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之巅峰对决 上——银色徽章
银色徽章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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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趣的中式绳结。”魔术师在摸了一下绳结后非常坦然地放下手臂,摊开手掌,“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绑着我吗?”

石锐默默看着魔术师。

后者叹了口气。“好吧!你对男人没兴趣,我不应该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可以改变你的性取向的,也不应该在电视节目上说那样的话。不过,你要知道,承认爱上你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很难。我觉得我至少值得一次机会,为了我的勇气?”

“……”石锐仍然冷冷地看着魔术师。

“要是看到你和哪个妞在一起,我觉得我会发疯的。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我二十三年来最认真的一次想要和某个人在一起!这真的不是花言巧语,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奇心!利用节目让你来找我是我的错,谁叫我一想到这个该死的念头就再也放弃不了呢!我说,你现在是打算绑着我狠狠揍我一顿来出气吗?”

“不。”石锐摇了摇头。

魔术师呼出一口气,庆幸自己大概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不过石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

“我不会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我对女人没兴趣。”

“哈?亲爱的锐,你能再说一遍吗?”魔术师眨了眨眼睛。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讨厌任何活人靠近我。”

“难道死人可以?”

“死人不会走路。”

石锐的冷幽默让魔术师登时语噎。他在深呼吸了几次后说:“我觉得你会有这种想法完全是因为没有做过尝试。大胆地展开一段美妙的恋情,你会很快发现其中的乐趣。就目前看来,咳咳……我觉得我就是你最好的人选!既然你对男人和女人同样讨厌的话,至少我觉得你不讨厌我……”

“我尝试过。”

石锐的话让魔术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但是并不怎么成功。我还是无法接受别人的靠近。不过……”石锐平静地看着魔术师的眼睛说,“虽然你的话听起来毫无根据,但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些有限的特权。”

“比如说?”刚刚的不爽立即被欣喜所淹没。

“比如在一定的期限内,满足你刚才的要求,尝试着成为你的情人。”

石锐的答案让魔术师的呼吸登时变得急促起来。“期限是?”

“期限由我说了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克利福德,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石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魔术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也许是一个特殊的盒子?”石锐将一个黑色的立方体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魔术师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扯出笑容:“这看起来像是我放在客厅里的小玩具。你喜欢它?”

“也许是一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笔?”直接忽略魔术师的话,石锐继续把一支略粗的钢笔放上床头柜。

这一次,魔术师没有急于说话。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开口。

“也许是一只半新的绒毛玩具?”石锐将第三样东西放上了床头柜。

“锐,你听我解释。”魔术师明白自己的秘密已经被石锐发现了。

“你吸这个多久了?”石锐摆弄了几下黑色立方体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丢在床头柜上。

魔术师舔了舔嘴唇:“我只是偶尔来一点,我并没有上瘾。”

“是吗?”石锐冷冷一笑,“也许在一个月前的确没有。因为你那时离开了华伦的圈子。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的,你有可能真的摆脱了药物的影响。克利福德,回答我,你知道第二次上瘾会带来的危害吗?”

“我没……”

“你只是和你的老朋友在生日派对上叙了叙旧,然后在解决艾瑞克的事的时候再次联络了一下感情?再后来,在亚历山大之星号上还有一次。这只是我知道的。告诉我,克利福德,在这个月里你究竟尝试了几次?一天一次,12小时一次,还是更多?我敢打赌,你至今都没敢把血样交给戴维!”石锐一把扣住魔术师的下巴,用力之大让魔术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就连他自己也为心中汹涌的怒意暗自吃惊。

那一定是隐忍不发太久的关系。他对自己说。

“锐,你听我说。第一次我可以摆脱,第二次也可以。我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些。生活在我的圈子里,总是避免不了要和华伦那帮人打交道。从今天起,我不再碰这个了行吗?”魔术师艰难地说。

“是吗?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坚定。”石锐解开魔术师左手上的绳索。“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我先出去一下,你最好不要让我在回来之后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情景。要记得,我给你的特权是有限的,我随时可以收回。”

“你什么意思?!”魔术师用力挣扎了一下。

“意思就是……”石锐俯下身,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魔术师的嘴唇,“如果你让我感到满意,我也会让你满意。”

阳光在房间里一点一点挪动。

“该死!”

