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狂——小古小骨
小古小骨  发于:2014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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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他和沈烁就没什麽交集了,就算自己到时真想见他,沈烁也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秦泱不是没有遇见过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玩伴,只是那些虚假的笑脸背後都是讨好,真是无聊透顶。所以沈烁知道他的身份後,也必然会如此啊。

“於泱,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玩吗?”沈烁见状,说道:“我很喜欢你,你长的那麽好看,人也很好,我和你在一起玩耍很高兴……”沈烁不知道要怎麽让对方答应自己。

秦泱却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在一起。”秦泱想著要是沈烁以後也进了宫,一定也会变得很没趣的。

沈烁见他摇头却急了,“於泱,你不愿意,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玩吗?”他很喜欢於泱的啊,那怎麽办呢?

“你长大了就不会这麽想了。”秦泱想了想回了这麽一句老气横秋的话。

“才不会呢!”沈烁急了,“我想和你一起玩,一直在一起的啊。嗯,一辈子都在一起!”像他爹娘那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虽然秦泱也喜欢玩,但是身为皇子他自然比同龄人成熟,这个玩字不可能让他一辈子的。“你就只想著玩,这样才是小孩子呢。”秦泱笑话他。

沈烁不服气,他脑中一转念,迅速扑到了秦泱身上,然後探出头贴在对方的嘴上狠狠亲了一下。“好了!我亲了你,你以後只能是我老婆了。”沈烁“嗖”的一下子跑下床,站在不远处欢笑著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第三章

秦泱这下是真的呆住了,他未来的王妃还不见影呢,就这麽被一个男的亲了嘴。那人还叫嚣著要娶他做老婆!

秦泱这次是真的想上前揍他一顿,但考虑到会变成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秦泱决定先不理他躺下身子蒙头就睡。沈烁的笑脸他看的异常刺眼,但在七皇子看来,这一回合对方跑来比武,用的是匪夷所思的法子。而现在显然是他输了一筹,所以他一定要像个法子扳回来。

秦泱蒙著头不理他,沈烁见对方生气了,想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不对,脸上不由红了红,磨磨蹭蹭的上了自己的床,然後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高简让他们演练一下昨天教的招式。沈烁不在状态,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麽,随後总是担心著那人会不会告状,到时不知道自己会有什麽处罚。

高简见他这样,想问明原因,沈烁自然不会自己说出来。问了下秦泱,对方也直摇头,高简没办法便让他先回去了。

沈烁应了一声,回去的时候偷偷又看了一眼秦泱,不想对方一脸笑意的看著自己。沈烁忽然间心情也好了,难道那人已经答应要做自己的老婆了?沈烁决定明天再来的时候,要问问清楚。

但沈烁绝对没有想到会看见那样的一幕。而那个场景确却是秦泱为了扳回一成,终於想到的绝妙的一招。

那日他们闲来无事跑到後山去玩,两人摘了不少的果子吃的甚饱。

沈烁觉得肚子有些撑,便说要去小解,然後就跑开了,找了个灌木丛就开始脱裤子。不想沈烁开没解开带子就见秦泱跟著来了,在他身边站好,然後解了裤带。

沈烁瞧著他的站姿,看著身旁那人身下正露著和自己一样的东西。虽然沈烁还不懂男女之事,不过女孩子是不是也长了那东西他至少还有些认知的。他这麽一吓,站了半天什麽都没憋出来。

“我好了,你快点。”秦泱神色平静地看著沈烁,他如此说著转过身走远了,随後见对方还傻站在那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敢说娶我做老婆,还敢亲我,看你这次还怎麽说。”秦泱想著心头大乐,他自小习惯占上风,自然不会甘於被沈烁占了便宜。

秦泱乐悠悠地站在那,等了没多时沈烁终於拉好裤子走到了他身边。沈烁红著脸低著头,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是男孩子?!”

“我又没说我是女孩子。”秦泱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你穿女孩子的衣服!”沈烁怎麽想也是对方不对,居然让他误会了这麽长时间,难道说是因为他有什麽毛病所以才会穿女孩子的衣服?沈烁这麽想著就觉得对方很可怜。

“嘘。”秦泱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这是个秘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会有杀生之祸的。”秦泱并不是危言耸听,沈烁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见对方如此便认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那我现在知道了,会不会有事啊?”沈烁好奇地问道。

“你和他们当然不一样。”秦泱笑了笑,说道:“你都向我求亲了,就是我的人,我以後会罩著你的,别担心。”

听秦泱说起这事,沈烁就觉得自己果然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男孩子和男孩子又不可以成亲。”他说著忽然想到一件事,心情又好了起来。“你是男孩子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书院上学了。於泱,你也一起去吧。”

“我不会去那上学的。”皇子自然在太学上课,秦泱之前可没受太傅的唠叨。离开京城已经一年多了,不知道现在宫里到底什麽样的情况,秦泱想著心情有些不安。

“为什麽不能去?”沈烁那麽喜欢秦泱,已经到了娶他做老婆的程度了,现在虽然知道他是男孩子,但想在一起的心情还是没有变,所以便有些一根筋的追根究底起来。

“那也是秘密。”看著沈烁执著的样子,秦泱的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沈烁听他这麽一说,负气转过身不理他。“还说我们是好朋友。为什麽我不能知道那秘密?”

