我不怕!赔上唯一的亲人也不怕!

又或者,干脆瘫到底,没皮没脸缠上去,边拿手指在李大少胸口绕圈边说:李少,我第一次,你温

柔点啊。

可惜绍离是个直男,还是个没开过荤的直男,心里又住着个女神绍菲。

这个世上,可悲的不是你缺失爱情,或者拥有爱情而不敢碰触,而是有一天,因为这份爱,非把自

己卖上别人的床。

这一刻,绍离即使有意退却,也没机会了。

李佑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望了他半天,说,“你迟到了。”

绍离赶紧解释,“抱歉抱歉,路上塞车,真不是故意的。”

听语气,倒不像是来做买卖的,更像是赴小情人约会来了。

李佑这才展眉,甚至还笑了笑,指指浴室,“去洗澡。”

绍离当然不敢再触他霉头,换了拖鞋,直奔浴室而去。

洗干净,换上睡衣出来,李佑依旧意态闲闲坐在沙发上,一步也没挪动。

见绍离出来,随手扔过来一个盒子,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热感或快感杜蕾斯润滑剂,是个洋文牌子。

绍离盯着那东西看,李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怎么?要我帮你?”

绍离在心里把李大少的令堂令祖问候了若干个来回,摇摇头,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开始拆盒子

,拧瓶盖。

接着,就有些局促了。

这是要……当着李大少的面,把这东西往那儿抹?

有些艰难地躺上床,钻进被单里,绍离半侧着身体,沾了点润滑剂在手指上,往下面探。

羞耻不羞耻的,进了这个房间,似乎就都没必要。

眼一闭,再一睁,一晚上不就这么回事么?

于是边自我催眠,边尽职地开拓自己的身体。

刚抹了不到半分钟,被单就被掀开了,接着就感觉床一震,又一陷。

李佑在床沿坐下,凑过来,一脸戏谑地问,“害羞了?”

绍离睁开闭着的双眼,有些无言以对。

他倒不是害羞,而是发悚。

李少这会儿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腰腹那儿,那个明显尺寸惊人的东西,绍离只瞄了一眼,一下子就

背心发凉了,手上动作顿时僵在了那儿。

只差手脚并用往床下爬。

呃……

他今晚,会不会死在这儿?

性爱也是会死人的,这事他听说过。

李佑似乎并在乎他这会儿身体僵硬不僵硬,就用大拇指跟食指一捏,掰过来他的下巴,轻描淡写地

吻了吻,说,“把衣服脱了。”

这个衣服,指的是绍离的内裤。

也就绍离这么不知情不识趣的,才会在刚刚洗完澡,又把内裤套上。

绍离那会儿手有些抖,不过他尽量显得不在抖,看起来,也就真有点淡定入骨的样子了。

褪了内裤,李佑的手就摸了上来。

先是捏他的脖子,然后往下,滑到胸口,两指一掐捏住他乳头,拨了拨又挠了挠,弄完一边换另一

边,接着头一低,含住其中一边,婴儿吃奶似的吮吸起来。

黏呼呼的湿意,还有李大少舌头上毛燥滚烫的触感,让绍离汗毛直竖,浑身硬得像在挺尸。

年少初长成时,他想象过无数次某个身材妖娆的美女趴在自己身上这么干的情形,跟眼前这幕,哪

里是十万八千里的区别?

心理在一瞬间,扭曲得近乎惊恐。

而从生理上来说,其实女人的舌头,跟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可显然绍离过不了这关,就在这种心理惊恐里,反复煎熬,反复挣扎。

然后就被翻过去,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后,一个对男人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顶上了他的臀。

绍离不自觉地往前挪。

李佑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一只手很坚定地箍着他,箍得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卡进那臀瓣的缝隙里

,往两边一掰,顺势就把性器抵在了穴口。

也不急着进去,打招呼似的,拿那东西描了描入口的形状,低声问,“第一次?”

绍离很没种地,小声应了声“嗯”。

李佑听得倒没什么别的表示,就很干脆地插了进去。

绍离一个“别”字吞在舌尖上,愣是硬生生咬了回去。

疼,不足以形容那一瞬的感受。

也不能怨恨。

这事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怨不了谁。

至于羞耻,做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应该早麻木了。

只是,这心理建设显然还做得不够。

头有些晕。

李佑顶着他,呼吸先是不急不慢,渐渐就变得急促起来。

绍离咬着牙,一个劲收缩后穴。

擦!

快点结束吧!

妈的疼死他啦!

该是出血了吧?

