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偷看她洗澡,又上哪里来认识我们?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啊?????”不想严肃,不想去正视太多的问题,那样会很累,那样会失去笑容,所以全释才始终戴着玩世不恭的假面,恣意颓废他的生活。
“迟岚,你想死就死吧,去找你妈去吧,你的孩子还有几个月就降生了,你敢狠心的抛弃我们,我们就敢狠心的抛弃你儿子。”全释的态度很强硬,心里却是在忐忑,再有几个月,再有几个月就好,他相信等着那两个鲜活的小生命来到世间的时候,他的小刀疤一定会爱上的,会把心思转移到孩子们的身上的,所以坚持下去,再坚持几个月就好啊刀疤。
“好了岚,你要学着坚强。”全霭靠过去,伸手把孱弱看起来很无助的迟岚揽入胸怀。
窝在男人怀中的迟岚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强烈的心跳,还有那热烫他肌肤的温度,还有令他着魔的味道,属于男人的气息,他不能不承认,他不舍,他不舍得离开,心里还万分自责,伸手紧紧扯住男人的肩膀,小兽似的悲鸣:“好……”
低下头,全霭眼中泛着怜惜:“岚,不要再去陵园了,你……去的太过频繁了。”很残忍吧?不要岚去陵园看他的妈妈,就算残忍,也要阻止再继续频繁的去陵园,那样只会要你更痛苦更自责。
“我、”迟岚颤着声顿住:“我尽力……”自己是不是得了强迫症?似乎每天要是不去上一趟墓地,心里就不踏实不舒服。
“好了岚,这不是你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来吧,咱们开动吧。”全霭松开了迟岚,小男人抽抽鼻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喂,刚才我态度没端正,你生气了没啊?”说话的是黑着脸吃味了的全释。
迟岚眯起眼睛来:“没。”动作很优雅,捏着酒瓶给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满上酒。
“那不许再闹心了,你要再一个人偷偷哭瞎琢磨,老子就强暴你。”全释愤恨道,不过瞧他那样就是口是心非,迟岚哭他不知道看着多难受呢。
“嘻嘻,求之不得。”迟岚破涕为笑,但,那笑却含着愁苦。
“那你别在家呆着了,明儿和我去疯吧吧?”全释端起男人最喜欢的郁金香高脚杯与迟岚和全霭碰杯。
“不太想去,嘿嘿。”迟岚嬉笑着。
“对了岚,事先没有和你商量,明儿我会在家办个小Party,由你主厨,我把白月光、初叶、于陈子、岳明朗和小暮那毅他们都给请来了,陪你乐呵乐呵。”男人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平视着着实意外的迟岚,见迟岚吃惊成那个样子,男人微微蹙眉又道:“若是……若是你不喜,我就另外给他们安排别的节目,你在家休息就好。”
“别,不用,我刚才呵呵~只是在想应该怎么策划,给他们个惊喜。”迟岚不想男人不好做,只好硬着头皮来:“啊?泳装,泳装派对如何?”
