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的重生(穿越)下+番外——鸡鸭鱼肉
鸡鸭鱼肉  发于:201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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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这下子应该行了吧?

赵熙趴在床上,思索着眼前的情势,以及昨晚的自己的战果。

放弃尊严的孤注一掷,是否让顾长华离得自己近了一点?

虽说,早晨,人在他醒来之前就跑了,但是知道给自己上药,应该还是有些心软,他可不相信,一群奴才敢碰自己如此隐秘的地方,不要说是上药,就是碰触一下,都是死罪。

反之,从人跑了这点来看,恐怕离最好的结果还是有些距离,赵熙没有奢望毕其功于一役,他只希望在开战之前,先让自己占一点伤上风,只要一点点,在他们决战的时候,就能取得决定的性的胜利。

他能告诉顾长华的,就是自己要得到他的决心。

只要顾长华明白,自己非他不可,知道他放抗不了,逃拒不开自己,人潜意识的就会选择对自己的有力的方向,在顾长华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的心已经为自己敞开一扇门。

这是依靠顾长华的性格所制定出来的策略,大概连他自己有没有发现,他对“爱”的渴求,如同沙漠中的跋涉的旅人看见绿洲,那么的如饥似渴,不能自已。

他想有一个家,无非就是希望能有一个人真正的爱他,哪怕是一个孩子对于父亲的爱,他也想要得到。

赵熙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成功的门槛儿了。

“来人。”赵熙因为发烧,喉咙有些沙哑,声音有气无力,他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人听不到,如果听不到那就是失职。

帷帐被轻轻的拉起来,刘仁垂着眼低着头,没敢直视自己主子,并且他由衷的希望,自己主子能忘记今天有多少人见过他狼狈的样子,“陛下,太医已经在候着了。”

太医把脉开药。

赵熙的脸已经烧得涨红,宫女轻轻扶起的动作,犹能扯到自己身下的伤口,他把药汁一饮而尽“什么时候走的?”

知道赵熙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那啥之后的情况,刘仁善解圣意的把顾长华的一举一动记录得到一清二楚,“顾榜眼寅时一刻醒的的,照看了一会儿陛下,三刻从密道中离开的。”

密道,从皇帝寝宫通向赵熙赐给顾长华那所宅院的通道,出口就在顾长华的卧室,是赵熙两年之前借由整修寝宫是修建的,用以避人耳目。

但是赵熙把睡梦中的顾长华,抱到寝宫,就是走的这条通道,神不知鬼不觉。

刘仁还有下一句没有说,就是顾长华看见密道的时候,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在刘仁看来,顾长华纯粹是恃宠而骄,在赵熙献身之后,就应该诚惶诚恐,任主子予取予求才对,让陛下保持身心舒畅,也是臣子的本分。

刘仁可真没想到,他以为主子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要宠幸顾长华,而不是让顾长华宠幸他。

咳咳,食言。

总而言之,他为顾长华准备的热水,药膏,伤药,御医,都用在了自家主子身上。

顾长华不记得谁跟自己说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自己第一个人,都有难以言喻的情感,以后他们无论再有多少个人,他们总会记得第一个。

而男人对于第一个占有的女人总有一股莫名的占有欲,不管是赵熙基于什么样的理由,顾长华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对自己很有效,他再也没有办法把被他上过的赵熙看做以前的赵熙。

不管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赵熙都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并没有改变自己被下药的事实。

明明委屈的是他,但是任何一个人看,一个帝王甘愿臣服在一个臣子的身下,没有人比帝王受的委屈更大,在帝王的纡尊降贵之下,没有考虑那个臣子愿不愿意。

但是总不能让赵熙一次,就换他一生吧?

在发泄了几次之后,顾长华身上的药性就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看到自己身下凄凄惨惨,被自己操弄的留的血染红了被褥的赵熙,他觉得有些解气,有更觉的他可恨。

好像要上够本一样,在清醒的状态下,他又把他折腾了几遍,凭什么他要让步,就凭这些就想让他心软吗?

顾长华心里憋着一团火,他故意的折腾赵熙,把心里的不忿都发泄在他的身上,反正是赵熙自己下的药,也算他是咎由自取。

他自己心里明白,明明贪好美色的强取,和有着爱慕的豪夺,两者并无本质差别,但是他无法忽略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柔软,在知道这就是赵熙的目的之下,他还是不能克制自己心中那不可抑制的柔软。

以帝王之尊,做出的卑微之态,是那么的打动人心。

在醒来之后,他落荒而逃。

他不知上哪儿去?

顾长华活了十九年,他的朋友多在徐州,他没有兄弟,没有知心好友,除了青衣青随还有他的母亲白氏,居然有没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他好的人,他活得很失败,现在居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甚至没有一个可以疗伤的家。

顾家要的,不过是顾家的顾长华,而不是自己。

该要自己不要自己,不该要自己的却死扒着自己不放,哪个更悲哀?