秦泱见他这样,差点脱口而出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但最後还是忍住了。“那我以後告诉你。你不是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吗,等事情过了我再告诉你。”秦泱在想沈烁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真的会变?

“那我们做约定吧。”沈烁伸出手,在他看了武林好汉都是需要遵守约定的,有这种约定也是男子汉的象征。

“好啊。”秦泱笑著举起手拍在了沈烁的掌心,两个小小孩童在自己的世界笑的欢喜。

日子就这麽过著,秦泱男孩子的身份沈烁也没告诉任何人,那就当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了。

过了年沈烁就满十二岁了,李家开始安排他进博商书院学习。沈烁想著自己再过些日子就要和秦泱分离了,有些不大愿意。不过想著又可以看见大哥沈焯又很高兴,所以他常想如果秦泱也能去上学就太好了。

沈烁曾向自己姥爷提过,李老爷还专程去找了高简,最後被高简寻了个借口推脱了。

“这个给你的,你拿著。”秦泱送了一个玉佩给沈烁,还特意帮他挂在了脖子上。“这是我的东西,送你了可要好好保管。”虽然那是皇室之物,但属於皇子私人物品,除了皇室之人或精通此类品级之人,一般人只会认为那是块好玉。

沈烁低头看了半天没瞧出什麽,“你送我礼物,可我没什麽送你的?”

“你之前送了我沙包,你忘了。”对很多人来说沙包怎麽也不可能比得上一块价值不菲的好玉,可对秦泱来说却没什麽区别,或者在他看了沙包更重要一些。

“可沙包不值钱的。”虽然沈烁也不看重,但两者之间的价值一定不一样,对於这个沈烁还是知道的。

“我这玉也不值钱。”秦泱如此说沈烁也就信了,对他来说只要是秦泱送的就行了。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书院了。我听姥姥说需要在那待五六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你。”沈烁想起这个就没什麽精神,“如果可以出来我一定要去找你,你有空的话也可以去看我。”沈烁想起他大哥,之前自己倒是没想到要去看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反正也会去那上学的,也就不需要赶著先过去了。

“那我有空去找你。”秦泱想著自己能答应的也只有到这种程度了,朝廷的局势还不明朗,虽然高简没和他细说,但秦泱还是感受到了什麽。虽说他是皇子,可是就因为是皇子,这样的身份在某些时候才更加的忌讳。

“好啊,我们说定了。”沈烁摆弄著脖子上的玉佩笑得一脸灿烂。

原本他们以为还有几个月相处的,不想第二日沈烁上门就不见了秦泱,问了下师傅才知道那人被接回去了。

“回去了,他家是住在哪的?”沈烁问道,如果就在附近的话他可以去看看他,随便认识一下,以後找他也方便。

高简知道这两孩子感情好,难得一个皇子会在幼年有这样的一个朋友,高简不由为秦泱一叹,他知道沈烁是好孩子,但是他们的身份已经注定这次的分离後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他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如果有缘相遇,那时做为皇子的秦泱和平民的沈烁之间所有的也不过是一点过往,他们记忆中的情谊反而会全部磨灭了。皇权从来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高简还是觉得他们就此了断了,也许这样才是最幸福的。

“他家离这很远,你找不到路的。”高简摸了摸沈烁的脑袋,“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那於泱还会来这玩吗?”沈烁问的单纯,高简却摇了摇头,要真是玩那人也不会到这来。“我不知道,如果他来了,我一定让他去找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在我去书院前能回来。”这是沈烁那个时候最想实现的愿望,然而这个愿望却没能实现。

过年之後不久,他就走上了他大哥所走的那条路,进了博商书院的大门。自此後,便再没了秦泱的消息。

第四章

沈烁刚去书院的那两个月他还常想起秦泱,可没过多久他就交到了新的朋友,完全适应了书院的生活。跟著他大哥沈焯到处玩乐好不快活,秦泱的身影也渐渐从他的思念中淡去。

就这麽过了三年,博商书院传出了四大公子的名声。他们由沈家兄弟俩和张府的张盛还有便是京城赵家的赵千竹组成。这四人关系亲密,常在一起活动,加上赵家的名头太响,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人这麽称呼他们。

那日,先生的课刚刚讲完,刚回到自己的屋子,沈烁就看见张盛升了个懒腰跟著自己进了屋。“你找我大哥?”虽然他们四个常在一起,但是四人之间也有亲疏关系,相对来说他大哥沈焯倒是他们的中心人物。虽然从身份上来看赵千竹要高出他们一大截,无奈那家夥是个懒人,整日除了睡觉就喜欢打哈欠。

“他不在隔壁,应该快回来了,我在这等他。”张盛说著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烁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随即闻到了一股香味,他靠近张盛又嗅了下奇怪地问道:“张大哥,你不会在身上擦香粉吧?”