“靠,那还不如来个天体营。”全释撇撇嘴,说出他的想法。
“你想露给谁看?”异口同声的,居然是男人和迟岚。
全释想也没想张嘴就来:“当然是露给你俩看,哈哈哈。”说着,全释便美滋滋的拉开椅子凑到了迟岚与全霭中间,然后环住两人的脖颈,扭头一人给了一个香吻,于是……这夜便从这一人一记的香吻开始……
第二天的小派对办的异常的火爆,果真是泳装主题派对,男人嘛,还什么泳装,无非就是一条三角裤。
全霭别墅空中花园的泳池旁,穿着豹纹裤衩的白月光手端着一杯红酒,捋捋一头长发好不妖娆道:“各位?知道丁字裤和一般内裤的区别吗?”不错,这妖孽果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二货的迟暮。
“什么区别?什么区别啊月光哥?说说看说说看啊,嘿嘿。”穿着四角裤的迟暮眨巴着他的大眼睛一脸兴奋的道,旁边的那毅对他的大裤衩很满意。
其实放眼望望,也就白月光穿的十分火爆,穿了也几乎等于没穿,搞得一旁的墨鹰那一双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心下寻思,这要是把今日出行的带子拿回去给查克看的话……HOHO,白月光这妖孽准保一周下不了床,暴露可是那个男人的禁忌啊。
白月光那双狐媚的眸子翻了翻,惹得迟暮当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毅不满白月光的放电,一把就把他的迟暮拽进怀里,似是怕被白月光勾了去一样,此举惹得白月光嗤之以鼻,大大的白了个眼嗲声嗲气的接着说:“区别是……呵呵~一般内裤是扒开内裤看屁股,而丁字裤是扒开屁股看内裤。”这蹄子声落,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白月光也算是不负众望,来这里就是搞活气氛,要迟岚、初叶反正就是要全部人都笑逐颜开就对了。
“月光,服了你啊。”迟岚忍不住的揶揄出来,手搭在初叶的肩头,气氛很融洽,大伙吃吃喝喝着。
那旁的白月光似乎来了神,一个笑话接着一个的讲,逗得大伙笑得前仰后合,日子似乎又回到之前一样,谁有没有不快,谁也没有不堪,整日开开心心。
不知何时,还是有些忧悒的迟岚从热闹的人群中悄悄退了出来,走到角落中拿起电话给全释拨过去:“喂?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别急刀疤,玩的开心吗?”全释的口吻听起来很愉悦,其实是他装的。
“嗯,很不错,那行了我挂了,路上开车注意安全。”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电话,就像世间每一对情侣一样普通而平凡。
电话收线,全释立即恢复不悦的嘴脸,扭身冲着坐在老板椅上的全霭吼道:“不,不行,我不同意。”
“小释,这事,哥哥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多费口舌了。”男人对全释的话充耳不闻,仍旧埋首于公事中,他必须要与时间争分夺秒,必须在这一周之内把全氏集团与全门的几项重要事务处理出来,好防患于未然。
“不行不行不行,我说了不行。”全释大怒,更是暴躁的挥手打掉了全霭手中的金笔,扫落了男人手下的文件。
男人不气不恼,缓缓起身去捡起散落在地板上那些凌乱的文件,纵容着他的宝贝。
“我说了不行,我根本不是从商的那块料,别说要我代你掌管四个月,就是四天也不行。”看着弯腰拾起地板上文件的全霭,全释恼羞成怒的咆哮着。
男人仍是不语,继续拾起地板上散落的重要文件,全释急了、慌了、乱了,一个箭步跨上去,从全霭的背后紧紧搂住他的哥哥他的爱人:“不行,不行,真的不行……”走了调子,全释竟然忍不住的哽咽出来:“你知道的,不是替不替你代理的事,而是……而是我不能同意你这么做,没有万无一失和绝对,公司也好家里也罢还是你的全门都需要你,所以,这事儿还是由我来吧,我来我来我来最合适。”
“此事不要再提,我决定的事情没有更改,好了小释,快松开,我要加班,你先回去吧。”全霭板起脸来,随后起身,男人不给全释任何机会私自行动,所以从这一刻起,全释的身边被安排了四名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高级保镖。
而男人,真的是从他为迟岚在家举办泳装派对之后就开始忙的不可开交,这一切都是迟岚与全释有目共睹的,男人好像一部机器,恨不得,四十八小时都在连轴转。
