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弟爱学长+番外——牛饮如花
牛饮如花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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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的名字起的真好。虽然不是第一次觉得,他还是高兴地向赵品厚道谢:“谢谢!”

赵品厚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沉吟片刻,便提出心中的疑问:“你今天的妆,是你自己画的吗?”

安贝惊讶地摸自己的脸:“脸上的妆很明显吗?今天卸妆的时候,学姐才发现忘带卸妆水了。不过亚男学姐已经用她的爽肤水帮我擦过了,还是很明显吗?”

赵品厚端着酒杯的手食指伸直,指着他的眼睛说:“眼线很明显,而且……假睫毛没有摘。”

安贝抬手要擦,赵品厚赶紧抓住他的手说:“毕竟是化妆品,进了眼睛就不好了。”

安贝也只是下意识地举动。他撇过脸,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很女气?……我今天的妆,眼影和眼线的颜色,因为cos的是妖狐,所以主要是黑线和桃红色,会不会很怪?嗯……邪气、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一开始只是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偶像妖狐,安贝不禁好奇又兴奋,想知道自己没有穿妖狐的服装,戴白色的假发,还像不像?

赵品厚还真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人,有些接不上话。若此时两人是相互调笑,随意说些便可,但他却不想破坏现在坦诚的气氛。他没有感觉到安贝所说的“邪气、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唯我独尊”,倒是眼波流转间的天真又蛊惑的风情吸引他来搭讪。他想了想,说:“艳质有余,盛气不足。许是因为黑色眼影被擦掉了。”

安贝有些失望,恹恹地说:“还有假睫毛也被摘掉了,妖狐一半的气势就在眼角浓长的睫毛。”

赵品厚闻言看向他的眼睛。“睫毛是真的?”他赞道,“弧形妍丽,浓密适中。”

安贝抿了一下嘴,又翻了一个白眼。“化妆的效果,因为是重中之重,睫毛画了好长时间。”

相由心生,这孩子的心干净得很。赵品厚也不愿提醒安贝,他的妆容风流妩媚。

“你刚才说了cos是吗?”

安贝笑道:“是呀,今天在M大有一场cos大赛,我的社团也参加了,Cos《XXX》,我是妖狐。”安贝得意地说,“对了,我给你看看我的服装。”

安贝打开沙发上的拉链包,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小心地打开。“你看,是不是很嚣张?”安贝举着衣服说。

这件衣服样式十分简单,但是色彩却很鲜艳,大量的红色直逼人眼。

安贝抬眼看向卡座的走廊,没有看到服务生经过。他忽然开始脱衣服,把赵品厚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

安贝调皮地笑道:“我穿上给你看看。可是这里是gay吧。我要注意一点。”

赵品厚无奈地抚额。他很有举手的冲动。这里有一个gay。

安贝脱衣服很快,穿衣服却很慢,看起来很小心。赵品厚发现,这件衣服一眼看上去很简约,内里却有很多小细节,比如衣袖是双层褶皱,不知道填充了什么料子,看起来鼓鼓的,穿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领口处,要将两条黑色的珠链来回穿过立领小口;腰带不是紧紧的束着腰,而是通过卡口固定位置等等。

安贝边穿边时不时转头看走廊。鬼鬼祟祟的样子逗乐了赵品厚。他笑出声,却被安贝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

安贝终于穿好服装,然后转身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圆筒筒的东西,打开,小心地把一个假人头拿出来,然后再把过长的假发从盒子的凹槽处提起来。

赵品厚刚被假人头吓了一跳,才平静下来,就听安贝对他说:“把酒杯举高。”赵品厚听话抬手。

安贝皱着眉头说:“把酒喝光。”

赵品厚明白了他的意思,依言把酒喝光,然后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擦掉残留在杯壁上的红酒。擦干净后,他站起来把酒杯举到差不多和安贝一样高的位置。

安贝对着玻璃杯调整假发的位置。

假发上毛茸茸地耳朵一抖一抖的,赵品厚忍不住抬手捏揉。毛皮很软,耳朵皮套里面大概是硅胶之类的东西,手感很好。

安贝调好假发的位置,退后一步,脱掉鞋子,从包里拿出有封印标记的铃铛戴在脚踝,走位摆了一个妖狐的pose。“怎么样?”

安贝拿出比赛时的气势,冷冷地盯着赵品厚,右手一甩,竟然甩出了一条鞭子,压低声线道:“蝼蚁!”

