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纵七夜 下——安于夕
安于夕  发于:201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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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坐在第二个座位的女人尖叫道,“天啊!这孩子难道是神经病?大半夜的冲着我的电话吼!我的手啊,这医疗费可怎么办?找他的家人去吗?还是找谁?我这都快被耽误了一天不能上班了,哎呦喂,我那工钱谁给我管啊……”

还没等那女人唠叨完,坐在第三个座位上的一个西装革履

的男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眼老张,小心翼翼的问道,“警察同志,您说,我也不认识这孩子,现在把我们叫来,还有什么急事啊?”

老张沉着的看了我们一圈的人,慢慢开口道,“那好,我们现在直接说重点的吧。那个孩子,死亡的方式,比较奇特。”

“怎么个奇特法?”

“他……”老张蹙了蹙眉头,道,“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了下来,然后自己死在了一个用他自己的血画的一个图里面。墙上,留了血书。”

“血书?”柯霂临挺了下身子,问道,“他写什么了?”

“我这里有照片,你要是有胆子的话,可以看一眼。”说完把几张翻过来的照片推了过来。

柯霂临接了过来,慢慢翻转了过来,他看完了之后又把照片盖了回去,眉目紧锁。

“兄弟啊,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东西不让大家一起看看?”花衬衫的小痞子一把就把照片翻了过来,煞白的墙上密密麻麻的猩红的血迹。那女的尖叫了一声,西装男也不停的伸手去擦汗。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看清了那几幅照片。

上面写着:

宫。

213 213 213 213

……

……

密密麻麻的一片213 ,这个数字应该是被他写满了墙,鲜红的血迹,渗印在了煞白的墙里。

“我能看一眼他在地上画的图吗?”柯霂临又扫了几眼那幅画,慢慢问道。

“给。”

“天啊!叶清!”柯霂临猛的倒吸一口冷气,紧紧地盯着那幅照片,一动不动的紧紧地盯着看。

“什么东西?”我难得的看见他有些所措,赶紧凑了过去,一看猛然之间也愣了住,天啊!竟然是那个图案!一个三角里面,有一个猩红的眼睛!

怎么可能是这个图案?那个孩子是怎么知道那个图案的?怎么会?我们在古烟山上,在赵博他们的那个村子里看见的那个图案!上帝之眼的图案!

可是那个孩子是怎么知道的?巧合吗?

“怪味……”柯霂临呆滞了两秒,突然转过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低声急促的道,“叶清!那个屋子里面会不会有怪味?你忘了吗?当初我们看见那个图案的时候就有怪味?还记得吗?”

柯霂临一说,我瞬间一个激灵,把个月前的记忆又如滔滔大水,猛然间涌了上来。

他又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又被推了开,我看见那个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又是一阵惊讶,“老孟!”

“小叶!小柯!你们两个!天啊,不会

也接到电话了吧?”老孟一进门,看见我们,先是过来抱着拍了两下,瞬间又紧张起来,道,“也有可能跟你俩有关系,这一系列的事情有点邪道。”

“老孟你不是在云南办赵博他家宾馆的那案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旧识吗?”老张看了我们两眼,道,“手机被我们哪去化验了,数据出来之后,实验人员竟然不知道那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跟数据库里做了大半天的比较,唯一能对上的,就是G火车杀人案的凶器上的检测物,案子很有可能有联系,所以把那边的人请了过来。”

“那应该都是和你们有关系吧!”那女人高声尖叫了两下,刻薄的道,“这些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是什么玩意儿?”说完指着桌子上那堆鲜红的照片,吐沫星子横飞。

“诅咒。”老张看着她,慢慢开口道。

“什么?你说什么?”那女的张牙舞爪的手突然停在了原地,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一样看着老张。

“我说,这是诅咒。”老张叹了口气,道,“你们,有可能会丧命。”

宫四:死亡预言(4)

嘘……

你听……

你听……

******

“我们丧命?你丫满嘴再给老子喷粪的!”那花衬衫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想往老赵身上扑,还没多大动静,就被边上的那个女的一把拽住了,那个女人嘴唇有些颤,喘了半天的气,瞪大这眼睛,问道,“你说什么?诅咒?”

“你个老妇女你不会真的相信什么诅咒吧?我呸!”花衬衫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厌恶般的蹭了蹭自己的手腕,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女人,道,“哼,老子可没那闲工夫陪你们玩,赶紧的让老子走!”