全释心中有事,他知道哥哥的计划,终日惴惴不安,在迟岚的面前却不能表现异常,迟岚虽然嘴上笑着也答应着男人们不去陵园,可他还是一天不落的去陵园看他的妈妈。
终于,十天后,意外发生了。
秋风萧瑟,道不尽的悲凉,乌云压顶给人窒息的感觉,淅沥沥的小雨下了整整一晚,阴凉的天气很适合扫墓。
打开的窗子狂风肆虐而来,掀翻窗子上的帘幔,在半空抖荡的如同乌幡一般剧烈。
全霭靠坐在包裹着真皮小羊皮的转椅上,手中正缓慢地擦拭着一把伯莱塔M92F型号的手枪,眼神平静而深沉,让人看不出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那风敲开了男人的房门,跨进一步毕恭毕敬地说:“老板,一切OK。”
全霭没有抬头,而是摆了摆手示意那风他知道了,很快,那风退出了房间为男人带上房门。
抬起手,眯眼瞧着手中这把被自己擦得锃亮的手枪,全霭正在脑中一一消化着白书专业级的分析报告。
兀的,男人的眼神忽然狠戾起来,半分钟后,室内砰砰连响了两声枪声……
电话的铃声急促的响起,在这阴沉的天气里听着格外的诡异恐怖,坐在墓地前发呆的迟岚猛地回神,随即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但,下一秒钟过后,迟岚手中的电话从他手心里滚落下来。
打来电话的是全释,他的声音听起来抖得厉害,凄厉的要人撕心裂肺,男人对他说:“岚,老家伙他半路中埋伏被仇家枪击,人正在人民医院的急救室,你赶快来。”
跌跌撞撞的顶着蒙蒙细雨一路狂奔下山,迟岚没了命一样的冲出了陵园,他也许不孝,可在当时,他的脑子里除了全霭不要有事以外他什么都忘记了。
手术室的门外,聚集了很多人,这要迟岚开始恐慌,全释搂着颤抖的他一直在压抑一直在等待,终于,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白书在全霭的肩部与大腿处取出两颗子弹,并且宣布了一系列的症状后,全霭被送入了加护病房。
“没有死……没有死……呵呵没有死……霭他没事,呵呵……呵呵……”迟岚异常激动,笑了两声就直接昏了过去。
等迟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不知道为何,已是深秋,今日的太阳却异常的火热,暖橙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的落在昏迷中全霭的面眸上,柔化了那刚毅的五官棱角,使其看起来有些许的脆弱。
迟岚用了一天的时间接受了全霭不知何时会醒来的噩耗,白书对他讲了很多,很多的、很专业的,多的迟岚已经不想去吸收消化,专业到对迟岚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就问了白书一个问题,他问白书全霭还有没有希望醒过来,白书回他:有,而且是随时。
迟岚笑了,笑的充满希望,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没再去妈妈的墓地,而是一心一意的照顾着缠绵病榻的全霭,为他擦身,为他按摩,给他唱歌,为他讲笑话,到了后来,竟是全释反过来安慰全释,要他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他们的霭一定会感受到他们的爱,没准下一秒便会醒过来。
很快的,冬季来临,裕华市漫天飘着鹅毛飞雪,一片银装素裹的城市令人宛如走入了童话世界。
迟岚我这全霭的手,在讲着故事的过程中疲惫的睡了去,却不曾发现他的霭此刻正睁开眼睛与他的释相互交替了一个眼神,旋即两个男人勾唇坏笑,迟岚在梦中与他们纠缠,咂了咂嘴,吓得全霭立马闭上了眼睛,吓得全释也立即换上了哀伤忧郁的神情。
早就说了,老骚包不去好莱坞发展都埋没他的演技天赋,哈哈哈,日子就这么继续着,要问全霭哪天醒过来?等他们儿子降生的那天就是老骚包醒来之时,到时候迟岚立马就要从对男人的全身心照顾中抽身跳入对儿子的全身心照顾,必须要他忙的脚打后脑勺,再也没有时间去哀伤、去内疚、去自责。
两颗子弹而已,能换回迟岚的意志,把他从痛苦中拉离出来,对男人来说值得,就当他自己给自己放假,就当他培养全释的从商天分,另外,还要感谢白书的胡诌八扯,还要特约鸣谢与迟岚要好的那一群蹄子,HOHO~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