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伤不起+番外——陆任佳
陆任佳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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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从人越想越生气,抓起扇子撩起帘子跳下马车就想往回跑抓住那人狠狠抽一顿……

神展开max不好,脑部技能max更不好,真的!

好在这个冲动的决定被苗疆代表拦住了。可怜的苗疆代表看着花从人那张原本美丽的现在扭曲地不成样子的脸,吓得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怎么招惹了这位神医啊!不知道现在让自家蛊咬自己一口还来不来得及,传说中这位花神医可比死亡可怕多了!

花从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有点恐怖,闭上眼深呼吸了少顷,换上一副温婉的笑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苗疆代表是吧?不用介绍名字了,赶紧带我去见你们教主,再晚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跑回猊犸山抽我弟去了。”

吓得这位代表连忙带着花从人往总舵跑,终于在半夜赶到,得到通知的五毒教众高层郁闷地打着哈欠在外面等待:毕竟人是他们请来的,礼数必须周全啊。

到了总舵,花从人脸色依旧不好,黑着一张脸下了马车,让五毒教众人一惊:这是怎么了?随即看向引路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是惨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人群中笑吟吟地走出一个少女,头上的银饰随着少女的走动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少女踩着轻快地步子来到花从人面前,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不知可是我教中人有何失礼之处,令神医如此不快?”

那少女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身着苗人的衣服,头戴银饰。长得并不令人惊艳,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爽快而又温柔。正是这种气质,令采遍天下花的花从人都有些发愣。

自己失礼的表现实在太不华丽了!

花从人想着,打开折扇扇了扇,装作翩翩公子的样子,对那少女微微颔首:“真是失礼了,在下有些水土不服罢了,贵教招待非常周到。”

少女关切地问:“可有大碍?”

花从人微微一笑:“在下本身便是大夫,有劳费心了。”

“那就好。”少女侧了侧身子,一边引花从人进去,一边介绍自己,“小女子不才,正是五毒教新任教主。年纪尚轻,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花从人道:“教主客气了。是在下这几日在此叨扰了。”

客气来客气去,总算派人把花从人送去了房间,苗伊转身一看,众高层正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靠着柱子。

苗伊微微一笑,道:“时候不早了,前辈们还是尽早歇息吧。大巫还请留下,有一事请教。”

众高层遂对苗伊行礼,纷纷退场。

众人走后,苗伊恭恭敬敬地对大巫行了一礼,抬起头认真地问:“大巫还请明示,是否……就是他了?”

大巫穿的破破烂烂地,手执一破幡,受了苗伊这一礼,然后晃了晃手中的幡:“从心而已,从心而已。又不是我媳妇儿……”大巫咧开嘴笑了:“哦,是夫君。”随即疯疯癫癫的走了。

苗伊对着大巫的背影又深深地行了一礼,待大巫走后才直起身来,有所沉思的样子。

花从人这次说是来学访交流的,实际上是来教授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毕竟苗疆虽然擅长蛊毒,但是医术确实懒到家了。这个程度形象一点来说,苗疆最擅长医术的就是大巫,而大巫最擅长看的病就是中暑。

花从人本身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教授医术也同样,教申一的时候就是丢了本医术过去先自学,不会的再问。开始对苗疆人更是这样,从地上薅根草,塞人家嘴里,过了一会儿问有效果么?

没有?没有就对了,那是根杂草。有?你个傻逼,那还是根杂草!

为什么说是开始呢?因为后来苗伊来了。苗伊头上的银饰叮咚作响,花从人心里跟长草似的:这姑娘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花从人虽然是个采花大盗,但也是一个有节操有道德的采花大盗。采的花一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至于做爱?那是很好的调剂品,也是花从人自己的兴趣。

至少做爱对折磨人这方面有很大的功效。

苗伊跟着花从人学得很认真,举一反三,但从学生这方面来说他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学生。跟何况这个学生长得还不错,性格也温柔,体贴自己,而且貌似对自己有意思。

花从人决定:在苗疆这段时间就把苗伊华丽的拿下吧!不然太辜负他华丽的容颜了。

第十九章

晚宴过后,苗伊便让姬丹带着他们回房休息了。“交流会”开幕的日子是三天之后,这段时间他们可以自由参观,但是后山东南角一处山洞乃是禁地,没有亚哥长老的允许是不可以进入的。

申一他们必然应允,随后便随着姬丹回房了。

那人一边背着申一走着,一边沉思,忽然问道:“姬兄,不知尊教主婚配否?”