“这位……”老张刚想开口说话,最终被老孟一把拦了下来,老孟神情异常严肃的摇了摇头,冲着那花衬衫道,“你走吧,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

那花衬衫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起了身,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摇晃了一下,问道,“怎么,这钱你们是不打算出?”

“你总有工险吧?我们可以帮你证明。”老孟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

花衬衫又切了一声,甩了甩手,暗地骂了两句,一把把门摔了上。

老孟等待门咚的一声被撞了上,才缓缓开口,道,“这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微微蹙着眉头,示意大家做好,然后自己站在原地斟酌了半天,才开口,“各位,下面我要将跟大家所说的事情,是被上面封锁的消息,请各位一定不要对外界说起,但是,我的话说在前面,各位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派足了警力来保障各位的人身安全。”

我们在座的四个人有些面面相觑,明显的都能看得出对方一头雾水以及紧张的状态,都紧紧地盯着老孟,等待他张口来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全部的开始之前,我需要理清一下各位的个人信息,以及大家昨日晚上接到那个自杀的孩子所打的电话的情况,比如发生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等等的一切。”

待我们几个人轮流叙述完了自己的状况之后,老孟列了以下的一张清单,推在我们几个的面前,道,“各位看一下,如果就如大家所说的,那么事情的大概应该就是下面这样的一个发展顺序。”

我凑过去,对着单子看了一下,大致的内容差不多是这样的。

自杀者具体个人信息:

李亚楠

男 19岁

B大哲学系10——2学生

自杀地点:

B大男生公寓403

宿舍其他人情况,除死者外,共三人,其中一人随系主任去外地

参加比赛项目,其余两人均在学校外宾馆,此三人均已证实所说属实。

自杀动机:目前调查中

家人联系联系情况:未知

死亡时间:约11月24日午夜02:33左右

死因、状:自服氰类药物,身体呈大字状躺在宿舍正中间血色图案之中,宿舍墙上被画满血字,以上血迹均证明为死者血迹。死者耳朵被自行割下,但现场未发现,目前仍在寻找之中。

死亡身边遗物:手机。上有五通电话记录。

11月23日

11:30 p.m.

第一通电话接通者

王飞男,花衬衫

具体情况不知,在11:31分之时,拨打了120电话求救,警方获知情况是从120急救中心。

11月24日

凌晨00:30时

第二通电话接通者

蒋雪芬女

此人职务:XX公司保洁人员

接电话之时:在公司里面加夜班,更换衣物时在衣物间,身边的两位同事能够作证明,在电话爆裂手受伤之后,主动帮其打了120急救电话,警方获知情况是从急救中心。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无,但是有撕拉撕拉的杂音

凌晨01:30时

第三通电话接通者

李怡然男,西装

此人职务:XXIT公司人事处的副管

接电话之时:在公寓里加班,周围无他人,手机爆裂手受伤之后,自行用家里的座机电话打通了急救电话,并拨打110报警,报警时间为01:32:45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一个声音在使劲的吼着我……我……我……之后断了线

凌晨02:30时

第四通电话接通者

叶清男

此人职务:B大在读研究生,某课程的代课讲师

接电话之时:在公寓睡觉,柯霂临第五通电话接通者可证明,电话爆裂之后,无立刻触碰电话,自行处理了危害碎片。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他要给我唱歌!他要给我唱歌!

凌晨02:31时

第五通电话接通者

柯霂临男

此人职务:B大在读研究生,某课题研究的副研究员

接电话之时:在公寓睡觉,叶清第四通电话接通者可证明,电话爆裂之后,无立刻触碰电话,自行处理了危害碎片。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来,我来为你唱首歌。

我们大致扫完了老孟写的那张纸,都相互点了点头,老孟看了一圈,刚想说话,突然那个叫李怡然的西装男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我和柯霂临,轻声道,“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手机的碎片不能碰,而你们两个知道?”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老孟就先出了身替我俩解了难,道,“这两位我曾经在云南一起共事过,他们曾经见过这种物质。”

老孟这话说的不脸红不心跳,这让那李怡然和叫蒋雪芬的看着我和柯霂临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敬仰的成分,但是我们当时在G的时候,只知道那种液体有那种让我们两个恐惧的怪味,那种液体是一种世界上未能查出来的液体,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东西碰不得,碰了之后手还会跟着化掉。

可能若不是柯霂临眼尖看出了点倪端,我当时也很有可能去120急救中心哭爹喊娘的上药去了。

“老孟,他的耳朵找不到了?”柯霂临身子往前一探,十指交叉在一起,紧紧地盯着老孟刚才整理的单子,缓缓开口问道。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去派警犬搜了几圈,还是没有任何痕迹。”

“那……”柯霂临又蹙了蹙眉头,问道,“死者叫李亚楠?他的家人呢?具体个人信息呢?怎么会联系不到?”