魔术师低声咒骂了一句,虽然左手得到了自由,床头柜却在另一个方向。在试过几次之后,他发现用一只手根本解不开石锐打下的绳结。他的右手因为被勒得太紧而失去了知觉,而精神早在几小时前就已经变得涣散。他现在满脑子剩下的就只有床头柜上的药粉。不过他很快绝望地发现,仅用左手是完全不可能够到床头柜的。身下的床单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然而软绵无力的布条根本无法帮助他取到药物。

他呼出一口气,然后猛地拔下了床头架上的一根铁条。手指因为拧动螺丝而变得红肿,不过他却没有时间停下来。

只差一点点。

机会只有一次,唯有用力将药扫落到床上特定的范围内,他才有机会用左手够到。

他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住铁条。手指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是对药物依赖性带来的副作用。他几次屏住呼吸,却都因为没有把握而放弃了。

“你给我……下来!”

铁条猛地抽向药粉包……

石锐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回到魔术师的房间。他将高跟鞋留在了门廊处,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间门口。

灯被打开。

房间里像是刚刚进行过一场战争。

铁架床的四条腿都断了,整个床架落在了地板上。四处都是一条条的白色布条。床头柜上的东西也都散落在地。

魔术师正用一只手拽着另一只手上的绳索,好为血液的流动制造一点点空间。

石锐皱了皱眉。他没有看到那包白色粉末。

“在床底下。我扔下去的。只有这样我才能该死的不去碰它!”浑身都是汗水的魔术师喘息着抬起头,“亲爱的,你能……给我泡一杯咖啡吗?”

第二十八章

魔术师在喝完咖啡后不久就陷入了梦乡。

除了间或的颤抖,他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石锐默默松开他手脚上的绳索。虽然选择了最柔软的材质,魔术师的右手腕上还是留下了一条深色的印子。

这张床算是彻底报废了。

石锐皱了皱眉,抱起魔术师往客厅的方向走去。魔术师像是累极了,身体被移动只让他发出了一串无意义的字节,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石锐将他的头枕在一个靠垫上,想了想又拿来了一床毯子覆盖在他身上。

在魔术师的身旁坐下,石锐捉起他的手腕,小心地替他散去上面的淤血。均匀有力的脉搏从指尖传来,莹白的手掌像是会发光一样牢牢吸引住了石锐的视线。

“地纹①比我还绵长。”

石锐发出一声轻笑,将魔术师的右手重新塞回毯子里。只是一小杯咖啡,其中还有一半是牛奶,竟然就让他睡得这么沉。好像上一次在皇家赌场咖啡厅的时候,魔术师也是只喝了两口就睡着了。所以说咖啡对他来说其实有极强的催眠效果?

不过两次都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喝咖啡,这算是一种信任的表现吗?

魔术师又开始无意识地抽搐。这一次比之前几次要猛烈得多。他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手脚则极力蜷缩在一起。他看起来就像是冷极了,连牙齿都在互相磕碰。

这样下去咖啡带来的效果很快就会过去!

石锐俯下身。“你冷吗?”他在魔术师的耳侧低声问。

“……”魔术师翻身转向沙发内侧,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石锐皱了皱眉,用一只手扣住魔术师的下巴将他转向自己,另一只手则试图把蜷缩在一起的人展开。魔术师在这时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执拗地想要维持原状,仿佛只要身体蜷得更紧一些,痛苦也会相应地减轻。石锐不得不翻身压在魔术师的身上,用体重将蜷成一团的虾米重新展平。在身体和四肢都被按得无法动弹之后,魔术师只能试图左右摇晃头部来摆脱石锐的钳制。

“唔……冷……放开……”

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微微颤动的眼皮仿佛预示着他就快要醒来。

然后,魔术师的嘴唇被牢牢封住。

石锐怔了怔,魔术师的味道出乎意料地好。有些干裂的嘴唇上似乎带着一股令人沉浸的热力。很想再尝一口,更加深入地再尝一口……

行动永远快过思想。

在石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撬开了魔术师的唇。即使在睡梦中,魔术师的反应依旧十分敏锐,或者说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石锐顿了顿,将后一个想法抛出脑海,一心一意地模仿起一碰触到他的舌头就立即冲入他口腔中肆虐的那一根。

深入的吻变成了一场技巧的角逐,双方相持不下的结果就是,在两人几乎都无法呼吸的时候,魔术师终于睁开了眼睛。

“感觉好点了?”