安贝的气势摆的很足,鞭子甩的也很有力,赵品厚正觉得好笑,不料隔间的红色织帘忽然刷的一声响。原来隔间空间小,安贝的鞭子勾到了织帘。

旁边的两个男人“啊”的一声,惊跳起来,正要发火,忽然发现捣乱者衣着怪异,银白的假发披散在地,妖异的琥珀色瞳孔泛着光冷冷地对着他们。

“妖怪!”尖叫声穿破悠扬的音乐。

赵品厚抚额。

“安贝,你给我解释解释!”林静气急败坏地叫道。

安贝满脸通红地说:“我只是想和朋友分享一下喜悦。”

林静咬牙切齿地盯着大红袍子、银色假发的安贝。

先前被吓到的两个男人一人叫李秋川,另一个叫陈靖桥,虽然又羞又怒,但他们都是babylun的熟客,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对一个小孩子发火,憋得像喷气恐龙。

安贝看林静这边没再发动攻势,抓紧时间又开始复读机一样对旁边两个客人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秋二人毕竟丢了脸,安贝再怎么道歉,他们心中还是有些小疙瘩。这时不知哪个围观群众“扑哧”笑了一声,慢慢地大家都笑开了。他们都饶有兴趣地打量安贝的造型。李秋二人受他们感染,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安贝的穿着上,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回只剩安贝一个人面红耳赤了。

赵品厚把安贝揽过来,对林静说:“这事儿我也有份。因为我想看看,他才穿的。没想到小孩子太爱摆酷,一鞭子把帘子打下来了。”他转头对李秋二人道歉道,“两位朋友真是对不住,希望你们大人打量,别太计较,我请你们喝两杯赔罪。”

安贝感激地看向他。明明全是安贝的主意,赵品厚一番说辞,让他只要分担“小孩子贪玩”的责任。谁会和贪玩的小孩子计较?

围观群众中有几个熟客也认识安贝,一边笑着一边帮忙打圆场。

林静又恼又笑的。她不是真心要安贝承担责任,只是想给两个客人面子。可是安贝完全不懂她的暗示,一点借口也不知道编,只是做小伏低地道歉,她护短的心一起,不禁又气又急。幸好赵品厚适时的接口给了两个客人台阶下。她赶紧抓住时机,对李秋二人说:“小孩子闹起来没分寸,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为了赔罪,今天你们的消费打五折。”葛乐处事明面上都用“息事宁人”的手段,因此林静擅作主张,用优惠来赔罪。

葛乐一直从来不主动得罪人,即使有纠纷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因此人缘甚好,这两个人是babylun的熟客,自然和葛乐交情不错,也认识安贝。今天虽然丢了脸,但是也被给足了台阶,他们也不好扇人脸面,便顺着台阶下来了。

“我们也有些大惊小怪了。”

“我们也有责任。”

赵品厚看对方已经不计较了,便拍着还傻愣着的安贝说:“还不快道谢!”

安贝回过神来。“谢谢!”

赵品厚说道:“大家坐下来喝几杯,让小朋友给你们好好赔罪!”

李秋二人摆摆手,说:“今天是我们气量小才闹大了,怎么好意思让小孩子承担责任?这事儿就揭过去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林静道谢之后,便领着他们到柜台结账了。

安贝愧疚地瞅着赵品厚,说:“真不好意思。让你背了黑锅。”

赵品厚打趣道说:“因果循环呐,要不是我对你图谋不轨,你也不会cos到撩起帘子。追根到底,色字头上一把刀呐。”

安贝被逗笑了。他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真够哥们!来日必当衔草结环以报。”

赵品厚煞有其事地点头,感叹道:“数十年如一日地义气,积累了几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加上你一个,才凑足‘男女老少通吃’。”

安贝是真心喜欢赵品厚,他跑回沙发从包里拿出手机,回头问赵品厚:“你号码多少?我不能把我兄弟丢了。”

赵品厚微笑地报出他的号码。“152xxx51156。”他有些感叹,少年人坦诚,便容易交心。不知道该说安贝毫无戒心还是心怀坦荡。

安贝他当然不知道赵品厚的想法。他一向我行我素,虽有防人之心,但愿意先相信别人。也有人说他这样容易被遍,但是安贝无所谓,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只要保住命就好了,钱财呀、名利呀,都是可以重新赚回来的东西,被骗了也没有关系。安爸安妈说,乘着年轻多交几个朋友。安贝很赞同,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交朋友的年纪,等到到了社会上,那么不怎么真诚的朋友自然而然就会“露出马脚”——那个才是淘汰朋友的年纪。只要世界上还有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再严重的伤口也会痊愈。而他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安爸安妈的笑脸。

安贝记下手机号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张自制名片,递给赵品厚。

“赵先生,这是鄙人联系方式。包括YY,QQ,MSN,EMAIL,和TELEPHOE等。今晚蒙您盛情款待,铭感五内。我们再联系!”最后一句气势不足,因为安贝原想说一醉方休,后想起自己未成年,只好换词了。

赵品厚接过名片。满名片的数字,和这孩子一样坦坦荡荡一目了然。

他笑了。

“虽说第一次见面就说这句话有点怪蜀黍的嫌疑,但是,你都铭感五内了,我也不能掉队。这么晚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安贝像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正要回答,林静的声音响起来。“赵先生的好意贝贝心领了。不过我们老板会过来接他的。”

安贝心一抖,慌张地手足无措。“学……学长怎么来了?”

16.葛乐的惩罚

“我来看看你这小混账又怎么闹我的场子!”葛乐扛起安贝往楼上走。

“林大姐,林女神,救命~”安贝被怒发冲冠的葛乐从吧椅上揪起来,当场惨叫出来。周围饱受妖怪风波惊吓的客人们痛快地举杯庆祝!

