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爵的禁脔 下+番外——叶凌霜
叶凌霜  发于:2014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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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危险,我却仍然拼着形神俱灭的危险,施展出普通血族无法使用的傀儡术,将自己的灵魂附着到一名叛逆者身上。——这个举动,救了我一命。

冥·叶他,竟然真的对我下了手,而且,就在他去莉莉丝身边不久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是否自己的主张,还是莉莉丝的主意。但我亦没有办法,始祖的源血俱都在冥·叶身上了,我只得以被他接收的叛逆者族长身份自居,继续生活在舍弃星上那座城堡不远的小庄园里,暗地里按冥·叶的新作风,以不随意杀害普通人类的方式,进行一项关于新的血族生活方式的测试。

我不知道冥·叶是何时发觉我的新身份,亦不知道撒旦何时会发觉我的存在,于是我战战兢兢的渡日,小心翼翼的对待周围的血族与人类,使他们觉得我根本就是一名普通而善良的年老族长。

这一切,在冥·叶将死之时,彻底被打破了。

他的血皇身份被莉莉丝剥夺回去,却没有丝毫怨言,还好心的请出我来,让我将目前的生活方式传授给每一名血族,令他们善待人类。

其实,对于冥·叶,我是又有些喜欢,又有些害怕着的。他那种混然天成的气度与优雅,并不是血族就可以达到的。或许正是这样,才使他重生为血族后,吸引了所有生灵的目光,无论在人世间做个普通公爵,还是血族的皇,他都做得极为称职。

只除了那么一个少年,冥凌大人的转世。

或许是他们注定的羁绊,也或许是神王的刻意安排,撒旦的故意纵容吧,我只能呆在舍弃星上时不时的得知一些消息。

总之冥·叶那么一个嗜血的家伙,在冥凌面前却是极好的。多少次的宽容与厚待,我都不敢相信他是如何忍过那么久不去吸食人血!

而同时,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源血只能属于我的关系,他也无法接受死人或者陈旧的供血。

那天,冥·叶终于将冥凌带到我们面前。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黑发黑眸的家伙,正是黑暗古神。他完全没有丝毫改变,尽管他变得善良一些,但却仍然固有的执着。只是,他不再好斗了——最少,他的兴趣没有投到打斗之类的项目上,而是师从一名奇特的老人,学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冥凌大人似乎真的无法想起任何事,但他看我的表情使我明白,我年龄的表象使他疑惑不已——他的印象中,所有血族都是优雅华贵,永保青春的。

可如果他知道我这样的身体只是一名无病无灾的老人被初拥后强行附体的,是不是会吓得抱着冥·叶大叫残忍?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那场冥火中彻底的死去了。

其实,我一丝灵魄尚存,封存在某个普通人类的身体里,等到适当的时候,我就会再度重临……

毕竟,血月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那些能使生灵冻成冰块的土尘,与仙境冰风城中的千年玄冰一样,具有极深的冰毒,但同时也是用来酿制特殊酒的稀有辅料。冥凌也发现了这些,只是他没机会进一步实验了。

我的源血,又怎么会只有三滴?哈哈哈……

没有人发现,血月之上,还存着我的源血;没有人知道,血月表面红色月华的真实原因……只除了我,血族始祖。

总之,若你有天遇到血族,请记住它们永远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远不是神魔之类可比拟的!

沉睡了万年,冥凌已重临大地,并自称血皇,将一众小辈们再一次耍得团团转,唉,随他吧,谁叫我将他至爱的人弄得那么惨——尽管我不是自愿的,还两次付出了原身作为代价!

就让我在他们远去宇外之时,再度醒来,重新成为一名普通的生命吧——这是血月给予我,也只有我才能独享的能力,再生为人,但只能是普通人!

番外二:光明神王

自有意识以来,我便是与撒旦相互依赖着的。

就好像光明总是相对于黑暗才能体现出其存在的美好。

总觉得父神应该是偏爱撒旦多一些的,所以才使他继承了黑暗的本源,成为了魔王,而我却要顶着光明的一切,去散布一些所谓美好的、规范的教条,给予人们约束。

同时,撒旦也继承了父神对玄冥大人的感情与欲望,尽管偶尔的我也能体会到父神对玄冥大人的恨意,但那只是恨意罢了。

在遥远的东方国度,仙境守护者们默默看守的地方,不知何时有人说过一句十分有道理的话,叫作“因爱而生恨”。

或者这话是针对我和撒旦的,也是针对父神的吧。

父神很爱玄冥大人,却因此产生了欲望与贪婪,因此创造了撒旦与我。

尽管我不是很明白,明明父神只是黑暗的本源,却能创造出我这么一个光明神王来——大约是他还拥有阴阳二气的关系?

撒旦其实很好,无论父神是否在我们身边,他总是纵容着我。也因此我更加放肆的玩弄着一切我想要娱乐的对象,甚至包括了父神与玄冥大人。

谁教父神令我心中存着恨意而生呢?