“鸡胸?这里有鸡胸么?”姬丹很纳闷,但是还是回答了,“教主有相公了。”

“……”那人干巴巴的解释道,“只是对人的尊称罢了。”

姬丹摸了摸后脑勺:“真奇怪,中原人有把人尊称为鸡胸的习惯?那下次跟教主这么说,教主一定很高兴。”

“尊教主很喜欢中原文化?”那人问。

“那个你们说的什么,啊!爱屋及乌啦,教主相公是中原人,所以教主把自己的院子改成了中原的风格,用的膳食都是中原菜,就为了讨好教主相公呢。”姬丹摸了摸鼻子,“教主可宝贝他相公了,不过我们都为教主不值,教主相公长得太丑了,从这里到这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还不能走路!”

姬丹在左脸处比了比,然后叹了口气:“别跟教主说啊,不然教主会生气的。”

“中原人……”那人沉吟着,问,“那教主和他相公是何时完婚的呢?”

姬丹一说起这个更气愤了:“都快十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腿瘸了那里也不行了,十年了教主连个蛋都没下一个……别跟教主说是我说的,教主会不高兴的。”

那人眉头越皱越紧,道:“你还真的很尊敬你们教主啊。”

姬丹带着两人上楼,脚踩在竹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当然啦,教主又温柔又漂亮,武功又好,蛊术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嫁了个那样的相公!我跟你们说啊,教主相公是被教主从蜀地那边救回来的,听说当时可凄惨了。衣服稀巴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要不是教主用同命……”姬丹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然后看向两人:“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见对吧?”

趴在那人背上的申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用小肉手揉了揉眼睛,道:“你说你们教主用同命……同命什么?蛊么?”

完了完了!

姬丹苦着一张脸:“连睡着的都听见了,这下教主肯定不高兴了。你们千万别说出去,说出去也别说是我说的啊!”

那人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我是不是该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姬丹囧了。

“啊?”

“没。”姬丹推开了门,对着两人行礼,“二位请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就在隔壁……千万不要跟教主说哦!”

那人目送姬丹远去,然后迅速关上门,而申一早就爬到床上去了。

那人本想对申一说点什么,不过……看着小申一在床上睡得人仰马翻的……

那人无奈地伸出食指在申一露出来的小肚皮上戳了戳,叹了口气,也爬上床,将小申一搂进自己怀中,幽幽地睡了过去。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对于即将到来的“中原苗疆毒术交流大会”申一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具体表现就是申一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迷药都换成了春药,所有的毒粉都换成了毒气。

要知道,春药的包装一般比迷药要好,毒气可不能用装毒粉的纸片包裹。

即将出发的那人很头疼地看着跟球儿一样的申一:赌三文钱的!这个球一样的小申一一定跟大申一差不多沉!

直到那人硬着头皮把申一抱起来他才发现他错了!有“天输老人”称号的他怎么能继续赌呢!逢赌必输啊!这哪是跟大申一一样沉啊,这分明比大申一还沉!

“大侄子唉!身上带这么多东西会不长个儿的!”那人痛心疾首道。

申一满不在乎:“我比你矮不了多少好吧?”

“矮不了多少还让我抱着走?”那人竖目而视。

“……”申一果断选择狠狠地踹那人一脚。

“再动我就抱不住了啊!”那人故意摇晃着,“要掉了啊!”

申一果断继续踹。

“掉下去了啊!”话虽这么说,那人却是紧了紧手臂,“真拿你没办法。”

今天是“交流会”开幕的日子,开幕的地点选在了练武场,原因很简单,这里很宽阔,能容纳下最多的人。

练武场上方悬挂一红色横幅,上用白色丝线绣十六个大字“热烈欢迎中原苗疆毒术交流大会开幕”。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摆了几张桌椅,用红色的绒布铺上,桌子上摆了点花束和几个水杯。

司仪是姬丹,但是因为主要面向苗人,所以这里还是叫他咯咯哒吧。咯咯哒手持一篇稿子,深呼吸,气沉丹田,运用浑厚的内力开始开场白。

“又是一年春去秋来,岁月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逝……(省略n字)上一届‘毒术交流大会’的情景仿佛刚过去不久,我们就迎来了这一届‘毒术交流大会’。下面,我宣布,第二届‘中原苗疆毒术交流大会开幕式’现在开始!”然后带头玩命鼓掌。

雷鸣般的掌声过后,咯咯哒继续说:“下面介绍列席领导。五毒教教主苗伊。”这个都不用说,底下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持续时间大概半盏茶,咯咯哒不得不努力维持秩序:“肃静!请肃静!请保持秩序!请不要试图越过警戒线!请不要冲教主飞吻……那个矮子说你呢!别以为我看不见!在我面前吃教主豆腐找死呢!”

