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的看着他,“不是吧你?!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放烟火吗?这里人那么多,万一我俩被认出来怎么办?!”
他嘟起了嘴,“可是首领……难得过来一次……以后都不能看到那么多身材火辣的美女了……你舍得吗?”
“我当然……”我一顿,笑得极其猥琐的搭上他肩膀,“舍不得啦~~~”
“嘿嘿嘿……那我们赶紧去拍吧!”
“你去那边!我去这边!”
“好!”
我拿着相机假装拍着烟花,其实一直在瞄准某个美女火辣的身材,啧啧~~~瞧瞧这腰,瞧瞧这腿,瞧瞧这胸……可惜有只肥手粘在上面,不过并不影响美观!那美女大冬天的穿着超短群,黑丝袜勾勒出修美的大腿线条,她忽然察觉到什么PP一扭上身一转,在看见她模样的一瞬间镜头猛地一抖,错摁下了拍摄键。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所谓的美女通常只是背影杀手……更悲剧的是我居然拍下了她的样子,看来这部机的储存卡应该换一张了!
“哥哥……”我正悲痛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拉我裤子,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超级可爱单纯的小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扯我裤子……喂!别扯了,再扯我就暴光了……
我挂上友善的微笑蹲下来捏捏她肥肥的脸蛋,“小朋友,有什么事吗?”
她嘴一扁,透澈的眼蒙上了层水雾,声音糯糯的说:“爸爸……不见了……”
内心柔软了一下,可惜只是一下,我可不是女人,哪来的母性慈爱。摸摸她的头亲切的说:“乖乖呆在这里,爸爸就会找到你了,哥哥很忙,就这样吧!”说完刚要跑,她迅速抱住我大腿,一副赖定你死活不肯撒手的流氓……呃,是小流氓样!
“哥哥带我去找爸爸!”
我横眉一竖,“哥哥很忙!自己去找警察叔叔!”
“不要!不认识路!”
“那就报警!”
“不知道号码!”
“那就去问路人!”
她嘴一扁,哇的一声嚎了起来。这下我彻底被唬住了,这娃说哭就哭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谴责的眼神。我只能投降的抱起她赶紧逃离现场!
跑到一个比较静僻一点的地方,把她放在地上刚要教训她,她忽然抬起头露出一丝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诡异笑容,我还没反应过来腹上一痛,我猛地推开她,她手中的那把微型消音枪掉落在地上。
我摁住腹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她爬了起来拿起地上的枪,老练的把枪口对准我,目光冰冷血腥。
没有预料中的痛楚,冰块在她身后偷袭打晕了她,毕竟还是个娃,一下子晕了过去。冰块还带着气喘吁吁的小飞,他衣服凌乱污脏,看起来应该是刚奋战过。
“这边!”冰块带着我和小飞隐藏在人群中偷偷窜出去,回头对我说道:“滨会赶到公园门口!”
我点头表示明白,把吓得脸色有点发白的小飞交给冰块,“你带他离开!我去找滨!”
他迟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带着小飞迅速往另一个方向逃。我松了口气,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咬着牙支撑着把帽沿拉下,尽量小心的游走在人群中,警惕的四处观望。
快到公园出口的时候我忍不住靠在了墙边,鲜血已经渗透到大衣显露出来,感觉浑身开始发冷发颤,明显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费力的拿出来贴在耳边,有气无力的说:“喂?”
“首领!我已经到门口了,你在哪?”
“我……”头侧忽然顶着硬硬的东西,手机脱离掌控掉落在地。
“恩!”对方忽然闷哼一声,我诧异的抬起头,冰块紧皱着眉头的脸出现在眼前,刹那间我觉得他前所未有的帅气……不对!
“小飞呢?!”我抓住他的衣服低吼道。
冰块目光落在我被血染红的衣服上,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先安排在安全的地方。”
“首领!快上车吧!”
滨也赶了过来焦急的说道,见到我受伤了眉头一皱刚想要痛骂我,但意识到现在不是时候,只好和冰块一起搀扶着我进车里,冰块帮我关上了门却没有上车!我坐直了身体往窗外朝他喊道:“你去哪?!”
“小飞!”他扔下这么两个字冲入了人群之中,我还没反应过来滨已经启动了车子驶向公路。
我尽量把身体放平躺在真皮座位上,舔了舔失去血色而干燥的唇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早知道做好事是不会有好报的!这下可好,美好的一个晚上就这样被摧毁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劈了他不可!
“叽——!!!”
我由于惯性差点摔在了车底下,狼狈的捂着被扯伤的伤口爬上椅背一看,四辆黑色的车以不同的角度围攻我们。
不会吧?!又来这招?!
76.骗局?!