我就是这么虚伪,纵然是在撒旦怀里享受着他的温存,又或者是他偶尔的发泄与蹂躏,我也一样充满了恨意与矛盾。

其实我是离不开他的。

但我很想有那么一天,能真正的离开这黑暗的魔王,成为神魔殿独一无二的主人,成为父神唯一创造的孩子,人世间唯一的真神——光明神王。

坐在神殿上,支着额我想了许多,混然不觉迦百列何时出去过,又为何回来时比往常多了几分意有所指的笑容。

当我发觉的时候,他脸上那抹笑还没来得及消失。

“亲爱的迦百列,是谁让你这么开心?”我的手臂张开,他一如平常的偎进来,脸上的笑容变得平淡,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想让我知道?我心里一阵不愉,双臂随之收紧。

他似乎察觉我的情绪,“父神看来似乎有心事?”

我哪有什么心事,除了偶尔盯着父神的转生,玄冥大人已成为了嗜血的大公爵,根本不必让我再安排多少事,他们就会走到一起,会彼此伤害,会解我心头之恨之后,再度分开,然后逐渐明白彼此间的感情,然后……我便不会如此恨着这世上的一切生灵了吧。

“父神一番苦心,但愿往后能被二位大人明白。”迦百列轻笑着,难得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安慰。

但既然有开始,便不应该轻易放过。

我按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挥动之间便解除了他身上的一切束缚。唇齿交缠之间,我感觉到他的颤抖。

是在害怕吗?

毕竟我从未在这些天使们面前如此失控,显得毫不温存。

尤其是他,我最宠溺的大天使,迦百列。

不想勉强自己,只是暂时的,便由着我放肆一会吧。

任由我的手揉捏他几近完美的身体——我给予他的一切美好,便是为了由我自己亲自享受,亲自破坏,乃至亲自摧毁的。

容不得任何人沾染。即使,我并不需要。

离开他的唇,我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面带着些许惊恐与忍耐,却仍然保持着笑意。

想要继续扮演乖孩子?

一丝烦燥浮了上来,我刻意的咬着他的身体每一处,他的耳、眼、脖颈、精致的锁骨,因剌激而挺立的深色突起在我手中随我心意变形,无论是面上的红晕还是身下的某处均显出他的躯体变化,我不愿再等,径直进入他的身体,宁愿感受挤压的疼痛,也不愿让他只有享受没有痛楚。

惩罚你,不说实话的孩子。

尤如撒旦经常这么惩罚我一般。

这种时候,我竟又想起撒旦。一边肆意的进攻,一边惦记那个黑发黑眸满脸邪笑的家伙,这算……怎么回事?

越是不愿意去想,就会想得越多。

直到迦百列“啊”的叫出声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玩过头了。

但,既然已经过份了,就过份到底吧。

撒旦往常这种时候,还会笑着说我“不老实”,我不明白。我不是如他所愿的呻吟着么?哪像身下这个孩子,忍到无法再忍才会哼一声?

实在是要疯了,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你这个该死的魔王都会在我心里徘徊,展露你那一脸邪笑?

我恨恨的想着,加快了速度,终于释放出来,将怀里的迦百列抱去圣池。

我竟将他弄伤了。

“抱歉,我的孩子。”我是真的很有歉意的望着他,可他仍然是那副常挂在脸上的笑意。

“侍奉父神,是我的职责。”我听到他的声音,恍然大悟。

原来我只是个,责任罢了。

对撒旦来说,应该也是如此吧。

没有办法再继续保持耐心,我第一次丢下了迦百列独自一人——在撒旦不在的时候。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靠近过迦百列。尽管他仍然是回来时比往常多了几分意有所指的笑容,但一进殿门就会又变成那副常挂在脸上的笑意。

那段时间,撒旦约摸在教导新的冥·叶大公爵一些能力咒术,几乎就住在舍弃星了。

我无法登上那个地方,据说那里是被诸神所弃的星球,被含有神秘力量的血月所守护着,只合适血族长住下去。就连撒旦,也不能呆得过久。

好在没多久,撒旦就回来了。

他仍然是一脸的邪笑,一昧的由着我,也一昧的抱着我查看父神和冥·叶的生活。

无聊的时光就这么过着,我时不时的去关照一下父神,和那名贪婪好色的主教。为了避免那个老头儿一时激动把我亲爱的父神给玷污了,我不得不付出更多的报酬——名声,权利,地位。

好在主教还算听话,虽然他将我的五芒星十字架给得过早了些,但巧合的是后来真的再没有什么机会了。玄武和冥·叶将父神看得很牢,尽管父神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尽管这样,也难不到我。

通过梦境,我不止一次的蛊惑了我那本性执着的父神,令他一次次适时的醒来发现冥·叶嗜血疯狂的一面,发现血族残忍的一面,发现食物链顶端生物的本性。

最终,父神还是完成了他的任务,将十字架送入了冥·叶的心脏。尽管,他还没有死。

但那已经没关系了,他们已经尝到了我所承受的爱恨纠葛。

而我伟大而执着的父神,你为何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不是赶尽杀绝,我只是让你明白,这世上的普通人多数都活在矛盾之中,多数都不如你那般拥有执着的条件。

看来,父神你还仍需多加磨砺……让我,就此送你一程罢。

当着道尊和麒麟的面,我解开了一部分暗示。

果然,父神下意识的召出了那最美好的武器——死亡匕首。

只是他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竟明白我这般作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纵然连撒旦也没有理解,还曾气得我与他开战。

其实,我真的不想要他死。

暂时不想。

我只是不想再忍受他那种笑容,不想再看到他明明身为魔王却处处忍让与宠溺,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不是吗?