顾长华踉踉跄跄的从寝宫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发起了烧,甚至比因为伤口裂伤的赵熙,还要烧的厉害,在赵熙还奢望着顾长华会看他的一眼的时候,顾长华烧的人事不省,请来的大夫也只能留下“忧思过甚”,“心病还须心药医”等抽象的言论,药灌了下去,烧去丝毫不减退。

赵熙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事情发生的第三天。

原因是,当刘仁来顾宅宣读赐婚圣旨的,昏迷的顾长华被抬了出来,吓的刘仁当下就差一点没有跪下来,直接把明黄的圣旨塞到顾长华的怀里,火烧屁股的就跑了,哪怕第二天被御史参奏闹市纵马,也骑着马,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跑回了皇宫。

顾长华醒的时候,就看见了赵熙通红的眼睛。

“你差一点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赵熙不想说也许在顾长华没死之前,他也许会先行一步,他不要再死在顾长华的后面,没有顾长华,连呼吸都是煎熬。

赵熙通红的眼睛里,掉出了大颗的眼泪,砸在了顾长华的手背上。

他再怎么认为赵熙可恨,但是也知道,赵熙做了帝王能做的一切。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只要能得到现在的一半,就已经感激涕零,认为他不枉此生。

可偏偏命运弄人,他是一个男人。

赵熙亲自动手把顾长华扶坐起来,他没有侍候过人,哪怕是刚进宫的宫女的手脚都要比他利索,但是他还是想要亲自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算计,居然差一点要了顾长华的命。

“你就那么憎恨我吗?”憎恨到哪怕就是上了他,他觉得恶心不可忍受,“忧思过重”,一晚的亲密无间,换来的就是顾长华连续四天的高烧,太医说,如果今天顾长华再不清醒过过来,重的有性命之忧,最轻的也会烧坏脑袋。

顾长华由得他摆动,他连动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明白自己高烧的缘由,他憎恨赵熙的程度远远引不起,自己的高烧,他只是觉得憋屈,如果是赵熙占有了自己,他还不至于憋屈到这种程度。

赵熙想要自己时候,不过自己的意愿,等到他觉得他需要补偿的时候,就让自己上回来,他以为经过了昨天他们就能一笔勾销吗?

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以为一个人绝望到什么程度,才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让自己的生命成为报复一个人的工具?

“你很多天没有进食了,饿不饿?”

没有等顾长华的回答,赵熙起身开门,在外面的人的手里,亲手接过了青瓷粥碗,亲自执羹勺,尝了一下温度,递到了顾长华的嘴边。

没有和自己身体过不去,顾长华乖乖的张开嘴,慢慢的把粥咽了下去。

“热吗?”

有点淡,但是顾长华却一点不想开口,他吃饭是为了不要委屈自己的肚子,他不说是不想委屈自己的心情。

赵熙也没有指望顾长华会开口,一场高烧烧下去,他就知道,顾长华又钻牛角尖了,或者说被吓到了。

在他无数料想的顾长华的反应中,也包括他被吓到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他险些失去他。

还是他前世做的孽,没有之前的种种,哪怕自己对他好一点,给他一点生活的希望,哪怕是把一根萝卜吊在顾长华他的面前,让他看得到,永远也吃不到,他们也能凑合着过完一生。

但是现在,顾长华把已经所有的路都堵上了。

赵熙披荆斩棘,为了只不过是把顾长华的心挖出来,把自己塞进去。他想敲碎他的外壳,可是却从没有想过,把他一起敲碎。

顾长华给了半碗粥之后,羹勺在递到嘴边的时候,他就闭上了嘴巴,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

赵熙把碗放到了桌上,“你高烧昏迷了四天,我守了你四天,我一直问自己,如果在下药之前,知道今天的情景,还会不会做?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我每天在想这个问题,彻底得到你,还是远远的看着你,我会选择哪一个?坦白说,失去你我生不如死,看着你活在在我以外的世界里,我宁愿去死。”

半倚在床上的顾长华嘴角露出不掩饰的嗤笑,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放开他,赵熙一直在试着对他好,但是他最想要的却从来不会给他。

赵熙对顾长华的嘲笑视而不见,他抱起软绵绵的顾长华,亲吻他的唇角,“但是这次你赢了,我承认我被吓坏了,你的命确实能威胁我,现在,除了离开我,其余的你说了算,你要娶妻可以,生孩子也可以,哪怕你想要娶无数个小妾也可以,碰男人也行,谁让我舍不得你。”

他可以在原地等,等他适应他,他喜欢顾长华,愿意照看他,愿意一辈子对他好,但是首先他必须要顾长华认同他在自己身边出现。

至于,自己许诺的那一群男人女人?顾长华的性子已经定了,他的天性和经历,注定他对性事都是冷淡的,厌恶的。

自己开的不过是空头支票,对于顾长华只能先哄着了,经此一役,顾长华已经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他可以用他周围的人来逼迫他,他也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

幸好还有一个顾长华放在心尖尖上的母亲白氏。

赵熙暗自想着,白氏从徐州应该快到了吧?她是能为牵制住顾长华的人?

