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哥哥……我是初凉啊……我是你弟弟啊……啊——”
褚河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没有再哭再叫再喊,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官能力。
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冷,脑中只充斥着乱伦的冲击。
“为什么你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太纵容你了!让你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立场上了!”
那样的褚河是我不曾见过的,没有了优雅,没有了沉稳,没有了冷漠,只像个单纯需要发泄欲望的疯子一般在我身上驰骋,很用力,每一下都像是要捅穿肠道。口中还说着我不明所以的话。
我闭上眼,深深睡去。
我以为那是只是一场噩梦而已,醒来就没事了,可我也没再醒来。
第四十一章:Round42
Seer当你看到这些被填满字的白纸的时候,想必我已经不能被你再找到了。
也许这只是暂时的,也许是长久的。我已经无力承担这一切了,当褚里昂回来的时候,只希望你们不要发生口角罢。
Seer我想起了和你一起在大学中度过的那段时光,我们好坏,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充满了阴谋诡计。
但是你毋庸置疑是我第一个真真切切喜欢上的人,尽管那个时候你是很多少女怀春的对象。其实我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你就喜欢上了我,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喜欢上他的病人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几率该是百分之几呢。
我总觉得我并不是那么起眼,随妈妈,我没有那么多张扬的坏习惯。
但是喜欢这种情愫又有谁能解释清楚呢?你知道,我并不是个习惯去寻找答案的人。
我们被设定好的相遇,和意外的相爱,对于我来说,应该算是一种幸运。
但是,我想你可以从看到这段文字开始,就不要再喜欢我了吧。虽然我不能强加控制,但是我不想你太过伤心。你可以不必再固执于我了,我不是你的thefirst也不可能是你的thelast。就像我很早之前就拒绝过了你带我去国外开婚姻证明一样,我说过我们不会是那样的关系,而且我一直以为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每天每天这个世界都有那么多意外在发生,我身上的意外转换更是琢磨不定。你只是我人生的一段体验,真真切切带我领略了一种叫爱情的神奇物质的存在。但是你不会是我人生的终点和归宿。对此我只能说一声抱歉。Seer尽管我还是会舍不得跟你说再见,但是我可以直接又轻而易举地做到这点。你可以说我是冷血无情,也可以说我是逃避胆小,辜负了你那么些付出。我总喜欢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懦弱,总是自欺欺人的去相信那些美丽的谎言,总是去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总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如今,这些我都承认了,我都可以面对了,但这些罪行我都无法去弥补。
从在America清醒过来之后,我一直都做着最坏的打算。那些属于褚里昂的记忆不时出现,时常会让我陷于混乱当中。这些我都不想再告诉你,也不再想找解决的办法。顺其自然吧,本该如此。
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想着要去改变这个世界,到头来,我们确一直在被这个世界改变。
现在已经懂得这些的我们都不算年轻了。
即使时间是侩子手,会将记忆里的事件砍得七零八落。就像此时的自己已经想不起第一次过有印象的生日是在几岁是在什么样的天气什么样的环境里。
但Seer我想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也会记得那些你带给我的唇齿相交、耳鬓厮磨的热烈感觉,记得你给我拥抱的温度,记得你因为弹吉他而生了厚厚的茧的手指触感……
因为我知道,路过了你,也不会再找到另一个人。我希望你知道,只有你是无法代替的。所以就算离开,那也不能算是真实意义上的。也许在不久的某一天,我走在某一条街上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仅仅是因为我经过的一家唱片店在放你和我都很喜欢的那首《I’myours》。我还会抱着这样的期待,去遇见你。
但是,至于我们两之间的关系。我决定就放下在这里,这个你为我再努力过一遍的城市里。
我很满足,也希望你也是满足的。
每天早上醒来,最大的愉悦就是看到你和阳光都在,这曾经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现在我亲手画上句号,告诉自己,我们没有未来了。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但是,邵侠,你要记住,因为爱了你,我才没有遗憾。
“这次找我有何贵干,褚河先生?”
“今天只是想做个预约,邵侠医生,我是来看病的。”
“初凉,好痛!好痛!”
“别叫唤了,司机先生说不能开得再快了。”
我低头看金莹的因为疼痛扭曲变形的脸,和我那已经被她抓挠的破皮又泛红的手背。
“你TM是不是人啊!痛还不让人喊了!”
“留点精力给我干儿子顺利出生好不好啊!你怎么不骂禾风不是人啊!”
真搞不懂,为什么英国的taxi就是不能再开快一点啊!人命关天的好不好啊,司机先生敢情不是你家夫人要生孩子啊!禾风这个孩子的父亲在这种关键时刻回国去不知道干嘛去了啊,无奈我又要苦逼地护送这个要当母亲了还脾气这么火爆的小姐去医院啊!到了医院才发现大英帝国的妇产不太人性啊,麻烦得要死,没有预约都不让进产房啊。好不容易进去了,金莹叫嚣着说要剖腹不然自己会死掉。女人生产真的是件非常伟大的事,我看着医生好不容易把宝宝取出来的时候,再回头看金莹真的跟掉了半条命的人似的,吓我不轻。这也让我很是佩服那些当天生产完便可以自行抱着孩子回家的欧洲妇女,果然不同的人种体质有着十二万分的差别。
我将宝宝抱到她面前,金莹气若游丝地跟我说了声谢谢。
禾风回来的时候,他女儿正趴在我肩膀上睡觉。
“说好的儿子呢?”他看着金莹摆出副非常无辜的样子。
“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去!老娘不干了!”金莹气定神闲地喝着刚煮好的燕窝,看着电视,不搭理他。
禾风见情势无法挽回,走过来拍拍我的肩
“辛苦你了啊,兄弟。”
“快取名字,快取名字,快给我干女儿取名字!”
“哎哎,给你取啦,作为特殊贡献奖。”
“我取不来。”
“那让莹莹取”
“妈的这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啊!”
“好,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又说我没给你命名权……”
拥有这样的丝毫不影响感情的小争吵,拥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宝宝,拥有这样一个完整的家庭,真的好幸福。
三年前被父亲派来分管英国片区的家族企业业务。
同年,金莹和禾风移民英国完婚。
身体的躯壳中依然承载着两份失去争执热情的灵魂。
再没有爱情,再没有疼痛和感伤。
我们都和过去有了好好的了结。
“就叫禾初若啦,英文名叫Ria……”
“不要!叫禾凉夏啦……”
那是飘着大雪的英国,十二月。
我将迎来35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