但显然李佑还在兴头上,一点儿没有收手走人的意思,偶尔大发慈悲了,也会伸手去撩拨一下他的

分身,可惜那东西完全没反应,到后来,李大少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直接把绍

离翻过来,把那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分开压在床上,更快更深地进入。

绍离觉得两条腿快废了。

“疼。”他熬不住地喊。

究竟哪儿疼呢?

太多了。

手,脚,头,尤其那个被明显用错了方式进入的地方。

还有心也疼。

李大少话不多,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用行动告诉他:

瞧,你这就是来卖的,还矫情什么?

疼,那是必须的!

难不成大少爷掏钱,还得先把你伺候舒服了?

做梦!

李佑像是被他那声疼唤醒了点良知,松了压着他两条腿的手,绕过膝盖,将他两条腿捞起来,圈在

腰上,咬了咬他的唇,“夹紧。”

绍离赶紧夹紧。

他是生怕李大少一个不高兴,再把他两条腿压回去。

于是就变成了传统的传教士式。

两人一上一下,其中绍离两条鲜嫩的长腿,还紧紧缠着李大少的腰。

这无端就有点情意绵绵的感觉了。

李佑似乎舒心不少,赞赏似的吻了吻他的唇,然后更加激烈地抽插起来。

第一次是痛。

第二次是麻。

第三次就是浑身蜘蛛爬了。

李大少充分用多年的“实战经验”,让绍离深深体会了一把这个过程。

最后一次被折腾到射精,绍离自暴自弃地想:得,咱也不吃亏了。

第二天,绍离以一副被蹂躏到七零八落的姿态出了酒店,也没敢回家,就直接打了个车去单位。

同事唐全看到他,唬得一跳,“小离,你这是……”

绍离随意扒扒头发,扯谎说,“唉,别提了,昨晚喝了个通宵。人都喝傻了。”

为此,他还特意在临出门前,往衣服上泼了点红酒。

唐全就信了,说,“那快去洗澡补个觉,这儿我帮你顶着了。”

这可真是个好哥们。

绍离感激地拍拍他的肩,去洗澡换衣服。

6.

补了一上午觉,绍离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嚣张小崽子模样了,边工作边跟唐全唠嗑,甚至还能说

几句逗人发笑的话。

很有精神。

似乎昨夜那场阴影,早已去得没了踪影。

到了下午,电话响起来。

接起来,李佑在那头很“体贴”地问,“身体好点了?”

绍离半真半假地抱怨,“哎,大少您好歹手下留情啊,我可是每天都要准点上班的。”

这就是明着在诉苦,暗着在褒奖李大少能耐过人了。

李佑听得舒坦,破天荒地笑了声,说,“以后我会注意。”又说,“你那事不用担心,已经让人去

办了,明天之前给你消息。你放心。”

这么快?

满意于李大少的办事效率,绍离也就不再腹诽他那句“以后我会注意”了。

以后?

可能么?

过了这个槛,他对于李大少是路人甲,李大少对于他也就差不多只是路人乙。

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可能还会有以后?

没可能了。

大难不死,绍离在这一刻是放松的,也就不在乎被电话那头的李大少,吃吃嘴皮子上的豆腐了。

人一轻松,心情也跟着阳光起来,晚上烧了好几个拿手菜,吃得绍菲这个不知情的,都将连日来的

烦恼暂时抛在了脑后。

隔天中午,李佑的电话没到,反而是MES那边先来了电话。

MES的老总郑彬,亲自在电话里,向绍菲表达了公司的歉意,并表示此次事故纯属意外,是公司某两

位经纪人道德败坏,但并不代表公司管理层能容忍此等行径。

而对于绍菲执意要求解约,郑彬在首肯以及理解的同时,就再三申明:公司是很有意向栽培绍菲这

颗明日之星的,也希望绍菲能不计前嫌,给自己一次展示才华、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否则就真是一大

损失了。毕竟像她这样,有外在又有内在的新人,现如今已经不多了。

绍菲被捧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不过更多的是乐从悲中来的狂喜跟难以置信。

她就像个死刑犯,快要被枪决了,突然被告知说:你没事了,绍菲,这不过是场误会。你不但没罪

,还有功,我们会尽量补偿你,你的未来是无限美好的。

这么一大块馅饼,突然从天而降,绍菲会被砸得晕呼呼的,也实在很正常。

郑彬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她心坎里似的,将她那颗倍受打击的心,重新修复,甚至还加固了。

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深思,怎么只是一个晚上,事情就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了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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