“对了,我给你赐婚了,是大长公主的嫡女,康华郡主,你之前看过的她的画像,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应该有明面上的妻子,你要是喜欢的就碰,不喜欢就当花瓶,摆给外面外面的人看,你觉得怎么样?”赵熙为自己表功,不管一天之前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也不妨碍,他这种说法。

顾长华睁开眼睛,扫过去一眼赵熙。

“朕以皇帝的名义发誓,不管你们是举案齐眉,还是相敬如冰,朕保证她她至少活到五十岁,这样行了吧?”天地良心,这次绝对是真话。

“我不娶。”顾长华用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骗你,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包括这次。”绝对不会对康宁动手。

可惜,赵熙的信用在顾长华这里已经破产了。

“我不娶。”承诺太飘渺了,连那么疯狂的事情,赵熙都做得出来,他不信,他只能不给赵熙动手的理由。

“君无戏言,朕都已经下旨了。”

自己的屁股自己擦,顾长华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人了。

第三十六:康宁郡主

顾长华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难题。

在脑子清醒,对于自己与康宁郡主的婚事看的更清楚之后,赐婚圣旨已下,撇除抗旨不尊的大罪,解除婚姻的后果,顾长华也承担不起。

如果他抗婚,对于康宁郡主的名誉是剧烈的打击,圣旨都下了,一个男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宁死也不娶,康宁郡主是否有严重的亏损?流言纷纷众口铄金,康宁郡主,就是个公主,也会被逼死的。

如果康宁郡主抗婚,那就更热闹了,圣旨一下,那就再铁也不过的婚约,赵熙不会怪罪违抗婚约的代价,男人勉强可以承担解除婚约的后果,但是一个女人不行,在顾长华本身没有太大的让人诟病的前提下——不仅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还是一个乘龙快婿——康宁郡主不免被世人猜测心有所属,与人私相授受。

男人和女人的标准太大,男人侧重才华,女人侧重妇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最起码的做人的品格要好。

解除“婚约”无论往哪一方推,最损坏的就是女人的利益,不解除婚约,损害的也是女人的利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对面优哉游哉批奏折的赵熙。

顾长华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在他还没有反对的时候,赵熙这个人不仅登堂入室,居然还把奏折搬到了自己这儿,就这么对着他,晚上还要和自己同塌而眠,尽管没有动手动脚,但他们的姿态不免有些过于亲密。

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八个时辰要对着他,哪怕前生,他们亲密的是时身体,而不是行为。

“你早晚会习惯我的。”顾长华明白了赵熙放下的这一句话。

尽管身体没有在接触,顾长华却觉得自己就是就是陷入蜘蛛网的昆虫,身体上到处都是粘网,一只蜘蛛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等着机会把自己拆穿入腹,自己却无可奈何,动弹不得。

顾长华知道,只要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活着,他们一生都会纠缠在一起,他的人逃不开,为今,他能保持的只有自己的心。

也许,可能,等赵熙厌了的时候,就是自己的自由之期。

但是现在迫在眉睫的就是,怎么在不伤害康宁郡主的前提下,把赐婚的圣旨收回来。

自己这边倒是没什么,圣旨根本就没宣,刘仁看见顾长华昏迷,就把圣旨塞到了顾长华的怀里,严格说起来,顾长华还没有接旨。

可是,大长公主那边已经麻溜的接旨了,事情人尽皆知。

顾长华烦闷,自然也就看不得赵熙兴高采烈,居然还哼着小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知道这都是他惹出来的。

“解决。”这是顾长华除了“我不娶”之后,第一次和赵熙说话,他阻止不了赵熙,但是他能管住自己,一句话也不和他说,也许这就叫沉默的反抗?

赵熙心里乐不可支,却不敢表现出来,免得把顾长华气到吐血,在奏折上写下御笔,放下手中的奏折,坐到了顾长华的榻上。

“解决什么啊?”赵熙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偏偏就要装傻。

皇帝陛下不仅善于装无辜,还善于耍无赖,顾长华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更不指望,赵熙有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的良好习惯,通常的情况下,都是赵熙拉屎,底下的人擦屁股。

“康宁郡主的事。”为了这个顾长华就生气,他早就被赵熙气死了,几天的相处,在赵熙身上,他学的最多的就是视而不见。

赵熙其实只想和顾长华多说几句话而已。

“凤之,你知道圣旨已下,要收是收不回来的,要抗婚无非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抗旨,说自己心有所属。第二,康宁郡主抗婚,说她已经与人私定终身。”我不治你们抗旨不尊的罪名就行了,“还有另一个简单的方法,康宁郡主因病而逝。”

赵熙最属意最后一个解决办法,操作简单,没有后顾之忧。

馊主意。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少爷。”青随当赵熙是个隐形人,“外面来了一个女子求见,自称是康宁郡主。”

“你说,什么?”顾长华略略回神,乍一听到康宁郡主的名字,差一点从床上跳下来。

赵熙立刻把他按了回去,替他披了一件衣服,“你身子还没有痊愈,你要是实在想见她,让她在外面等着就是。”

顾长华任赵熙动作,为他穿上衣服,为他撩起头发,为他穿上靴子,甚至在系腰带的时候,他主动把头靠到了赵熙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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