听著沈烁忽然冒出的这句话,张盛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咳咳……你,你小子不会连这个是什麽意思都不明白吧。”张盛看著沈烁,坏心眼就起了。“沈二公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的确需要好好体验一下了。”

“张大哥,你干什麽?”沈烁被他这看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别怕,我这可好事,做哥哥的怎麽可能亏待你呢。”张盛笑著心中好不得意,沈焯这做哥哥的不称职他就当然不让的帮著照顾一下。

“张盛你遇见什麽好事了,笑得这麽老奸巨猾的。”沈焯和赵千竹一进门就看到他那一脸刺目的笑容。

“我老奸巨猾?那可比不上你沈大公子。”张盛看向一旁的赵千竹笑意更深了。“我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大家都有空,我做东请你们一顿如何。”

“去哪?”沈焯问道。

“怡春院。”张盛只说了三个字,沈焯就明了他那心思,而一旁昏昏欲睡的赵千竹听到这个名字却也抬起了身子来了兴致。“那是什麽地方?”想著他沈烁年纪最小,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你带我弟弟去那准备干什麽?”沈焯这哥哥可要做好榜样。

“你急什麽,你别和我说你没去过。”张盛揶揄道,“我这不是想让他去长长见识吗,不然他给人骗了都不知道。”

“这事不用你操心吧。”自己去不去是一回事,带自己的亲弟弟去是另一回事。

“我说沈焯啊,平时见你挺聪明的这会儿怎麽就变笨了。”张盛难得寻到个机会自然要说道说道,说著他一手搭上了沈焯的肩膀在他耳边嘀咕。“这种事还不是早晚的事,你不能一直把你弟当小孩,你如果真怕他有什麽,更要带他去一次了,至少让他知道是怎麽回事,总比他以後自己一个人乱闯乱玩的好。”

沈焯想著也有道理,并不一定去了就会成事,只是瞧瞧也好。

沈焯松口了,沈烁这事就成了。张盛看著赵千竹,说道:“赵公子以前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可有兴趣同去?”

“自然要去。”难得有事能引得他有兴趣,赵千竹一口应了。於是四人一起行动,悄悄出了书院去往怡春院。

想著沈烁年纪小,而他们四人也不宜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那地方,四人走了张盛的老路。与他之前来此地一样走了偏门,里面有熟人照应著什麽都好办。

想那张盛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博商书院也小有名气,来这地方自然不怎麽见得光,所以他让人通了路子,多使些钱财花费一番,自然另有门路。

四人进了院落,由人领著往里面走,虽然能听到那丝竹之音但也隔著些距离。

他们被带到了一雅致的屋子,里面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酒菜,至於另外的,当家的亲自跑来接待。张盛本想点几位姑娘,却让沈焯给拒绝了。沈烁年纪小不能真做什麽,赵千竹那样的身份也不宜做什麽荒唐事。

他们是来喝花酒的,这次也需名副其实只看看花喝喝酒罢了。

沈焯的顾虑张盛多少也了解,既是这样他也不勉强,先聊聊喝了几杯再说。

沈烁看著这地方很新鲜,但也知道他哥在,自己颇受限制,只能装著乖乖的样子。

赵千竹的顾虑却没有他们这麽多。“怎麽没有姑娘?张盛,今天你请客难道怕破费了。”

“只要赵公子有兴趣,钱不是问题。”不管他们的关系多好,张盛总是习惯的称呼他为赵公子。

“你把姑娘叫来了就不好玩了,我们另寻其他的玩法。”赵千竹眯起了眼,别看他平时懒散,真打起坏主意连沈焯都难以应付。

“还有什麽能玩的?”张盛来了多次还真觉得有些无聊,难道这还能有别的情趣是他不知道的?

“我听闻这有个花魁叫映月,张盛你可有见过?”赵千竹这种懒散之极的人,居然也会知道一个青楼花魁的事,张盛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想到那人的身份又觉得他知道也不奇怪。

“有幸见过一面,那样的美人的确配得上花魁之名。莫非赵公子想认识认识?”张盛微微皱眉说道:“那映月出了名的高傲,想要见她一面可不大容易。”

赵千竹听他这麽说却笑了,“我是想见她,而这也不是什麽难事?”

张盛听他这麽说,挑了下眉有些不信,虽然说赵家的名声很响,但现在他们身在妓院抬出他赵家的名头,他赵千竹就不怕赵家主来找他问罪。

“那你说说你有什麽好法子。”沈焯站在他们身旁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要请她过来见我们的确是有些费事,但是我们亲自去找她却是另一回事了?”赵千竹笑著一副没什麽大不了的表情。“你们不想知道现在花魁在做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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