四辆黑色的车以不同的方向环绕着我们行驶在马路上,周围的私家车都不敢靠近,宽阔的马路顿时成为了围捕的场地。
“喂,你会赛车吗?”我见情势不太好,不禁问道。
滨紧皱着眉头脸色发白的打着方向盘,紧抿的唇硬吐出几个字:“试试吧。”
我还没做出反应车身被猛的一撞,我失去平衡整个身体狠狠的撞到了车门,巨大的冲撞差点没让我昏死过去。我艰难的以奇怪的姿势半挂在车座上蠕动着,默默的腹诽着:我……X你的祖宗十八代……
“坐稳了!”滨忽然喊了一声,打转方向盘把车身原地旋转360度成功甩开两边夹攻的车,然后趁此空隙加大油门冲了出去。
这场完美的突围困难指数中等,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已经是非常值得赞扬了!但如果他能顾及一下后面的我就更完美了……
后面那四辆车很快追了上来,我努力趴在椅背上观察情势,眼尖的发现滨握在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着。我咽了口唾沫,问:“要不,我来吧?”
他偏过头横了我一眼,“乖乖躺着!”
……我倒是想安稳的躺在后面大睡一觉,但我怕没被枪手杀死,就已经被颠簸死了……
“趁在马路上他们不敢开枪引起注意,我驶到高架桥上时你赶紧推开车门跳下去!”
我惊诧的瞪大眼睛,“什么?!”
“下面会有人接应你!”他拐过方向盘车头一转冲向了高桥,在驶到接近桥中心的时候我还在思考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车门忽然自动打开,他焦急地朝我喊:“快跳!”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往外攀住桥边的栏杆正要往下跳,后面那辆急速的车突然猛地撞上了滨的车尾,接着其他几辆车默契的一同连环撞击,促使滨的车不断往前撞上前面的私家车,直到它在我眼前扭曲变形。
我怔怔的保持着跨越栏杆的姿势,时间仿佛滞留在车身扭曲的这一刹那,身体忽然逐渐失去平衡,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冰冷的江水淹没了我的身体。
“赫!”
我猛地坐起来,却扯动了伤口引得我脸部一阵扭曲。
“首领!你醒了?!”小飞从门口冲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激动的看着我,带有血丝的明眸盈满了泪水,那张稚嫩帅气的脸蛋多了几道血痕。
我一直怔怔的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紧他的手臂慌张的问道:“滨呢?!”
他眼里的明亮瞬间灰暗,垂下眼把脸笼罩在悲伤之中,“滨哥哥……在重症病房里……抢救……”
浑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凝固起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扯掉手背上的点滴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地,小飞慌张的抱住我的腰却不慎碰到我的伤口,我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一样推开他要走向门口。
“首领!首领你别这样!你的伤还没好呢!首领!”
门口突然站着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动作一滞,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人,一股灭顶的狂怒迅速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眼珠暴红的冲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吼道:“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冰块右手还绑着石膏挂着绷带,却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咆哮,苍白干燥的唇紧抿着,漆黑的眼深沉得摸不透。
“当时赶过去只捕获了几个人,他们一直保持沉默到现在,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肯说。”小飞松开对我的束缚带着哭腔的说道。
我死盯着冰块苍白憔悴的脸一会儿才放开他,扶着门框推开他一步一步挪出去。走了没几步身旁推来了一辆轮椅,我停下脚步盯着它,难得妥协的坐了上去。
隔着层厚厚的透明玻璃,我倾前身趴在玻璃上凝视着白色病床上躺着的脸上插着透明管周围摆满仪器的苍白精致的人。他一直戴着的眼镜如今被我握在手里,失去了眼镜遮挡的脸孔此刻显得特别柔弱漂亮,连额头绑着的绷带都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美。
“医生说滨哥哥头部严重受创,身上多处淤伤骨折,能……救回来已经十分幸运了,至于醒不醒得过来,还是未知。”
我贴在玻璃上的手掌缓缓握紧,把额头也贴在上面,让冰凉冷硬的触感刺激着我的理智。
“把手机给我……”
小飞摇了摇头,“没有带。”而冰块迟疑了一下才从口袋里拿出来给我。
我摁下那串许久未拨过的号码,贴在耳边,直到里头传来了轻笑声,我左手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
“我居然会相信你死了……”我咧了咧嘴像是要笑,却感觉脸部扭曲了起来。
里头那道一贯慵懒的声音微微挑起了尾音,“很意外?”
一瞬间仿佛被怒火冲昏了视线,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你……利用我?”
“多亏了你,如今陈死心塌地的跟在我身边,还真是感谢你呢!不过很可惜,你的利用价值,到此结束了。”
我怒极反笑,笑得很激动,连腹部的伤口都被胸腔震动得越发的疼痛。面对我失控的笑声,那边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斗不过我的。”
“王八蛋!”