冷血无情的林静听而不闻地给视若无睹的客人调酒。

安贝真后悔刚才没有让侠肝义胆的赵品厚留下来陪他等。他眼看着就要在地头蛇手里受害,周围却只有一群“鲁镇的看客们”。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葛乐拿出钥匙开门,进房后把哭爹喊娘的安贝扔到弹簧床上,安贝感觉自己被弹的脑震荡都出来了。他一恢复,赶紧往床下跑。

学长可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粗!平时奶爸型的学长暴走了!

安贝哪知道葛乐是因为终于完成酒会准备工作,累瘫在被窝里里同时为明天的酒会休整精神,却在睡梦中被林静一个电话call过来而发飙的!

葛乐在屋里逡巡准备找一点称手的“兵器”,回头却见狡猾的囚犯意图越狱。他一个利落的擒拿手把凶犯抓到身前,按到床上,用体重死死的压着他。

安贝杀猪般的惨叫声停住,忽然娇滴滴地说:“奴家第一次,官人轻一点。”

葛乐浑身一僵,安贝乘其不备一个鲤鱼打挺加咸鱼翻身逃脱魔窟,飞速往门口奔去。他刚拉开门得见天日,就被回过神后魔化加强的葛乐揪住纤细的小肩膀。无助的安贝只来的及喊一声余音袅袅的“强奸啦”,就见门以闪电之速啪地一声关上。

楼下小番外:

看客一:葛老板终于要吃掉小朋友!

看客二:小菊花初长成就被摘啦!真是花开堪折呀!

看客三:楼上居然在现场直播!

看客四:葛老板大战妖狐!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众人会心一笑。

回到犯罪现场:

“小狼崽子,爷宠你,花钱养你,你却三番两次坏我好事!”葛乐啪地一声拍在安贝细嫩的屁股上。

安贝泪汪汪地想,便宜师父说的对,小攻生气就喜欢打小受的屁股,因为还能顺便赏菊。

“妾身米有!”屁股好痛。

“起床气ing”的葛乐开始翻旧账。“高二上整个学期你每个星期来霸占我的散台不消费,坐姿跟个僵尸一样,不言不语不知道吓跑了多少客人;这学期一开学你就和客人起冲突还打人;老子的酒吧主题高雅、深沉,你每次来都和冲锋枪似的;离上一件事不到一个月的现在又给我搞了一出妖怪风波。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翻一次账,一次臀击!

安贝觉得自己没有想哭,可是眼泪却被火辣辣痛着的屁股刺激出来了。“小的知错了,官老爷宽恕则个!”

辣手摧花的葛乐听见小学弟的哭声,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于是奶爸性学长回归。

“这小屁股红的,赶上孙悟空的脸了。”

安贝听出学长语气中的懊悔,虽不是真哭,也乘机装可怜钻进葛乐怀里。“好痛。呜呜,我屁股要烧起来了。呜呜……”

葛乐看他原本细白滑嫩的屁股肿的凹凸不平的,虽是自己下的手,却有些不忍观看。他把安贝放到枕头上趴着,哄到:“我给你找药膏抹抹。”

安贝一边庆幸葛乐着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边肉痛。

安贝看着葛乐找来的药膏,嫌弃地挪开。“这药膏颜色好恶心,跟牛粪一样。”

葛乐带着手套挤出一坨,往安贝肿的老高的屁股上抹。“你连牛都是在电视上看的,哪知道牛粪长什么样?”

安贝把头埋在枕头上,不声不响。葛乐知道他是忍着痛,想,橡胶摩擦有点大,便把橡胶手套摘下,徒手上药。

可惜的是,安贝的屁股除了麻辣痛根本感觉不到橡胶和亲爱的学长的手的区别,不然他宁愿再被打一次。

上完药,安贝趴在床上,楚楚可怜地回头对葛乐说:“我现在这样,走不了路了。”

葛乐嘴角一挑,说:“下床都有问题。”

安贝隐藏着自己的兴奋,继续扮小红帽,苦恼地说:“那怎么办呢?”

葛乐疑惑道:“什么怎么办?明天周日,继续趴着。”

安贝咬咬牙,说:“我是说今晚,我这样,肯定是回不去了。”

葛乐说:“你就算不趴着我也不打算让你回去。今天就在这睡吧。”

安贝乐笑了,又赶紧收敛。他不情不愿地说:“我可还是根正苗红的清白大少爷,今晚被迫孤男寡男同床共枕,是被逼无奈。”

“现在知道了,当初还尽往我床上跑。”

安贝这时也不害臊了,还想着调戏葛乐呢。他说:“那怎么用一样呢?以前我没出柜,我们睡一块,是两个男的。现在我出柜了,我们再睡一块,搁BG里,没发生点什么,那男的性功能就一定有问题。”

葛乐冷笑道:“就你那肿得跟珠穆朗玛峰似的屁股,我没兴趣攀。”

安贝权当夸奖接受了。没这个屁股就没现在的艳福。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两人出柜后第一次同床共枕。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学长,我怎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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