石锐翻身站起,用手背轻轻拭去唇角的唾液,面无表情地俯视魔术师。

“感觉很棒。”魔术师笑了起来。这笑容让石锐想起了猫科动物在获得食物时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无法继续联想了,因为魔术师抬起了右臂,正试图够到他的脖子。

石锐弯下腰,好让对方的手落在他的颈后。

他俯下身,一个试探性的吻落在魔术师的额头。

魔术师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是十分沉醉于这个细小的碰触。

石锐的嘴唇沿着魔术师的鼻梁缓缓向下,他们的气息渐渐彼此交融。

然后——

嘴唇再一次碰在了一起。

魔术师立即闭上眼睛,微微侧过头享受起这个吻。“这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他在接吻的间隙发出一声轻叹。

石锐认真地模仿魔术师的每一个动作。他看着那张白皙的脸渐渐变红,略显凌乱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脸侧,灵活的舌头在他每一次后退的时候总是要上来纠缠一番。他甚至开始学习魔术师轻轻吮吸对方口中的液体,并用舌头扫过柔软的上颚。这个动作让魔术师勾住他脖子的手不禁用力紧了紧,从挨在一起的身体上穿来的热度也高了几分。

然后,心底好像涌出了一股淡淡的暖意。

他终于闭上眼睛。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口舌交缠的声音。

“锐,你的手艺可真棒!”

魔术师大喇喇地半倚在沙发上,捧着碗狼吞虎咽。“啊——舒服多了。”瞬间解决掉了一整碗粥,他随手将空碗放回茶几,整个人再次横躺下来,脑袋正枕在石锐的大腿上。

“是客房服务。”石锐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梳过魔术师柔软的金发。“我也没想到,酒店竟然还提供中式菜粥。”

“这就是住酒店的好处。想要什么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魔术师突然皱了一下眉。

“要再来一杯咖啡吗?”明白那是对药物的依赖性发作了,石锐立即提议。咖啡总能使魔术师陷入短暂的睡眠。打电话给客房服务叫来午餐就是在魔术师的沉睡期间。因为必须随时守着魔术师,虽然已经接近中午,他还是没有机会换下女装。

“不。咖啡多用几次就不管用了。”魔术师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呼出一口气,“我刚才跟你说到哪儿了?”

“你的父亲。”石锐微笑着回答。

“唔……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啊……”虽然刚刚从食物中补充了一些体力,魔术师的目光还是有些涣散。他用力握住石锐的手,好让自己的精神变得更加集中。

“你觉得谈话疗法真的有用吗?也许用别的事分散注意力会更加舒服一些?”

“不不不,我认为两个人的互相了解是建立牢固关系的第一步。既然你不打算对我说你的过去,那就只能先由我开始了。而且,我有点想不起来完全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太久远了,我那时候只有五岁,我甚至有点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石锐淡淡地说。

“哎?”魔术师愣了下神。

“我说完我的部分了,你可以继续。”

“唔……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魔术师闭上眼睛,等待身上有一阵“蚁走感”过去。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同时在皮下爬过,这种感觉让他很想高喊出声,或者索性割破皮肤用更加明显的疼痛来抑制好像永无止境的刺痒。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

石锐的呼吸很浅,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然而魔术师却能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空气流动。

你就快要成功了,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对自己说。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你母亲没告诉你吗?”魔术师捂住嘴,掩盖他越来越剧烈的呼吸。

“我只知道一个大致的范围。我不被允许问这个问题。而且父亲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石锐安抚般地摩挲了一下魔术师的额头。

“真是奇怪的规矩啊……”魔术师睁开眼睛,微笑着看向石锐,“不过父亲对我的意义也就止于五岁了。”

石锐笑了笑,示意魔术师继续。

“他是个油漆商,拥有一间小工厂,我们那时候应该还算富有。我是说,和一般的中产阶级相比。在我四五岁的时候,碰上了一场大萧条。油漆业不景气,而我的父亲又刚刚借贷了一大笔钱来扩大他的工厂。所以,工厂很快被银行回收了。其实照我母亲的说法,当时只要手头收紧一点应该还是能过下去的。不过,我父亲却比较倾向于用另一种方法来挽回,一种更加直接也更加迅速的方法。”魔术师的脸上露出了嘲讽一般的笑容。

石锐皱了皱眉:“他迷恋上了赌博?”

“啊!锐,你可真是聪明极了!难道亚洲人都跟你一样聪明吗?呜……”魔术师突然死死攥住石锐的手,薄薄的下唇被咬到几乎失去了血色。他抬起头,颤抖着下颚对石锐苦笑:“亲爱的,能再给我一个吻吗?”对药物的依赖性让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石锐低下头,温柔地舔去魔术师眼角的泪滴。然后,他的舌尖再次和魔术师的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个甜蜜的带着眼泪味道的吻。

石锐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触动了他的内心。而魔术师只是闭着眼睛,不断迎合他的索取,并用唇舌表达出他的喜悦。

石锐决定将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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