这话换来苗伊温柔的注视,咯咯哒打了个冷颤:教主那么温柔,他怎么会觉得有些冷呢?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咯咯哒继续介绍:“五毒教圣地长老亚哥及圣物花吉吉。”

这个掌声也是自发性的,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是也很热烈。

咯咯哒对此很满意:“五毒教左右护法名字省略”

“……”观众很给面子地继续鼓掌,左右护法左右开弓一人踹了咯咯哒一脚。

咯咯哒扭动他的水蛇腰,轻易地闪了过去:“神医谷神医申一。”

“……?”观众很纳闷,掌声很稀疏。

咯咯哒尴尬的笑了,又说了一遍:“神医谷神医申一,大家鼓掌欢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还是给个面子鼓掌吧。

那人死死地按住申一伸向衣服里面的手,低声劝阻道:“别冲动,别冲动!上千人一起发情可不好看!你今天没带别的不会死人的药!”

申一面无表情的收手,然后抓起那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呼!舒服多了。

苗伊见到这个尴尬的场面,心知旁边的申一心情不会很美丽,想了想,从旁边圣地长老怀中一把揪住花吉吉头上的小花,把花吉吉拽了起来,在申一面前晃荡:“小申一,这个给你玩,要不要?”

“……”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教主没有那么温柔的错觉,这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吧!

申一瞅了半天,憋出一句:“这是啥?”

“名为花吉吉的圣物。”苗伊扯了扯花吉吉的尾巴,温柔地笑了笑,“是蛊神哦。”

申一默了半晌,问:“蛊……就是狗么?”

这分明是一只头上长了朵花的西施狗啊!

“呃……”苗伊把花吉吉拽回怀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隐藏在蹭蹭毛发下的小鸡鸡,扯了扯,弹了弹,满意地看到花吉吉浑身变得红彤彤的,嘴巴中伸出来若干条触手把自己舔了一遍,露出了头上小花锋利的牙齿,然后凶狠的看着苗伊。

苗伊拽住小花,然后温柔地对申一笑了笑:“这样就不是狗了。”

“……”申一默默地向那人靠了靠,一直到开幕式结束都没敢再跟苗伊说一句话。

开幕式结束后,那人找到了独自在练武场中的苗伊。苗伊双手背后,抬头仰望天空,头上的银饰在夕阳的照耀下烨烨发光。

苗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微微一笑,竟是用男声道:“你来了。”

那人在距离苗伊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了:“我来了。”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发现。”苗伊摇了摇头,“我低估你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他还好么?”

苗伊转过身来,银饰相撞,并不回答:“你怎么发现的?”

那人又问:“我们能见见他么?”

苗伊笑而不语,只看着他。

那人低着头,苦笑道:“当天枢谷的手下都找不见他的尸首的时候,我就猜到他没死,而是被人藏了起来,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了。”

“我不知道你想利用他做什么,但是看起来你对他不错。”

“不要想利用他对付魔教,我们爱他,更清楚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因此苟且偷生,这是对他的侮辱。”

苗伊呵呵地笑了:“你们爱他,真巧,我也爱他。”

第二十章

夜晚,天空中月光暗淡,但繁星却闪烁不已。晚风吹来不知名的果实的气息,倒是让人心情舒畅。

苗伊好心情地一边推着花从人在庭院中散步,一边跟花从人聊着天。不过显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苗伊在说,花从人在听。

苗伊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理我啊。亏我还想跟你说说你徒弟的事儿呢。”

花从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苗伊,又把头转了回去。就当苗伊以为花从人不会说话了的时候,花从人开口了:“你说吧。”

“跟我求你似的。”苗伊笑眯眯地探头对着花从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只能叹了口气,“好吧,本来就是我求你。”

“你的徒弟很好,很可爱,很有活力。身上装得都是……春药。”苗伊顿了顿,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深得你的真传。”换来花从人的怒瞪。

“你师弟手段很厉害,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武功很高,不过看起来他真正擅长的并不是武功,机关术和奇门遁甲才是他的杀手锏吧……昨天有两个人被点了穴扔在了他们楼下,想来是一路跟来的杀手,我看他们连竹楼都没能靠近。”苗伊停下了脚步,转到花从人的面前,单膝跪地,脸贴在花从人的膝盖上,“他猜到你被我藏起来了。他想见你。”

花从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别过了头。

苗伊玩着花从人的手指:“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苗伊等不到花从人的回答,他接着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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