“这……说实话这奇怪的很,自从实行阳光网上招生之后,现在学生的个人信息都是基本上在网路上面的,当然也会备份一份纸质的,但是,这个孩子的信息,全无。”

“全无?”我有些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去派人查找网上的个人资料的时候,资料已经被销毁的干干净净,而纸质的,唯独不见了这孩子的信息。我们的人去和他宿舍的同学问了一下情况,说是这个孩子平日独来独往,相当怪癖,大家和他也没什么交道。”

“故意的么?”柯霂临冷哼了一声,道,“他死的前一天,上了叶清的课。”

“叶清的?”老孟蹙了下眉头,又低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记录本,“郭易峰,哦!原来现在你在代郭老上课?平日郭老叫习惯了,现在一成了郭易峰,反而反应不过来了。”

“恩。”我点了点头,道,“那个孩子在下课的时候找过我,他说……”我仔细想了想当时那个孩子的神情,有些打冷哆嗦,道,“他说,他要来了,他要来给我唱歌了,我不想死。老孟,那孩子真的是自杀吗?”

老孟被我说的显然是遭了一棒子,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又第二种可能了啊。”

“这倒也未必。”柯霂临身子又往后背椅一靠,舒展了一下双腿,看着老孟说道,“现在是不是改把前因后果好好地讲给我们这些‘被害者’听了?”

老孟扫了一圈在座的,点了点头,清了下嗓子,道,“大约在半年前,我们队侦破了一件案子。一个传销的案子。但是这个传销的案子,远远不止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首先是,如果没有那个报警,我们根本不知道有如此恐怖的一个案子。

那个时候还没有入夏,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本来很清闲,因为平时真的就没什么太大的案子,而且前一段时间刚刚侦破了一个贩毒的案子,我们都悠闲地很。而那天,上路上巡逻的时候,我们碰见了一个女孩,也就十七八岁那么大,她浑身衣着破旧,在地上爬着前进,看见我们的巡逻警车,就哭了,说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我们把那小姑娘扶了起来,发现她的脚已经站不住了,两条双腿也没有什么力气,反而锻炼的小臂和手的力道十分发达。她跟我们说了她的经历。

一开始和普通的传销是一样的套路,有人过来给他们洗脑,说如此下去,我们都能赚大钱。小姑娘说一开始自己不信,但是连着几天的洗脑,她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多么的有钱,平日里嫌弃自己的母亲也终究能正眼看她一眼,她决定开始,为她们的组织效劳。

那个姑娘说,她们的组织,叫宫。他们一共去了132个人,都被拉到了一个密闭的地方,上面放下话来说,这里让他们修炼。”

“宫么……”

李亚楠在墙上写的一个字,宫。

“是的。”老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那个组织很奇怪,并不让他们去干任何的活,而是就紧紧让他们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久而久之,小姑娘,不,不仅是她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的腿逐渐不能走路,腿脚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的下半身基本上是如同了瘫痪的状态。

然后,她们被带出了屋子,那些以前给他们洗脑的那些人,手里拿着类似于电蚊拍的东西和带着倒刺的鞭子,把他们放在用电网圈这的空地上,赶着他们在地方爬,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们132个人如同牲畜一样,他们要是敢不用手撑着爬,就会挨电击和鞭子。

他们这次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当,被人抓到了深山里,过着如此残暴的生活。之后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将近有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的胳膊已经相当的发达,而自己的两条腿都快萎缩的差不多了。

这个小姑娘,不想死在这里,平时比任何人都疯狂的练自己的两条胳膊的力量,终于再最终找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

我们按照那个姑娘给我们的路线,找到了那个关押这他们屋子的房子,成功的救出了下的131个人,然而可惜的是,当时那栋房子里,只有这131个被关押的人,那个叫宫的组织的人,一个影子也没有。”

“难道是消息走漏了?”

“也有可能。他们发现关押的人少了一个之后,立马全部撤退。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老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在这132个人被救出来的五五二十五天之后。他们全死了。一夜之间,死的干干净净。”

“死了?”蒋桂芬紧紧地盯着老孟,高声尖叫道。

“没错,是被谋杀。所有人都是被一刀割断了喉咙,双臂被砍了下来,没了踪影,不过,最可怕的是,这132个人的死亡地点几乎不一样啊!”

“这……说明了?”李怡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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