我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左手骨节暴起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浑身肌肉紧绷着压抑即将爆发的灭天怒火,死盯着那成了碎骸的手机,不由得认清了事实。
我输了,轻易的就这样输了……输在自己的自以为是,输在过于轻敌,输在自作多情……是我将这一切酿了悲剧……是我的悠游寡断让大家都那么的痛苦……是我……是我……
我用手捂住自己一的眼,嘴边挂着苦笑,“啊……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小飞忽然一声惊呼,我陷入了无穷尽的黑暗。
77.咖啡?!
窗外飘扬着小雪,使得街景变得朦胧,寒风从窗隙间渗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拧干了毛巾替他温柔的擦了擦脸,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无价的珍宝,自己也无法相信如此粗枝大叶的我也会那么细腻的照顾别人。
把已经冷却的水倒掉之后,小心翼翼的坐在他床边,用手轻撩过他过长的柔顺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目光落在他左耳的耳钻上,蓝色妖姬的花朵闪烁着耀眼的晶亮,仿佛看到滨当初羞涩的戴着耳钻的样子。
我执起他的微凉的手背轻吻了一下,又呵了口热气搓暖他的手,放在脸颊边紧贴着。“要等我,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我就和你一起去磷国看羽翼之花,就我们两个人。”
“叩叩,首领,车在外面备好了。”
我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深深的看着他安静的面容,不舍的起身离开房间。
我让冰块留在别墅里守着滨,坐上车开往公馆的路上,打开手机新闻频道塞上耳机,听着这几天关于我住院的报道。
“冥首领由于上个星期在外突然遇袭而受伤,袭击者已抓获数人,首领住院休养五天以后在今日正式回到公馆。首领在电话里表示自己身体康复得很快,谢谢各位国民的关心,且一定会抓到这位扰乱国序的不法分子。”
回到公馆大家热情的问候我,我敷衍性的笑笑让助理准备复印文件然后走进首领室关上了门。
之前在电脑前发的那份“关于沿龙帮与冥国友好合作协约”果然在一个小时内引起各国的强烈反应,纷纷质问这件事的具体详细情况。我关上电脑,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起身准备出席记者会。
“首领先生近日遇袭事件是否为故意谋杀?可知对方是谁?”
我优雅的坐在宽大的软皮椅子上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微笑的微微偏头听着记者问的问题,淡然的面对镜头。
“我想这应该是场蓄意谋杀,对方明显的处处至人于死地的杀机,使我颇为受惊。不过国内发生这种事情十分常见,只不过这次意外的严重了些。至于指使者是谁,很明显是对我有意见的不法份子。”
“听说秘书先生也因此受袭,这种传言是真的吗?”
我微笑点头,“是的,秘书先生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正在安静的休养。”
记者话锋一转终于指到正题,“各国都受到首领您发的关于‘沿龙帮与冥国友好合作协约’的文件,里面内容详细的阐述了冥国将与沿龙帮形成联盟互不干扰的关系,请问首领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件事我思虑了很久,沿龙帮一向有和我国结交友好情谊的意愿,此次意外,沿龙帮给予了很大帮助,在一定程度上给予我极大的精神鼓励,所以我最终决定与沿龙帮一洗前嫌,成为盟友共同发展合作。”
开完记者会我在大家的拥护下上了车,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困倦的往后躺着偏头半眯着眼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那么累?”
我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司机,他转过头朝我笑了笑,头上那顶普通的大叔绒帽遮住他的脸孔,但我很肯定他是旗。
“好久不见,怎么每次见到你都一副快死的样子。”
我轻哼一声,重新躺在椅背上,“认真开车。”
他开车的技术很平稳,彼此也默契的没有说话。我半垂着眼正困得想打酣,一辆非常引人注目的红色超风骚的流线型敞蓬车从一旁驶过。我霍地瞪大眼睛,坐直了身体对旗喊道:“快!跟上那辆红色骚包车!”
旗没有提出异议紧跟其后,跟着它穿过几座高桥来到一处海边咖啡厅,前方的车缓缓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打开了车门,走出一位穿得极其休闲的狐媚男人。他上身一件及腰的黑色皮风衣,下身一条牛仔裤,还穿着半短褐色男靴,抱着胸倚在车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我也打开车门下去,整了整微微睡皱的衣服,朝他挑起了唇角。
“一起去喝杯咖啡?”
我耸耸肩,“不介意多带一个?”
刚进咖啡馆便有人对着林老大喊老板,对于我们的出现并不诧异,甚至连在座的客人都面不改色。林老大带我们上了二楼,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下,立刻有服务生上前问我们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