在我失神之际,撒旦带着麒麟,赶去了冥界的死灵之国。

他以为,他无声的说“我不怪你”,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别做梦了。

自以为是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就连父神也是对我心有不满的。

也对,本来就是这样,父神他一向比较喜欢撒旦,他也是先创造了撒旦,又怕他像自己那样孤单,才会有了我的。

静静的站在撒旦身边,他竟不知道我来了。可他仍然那么习惯的揽着我,这算什么?直觉?意识?还是那几千年的感情?太可笑了。

父神给了我们和他自己万年的时光,人世间的万年,百世轮回。他叫我们好自为之,还说若是有心改过,便会放过我们。

可若是我无意改善这一切呢?父神,你到时会如何?

可惜我没有问出口。我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就连去地府探望玄冥大人,我也一样一言不发。

尽管我知道,玄冥大人差一点就无法回复灵体了。

但我也知道,玄冥大人他若是真的不想回复灵体,便是宇内所有神只加起来也没办法的。

就好像这几千年,玄冥大人只以玄武兽的身体活着,兽身所吸取的忘川水是常人的三千倍,他忘了一切,却又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尽管我没有去看过他,我却深深的了解,他与我一般,在期待着什么,等着父神重新回复真正意识的那一天……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父神还未曾回复真实,我便引了他到神魔殿来,将自己和撒旦一同还给了他,成就了他的回复。

这一切,只因为青龙玄夜当初那一记杀招!

若不是玄夜下手毫不留情,又睚眦必报,我也不会在未明真相的情况下,就将父神当作了青龙的传承者,教唆撒旦去确认他的身份。毕竟,他降生之后,我曾真的认为他就是父神的转生。

撒旦也曾亲自守着他,却只发觉了他的学习天份,并无其它。于是人世间两年便寻个机会教血族的一些初拥者过去惹出事来,换撒旦回来了。

只是后来,那个家伙却巧妙的用自身能力掩盖了父神的所有特点,教父神青龙的能力与仙境中皇族的心诀,我和撒旦终究没有能够认出他来,以至,我们的一切就这么不明不白之下,还原为父神的本源能力。

也罢,这样一来,我便与父神共存,撒旦便再也无法欺负我,再也无法对着我邪笑,再也无法一昧的宠着我了。

番外三:冥凌与玄冥

冥凌刚记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特别的。

无论是长辈的漠然还是同辈兄长和姐姐的打骂,都代表着他在这个庄园里的身份比最低贱的女仆还要不如,比最普通的家禽还要低劣。甚至他维护唯一一名对自己好些的女佣不受哥哥的侵犯,也会被罚到住进牛棚。

好吧,就算是那之前,冥凌住的也只不过是他生母的那间有纺车的黑棚子罢了。

童年的回忆是惨不忍睹的,那亲情根本就是仇视与漠然的结合,因此冥凌从未因主教将他带离那罪恶的庄园而有所不满,更不曾兴起过回去探望的念头。

只是,没想到他却留心了。还令管家先生将他们带上了议事殿!

尽管,他只是一名血族,管家先生似乎也并非常人。

可是他对冥凌却好得令人不安,教人觉得不真实。无论冥凌想学什么,都可以。无论冥凌想做什么,也都可以,只除了探究一些奇怪的事件。

冥凌觉得,冥·叶似乎是应该叫作玄冥的,他并不比任何一名贵族少一分优雅,却教冥凌觉得,这个人并不应该是这世上的哪一名贵族,而应该是他专有的,独一无二的,不属于哪一个族群,哪一些下属。

这样奇怪的想法时时在冥凌脑里徘徊,尽管他得知冥·叶的血皇身份,却仍然没有退却。

不,并不是道尊和麒麟的提示,尽管他们的提示使这想法更加清晰。尽管时时梦中遇到神王,被他提醒说冥·叶的罪恶,提醒说自己身边的邪恶,提醒说自己沉沦于情感犯了原罪,提醒说自己此生便是来赎罪,是来消灭邪恶的。

冥凌从见到冥·叶的那一天起,便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自己所熟悉的,是自己所等待着的。但却没有料到他竟有那样隐秘而异端的身份。

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想要见到他。

“伯爵大人,味道十分之好。本爵真的很期待您成年以后的表现。”这种赤裸裸的调情,他以为自己听不明白么?冥凌想着,觉得被冥·叶小看了——在那座罪恶的庄园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只除了人类之外的。

两年,多么漫长。本来冥凌觉得儿时那有记忆的七年多就已经是度日如年,岂料冥·叶不在的时光,竟像是一天有如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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